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而出,不料他早已看穿我的预谋,笑呵呵地伸手握住我的腰肢,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我勾到镜子前按坐下来。
“大婚那日切都要依照规矩来,你不许反抗,更不许阻碍我们大婚,否则我绝不饶你。”他低下头,伸指点点我的鼻头,唇角勾着丝戏谑的笑。
“我不要,不要”
“乖,你相信乐雪嘛,疼得话我给你呼呼。”无戏眼睛笑得弯弯地对住我,伸手捏住我的只柔荑,“会儿弄好后,我带你去锦绣苑听戏,给你买好吃的,乖乖,别动。”
我哭笑不得地望了他眼,讨厌的东西,当我是个三岁娃娃般哄着呢。
我嘟着嘴盯住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臭臭的,与身旁脸灿烂笑容的他,倒是正好成个反比。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眼,伸手轻扯他的袖子,“我想吃豆腐脑儿。”
“好。”
乐雪手持银针,刺得极快极准,果然是跟着无戏,经受过严格训练,使惯暗器的女人,没想到暗器使得好,连带穿耳洞技术都好我小小地寒了把,心道:好像也没自己想像中那么痛,就仿佛给蚊子叮了两口似的,下就好了。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耳朵上镶上那对闪闪散着银光的玉珠子,不由微微笑了笑,的确很别致,无戏挑东西倒蛮有眼光的。
脸上吧唧给人亲了口,他笑着把我扯起身双手用力搂,“看,没怎么痛吧,我从不骗你。我这么疼你,怎么舍得叫你受丝半丝的痛呢”
你每晚都叫我痛的要死我横了他眼。心想这人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呢,真是牛皮乱吹也不怕吹破了去
他旁若无人地凑过唇来,在我颈子上轻轻咬了小口,淡淡地笑道,“我喜欢看你改变,只是为我人而做的改变,哪怕只是点点,都叫我欢喜雀跃。”
我怔了怔,忍不住丢给他个大白眼,那还不都是你逼我的这个自大的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话说,他怎么好像很久都没犯病了,多怀念以前的那个他呀,卡哇伊极了,又能让我虐待,还能指使他做家务,多可爱呀。咩咩,怎么这么久不出现奇怪了
“你在想什么”他凑过头来细细研究我的表情,“是不是在转什么坏念头眼睛闪烁的,是不是在算计我快说”
他扑上来挠我痒痒,吓得我尖叫着躲到旁,“没有。”人精,在他面前,我就跟张白纸似的,这么容易给他看穿,真是讨人厌
“没有”他个闪身便快速挪到我面前,笑眯眯地握住我的腰,眼梢微微向上挑,“是不是在想,为何朕这么久都不曾病过呀”
“吓”真是着实给他吓了大跳。这人可以通灵么怎么我心里想什么他就知道了呢噢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莫在人前想是非呀嘿嘿,给他逮着了。
“吓什么吓,小坏蛋,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让我病着呢我简直快要伤心死了。”他哀怨地投给我波秋水,那闪闪动动迷人的眼神,简直把我的魂儿都快勾走了。
我很不争气地红了红小脸,脑袋里辗转滑过昨晚上的情景,蓬下脑袋充血啦。
“噗。”他笑着搂过我,抬手揉着我的小脸,笑不可遏,“你太好玩了岚儿,你的小脸五颜六色的真是精彩”
“你”我气得提拳揍他,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但见乐胜弯着腰垂首入门,趴在地上请安,细小声地说道,“皇上,午膳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就命人布菜”
“不必了,朕与公主出去呢,立刻去备车。”
