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过,唉,我也替你难过,毕竟你跟了他那么多年,被抛弃真得很可怜。可没办法,良亮爱的人是我,认为我做他的妻子更合适!优胜劣淘,他只能抛弃你,选择我”
所有的人都瞪圆了眼睛,天啊,米琪这哪里在“劝导”,分明是赤果果地炫耀和挑衅!顾依凝那座火山被她这么猛攻还不得立刻爆炸?
“啪!”记清脆的巴掌声响震撼全场,成功地阻断了米琪的滔滔平共处五项原则不绝。没办法,谁让她把脸凑得那么近,纯粹是讨打,她当然不用跟她客气。
“天啊!”米琪捂着被打的腮帮尖叫起来,“她打我!良亮,你的前女友竟然当着大家的面打我!”
依凝愤怒的目光从这个做作的女人身上移开,转到肖良亮的脸上,她抬起下巴,大声说:“没错,我打了她!谁让她那张臭嘴尽喷些臭气,活该!你有种替她出头报仇,没种赶紧拎着她滚开,我不想看到你们!”
“呜呜良亮,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的老婆被你前女友这样欺负?我要你替我讨回公道!良亮,你要帮我讨还公道!”米琪用力摇晃着肖良亮的身体,哭得犹如雨中的梨花。
看热闹的警员越聚越多,简直水泄不通。其他警队的警员也闻讯赶过来围观,指手划脚的窃窃私语。
事关男人的面子问题,肖良亮只能硬着头皮跨前步,边抚慰新欢,边斥责旧爱。“顾依凝你太过份了!米琪请你吃喜糖她有什么错?有火气你冲我来,别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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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做我女朋友吧!
这下子,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像炸了窝的麻雀,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
依凝漆黑乌亮的大眼睛睁得更圆,她握紧双拳,竭力忍着鼻腔里的酸涩,只从喉咙深处发出声忿懑的嘶吼:“你们滚!再不滚小心姐砸烂你们俩的狗头!”
“啊呀,良亮,她好凶哦!我怕!”米琪拼命地往肖良亮的怀里钻,好像要在他胸前钻个洞。
肖良亮连忙抱住她,柔声哄劝安慰:“别怕,乖乖,别怕,有我呢!她不敢拿你怎么样!”
“呜呜她动手打我了,你替我讨还回来!”米琪官家小姐出身,素来心高气傲哪里甘心吃亏,缠着肖良亮,非要他替她打还那巴掌不可!
“姓肖的,你来!”依凝对肖良亮晃了晃捏紧的拳头,昂起头颅,睥睨道:“有种替这只狐狸精出头啊!来吧!”
肖良亮有些火大,指着依凝骂道:“顾依凝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简直就是个泼妇!米琪有什么错?你居然对她动手,不可理喻!我警告你,以后不许你再欺负她,否则休怪我不念多年的情份!”
这话深深地刺伤到了依凝!在他的眼里她是不可理喻的泼妇,而米琪是柔弱的无辜者!呵呵,多年的情份?如此廉价的情份他还好意思说出口?
依凝气得浑身颤抖,嘴唇也抖,却再也吐不出个字。她真得伤心了。
偏偏米琪不依不饶,哭泣着继续怂恿肖良亮:“呜呜我好心请她吃喜糖,有什么错!她凭什么打我?你说她凭什么打我”
如此借题发挥地闹腾,摆明了如果肖良亮不替她打还回来,她就没完。
“喂,姓米的,你适可而止吧!”警员吴小静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站出来。她用嫌恶的目光看着躲在肖良亮怀里扇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米琪,忿然道:“依凝跟肖良亮恋爱多年,要不是你横刀夺爱,今天我们就吃他们俩的喜糖了!你做小三抢了人家的男友不感到愧疚,反而跑出来显摆,真是人至贱无敌!依凝打你打得很好,我们都支持!”
米琪睁圆了眼睛,好像受到惊吓般,扁起嘴巴扑进肖良亮的怀里,“哇”地声大哭起来。
“够了!”肖良亮终于大光其火,他推开米琪,快步走到依凝的面前,疾言厉色地斥道:“是你让我去娶她的!我照着你的吩咐做了,难道我又错了?”
