个只差缩成团的肉球身上瞄,金花同学回答完毕,严老师大力表扬,并鼓励同学们继续发散思维,各抒己见。但有金花同学的珠玉在前,同学们大多不敢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拍砖,干脆静默不语。
冷了场的严言有点不满意,他气沉,“怎么,就没有别的看法了?”顿了顿,他嘴角扬起抹微不可查的笑,“田莹同学,我知道你定有不样的见解,来,说说。”
直在装耳聋装死的田莹被老大老二左右架了起来,她无奈地抬头看向大屏幕,下瞬,险些跌回座位。田莹两手撑着桌面,浑身颤抖地盯着被放大了无数倍的那幅曾被她拿着当枪使用来抨击贾三儿的画,内心留下两行宽面条泪,姓严的,你怎么也拿着蓝田的画当枪使来对付我了,你不能跟我学啊要遭报应的
整个教室静默无声,都在等待着田莹的“高见”,她深知丢什么也不能最先丢了气魄,于是咬了咬牙,赶鸭子上架样胡诌瞎掰起来,“这幅画属于抽象派啊不,是印象派,啊也不对,是是现代派”
在坐的众女生早已捶桌子笑抽,众男生则眸露兴奋与欣喜的贼光,他们的田小花怎能如此诙谐幽默,实乃萌物也。
讲得结结巴巴的田莹心里早把严言的祖宗八辈问候了个遍,虽然这年头早已不兴连坐,但他实在是作恶多端十恶不赦,他此番是摆明了要她难堪,不连坐难解她心头之恨。
讲台上的严言双臂环抱,饶有趣味地看着脸窘色的田莹,心情大好,田莹看着男人那爽到要死的表情就气不打处来,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脖子梗,清了清嗓子,“严老师,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这幅画的意思是珍爱处女膜,远离夜情,对吗?”
二百人的教室,顿时死般的沉寂。田莹勾唇淡笑,目光炯炯与讲台上愣的不知所措的男人直视,这口反咬的,真他妈解气。
33
田莹暗爽,看来加厚的br就是好用,信心满满的她上前步,小身板略微挺直,眼角轻弯,声音娇媚能滴水,“叶总,我今天是特地来找您的”
叶寒微愣,多日不见,这丫头各项功力都见长啊,兴致骤起的叶寒亦低了低头,凑她耳边低语,“办公室等我。”
两人前后心照不宣地抵达总经理室,田莹反手锁上门,作势欲脱身上那干练精致的小西装,叶寒吞了口口水,被自己好兄弟的女人勾引太不成体统了但无奈邪念攻心,加上他直都对田莹这个丫头有贼心没贼胆,她此番主动送上门,若是真的追究起来,他顶多算是被迫犯罪。
叶寒如守株待兔的屠夫,倚靠在办公桌上,眼见田莹脱下西装外套,只着吊带背心,胸部被薄薄的料子裹得愈发诱人,男人的喉结不经意地滚动,发出象征着欲望和渴求的“咕噜”声。田莹娇羞着低了低头,靠上叶寒的身子,小脸微扬,“叶总”
猫样的声音好似挠在叶寒的心肝上,向来对优质女人来者不拒的他半推半就,俯□子,用力嗅着她身上的清新味道。
田莹勾唇,慢慢踮起脚,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暧昧的气息渐次浓厚“咔嚓”声,叶寒愣愣回神,却见女人脸上的笑意更大,她贴上叶寒的耳,“叶总,如果严总监看到这张照片我想戎圣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个副总经理或许连创意总监都没人做”
叶寒了然,狠狠吸了口气,冷下脸,“说吧,你想要什么?”