“遵旨。”乐胜恭敬地行礼,倒退着出了门。
“去哪儿”我仰头望他,“真得去锦绣苑听戏”
“好,听戏就听戏,不过得见过师傅之后。”
“哦,你师傅不就是那个天下第高人天机子前辈么”
无戏笑着点点头,“走吧,迟了的话,老头说不定又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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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风雅楼包厢内,阵阵管乐丝竹伴着咿咿呀呀的小曲儿声,淡淡飘入耳中。酒足饭饱后,与无戏边吃茶边聊天,枯等着他那位高人师父的到来。
闲来没事,用两手支着下巴,目光往窗外头瞄去,咕咕哝哝说道,“还要等多久呢”
“不知道。”无戏慢条斯理地饮着茶,向我投来丝微笑,“怎么,犯困了”
“不是,难得出来趟,想下去逛逛。”我用手指指下面繁茂的大街,脸艳羡地望着路上来回行走的人们。
无戏给茶水呛了口,失笑道,“你要不要露出这么伸往的表情呢,想去就去吧,让乐雪陪着你。”
“好”我蹦了起来,兴匆匆抓住乐雪的小手,“那我去了哦。”
“就在这下面。”他伸手指指窗外,“我目之所及的地方。”
我抬眼瞥了瞥,嘟嘟唇,“目之所及的地方,那不就是下面那个菜摊儿”
“哈哈。”他笑着把我拉到身边,“那就再等等,待会见完师父,我陪你去。”
“哼。”我气呼呼地返回位子上,提起两只小脚盘腿坐直身子,可笑的挥挥小拳头,“再也不信你了,出尔反尔,还说什么君无戏言,都是狗屁”
“公主”乐雪尖叫声。
旁的张三嘴角连着抽搐好几记,舒无戏当没看到,只是挑挑道长眉,笑着把手递向我,“说什么呢”
“哼。”
“过来。”他朝我招招手。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坚决摇摇头,“不”
“不什么不”他笑不可遏,“不想瞧瞧有什么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点点好奇心给他勾引了出来。
“过来。”他笑意盈然地朝我勾手指头,“不过来就不给你看。”
我扑腾着跑过去,给他笑着勾进怀里,我挣扎了数下,拗不过他的气力,于是低头气呼呼地问,“看什么”
他从桌肚下掏出只雪白兔子往我怀里塞。
“咦,雪山灵兔”我讶异地望了他眼,“是原先那只么”
他点点头。
“它怎么回来的”
“我自然有办法找它回来。”他得意地笑笑,揪着小兔兔对耳朵,我看它四腿胡乱蹬,可怜兮兮地睁着对通红眼睛望住我,不禁有点心疼,急忙掰开无戏的臭手,横他眼,“干吗虐待兔兔呢。”
“哼,它瞎乱跑,我只不过是小惩大诫。”
我扑哧笑,轻轻提拳挥打他,“你怎么这么滑稽的呢”
“我滑稽”他掐我脸蛋,“岂有此理,居然说我滑稽”
“那你是好玩嘛。”还未笑完,忽然听到阵类似于马蚤乱的惊恐叫声传来,我们站起身来到窗边俯瞰,瞧真是不得了,整条街都乱啦,那些摆摊的小商贩们个个收拾着东西往后边退去,行人亦跟着向左右墙角散靠。
匹通体纯黑的健马从拐角处跃过,陡然出现在大街上,疯狂的奔跑着,速度惊人,其身后跟着四个吆喝呼叫的大汉,跑在最先人手中抓着根套马索,当空利落地甩了两圈,刷下抛出去勒住了马儿,手臂使上分蛮劲,黑马陡然竖起,前蹄张扬,仰头长鸣声,随后落地,奋力挣扎想要逃脱。
“黑玉”无戏脱口惊叫。
“什么,你认识它”我指着那匹可怜的马儿回头看无戏,却见他倏地从窗口跃了出去,袖中伸出那支翡绿萦绕的匕首轻轻抖,化作三尺长剑,手腕往前猛送,纵横的剑气迅捷地斩断那根套马索,转眼间,他已飘然落在了骏马身旁。那叫黑玉的骏马,显然是认识无戏的,马头轻轻蹭着他的衣角,状甚亲昵。
张三怕他有危险,第时间从窗口跃出去,很快便立到他身边。我们从楼上望下去,只见那四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追到了他们身前,领头的那个气得伸指叫骂,“你是什么人,为何挡着我们捉马”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盗马”无戏轻轻拍了下马头,冷眼回顾着对方四人。