依凝个踉跄差点儿栽倒,她圆睁杏目瞪着眼前这个青梅竹马起长大的男友,半晌,歇斯底里地喊道:“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从出生到现在,依凝从没有像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失魂落魄地遁逃,狼狈到丢盔弃甲。
像头负伤的小兽,不知道奔逃了多久,直到她双腿酸软再也跑不动,屁股坐到路边,呆呆地看着车水马龙。
泪水后知后觉地涌满眼眶,大颗大颗地滚落。她声咽喉堵,垂首低泣。
她被肖良亮抛弃了!这个从小起长大的男友,素日在她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男人,现在竟然招呼都不打声,直接抛弃了她另娶新欢!
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残忍地对待她?
在警队里,她和妹妹顾欣妍性格豪爽不拘小节,被同事戏称男人婆。如今,她却跟全世界失恋的女子完全样痛哭流涕。
阴郁了好久的天空终于云开日出,夏末的阳光毫不吝啬它的光辉和余热,恶狠狠地烘烤着整个世界。
依凝抬头望眼:为什么别人失恋哭泣时老天爷喜欢降雨,而轮到她失恋时却烈日高照?难道她顾依凝的运气就这么衰!
把太阳伞遮住了她的头顶的太阳,然后,只大手递过纸巾给她。
她转过头,见烈日下送伞的人竟然是贺江南!
“擦擦吧,看你哭得脸蛋脏兮兮!”贺江南见她没有伸手接纸巾,便主动帮她揩试被眼泪鼻涕弄得塌糊涂的小脸。
依凝有些不好意思,接过了纸巾,自己揩了几把。
贺江南俊脸绽露丝温润的笑意,提议道:“这里太热了,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从小他就特别小气,送我颗糖都要咬半回去!可我妈妈夸他好,说这样的男人将来肯定不会舍得在外面花钱养小三儿!呵呵”
酒吧里,冷气开得很足。嚣闹的音乐,嘈杂的氛围并不太适合聊天,不过依凝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酒,而她特别想灌醉自己。
贺江南默默地充当着听客,并没有劝解她,只是会在恰当的时候为她递上纸巾揩眼泪。
“呵呵他的确舍不得花钱在外面养小三儿,不过他会直接让小三上位!只要他娶小三的成本比娶我低,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完全不念我跟他多年的感情!”依凝口喝干了杯中的酒,豪迈得像喝白开水。
贺江南及时为她斟满酒杯,俊目中划过复杂难懂的情绪。
依凝双手捂脸,嘤嘤地哭泣:“我知道,呜呜与其说我在他心里比不上那个米琪,还不如说我在他心里比不上那套房子!”
贺江南举起酒杯跟她碰了碰,仰首饮而尽。
“我说三年之内不会嫁给他,他要着急就让他去娶米琪,其实在跟他说气话!欣妍至今没有下落,我没心思考虑结婚的事情”
“别说了,喝酒吧!”贺江南再次为她倒满酒,微微笑:“祝贺你失恋!”
“哈,你真逗!”依凝喝干了酒,醉眼朦胧地瞧着贺江南,喃喃道:“以前你总是针对我,时不时地整我,没想到这次呃,你这么够哥们!”
伸手搭上贺江南的肩膀,她豪迈地哈哈大笑,副哥俩好的样子。
贺江南侧过脸庞,有意无意地凑近她的耳际,嗅闻着她秀发的淡淡香气,轻声说:“做我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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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呕吐
“做我女朋友吧!”
依凝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喝得不少,听力受到影响也有可能。摇摇脑袋,她拍拍他的肩膀卦傻笑:“我居然听见你说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呵呵,好笑吧?”
她喝多了,所以没有看到男子深情的目光。
贺江南沉默地注视了她会儿,轻轻将她揽到怀里,吻了吻她嫣红的俏脸,在她耳际边柔声呢喃:“你没听错,我喜欢你!”
不会吧!依凝的醉意都被吓跑了!她竟然听见贺江南表白说他喜欢她!
这个从调进刑警队就专喜欢跟她作对的男人竟然喜欢她?天啊!
“喂,你你”她喝得舌头都大了,这激动之下说话更加不利索。
“呵呵,最喜欢你这副傻乎乎的俏模样!”贺江南爱怜地伸出手指刮了刮她挺俏的小鼻子,她酡红的脸颊娇美动人,鲜润的唇瓣微启好像在邀请他亲吻。
他忍不住覆上去,轻吻浅尝她诱人的芬芳。
“唔,”依凝喝高了,但脑子并不糊涂。贺警官居然吻她,天呐!她连忙挣扎推拒,奈何浑身的力气都被酒精麻醉,看起来倒像欲拒还迎。
喧腾热闹的酒吧,到处都是纸迷金醉的滛靡,没有人注意到这对年轻男女的亲热。
依凝估计就算自己被贺江南就地正法也不会有任何人站出来解救她,她用仅存的力气拍打着男子沉重如山的健躯,模糊地咕哝:“别碰我我我有男朋友”
“你的男朋友已经娶了别的女人!”贺江南不愧是资深警官,句话就能抓住人的要害,击溃对方所有防线。
长叹声,依凝潸然泪下。
贺江南扶她站起来,低声诱哄道:“这里太吵了,我们去包厢里谈谈心!”