田莹露出个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伸手,“严总监的家庭住址。”
叶寒扭头走到办公桌后,理了理领口,“不可能。”
田莹撇嘴,拿起手机,俯身探过来,“叶总,我发送了哦。”
叶寒无奈,“好好好,我告诉你。”说完拧着眉带着火气“唰唰唰”地在便签上草草几笔,递给她时又心有不甘,“丫头,在道上混要讲诚信。”
田莹笑得小白牙露出整整八颗,“放心吧叶总,我绝对不说是你告诉我的。”说完,当着他的面点了删除键,拎起小西装套都不套,赶着去超生样地扭出了办公室。
在进行身体诱惑之前,她还有件事要做——行头,诱惑男人怎么能少了高档遮羞布的修饰?狠了心决定大放血的田莹奔向百货公司,严言啊严言,我为了把你送到地狱十八层算是煞费苦心,我的诚意感天动地日月可鉴,上苍啊,你就让他从了吧
田莹用天时间刮了毛做了,最后又不放心地去做了个丰胸按摩,虽然临阵磨枪,但不快也光。隔天,决定当晚实施色诱术的田莹想要继续把严言的课给逃了做最后准备,岂料被老大不由分说拖去了教室,“马上期中考,你给我坐下来认真听课。”
田莹揪了揪老大的衣袖,“娇姐,那个我想坐到后排去”
老大不解,“你不是贯喜欢坐第排?我们今天特意早起给你占的位置。”
田莹眸露感动,实则悲叹,见过哪个即将行凶的犯罪分子敢坦荡荡地直面被害人的但念在寝室姐妹这么重情义的份上,田莹硬着头皮在第排坐定,翻开书本,把头埋得极低。
大屏幕上显示着副抽象而又朦胧的画,讲台上的严言声音明快又洪亮,“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进行画作赏析。”
田莹依旧死低着头对着桌面,跟教室里二百多号人的抻脖子观望格格不入∠言瞄了眼最前排正中央的那个位置,不动声色,只轻微勾了勾唇,“下面大家畅所欲言,谈谈你们对这幅画的理解。”
直急于表现并希冀着能够给严老师留下良好印象的某朵金花羞答答地举手回答,“这是当代知名画家蓝田的幅作品,我对蓝田直有研究,他向来行事低调,至今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但与他的行事作风相悖的是,他的画作风格多变,但大多基于明快的格调♀幅画表现的就是种喷薄欲出的朝气,整个画面色调明媚,笔触大气却又不失细腻”
严言直含笑听着,并时不时地往某个只差缩成团的肉球身上瞄,金花同学回答完毕,严老师大力表扬,并鼓励同学们继续发散思维,各抒己见。但有金花同学的珠玉在前,同学们大多不敢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拍砖,干脆静默不语。
冷了场的严言有点不满意,他气沉,“怎么,就没有别的看法了?”顿了顿,他嘴角扬起抹微不可查的笑,“田莹同学,我知道你定有不样的见解,来,说说。”
直在装耳聋装死的田莹被老大老二左右架了起来,她无奈地抬头看向大屏幕,下瞬,险些跌回座位。田莹两手撑着桌面,浑身颤抖地盯着被放大了无数倍的那幅曾被她拿着当枪使用来抨击贾三儿的画,内心留下两行宽面条泪,姓严的,你怎么也拿着蓝田的画当枪使来对付我了,你不能跟我学啊要遭报应的
整个教室静默无声,都在等待着田莹的“高见”,她深知丢什么也不能最先丢了气魄,于是咬了咬牙,赶鸭子上架样胡诌瞎掰起来,“这幅画属于抽象派啊不,是印象派,啊也不对,是是现代派”
在坐的众女生早已捶桌子笑抽,众男生则眸露兴奋与欣喜的贼光,他们的田小花怎能如此诙谐幽默,实乃萌物也。
讲得结结巴巴的田莹心里早把严言的祖宗八辈问候了个遍,虽然这年头早已不兴连坐,但他实在是作恶多端十恶不赦,他此番是摆明了要她难堪,不连坐难解她心头之恨。
讲台上的严言双臂环抱,饶有趣味地看着脸窘色的田莹,心情大好,田莹看着男人那爽到要死的表情就气不打处来,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脖子梗,清了清嗓子,“严老师,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这幅画的意思是珍爱处女膜,远离夜情,对吗?”