等我和乐雪匆匆从楼上跑下去,奔到无戏身边时,正好看见那四个大汉恶狠狠瞪着我家无戏,于是我站到无戏身旁,与乐雪二人同仇敌忾地回瞪着四名大汉。
“你凭什么说我们盗马难道这马是你的”
无戏笑了笑,“以前的确是我的,不过两年前,我把它送给师哥了,所以应该是师哥的。”
四个大汉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瞧了半天,为首那名陡然叫道,“你凭什么说是你的那我们还说是我们的呢。”
“它的脖子上有块红疤,不相信你们大可以上前翻看。”无戏淡淡地说话,眼睛含着冷意望住他们四人。
四人面面相觑了番。
为首那名汉子用力挥手,叫道,“我们走。”
倒也识趣,既没开打也没开骂,四人就这么回头埋入了人群内,再也寻不到踪迹。我松了口气,转头看无戏,见他正皱着眉轻拍黑玉的耳朵,“你的主人呢,黑玉,他怎么不带着你”
马儿嘶鸣声,上前咬住无戏的衣袖不住往个方向甩动。
呵,还是匹通人性的宝马咧。我笑嘻嘻地上前,抚抚它油光乌亮的毛发,心道:若是哪朝我能英姿飒爽地骑着这种高头大马多好呀,就不必委屈自己骑那种半人高的红枣马惹人笑话了
无戏转眼看向我,“岚儿,我师哥可能是遇到危险了,我与张三去附近看看,你和乐雪留在此处等我们。”
“啊,你现在要走,那你师傅来了怎么办呢。”
“你不是在么”
“可我不认识你师傅啊。”
“乐雪认得。”无戏翻身跨上黑玉,张三跟着快速掠到他面前,“公子,张三随你同前去。”
“嗯。”无戏点点头,丢给我记警告的眼神,“不要到处乱跑,留在这里等我回来,乐雪,好好看着公主,不得有任何差池。”
“是,公子。”
“唔”我冲着他策马奔腾的背影吐了吐小舌头。
“公主,我们回风雅楼包厢继续等天机子前辈。”
“不。”我摇摇头,伸手抚抚怀里的小东西,眼睛扑闪着笑笑,“我出去逛逛,乐雪你留在风雅楼继续等师父,我逛半个时辰就回来。”
“不行公主,公子叫我好好看着您的。”
我抗议地挥挥小拳头,“我可是有手有脚的,看着我干嘛”
“可是公主。”
“别可是啦,我去半个时辰就回来,能出什么岔子,你好好在这儿等师傅,咱们会儿见。”
“我跟你去”乐雪咋呼声冲上来紧紧跟着我。
我无语地拧头看她眼,微微颔首,“好吧。
南朝秀丽,不似北都粗犷宏伟,纵横交错的幽幽深巷九曲十八弯可把人绕晕细数南朝之最该是庙宇,大大小小香火鼎盛的庙宇随处可见,走过雅致的石拱桥慢步在广阔无垠的石板街儿上,耳听淙淙流水声,掺和着鼎沸的人声不绝于耳。
春天,那欣欣向荣的绿色透入我们的眼帘,十分怡人,心情很好,挽着乐雪的胳膊也不知走了多久,逛了许多家大大小小的摊位,买了好多不实用的小东西,开心极了,简直有些乐不思返。
155 避如蛇蝎
155避如蛇蝎2101字
与乐雪人手根糖葫芦边咬边逛,口里嚼着东西,含混不清地说话儿,“前边是哪里”
“公主我们该不该回去了,若是皇公子回来没见着咱们,准要恼火。:。”
“恼火什么呀。”我撇撇小嘴,“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就这么溜烟,人就不见了,难道就准他随处玩儿,我就得关禁闭,哼。”
“快点快点,就在前面。”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擦着我的衣角从我身旁跑了过去。
“听说凌风寨的大当家也到了,快走快走,迟了就瞧不见热闹。”
“喂,什么事啊”我把拖过名小哥好奇地问他,“你们跑去哪里,凑什么热闹”
小哥蓦地瞪大眼看向我,急忙甩着手尖叫,“浔浔阳公主”
“呼啦”声,街上所有人避如蛇蝎似的退我十丈,虎视眈眈地望着我。
“喂,要不要这么夸张呢”我松脱手,那小哥连滚带爬地朝人堆里跑去,个趔俎还差点撞倒人家的瓜摊。
就你那熊样儿,跑什么跑,不跑浔阳也不会看中你我郁闷。怎么这状况貌似依然点改观都没有