“”不好吧!孤男寡女待在包厢里还能发生什么好事?依凝这样想着,却没有再反对。也许是贺江南那句话瓦解了她所有的意志,令她想放纵自己回。
她的男朋友娶了别的女人!她还有必要继续为他守身吗?
贺江南搀扶着她,英俊的容颜满是兴奋和喜悦。睨向她的目光那么深情温柔,跟平时的冷漠挑剔截然不同。
他素有冰山局草的美名,可是谁能了解他那颗隐藏在冰冷外表下蠢蠢欲动的男人心?
对她暗恋不是两天了,每当看到她跟肖良亮出双入对,他就痛苦无比。没错,男人嫉妒起来比女人大度不了多少,他利用职务之便没少给两人穿小鞋。
现在好了,情敌为了区区套单元房竟然不战自败,他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你喝多了,我们去包厢里休息会儿!”贺江南不排斥跟她有进步亲密发展的可能性,如果时机合适,他有可能鼓作气,攻下她最后的防线。
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他距离自己目标仅步之遥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几名彪悍的大汉拦住去路。
“放下她!”其中个满脸凶悍的黑衣男子喝令道。
贺江南当然不会听话地放开依凝,肃然敛笑,戒备地质问:“你们是谁?”
“我们是她的朋友!”那黑衣男子指了指贺江南怀里的顾依凝,嘿嘿冷笑道:“看到你小子对她欲行不轨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被戳穿了心事,贺江南有些讪然,但他绝不会承认自己的确想对顾依凝意图不轨,便冷冷地道:“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管”
他话还没有说完,高大的身躯就慢慢地瘫软下去,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只听旁边个冷清的男子声音问道:“少爷,怎么处置他?”
被尊称为“少爷”的男子轻描淡写地答道:“先让他在床上躺半个月,再给他个警告——如若再犯,下次直接废了他!”
“酒气熏天,喝成这样,真该把你丢出去!”
咦?是谁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好讨人厌啊!她喝酒怎么了?失恋已经够倒霉难道还不许她借酒买醉暂时寻求解脱吗?
依凝捶了捶自己被酒精麻醉得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睁开眼睛,就见凌琅那张绝色无双的俊颜在她身边晃。
她不是跟贺江南在酒吧里喝酒吗?记得贺江南表白说他喜欢她,要她做他的女朋友,还邀请她去包厢里谈心。
想放纵自己回,却心愿未遂,竟然又到了凌琅的身边。
无所谓了,反正是寻开心而已,谁都样!
“美人,让姐调戏调戏!”依凝笑嘻嘻地伸手捏他迷人的脸蛋。
周围响起“嘶嘶”的抽气声,依凝很不悦地环首四顾,发现车厢前后排坐的保镖全部用惊世骇俗的目光瞪着她,好像她是怪物。
真是的,姐不就借酒装疯调戏调戏你们家狼少爷吗?用得着这么紧张?切!
姐不爽,就要发泄!依凝对那个觑她眼神最冷的家伙开火了:“喂,那个叫阿九的,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瞧我?姐不就摸了摸你家少爷的漂亮脸蛋嘛,用得着像护主的小狗似的要咬人?哼!”
阿九的俊脸顿时绿了!忿懑的目光觑向凌琅,好像只要主人个默许,他就要扑过来掐死这个满嘴胡言的猖狂女警。
偏偏凌琅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瞥了怀里的小女人,清冷吐音:“闭嘴,再聒噪把你丢出去!”
他只是稍加威胁,也许本意并没有真打算丢她出去,但下秒钟,他终于忍无可忍。
“我靠!顾依凝!你敢吐在我身上!”
“不好,她吐了!”
“恶心!快停车!”
豪华的加长版劳斯莱斯,宽敞华贵的车厢里酸味冲天,那个不胜酒意的女人扶着凌琅的肩膀,错把美男的怀抱当成了垃圾筒,吐得不亦乐乎。
“呕!呕呕!呕呕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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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等死吧!