二百人的教室,顿时死般的沉寂。田莹勾唇淡笑,目光炯炯与讲台上愣的不知所措的男人直视,这口反咬的,真他妈解气。
34
白天的仇,晚上报——这是田莹在认识严言第五十天时才有的觉悟。而事实证明,此番觉悟乃罕见真理,从始至终贯穿了他们今后无数个鸡飞狗跳的日子。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刻,白天被严言在课堂上公报私仇在二百多号人面前出了丑的田莹,蹲在黑漆漆的灌木丛里,精神高度紧张如狙击手,屏气凝神,只待目标出现。对,她正蹲在严言高档洋房外修剪整齐的绿色植物后,眼露精光,炯炯发亮。
也许你会说,田莹后来反咬的那口已经算报了仇,何必多此举没事找事,但你这就错了,有些人吧他真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错,田莹的确抢占先机恶人先告状地把珍爱某某远离某某的论调变成出自他口,但是事情没完。因为严言在怔了瞬后抚平凌乱不堪的心境,从容不迫地接上句,“对,我是说过,因为我那是在很含蓄地提醒你,告诫你,劝你回头是岸。”
自此,田莹决定就算自己是死也要让这个姓严的混蛋下十八层地狱,大不了鱼死网破。还是那句话,不把他勾引上钩她就永远没高氵朝,紧接着不甩了他让其痛不欲生她就生孩子没屁眼!对付烂人,只能用烂招。
田莹摇摇头晃走上午那不堪回首的幕,打起精神,重温遍战略:只要严言下班进了家门她就蹿上前,以看水表查煤气送快递等等烂俗借口敲开他的门,然后再头晕身子歪,倒进他健壮的怀里,再然后,顺理成章地进他的家门,进行真正的色诱,比如跳艳舞或搔首弄姿等,皆经过精心准备和系统化的训练,确彬无失。
怎奈再周密的计划,都敌不过老天不作美。本来身昂贵的抹胸超短裙就让田莹花钱花的肉疼,结果这破烂房子外竟没有个可以藏身的地儿,唯有那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勉强能算得上个遮挡。
为防暴露身份功亏篑,田莹咬牙跺脚,冒着衣服被划破的风险矮身钻了进去。她的心在滴血,上天似乎也被她的精神感动,竟然也开始极度配合地为她哭泣田莹欲哭无泪,丧着脸抬头看天,豆大的雨点越砸越猛,从最初的缠绵悱恻转为酣畅淋漓。田莹绞眉,放弃,还是继续?
有种人,他们往往在绝境下才会被激发出所有的潜能,绝境逢生,鸣惊人。而田莹就属这类怪胎中的员,这会儿,她非但没有挫败地打道回府,反而忍着脸身的雨水,暗自握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既然老天让她湿身上阵,那她就顺应回天意。
良久,道刺眼的强光远远打过,田莹忙低了低脑袋,大气不敢出。车轱辘黏着细小砾石开进来,稳稳停在田莹正前方。
车灯灭,严言自铁灰色车里走下,“砰”的声关门响,就像敲在了田莹心里,余波震荡,久久不平。满脸雨水的田莹冷哼口气,从来都是这么自负自傲自大的个人,连关个车门都都性感无比田莹很掐自己大腿,又犯贱,呸!
秋末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多时,雨已渐停,奈何这雨走的再快,也是浇得田莹身湿。她穿得太少,加上夜间温度低,雨停之后的她早已瑟瑟发抖。她咬了咬牙,攥紧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劳其筋骨,劳其筋骨
远远见对面屋子里的灯亮了,田莹不动声色地从灌木丛钻出来,抖掉沾了身的叶子,蹑脚跑到路灯下面,擦干脸上的雨水,拿出化妆包开始快速补妆。
睫毛又刷了几遍,唇彩又抹了层,田莹对着小镜子满意地左右瞧了瞧,不错。末了还不忘掏出那瓶网购秒杀来的限量款香水,朝脖颈和手腕内侧喷了喷。
切收拾妥当,田莹轻脚步至门前,刚要抬手按门铃,突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没做——
她收了手,迅速探进上衣领口,小手伸到文胸里,使劲儿扒拉到肩膀后面的肉,然后拼尽全力胁迫地方支援中央。所谓用吃奶的劲儿挤奶,大抵如此。
两边均挤好后,田莹挺挺胸,收收腹,提提臀,又练习着抛了几个媚眼,最后默念三个数,按门铃。
没人应。
再按。
依旧没人应。
再按再按
田莹已经等得不耐烦,可她深谙做事不能半途而废,要有恒心和耐心,于是迅速恢复梦露般的妖娆曲线,吟着笑候在门外。
良久,门外对讲机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谁?”