“哇”名四岁左右的儿童站在离我不远处嚎啕大哭,大概是找不着家里大人了。
我巨郁闷,拉着乐雪走过去,所到之处,人人向我退去,脸戒慎地盯着我瞧。我没好气地撇过眼,弯腰拉起小男孩的手,“小弟弟,你家里人在哪儿,别哭啦,姐姐买冰糖葫芦给你吃。”
乐雪走到附近摊子买了串糖葫芦递给我,我摸摸小男孩的头,把串冰糖葫芦交到他手里,小男孩收了哭声舔糖葫芦,睁大双圆噔噔的虎眼望我。
还真好骗,我不由笑了笑,四周响起番窃窃私语声,许是在议论我,真是无趣极了,我翻了个白眼,搀起小弟弟的手,目光往人群里射过去,“谁家大人,快出来把家里孩子领回去,像个缩头乌龟似的干什么,本公主又不吃人。”
人群泛起阵衣角相错窸窸窣窣之声,隔没多久,个唯唯诺诺的青年男子从人堆里冒了出来,惶惶恐恐地从我手里接过孩子。
看他那脸惊惧的样子我就止不住来气儿,不理乐雪劝阻,怒得手揪过他领子,通大吼,“你这么畏畏缩缩干什么,难道本公主会看中你简直岂有此理,本公主府里放着这么多美人,随随便便提个出来都比你们长得好看千倍万倍,本公主什么都缺,缺金子缺银子就是不缺男人你们这群变态以后别用这眼神瞄着本公主,告诉你们,公主我这辈子就喜欢个男人,其他男的在我眼里就跟粪土差不多,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向你们伸出魔掌,因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吼完,松手,再也不看那男人傻了吧唧的面孔,我手勾过乐雪大嚷声,“走了,回去等公子,看着他们就烦人。”
“哦。”乐雪点点头,小步跟上我闷声笑着。
“笑什么”
“乐雪是替皇上高兴呀,公主愈来愈在乎皇上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眼,“还不走”
“回去的路在那头。”乐雪伸手指指回头的方向,我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诧异地扬眉。
乐雪也愕了愕,目光落在不远处,站在座小拱桥上的二人。这二人身形差不多高,高佻俊逸,皆是身锦缎。人手里握着支萧,另人目光朝我这头探来,面上滑过丝情绪波动,镌刻的凤眸内染上波笑意。
“韶华”我大力地向他们挥着手,兴匆匆地奔过去,下跳到他们面前,扬起大朵的笑容,“天哪,怎么这么巧,竟然会在这儿碰上你们两个。”
“公主。”韶华与从云异口同声地叫道,上前给我见礼。
我急忙摆摆手,笑眯眯地望着他们,“来多久啦。”
柳从云不语地低下头。
韶华淡淡笑着,“适才公主在教训别人的时候,韶华与柳大哥就已经在了。”
“哦。”我点了个头,眼睛瞟到韶华手里提着的包东西,“出来买东西”
“嗯。”
“要回去了”
“是。”韶华点点头,“公主你跟不跟我们起回去呢明月明瑕他们都很想念你。”
“呃。”我回头瞄了乐雪眼,后者坚决摇摇头。
我只得回转身,笑着朝他们耸耸肩,“我还得赶着回宫呢,你们回吧。”
“回去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柳从云陡然冒出这么句话,让我不得不多看了他两眼,嘿嘿,直不开口,我还真当他是哑巴咧。
“让开快点让开”辆失控的马车飞速向我们这里奔驰而来。
乐雪大叫声,把捞起我的腰,纵身跳,翻覆到马车顶,虚空踩着几步,衣袂哗然地落到地上。
我不停用手拍着跳动不安的小心脏,“今朝是咋回事呀,出来趟都这么不安宁。”
转眼向飞速消失在街角的马车望去,恨得扬扬拳头,“什么人嘛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赶着去投胎呢。”
“轰隆”声巨响过后,街角冲出片火光,而那马车似乎也给湮没在火堆里。熊熊怒焰夹杂着滚滚浓烟扑面而来,看得我惊呆了
我心有余悸地瞪大双眼。
“好像是城东的镇南镖局出事了。”乐雪阴下张小脸,上前攥住我的手,“公主,太危险,我们还是赶回风雅楼等皇上回来。”
“好。”我再不多言,只是赞许的点点头。