加长版型的豪华劳斯莱斯泊停在路边,护送的数辆黑色奥迪依次停靠在旁边,保镖下了车,严陈以待地保护他们的主人。
广场已经戒严,闲杂人等不允许靠近,这个绿荫密布景色宜人的场所变成了私人更衣室。
凌琅将那个醉到不省人事的小女人拎到浓荫密布的喷泉池旁边,顺便脱掉了自己被她吐得塌糊涂的衣裤。
阿九在旁边动作麻利的脱下自己的衣裤递给他换上,旁边自有保镖脱下衣服再给阿九换上。
“这是什么床啊,好硬,硌得我呃,浑身都不舒服!”依凝躺在喷泉池的旁边,对自己的暂时休憩之地很不满意。
凌琅套上长裤,也没穿上衣,就走过去将满嘴醉话的女人拎到用大理石砌成的宽大喷泉池台沿上。
他想把她摁到清澈的水池里醒醒酒,觑见她迷迷糊糊的娇俏模样临时又改变了主意。
“喂,你干嘛?嗯不许亲我不许摸我那里打打色狼!”
依凝醉得再厉害也没忘记防备色狼,她坚持守卫自己的禁地,不允许咸猪手觊觎,哪怕长得再帅的猪也不行!长得帅的狼更不行!
“少跟我装疯卖傻!”发现既使她醉酒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凌琅索性捏起她尖尖的下颌,兴师问罪:“我准你假,让你给林副局送行,不是让你借机跟你的男上司酒后乱性!”
“什么乱性?乱什么性?嘻嘻,你生气的模样呃,真好看!”依凝摆出大姐大的姿态,伸手勾起美男完美的下巴,“啧啧,美人给姐笑个!”
深邃的星眸划过异色,他好听的清冷嗓音微微暗哑,有种说不出的魅惑:“爷早就警告过你,撩起我的火,你得负责扑灭!”
恶狼扑食的场面很残忍,小白兔往往会被吞得连渣都不剩。
但此时压在凌狼爪下的可不是柔弱小白兔,她是只尖牙利爪的小野猫。
“靠,你敢咬我!”他将她压在光洁冰凉的大理石台沿上,忍着被小野猫抓咬的痛楚,解开了刚刚穿上的长裤。
“这是什么床?硌得我脊背疼!”依凝始终对这张“床”不满意,触手到奇怪的不明某物,她更加不满意,咕哝道:“这是什么东东硬梆梆的硌得我肚子疼!喂,你别拿这东西戳我”
在她英勇反抗,努力想把这不明硬物揪下来扔掉的时候,凌琅终于忍无可忍。
他分开了她的修长玉腿,准备霸王硬上弓。
“哇,色狼!”关键时刻,醉态可掬的顾依凝顿时清醒得如三月天的兔子,她睁开乌亮的大眼睛,看到某狼露出獠牙,她连忙奋勇反击。
凌琅的处世格言——人敬我分我还分,人欺我分我还十倍!
他就不懂,为何冷硬无情的自己每每面对这个小女警时就变成了屡教不改的唐僧!
“乖点儿,否则你会多吃苦头!”凌琅动作稍稍温柔了些,毕竟这个不停叫疼的小女人应该是第次,他适当怜惜些也是应该的。
但是,很快他将要为他不时滥发的慈悲心再次付出惨痛代价!
“好疼,别戳我!”无论男子的动作多么熟练温柔,依凝未经开垦的处子身都无法容忍如此“大规模”的入侵。
疼痛令她激发出无穷潜力,毕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刑警队员,她长腿奋力蹬,狠狠地踹向那个意图不轨的男人。
凌琅得其门而不入,是想多些爱无她的时间,让她做好容纳他的准备。谁知道,她会突飞脚,结结实实正好踹在他的小腹上。
就算肌肉虬结,小腹仍是人体最弱的部位之。何况依凝那踢之力足够让最壮硕的男人倒下去。凌琅撑不住只好往后退,但他忘了,他的后面——是喷泉池!
“扑嗵!”他仰面跌进池子里,时挣扎不起,弄得狼狈不堪。
这辈子他恐怕都没如此窝囊过,跟女人亲热的时候居然会被对方踹进喷泉池!
“不好了!少爷掉进了池子里!”不知哪位保镖喊了嗓子,场面顿时炸锅。
众人急急忙忙的奔跑过来,当下有两个奋勇无惧地跳进喷泉池里,搭救他们的主人。
阿九则抓着依凝的肩膀拼命地摇晃:“你到底对少爷做了什么?他要有任何差错小爷我会亲手把你大卸八块!”