田莹琢磨片刻,正了正声色,“送快递的。”我把自己当做快递送给你
严言裹着浴巾拉开门时,精壮的胸膛上还残留着几滴水珠,发间也湿漉漉地滴答着水,微微晃动的湿重碎发后,是那双从来都掩饰在无框眼镜背后的深邃眼眸。他抬眼便见个浑身湿透的女人,衣料紧贴身上等同于半透明,曲线毕露,水汪汪的猫眼儿里还蹩脚地散着股股媚气。
见严言出来,田莹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饱满的胸部又向前挺了挺,纤腰扭得更烈。然而放着马蚤劲儿的功夫,田莹却在暗自吞口水,这是她第次见他摘眼镜,原来他的眼睛会勾魂啊
再往下,田莹便完全沉浸于出浴半裸电眼美男的视觉震撼中,早把此行目的忘得干二净,撑着门框的严言见身诱惑透视装的小丫头杵在门外呈花痴发春状,不禁皱紧了眉。
男人目光逡巡轮过后汪在她的发顶,盯着上面那几片泛着浓郁油绿色的叶片久久不能平静,她为了尽到个马蚤扰主人的小宠物应尽的责任,还真是煞费苦心啊,精神可嘉,可嘉。
35
严言的唇角差点勾起来,幸好及时赶在笑意明显之前恢复正色,警觉性十足地凛声相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田莹媚眼轻抬,却好巧不巧落进前方那片壁垒分明的性感胸膛,虽已不是第次见,但心里仍苦叹,身材真他妈好忍住鼻血,田莹捏着嗓子道,“这位先生,您的快递已到,请签收。”说着又挺了挺胸,媚眼横抛。
严言脸郁色,被她这副娇滴滴的样子惊得都忘了该如何毒舌。
田莹小嘴嘟,“先生,我就是快递来的包裹”请把我打开吧,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严言根本不吃她那套,却仍耐着性子,“我再问你遍,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田莹小脸皱,“其实这位先生是因为我迷路了外面雨太大我想能不能借您宝地躲躲”
严言差点口血喷出来,当自己是迷途羔羊呢,他板着脸扔下句“雨早就退”后作势关门,田莹眼疾手快,莲藕样的细嫩小胳膊“嗖”的下探进来格住门板。
严言显然没料到她能如此胆大妄为不怕死,手上也就没有顾忌力道,结果这下倒是着实给田莹磕的眼泪含眼圈,却硬是忍着没哭出来。
严言见状忙拉开门,“你疯了!”
小姑娘瘪了瘪嘴,牙齿紧咬着下唇里的肉,勉强缓解着疼痛,大眼睛忽闪几下看着脸焦急的男人,言不发。
严言暗啐声国骂,长臂伸把门外的“包裹”揽了进来,另手握起她的手臂翻来覆去细细查看,嘴下却依旧不饶人,凛声斥责,“你脑子是烧了还是被驴踢了,你就这么不怕死?”葱白的小臂上道红痕略微泛紫,严言只觉心脏揪着疼。
田莹的小臂被男人手握得微微发烫,她知道他此刻并不是真的厌烦她,只是他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她有点不习惯,便不动声色地往回抽了抽胳膊,“没没事”眼泪却依旧含在眼眶里,不是不疼,却远比这种被灼烧的滋味舒服。
严言眸子冷,凌厉地瞪了她眼,手劲紧给她拽进客厅,按在沙发里,“坐着,哪也别动。”再回来时,男人手里拎着医药箱,挨着她坐下来。
田莹缩了缩身子,他是要给她上药?不行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怎能耽误在此等鸡毛蒜皮的小伤上,于是嗫嚅出口,“那个这点小伤不至于闹出人命我不会怪你的你不用管我了我自便就行”
严言拿着药膏的手微滞,眉峰轻颦,随即不屑地嗤笑着起身,恢复贯的臭黑脸,临走之前把药膏扔她身上,“不想留疤就自己抹,没人愿意管你。”说完长腿伸走进浴室。
田莹独自人在客厅里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哗啦啦”的水流声,心里微痒,胡乱抹了抹药膏之后便蹑手蹑脚在他的大房子里逛起来,顺便寻找着最佳作案地点——卧室。
卧室就代表着床的存在,而有了床便预示着暧昧与激情的存在,试想下,在个刚刚下过雨的微凉的秋夜里,有个妖娆妩媚的湿了身女子赤裸裸地躺在个男人的床上,柔滑肌肤堪比身下那高档丝质床单,良辰美景有佳人相伴最重要的是,个身材堪比内衣男模的妖孽般的男子压倒你的身上