这时,城东跑来大批行人,个个神色慌张匆匆奔跑,边跑边道,“惨了,那个凌风寨大当家和弧月公子还在那边打斗,边上围了群人都觊觎着给他们争来抢去的铁盒子呢,都不知道铁盒子里装得是什么东西,居然出动了这么多的高手。”
“你说会不会是武功秘籍呀”
“我看不像,可能是什么江湖令牌”
我看着那些人从我身旁跑过去,眉头轻轻皱。弧月公子不就是无戏所说的师哥么,无戏适才赶着去找他,他怎会出现在城东镇南镖局
156 是个高手
156是个高手2199字
又有帮子人争先恐后跑了过来,其中个小哥身上的袍子都给火焰烧去了半,边跑边跳着尖叫,“火势太大了,根本没办法灭那些人竟然还有心思守在镖局门口打架,太不可思议了”
“你管他们,那些个个都是高手,咻下就飞没影儿了,区区场火,难道还能阻得了他们夺宝”
“这倒是弧月公子与凌风寨大当家实在是太厉害了,根本瞧不见他们在打什么。”
“我只是看到两条影子飞来飞去的”人夸张地伸着手四处比划。
“给凌风寨大当家助拳的那个弹琴的年轻人太厉害啦。”
“瞎说给弧月公子助拳的那名持剑年轻人才叫厉害呢,长剑划,翡绿闪烁,给他活生生从火堆里劈出条路来,人从火场上出来,白衣纤尘不染,简直太绝啦。”
“总之都是高手”
我与乐雪齐齐回转头,对视了眼,前后的嚷道:“无戏”
“公子”
“走,过去看看。”
“不行公主,这样太危险了”
“无戏在那边。”我气得直跺脚,“乐雪,带我去,我定要去,不亲眼看看他无恙,我放心不下来。”
乐雪望了我眼,“那好吧,不过公主你要答应乐雪,若是实在太危险,我们就立刻回来。”
“嗯。:.b2.
.b2.小说的天堂”
“公主。”韶华在我身后唤了声。
我转回头,温和地向他笑了笑,“你们先回去吧。”这两人都是不懂武功的,去了也无济于事。
韶华摇摇头,“我同你去。”
“不用了。”
“我坚持。”
这孩子,旦坚持住桩事儿,谁都无法动摇他的信念我叹了口气,无语地望了他眼,“那好吧,我们同过去看看,若是危险,我们就回来。”
韶华举步向我走来,柳从云没有动弹,我也没有开口与他说话,只是隐隐觉得,我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多日不见,似乎比以前对我更为冷淡了。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也不是我要在乎的人儿,我现在只是担心我的无戏,不知他遇到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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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行人赶到城东镇南镖局时,大火已给人扑灭了,些伙计正在收拾那片黑糊糊的废墟。我随手扯过名拿着空盆的老大爷问道,“老人家,知不知道刚才在这里打斗的群江湖人去哪儿了”
“哦,你说他们啊,打着打着就窝蜂出了城,该是往城外的万佛山去了。”
“哦大叔,你在那堆人里面有没有看到个长这么高,穿身白衣,相貌极俊的男子,拿着把碧色通透长剑经过”我比划了下继续问道。
老大爷摇了摇头,“这个倒没注意。”
“谢谢你啊。”我淡淡地点了个头,转身望向乐雪,“现在怎么办”
“公子总不会跟着那群人去万佛山了吧。”乐雪皱了皱眉头。
“不如我们也赶去看看”
“不行,万佛山那么大,得上哪儿找呀”乐雪摇摇头,“而且光凭两条腿肯定走不到的啦。”
“那怎么办”我转身向废墟内走去,才走没几步便给韶华扯住了衣袖,我转眼看向他,见他淡淡地向我摇了摇头。
“公主,这里都已经给烧光了,进去也找不到人,咱们还是走吧,我看,回酒楼等公子回来最好。放心吧,有张三哥跟着,公子不会出事的。”乐雪拍拍胸脯给我打包票。
我别无他法地点了个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小兔,咱们回去了。”我抚抚它的小脑袋,抱着它转身,垂首慢步,却不料脚下给支横亘的木梁绊了个趔俎,歪倒的身子给韶华伸手扶住。