“你家少爷先非礼我,我自卫反击把他踹下去有什么错?再说池水那么浅,还没听说谁在喷泉池里淹死的”
依凝为自己申辩,转眼见凌琅爬出水池,那投来的阴冷目光有效地让她闭上了嘴巴。
健硕挺拔的身躯像大师雕塑的希腊美少年,每寸肌肉都结实得恰到好处,充分体现了力与美的结合。
水滴顺着蜜色的肌肤流淌滴下,透着年轻身体独有的诱人光泽,简直活色生香。
原来出浴的美男如此养眼!不过他是被她踹下去的,所以他此时的脸色要多臭有多臭。
依凝心里有些惴惴,勉强对他嘿嘿笑两声:“咳,我不是故意的呃,你刚洗完澡的模样更帅了,真的!”
喷泉池里洗澡?众保镖脸上表情集体扭伤!
凌琅抹把脸,没理睬她。匆匆套上保镖递来的长裤,回头指着她,从齿缝里迸出句话:“你等着!”
随着凌琅上车,其他的保镖都身手矫健地上了车。
阿九用带手帕揩试干净自己刚才捏过依凝肩膀的手指,俊目里满是幸灾乐祸:“少爷生气了,你就等死吧!”
转眼间,所有车辆都走得干干净净,偌大的广场只剩下依凝个人坐在喷泉池的台沿上发呆。
大热的天,她只觉脊背窜过冷嗖嗖的风——她好像又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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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更悲剧
已经过晌了,依凝肚子饿得咕咕叫,她也没心情吃东西,便坐公交车回家。
到了巷口,从余伯伯那里取回自己修好的警用三轮摩托,花了整整千大元,简直像割了她的肉那么疼。
“三只车轮子还有整形补漆换配件,这价格余伯伯没有赚到你的钱还倒贴给你钱”
依凝无精打采的,焉焉地道:“我知道,你在这里修车专门为街坊邻居服务,不为赚钱!”
余伯伯每次给熟人修车收款时都会反复强调自己不赚钱还赔钱,大家都习惯了。
不过今天,余伯伯除了例行的套话,另外还对依凝透露了个重要的信息。“听说你跟小亮亮分手了?哎呀,你妈差点儿气死,找你又找不到,回家可得小心点儿!”
依凝战战兢兢地爬上五层的筒子楼,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悄悄地用钥匙开了锁,推开门,刚想悄悄溜进去,就听到肖婶尖细的声音。
“亮亮不好意思过来,我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他们俩分手了,以依凝的个性绝不会再收着这些东西,扔了反倒可惜,不如我拿回去,亮亮结婚的时候都用得着,省得再花钱买”
依凝走进室内,小小的客厅里站着三个人,分别是顾爸爸顾妈妈和肖婶。
顾爸爸将肖良亮平时送依凝的东西都找出来堆在桌案上,肖婶撑开带来的布袋子往里面装。
“等等,还有呢!”依凝快步跑进自己的卧室,把这些年所有跟肖良亮有关的物件都搜找出来,全部还给肖婶。“这些都是你儿子的!你来得更好,省得我亲自扔垃圾筒,都收拾走吧!”
肖婶听得出依凝话语呛人,便讪讪地笑问:“你妹妹回来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她偏提哪壶,依凝更加没好气:“我家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留着心思给你儿子忙婚礼去吧!”
肖婶撇撇嘴,半讥讽地道:“你们姊妹是婶子看着长大的,关心你们两句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真不知好歹!”
“我不知好歹!幸好没做你的儿媳妇,你没事可以念佛了!”依凝将房门完全拉开,对肖婶说:“你走吧!带着你儿子的所有东西,如果落下样,我直接从五楼的窗口丢出去,摔坏了不管赔!”
肖婶离开后,顾妈妈气得脸色腊黄,捂着胃部忿懑地说:“她儿子薄情寡义背弃依凝在先,另娶新欢的时候她还好意思跑来要东西给她儿子结婚用,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极品母子俩!”
依凝喉咙像塞着棉花,鼻腔酸涩,表面上却仍然坚强地保持微笑:“妈,用不着生气。她来拿走更好,省得我还得亲自扔去垃圾筒!”
“唉!你这孩子,就是死鸭子嘴硬!”顾妈妈叹气摇头,很是心疼女儿。
顾爸爸眉头皱成“川”字,沉默半晌,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喃喃自语:“肖老弟,是你儿子不要我的女儿,等我跟你在九泉之下相会,我对你问心无愧!”