噗嗤嗤,哗啦啦,田莹只差自行喷鼻血,太限制级的画面不宜脑补过度,否则容易欲火攻心,走火入魔。再说此行目的根本与妖孽男子没有丝毫的关系,她的任务是色诱而非圈叉,对,色诱。
迷途知返的田莹迅速调整好情绪,继续寻找卧室的光荣伟业,她轻轻推开眼前的扇门,小心步入,摸着黑探寻着床的存在,正欲失望而归,斜靠在墙边的几幅画却箍住了她的视线,借着窗外隐约透进来的夜色,田莹点点张大了嘴呈型,惊讶又惊悚。
田莹退出屋子的时候心脏还在嗓子眼处猛烈狂野地躁动着,田莹逼着自己冷静,就算今天色诱失败,她也不虚此行,他直不愿意被人知道的真相就是她的杀手锏,要留到最万不得已的时候,招毙命。
在连续走错两个房间后,田莹终于来了到她梦想中的后花园,精致考究的落地灯昏暗地散着暖黄铯的光,有那么点慵懒的气息,又有些浑然天成的暧昧味道。田莹内心大声叫好,作案现场原来早已布置好,只待她大展拳脚。
田莹低眉瞄了瞄身上的湿漉漉的衣服,看来此套装备已经派不上用场,痛心脱下之时,心中不断忏悔,从今天起节衣缩食个月,回头就去买箱方便面,日子要省着过,钱要算计着花,送严言去十八层地狱的路还很长,她要保持长久的战斗力。
从来没在陌生人领域内宽衣解带的田莹很快便不适应起来,只着三点的她缩着身子弓成虾米,纵然她理论知识再过硬,没有实践过便直接上战场迟早得缴械投降〗手上下遮来遮去的田莹终是撑不下去,上前步掀起轻薄的被子,浑身湿冷地钻了进去。
冻了很久的田莹舒服地叹出口气,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虽然可恶,但她不否认糖衣就是糖衣,真的是甜的,哪怕只是暂时,也好歹能让她做个饱死鬼。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蛹状物只留颗脑袋暴露在空气里,身子渐渐暖过来后,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蚕蛹小姐准备捡起未完成的色诱事业,重新出发。
田莹躲在被子里琢磨半晌,他早晚得上床睡觉,不如她就来个守株待兔,同时又能杀他个措手不及。田莹默念三遍打到资本主义后,开始动手解文胸的扣子,后又想了想平时二姐教导她的,裸睡只有裸的干净彻底,才能达到美容养颜的功效。于是田莹心横,三下五除二地把小裤裤也脱了下来。
切准备工作就绪,只待猎物上钩,田莹又朝被子里缩了缩脖子,摆好姿势,颗心跳得不像是自己的——能不紧张么,她此刻就好比等待破处的雏儿,尽管听妈妈桑理论指导了无数遍,但真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还是会怕羞,怕疼。
36
田莹光着身子在被窝里又做了十几分钟的思想斗争,她觉得做个睡美人还是太被动,王子若是临时换坑睡了她岂不是努力白费?既然已经决心色诱,,既然已经把自己扒光,就不如再彻底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于是缓过劲儿来的田莹默念三个数,“呼啦”下掀开被子,光溜溜的身子顿时被微凉的空气激得打了个冷颤,但无奈色诱之心太过强大,切冷空气都阻挡不了她热血即将爆发的熊熊小宇宙。
田莹低眉瞄了瞄自己,就这么出去,若是旦被闲杂人等比如窗外浇花的剪草的倒垃圾的看到了,岂不是亏了自己?于是四下环顾,扯来严言搭在床头柜上的丝质睡衣套上身,长度很完美,恰好包住她的臀。田莹抿嘴乐,欲露不露刚刚好。
顶着湿漉漉的发,田莹踩着猫步出了卧室,又扭腰摆胯地扭到浴室外,摆出芙蓉姐姐的经典型,严阵以待然而她最先等来的却是严言的手机响。
田莹犹豫了,她到底该不该帮他把手机拿过来本着递手机的功夫也能顺便偷窥下赤裸美男的猥琐思想,田莹决定学回雷锋做把好事,收回摆到快要酸的芙蓉造型,路小跑去客厅找手机。
田莹赶在铃声停止之前抓起手机就往浴室跑,岂料无意中落在屏幕上的目光却生生扼住了她的步子,身子瞬时变僵,言语不能。
来电显示里是个洋娃娃样的美女,明眸皓齿,栗色的披肩卷发带着成熟女人的小性感,白皙的小脸笑得温柔又甜美,然后笑容背后却隐藏着强大的气场和慑人魅力,让同为女人的田莹都吞了吞口水,嫉妒的酸水开始莫名其妙地无情泛滥。
邪恶细胞开始侵占田莹的大脑,她狠了狠心,情敌这东西,宁可错杀千,不可放过个。于是她索性装作没听见,刚要放下手机,却听男人的声音渐渐逼近,“是不是我的电话?”