“谢谢。”我吓了大跳,急忙抚抚心口站直身子,冲他仰首点了个头,再举步时,足尖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去,见是颗通灵剔透滚圆的白玉珠子。
适才它给木梁挡住了视线,没人瞧见它,结果给我踢了脚便从废墟里滚了出来,骨碌碌跌到我脚边。还真是颗白璧无瑕的晶莹玉珠,鸽蛋般大小,通体浑圆,找不出丝瑕疵。我弯腰把它拾了起来,用手里的丝绢细细把它揩拭了遍,朝着日光照,七道耀眼的色彩各异的光芒从玉珠内射出,在我们面前架起座弯弯的七色透明的彩虹桥,神奇极了。
“邵华你怎么了”乐雪紧张的叫声让我回转身来,对上韶华双蓦然变得血红的双眸,未及惊呼,左臂便给他把攫住,力气大得像是要折断我的小手,疼得我直皱眉。
“邵华,快放开公主”乐雪面色变,头时间取出腰中软剑,灵巧抖往韶华身上刺去。
“乐雪不要。”
乐雪的剑显然很快,眨眼工夫便在邵华手臂上割出两道血痕,他固执地不肯放手,瞪着我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他只是发了疯似的抖晃我的小手,声音嘶哑地嚷嚷,“不要,不要碰它,扔了它,快点扔了它。”
“喂喂,韶华,你冷静点,喂。”我边尽力制止他发疯似的摇晃我,边回头冲乐雪尖叫,“乐雪不要,他不会武功,乐雪”
“丢了它,快点丢了它,丢了它你快点丢了它”韶华狠狠摇晃着我的身子,眼睛凝着我手里的玉珠,现出又惊又怕又仇恨的眸光。
“喂,喂啊,你先松手呀,我,我的手要断了”我气急败坏地扯着他的手腕,抿着红唇表情痛苦地望向他。
“快点放开公主,不然我剑割破你的喉咙你个胆大妄为的狗奴才快点放开啊”乐雪躲开截飞起的朽木,火焰的余热划过手臂,倏然烫破衣衫。
“韶华”我吃惊地瞪着他,讶异地挣扎着,“你先放开我,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别伤害乐雪。”
韶华目光扫到右侧,三小截断开的木梁上,稍作停顿,陡然间,那三截烧了半的木头飞了起来,当空划过狠狠攻向乐雪执剑的右手,乐雪这回闪得极快,移形换位连续换了四五个方向,躲过连窜的攻击,蓦地仗剑回首,眸光骤冷,“想不到,你居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我们都给你蒙在鼓里了,韶华。以目移物,远近皆可攻击,心法纯熟收放自如,韶华,乐雪真是看走眼了。”
157 至宝
157至宝2090字
韶华抓着我的手步步后退,“你别过来”
“韶华你要干什么”
“走。”
“干什么韶华”我奋力挣扎着回头看顾乐雪。
“走,你跟我走”他使着股蛮力狠狠把我拖了出去,乐雪紧着追出废墟,却是迟了步,韶华搂着我飞身上了匹夺来的马,笔直抖马缰,双腿夹,拍马朝东城门口冲出去。
“公主,公主”乐雪追着我们跑出段路,终是体力不支地停下,眼睁睁望着我给他掳了去。凌厉的剑气纵横交错,齐齐整整地斩下大片树叶,絮絮纷飞。
再说韶华掳走我后,路奔出东城门,策马狂奔了大段路程,这才放缓马速。
我给他横着按在马背上,路颠簸过来,胃里极不舒服,下了马便奔到附近的草窝里大吐特吐。
他过来扯住我的手,路抓着我向山上爬去,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更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发起疯来,好像失去清醒的理智般,脸色恐怖的很。
我有点害怕,给他路拽着小手连拖带拉的跑了许久后,我忍不住大声问他,“你要带我去哪儿,韶华,韶华,你冷静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干什么啊”
我个踉跄摔倒在地,双臂蹭在尖尖的石子土路上,蹭破不少,疼得我直皱眉,而手里捏着的白玉珠子也给这么震滚落在地,淡淡地散着温和玉润的光芒。
韶华见状,急忙伸脚去狠狠踩它,“你为什么要拿它,为什么,这个是不详的东西,谁拿了它谁就得倒霉”