依凝听得很心酸,她知道爸爸跟肖良亮的爸爸是战友。当年肖父执行任务时受伤,弥留之下跟顾爸爸相约结儿女亲家,让顾家的女儿跟肖良亮订娃娃亲。
因为妹妹欣妍从小不喜欢肖良亮,父亲就把依凝许给了他。她跟肖良亮从小娃娃亲,又是青梅竹马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谁都想不到谈婚论嫁之时,肖良亮竟会闪电般地另娶新欢。
事已至此,谁也不能挽回。
顾妈妈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怎么都无法释怀。
最后,她抓着依凝的手,郑重其事地下了命令:“以后别再想那个喜新厌旧的陈世美!你给我尽快找个新女婿,要比他帅比他有钱,哪样都不许输给他!”
“呃!”这事儿说说容易,可要实践起来很难。好男人凤毛麟角,她上哪儿去找?
这个问题顾妈妈也想到了,她从实际角度来解决:“你准备下,从明天开始妈托所有关系给你安排相亲,大浪淘沙,就不信最后淘不出黄金来!”
神啊!每天都要安排她相亲!
大浪淘尽砂砾终究能不能见到黄金还是未知数,她怀疑自己会不会提前陈亡死在沙滩上!
不行,老妈的这个淘金计划太疯狂,她不能跟着发疯!
依凝以绝食的壮烈之举来表达自己对淘金计划的坚决反对,奈何顾妈妈心意已决,非要她立刻去相亲,最好能赶在肖家正式举行婚礼之前把她嫁出去!
这是跟谁较劲啊!依凝苦不堪言。
在老妈泪水轰炸下,依凝节节败退,最后竖起白旗投降,接受了荒唐可笑的相亲计划。
警察局那边传来贺江南被打成重伤住院治疗的坏消息,有人看到他出事前跟顾依凝在酒吧里起喝酒,于是,祸不单行的顾依凝便以嫌疑人的身份被请进了警察局。
等顾依凝排除了嫌疑,被释放出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神色恹恹的她,无精打采地迈着步子,实在想不出自己的人生还能再悲剧些,还能再倒霉些吗?
“顾依凝!”条瘦削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拦住去路。
她缓缓抬头,见阿九带着几个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地觑着她。眼皮跳,她预感更大的悲剧马上就要降临了。
果然,听到阿九冰冷的声音说:“少爷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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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犹记得把凌琅脚踹进喷泉池里的惨相,依凝当然知道,这次阿九来请她过去见凌琅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邀请”是强制性的,不管依凝愿意不愿意,她都得去见狼先生。
路上暗暗打腹稿,想了许多狡赖的理由,但狼先生狡猾又残忍,她的小伎俩恐怕弄巧成拙,只会死得更惨。
车子并没有开去云海大酒店,而是驶向了郊区的湿地别墅区。
这里是富豪们的领地,像依凝这样的穷人平日里连踏足的机会都没有,甚至她都没有来这片贵族区域办案的资格。
警局里也要论资排辈,她这种小警员只能去平民区办案。
美丽的湿地别墅地处幽谧的的郊区,除了远离污染,另外也少见人烟,特别适合做些杀人灭口的勾当。
她眼前出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沉进水塘里的恐怖画面,待要反抗寡不敌众,只能稀里糊涂地做了水下鬼。
阿九将依凝带到幢面积庞大的独体别墅,这里拥有宽阔的停车场,美丽的草坪,还有豪华游泳池。
进到如宫殿般奢华的客厅,阿九冷冷地告诉她:“在这里等着!”
等着怎么处置她吗?依凝惴惴地坐下来,拘促地打量四周。
客厅的布置装饰略带着欧式复古宫廷风格,华丽到美轮美奂。在这片富丽堂皇中,依凝发现了某个跟整体环境不太和谐的物件。
这是面砌成墙壁形状的超级大鱼缸,里面养了满满缸丑鱼。
缸里的鱼头大尾短体薄,长得很像鲳鱼,却呲着口尖刀牙,看起来丑陋怪异。
凌狼的审美趣味很特别啊,这么丑的鱼不是般人能欣赏得了!
就在依凝对着那缸鱼腹诽凌琅的时候,听到阿九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凉凉地响起:“少爷来了!”
来了就来了呗,通报什么?难不成还让她跟他请安问好?哼,得瑟!
依凝转过身,讨好地对凌琅问候:“嗨,你还好吧!我直担心你那天掉进池子里会感冒呢!”