田莹吓得险些把手机扔了,好歹稳住神后,有点不情愿地伸手递过去。只用浴巾拦腰围住的严言冲她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后接起,语气里透着些许兴奋,“什么事儿?”
田莹愣在旁竟然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摆造型计划早已泡汤,或许从看到来电显示的那刻,她便没了任何想要色诱他的冲动,颗心里满满的全是酸涩。她尴尬着,两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瑟瑟地站在客厅里,总觉得自己碍事。
严言惬意地坐进沙发,捞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我挺好你怎么样女人?哪敢”
田莹觉得自己杵在边听人讲电话有点不道德,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她不想再听下去了,心里堵。她凑近几步,跟脸笑意的男人比划了个喝水的姿势,严言冲她努努嘴,空出的只手指指前方,田莹会意,立即转身去厨房。
男人带着笑的声音渐次消散,田莹把厨房的门关上,彻底听不见了,却也不见得心里敞亮多少。看到流理台上有上好的洋酒,田莹轻笑,那么渣的人,品味倒不赖。
田莹不知道的是,借酒浇愁,其实愁更愁。
田莹自顾自地喝了很多,她直把自己闷在厨房里,像个受了伤的小野兽,更像只把敌人刺伤后躲起来自我恢复的刺猬,表面上的坚强和无所畏惧,都是他妈的伪装。
这边厢,严言见田莹的身影消失后,无奈地摇摇头,收回目光对着电话沉了沉气,“以前我不懂,现在我发现,感情这东西其实挺简单的但我最近头次发现我不是个好男人”顿了顿,他又恢复轻松的语气,不乏调侃,“不过你应该感谢我当初的怯弱,不然现在哭死的人指定是你。”
另头的女孩儿笑,努力让自己的声色变得明快,却总不可抑制地带进股淡淡的忧伤,“我明白你的意思,感情这东西强求不来⌒了,不说那么多了,下个月我就回国,还为你准备了份礼物,你定会喜欢。”
严言轻声笑起来,“呦,秦总监,越洋礼物,我面子可真够大的到时候给你接风洗尘,嗯,好,就这样,合作愉快。”
收了线的严言叹口气,眼神愣愣地看向厨房的方向,深邃的眸子里,第次蒙进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光泽。待他来到厨房时,已经换了件睡袍,头发也已吹干,眼镜重新架上鼻梁,亦如再次高高垒起的心防。
严言拉开门,倚在门边看着流理台前的那个人。她孤零零地背对他站着,裹在他宽大睡衣里的娇小的身子,清瘦的背,细软的发丝男人心里突然划过股暖流,不经意的,却清晰无比,温热异常。
严言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咳了咳,有点不自然地走进来,“药膏擦了?”他的声音是万年不化的冰山,听在田莹耳里比喝下去的烈酒还要毒辣,凶狠。
小丫头转过身,勾唇笑了笑,双猫眼早已迷离到不自知,她身子攀上来,贴近他的耳,“严老师,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未及严言回答,田莹便抢着接上话,脸色恢复平静,寻不出丝笑意,“谢谢,我不需要。”
严言愣,这丫头变脸好比翻书,“你喝酒了?”
田莹像看白痴样看了看严言,举了举手里的酒杯,语气突然带进了火,“你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用得着明知故问么?如果你想说我喝了你的酒要算钱,可以,从我工资里扣,我甚至可以毕业以后给你免费打整年的工,你扣,你随便扣!”
严言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你怎么了?”
田莹负气转过身,不再答话没出息的是眼泪,不是她,她本不想哭,她很坚强,她根本就不会为了这个混蛋伤心掉眼泪她,她哭完全是因为她觉得勾引他再甩掉他的可能性大大减小了她是因为报复他的计划有可能泡汤才这么反常的
酒劲儿渐次上涌,田莹早就模糊的双眼更变得朦胧起来,眼前的切渐渐变得不再真实,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热,头昏脑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抬手摸摸脸,竟像着了火样的滚烫。
田莹轻笑,在个陌生的有妇之夫家里喝醉酒,其实没什么,因为人家本来就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再保持良好的形象也无济于事你知道了吗田莹,就算你再勾引他,都是没用的,徒劳的,白费力气的
可是她突然又不想这么放弃,没错,她是在他这里受了伤,可是她田莹就算是只刺猬,也要先把敌人刺得遍体鳞伤,才对得起她被揉烂了的心。
田莹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转身,扯了扯唇角,撑着昏胀的脑袋摇摇晃晃上前步,小手攀上男人的胸膛,脑袋也往他的怀里拱了拱,恢复柔声细语,“我是送给你的礼物,已经拆好,静待享用。”
严言低眉瞄了瞄她放在自己身前的小嫩爪子,嘴角些微抽搐,“你这是要干什么?田莹,你”
小姑娘笑,垫脚揽上男人的脖子,覆他耳边吹着酒气,“没关系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严言无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喝醉了。”
小姑娘眼波轻转,不满意地嘟了嘟嘴,放平脚跟,退后步,开始动手解睡衣扣子,颗,两颗,三颗
37
眼见两团雪白呼之欲出,严言急忙上前步止住她的手,“别胡闹了。”
田莹两手被男人钳在大掌里动弹不得,她咬了咬下唇,略微发白的嘴唇经她咬,泛出些微血色,却更红得可怖。
男人的心彻底乱了,他头回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丝忧伤的味道,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从来都张牙舞爪随时可以炸毛的可爱猫,看到此刻突然正了神色的她,他竟觉得不习惯,心里还有点尖锐的疼。
严言软了软声色,“既然都已经醉成这样,我也不能撵你走,快点去睡。”
小丫头摇摇头,酒劲儿早已完全占了理智的上风,“不睡,我要喝酒,我才没那么好骗呢,你们男人啊睡过女人后就脚踹开就算结了婚的也打不了保票还是喝酒最实在来,陪我喝嘛”
说着,醉到不自知的田莹黏上严言的身子,张小嘴反反复复在他耳边吹着挠痒痒般的气流,“你说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他妈的为了合法强那婚姻是什么孩子是什么都他妈文不值!这世上是钱,二是上床就这两样东西才最实在”
田莹贴在男人精壮的怀里胡乱说着酒话,严言彻底缴枪,好说歹说给她拖到客厅里坐下来,耐着性子听她慢慢嘀咕,眼里的宠溺却层多过层。
酒是毒品,害人犯罪。
醉到分不清东西南北的田莹说到兴致高昂处,竟两腿跨坐上男人的大腿,两手捧住他的脸细细地看,轻轻地嗅,碎碎地呢喃,“你跟我认识的个人很像”
严言眯了眯眼,“什么人?”
田莹坐直身子,歪着脑袋仔仔细细地想,岂料世界太眩晕,她整个人也跟着晕头转向,个没坐稳,便身子歪倒向旁。
两个人稳稳地倒在沙发里,男人直直地压在田莹的身上,惊慌错乱之后,眼里已是片迷蒙。
身下的小丫头依旧咯咯地笑,“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
男人瞬间压下来的的唇,如燃烧了的烈火,滚烫。
男人瞬间压下来的的唇,如燃烧了的烈火,滚烫。
她有着他难以抗拒的诱惑。
他有着她垂涎已久的火热。
严言觉得自己定是疯了,才会不管不顾地吻上她,带着情绪。宠溺的,呵护的,珍视的
男人菲薄的唇冰凉,触碰上那方带着温热的柔软,水与火的碰撞,似是更加给他撞昏了头,难辨是非,或者,他是有意地在放弃原则,忘记对错。
唇齿交互偎依着,缠绵着。擦枪走火的男人错上加错,他的舌,终于刮开那排坚硬的贝齿,柔软探入,带着他嘴里的干爽气息,分毫不差地渡给她,搅尽她的所有。
醉了酒的田莹如吃到了糖块的孩子,渴盼了太久以后,迎来终年不遇的甜蜜,她舍不得放,于是吮得更烈,甘之如饴。
人的占有欲,就是这么贪婪,更何况是女人。
男人的体温渐次升高,浑身如浸泡在热水里,每个汗毛都似张开般舒爽,畅快,恣意。亦如他的翻滚的兴风作浪的舌,没有节制,放肆地吸走她嘴里的每寸空气,霸道,却又酣畅淋漓。
她的嘤咛被男人放肆的舌搅碎在了空气里,随着渐高的温度点点升腾,消散,缕缕如烟。
两个人都快要窒息前,这记痴绵的长吻才终于作罢,男人的眸子却早已大雾弥漫,如蒙终年不散的雪,片片写满了迷离,还有那直潜藏着的欲望。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田莹嘴里空,虽对失而复得的氧气如视珍宝,张大了嘴猛喘几口,缓过神儿来的她却对突然间空起来的嘴有些不满意,她想要,想要他填满她的空虚,想要汲取他的津液。
那是甜的,蜜样。
馋嘴的小丫头好似只偷腥多年的猫,没了腥气便四下寻找,她无师自通地伸了伸小巧的舌,得不到任何回应后只好无奈地舔舔嘴唇,如饥似渴。
撑在她上方的男人低低地笑,额前碎发跟着招摇地荡。男人很快便展平笑脸,瞬不瞬地盯着身下的小丫头,他着实不知自己为何要笑,
他开心?因为自己趁人之危吻了她而开心?