哪把壶不开她偏提哪把壶,凌琅俊颜冷,没搭腔,而是径直走到鱼缸前,欣赏他养的鱼。
讨了个没趣,好在依凝的脸皮够厚,她继续跟过来,跟他并肩而立,起欣赏缸里遨游的鱼儿,搭讪道:“呵呵,你养的鱼长得很个性啊!随你,让人过目难忘!哈哈”
凌琅缓缓侧首,深邃的星眸闪过抹愠意:“傻笑什么!”
“”,你眼神不好使啊!姐是微笑好不好,你才傻笑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看来凌狼还对那天她踹他进水池的事情耿耿于怀。
佣人送来了鱼食,凌琅亲自喂养爱鱼。
依凝看到凌琅投到鱼缸里的竟然是血淋淋的新鲜牛肉!那些丑鱼嗅到血腥味,顿时兴奋起来,蜂拥而上,尖刀般的利牙咬住牛肉,顿时撕扯成碎片,转眼就吞得连肉渣都不剩,鱼缸里的水染得有些红了。
天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食人鲳!
目瞪口呆,依凝再也笑不出来。竟然把恐怖凶残的食人鲳当宠物养,这小子真是朵奇葩!
凌琅喂饱了宠物鱼,再抬头,对面色发白的顾依凝微微笑,道:“有没有兴趣陪我玩个游戏?”
依凝下意识地点点头,又赶紧摇头。陪他玩游戏?她怀疑自己会被他玩死。
“别扫兴!”凌琅俊颜冷,哼道:“今天爷心情好,你要陪我玩得开心了,我会考虑放过你!”
天高云淡,矫阳当空。
游泳池边撑起了沙滩伞,凌琅坐在沙滩椅里,端着杯,优雅浅尝。
身旁侍立着阿九,专注地凝视着他的主人,目不斜视。
周围环卫着彪悍魁梧的保镖,真枪荷弹地武装,满脸肃杀。
依凝看这阵势,预感大祸即将临头。她戒备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琅凉凉的目光瞥向旁边的游泳池,简洁地答道:“跳下去!”
“不会吧!”依凝忍不住抗议:“你个大男人家心眼这么小呢!那天我不小心把你踹下去的,当时的原因你懂得!”
提起这茬,狼美男的怒气好像更大。他浅浅勾唇,用温柔的语调说:“我当然懂得!所以,我才让你跳下去!”
切,小肚鸡肠的男人,跳就跳!不就个游泳池吗?姐虽不是游泳冠军,跳下去也淹不死。
不过,周围的这些人看她的目光好奇怪,似乎她即将跳的不是游泳池而是地狱。
走到池边,依凝做了个深呼吸。目光触及到清澈见底的泳池,脸上顿时勃然变色。
她终于明白大家的目光为何如此奇怪!
清澈的池水里游戈着数不清的丑鱼,它们长着尖刀般的利牙,凶猛迅捷,充满了攻击性。
这不就是她在客厅鱼缸里看到的食人鲳!凌琅竟然把它们放到了游泳池!
“跳下去!喝两口水再上来!”凌琅命令道。
“”这丫就个纯种的混蛋!她跳下去还能再上来吗?想起那些血淋淋的牛肉被食人鲳撕食得干干净净,她头顶就直冒冷气。
“怎么,害怕了?”凌琅语气讥嘲地问道。
“”废话,他不害怕让他跳进去试试!
“这样吧!我也不是个完全无情的人,你要肯适当的让步,我也可以改变主意!”凌琅修长润泽的手指叩击着咖啡桌,深邃的眸子漆黑如墨,嘴角笑意阴魅。
依凝更加警惕,据她对他的观察,这种表情和动作通常证明他在算计某个人。
很不幸,这次她就是他算计的对象。打量他许久,她小心地问道:“我要怎么让步?”
“很简单!”男子坏笑的嘴角弧度优美,暗沉的眸子染上几许情欲的色彩。嗓音微微沙哑,听起来悦耳性感,充满了诱惑,“陪我把上次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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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女主会不会答应狼美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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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我赢了
依凝的脸色由白变绿,浑身直哆嗦这次是气的。她没好气地冲他吼道:“你妄想!”
“好!”凌琅对她竖了竖拇指,赞道:“有勇无谋,爷喜欢!”
“”,这小子骂人不吐脏,她算是领教过多次了!
“跳吧!”凌琅对她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
“不跳!”跳下去焉有命在?她又非真正的有勇无谋!
凌琅蹙起好看的眉头,语气似乎有些不悦:“我的耐性有限度,别惹我上火!”