郁结之色迅速铺天盖地,田莹见男人皱起眉,两只小手不安分地袭上来,轻轻捋平,嘴巴却撅了撅,有那么点不高兴。
严言点点她的鼻子,“你还没说,我到底跟谁像”说罢欺身,作势欲吻。男人的欲望就是原上离离的草,旦勾起,便烧不尽,吹又生。
38
当两个人的唇只有寸直之隔时,当男人的气息快要把她吞没时,当他的眸子已经快要变成黑洞,霸道而又疯狂地占有她的切时——
田莹直都迷离的眸子顿时亮了亮,“你不说我都忘了对你很像我最讨厌的那个人”女孩子不再笑,她瘪了瘪嘴,郁色浮上来,驱走明媚。
被浇灭的不止有欲火,还有冲动,莽撞,和不计后果。
严言身子微僵,看进她的眼,循循善诱,“你最恨的人是谁?”他头回有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勇气,若在以前,他定会嘲笑自己的无聊,此刻竟觉很重要。
蹊跷。
田莹舔了舔嘴唇,“他他有病他是我的老板他也是我的老师他自大自负自傲啊对!他还自恋我跟你讲我点都不喜欢他真的点都不我偷偷告诉你吧我的计划是追上他再甩掉他嘘——不可以告诉别人哦我真的不喜欢他不骗你真的”我不能喜欢他
两个人的距离,从寸,变为公分,尺,最后是米。男人觉得有点冷,失望的冷,如从热带下子被扔去了北极,四面都是终年不化的皑皑的雪,寒气逼人。
严言冷脸俯身,打横抱起还在侃侃而谈的小丫头进了卧室,给她放进自己的大床里,掖好被子,关灯离去。
“咔哒”声关了房门的声响,亦如他刚刚开启的那扇心门,再次重重合上,不留余地。
田莹觉得,她的世界是苍白的,白到刺眼,几个朦胧的光影明明灭灭地刺痛田莹的心脏,眩晕。她想要跌倒,想要像死样地睡过去,那样便能让世界变清净,让心不再痛。
却又无能为力。
“田莹,家庭不完整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妈不要你就是你的问题了
真可怜啊真可怜,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要的人,还恬不知耻地勾引严老师,你快醒醒吧
你妈不要你
你妈不要你
哈哈哈哈”
田莹摇了摇头,她不要,她不要听到这些,她们都是骗人的,她们根本就不知道真相,舒伶俐直都是爱她的,她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恍惚中,她听到个人低沉而有带着怒气的声音,“都在这干什么?”
那是她的王子吗?救她于水深火热的王子吗?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王子拥了过去,而后又紧了紧她的手臂,告诉她别怕。
她觉得身侧的男子周身盈满了层暖黄的光圈,他贴着自己冰冷的身子,温热的体温点点传过来,她渐渐地不再颤抖不再冷,他用温暖的大手遍遍地摩挲着自己,舒服得她想要永远汪在这刻。
就在她沉浸在被人关爱和宠溺的幸福中时,直给她温暖的人消失了,眼前的画面也渐次模糊,破碎,最后像风样散尽,另副画面笔笔地在眼前勾勒着,她定睛,连眼都舍不得眨下。
田大壮挺着肥硕的肚子迈出家门,留下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和张同样签好字的支票,黑发齐肩穿着校服裙子的女孩上前步,“妈妈,不要签”你走了我怎么办?
她看见舒伶俐注视着自己的眸子是空洞而又乏力的,然后她拿起笔,俯身,草草几笔,结束了切。
舒伶俐拎起简简单单的行李,像方才的田大壮样,毫无留恋地走出家门‘孩知道,这走,就是永远。她突然着了魔样地扑过去,缠住早已置身门外的女人的胳膊,“别走求你别扔下我别走”
她还是扔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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