“要跳我们起跳!否则不公平!”依凝愤怒地抗议。
“跟我讲公平?”凌琅乐了,爽朗笑道:“好,给你个公平的机会!”
看来凌狼同志是本着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的原则,主动提出要跟她比在水里憋气的时间。
比就比!她怕过谁?不过输掉的方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主动跳到有食人鲳的泳池里给鱼儿做活食!
凌狼格外开恩,允许她失败后以其他方式弥补。比如说:陪他做那天未完的事儿,就饶了她!
依凝很镇定,或者说强装镇定。她的泳艺般,会几招简单的狗扒,至于憋气之类的技术活,她从没尝试过。
这项比赛明显对她不公平,可恨的凌狼仗势欺人,设定霸王条款,她申诉无门只能被迫接受系列不平等约定。
她必须要想办法赢了他!否则宁愿跳进池里喂食人鲳,也不能任他侮辱,不然以后都注定被他吃得死死!
佣人送上来泳装,凌琅就在这里宽衣解带,准备换泳裤。
依凝赶紧转过身去,俏脸烫红,心里暗骂他流氓。换衣服也不去更衣室,居然当着女同志的面
“换上!”他把女式泳衣丢到她的怀里,冷冷地命令:“动作快点儿。”
在这里换?依凝四周打量了遍,见所有侍立随从保镖都自动转过身,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般心无旁鹜。
“放心,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偷看你,除非他们不想要眼睛了!”凌琅的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不容人质疑的笃定。说完顿了顿,俊颜绽出丝邪笑,揶揄道:“再说像你这样的搓衣板身材也没什么好看的!”
啊啊啊!该死的,就算你小子长得祸国殃民,也没必要总是这么嘲笑我吧!我顾依凝好歹也是分局里小有名气的警花,我们的局草都暗恋我呢!
“哼!”凌琅敛了笑,语气阴恻恻地含着杀气:“再敢跟你的男上司暧昧不清,我铁定废了他!”
你怎么动不动就要废了别人?是不是有暴力综合症?狼大爷,有病得去治,不能拖着,免得害人害己!
“叫我爷就行,不必要叫大爷!”凌琅缓缓迈步,走向已经换好泳装的顾依凝,深邃的眸子里闪着狼性的兽光。
这家伙的身材超级棒,雄壮伟岸的矫健身躯每分线条都结实得恰到好处,力与美完美揉合,充满了雄性的魅力!恐怕,就连健美冠军见了他都要自叹不如。
不过这家伙的目光怎么那么可怕呢?盯着她的样子简直馋涎欲滴,似乎恨不得要把她口吞下去。
“扑嗵!”为了避免上次的“踹水”事件再次重演,她知趣地抢先跳进泳池里,对池沿边的半裸狼美男喊道:“我准备好了,你动作快点!”
她的本意很纯洁,但这话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却无端多了种暧昧的感觉。
凌琅眸光暗沉,嗓音低哑柔和:“别急,我马上过去!”
两人起沉入池底,依凝的潜水底子太薄弱在池底站不稳总是往上飘,她索性紧紧抓着凌琅的健臂固定好自己。
在清澈的水里,她睁大眼睛,鼓着腮帮,跟凌琅面面相窥。
男子微抿嘴角,神色泰然自若,好像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被顾依道踹进喷泉池属意外事件。
他没拒绝依凝把他的身体当成固定依附物,悠然自得地瞧着她,耐心等待她撑不住的时候自动浮出水面。
分钟过去了,依凝憋得满脸通红,而凌琅却面不改色。很显然,他是个憋气高手,她这只小菜鸟压根没有实力跟他斗!
又过去了半分钟,她眼冒金星,胸腔几乎要爆炸。瞥见男子嘴角勾起的揶揄弧度,她十分不甘心!
他等着她撒手浮上去,当她的身体达到极限时抗拒不了求生的本能。
突然,依凝双臂如藤蔓般紧紧缠绕着凌琅英挺的健躯,她浮儿距离,准确地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真正的深吻,她用灵巧的小舌撬开了他的唇瓣,探进他幽香的口腔里,贪焚地汲取他胸腔里的氧气。
深吸几口气,快要爆炸的肺部总算得到喘息,她缓过气来。
凌琅大吃惊,他想不到关键时刻她会扑上来抢夺他的氧气。这么下去他根本撑不了多久,想推开她,无奈她柔软的娇躯柔韧如藤蔓,怎么都扯不下来,用力硬扯又怕伤到她。
水中激吻持续着,每秒钟都惊心动魄。水面上似乎隐隐传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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