我跪坐在山路上,浑身松,舒了口气,“韶华,你就为了这颗珠子把我扯到这儿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你不喜欢它,大不了丢了它就是了,何必这么大反应呢吓死人了。”
“不行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它永远埋了,不能让它重见天日,不能”他弯腰把那颗丝毫无损通体纯白的玉珠拿了起来,紧紧攥在手心狠毒地瞪着。
须臾,倏地神经兮兮侧头看向我,蓦地跨大步走到我面前,狠狠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你跟我来”
“去哪里”我小步跟上他的步子,“去哪里韶华”
“去找个隐秘的地方埋了它。”
“何必这么麻烦哪,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就是了,韶华韶华”天这个人是疯子么居然看到颗玉珠反应如斯巨大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可是他要发疯也别拖着我呀早知道就该留在风雅楼等无戏回来,不溜出来玩儿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路小跨步疾跑,跟着韶华来到拔尖而起的山崖上,路上给他连拉带拽扯了上来,如今身上不知给碎石割了多少大大小小的口子,这个疯子简直太可怕了
我不敢再刺激他,路上都不怎么吭声,直到气喘吁吁与他同站在这处山崖上,这才发觉,此处寸草不生,到处是块块龟裂的山石,脚底激流澎湃望无垠,滚滚的江水狠狠冲撞上附近的石壁,激起无数水珠。
天爷,我移开目光,有些头晕目眩,给这疯子扯着来到山崖边上,腿软地几乎要跌倒。
“公主,快把它丢掉,快点”他握住我的手,把玉珠塞进我掌心,脸期盼的望住我。
“不过是颗珠子,有必要这么麻烦么你要丢,随便找个地方丢掉就行了,何必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万摔下去,尸骨无存的,韶华,你别这样,我好怕哪。”
“公主,我这是为你好,你快丢掉它,它就不会诅咒你了,要不然,你生世都脱离不了它的噩梦。”
“有这么夸张么”
“嗯。”他拼命点点头,“你信我吧公主,丢掉它,快”
“哦。”我握着那颗温润的珠子,咕咕哝哝地扬高小手,冲着底头激流滚滚的大江狠狠掷了出去。
望着那颗雪白通透的珠子呈抛物线似的滑入江水之中,个浪头狠狠覆过,顿时失了踪影。
我舒出口长气,扭头望向身旁的韶华,“喂,现在已经扔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他缓了缓神色,拉我离开山崖边儿。
我跟在他身后默默走了段路,他不吭声,我也不想说话,其实是害怕再度刺激到他。没曾想他走着走着居然停住了步子,我垂着头也没发觉,下撞到他后背上,踉跄步,给他转身扶住。
“刚才那颗珠子,其实就是天下五大至宝之的九玄宝珠。”
“五大至宝”
“嗯,五大至宝天下第利器湛如切金碎玉,纵横凌厉,纵使千军万马亦无人可挡,此其。”
“上古流传的夙夜魔琴,杀人于无形,可令闻者魔由心生疯狂痴颠,暴血而亡,此其二。其三即是薄如蝉翼斩人无数饮血散光的破月刀。其四乃长形神器,紫金盘龙枪舞漫天影,但凡给枪影笼罩者,无生还。”
“哇,都是杀人利器啊。”我点点头,蓦地挑高眉,“第五样就是刚才那颗珠子”
韶华点点头,“十年前,这颗九玄宝珠原是苍西杜家寨的镇宅之物,因被江湖不屑之徒觊觎,夜之间,给人血洗杜家,那晚上,处处都是血处处都是哀嚎与啼鸣,你根本没有办法想像那种修罗场的情景,杜家足足死了两百零八口。就是因为这颗珠子,害死这么多人命”
我震撼地望着他的背影,小嘴开开合合,终是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跟着他再度走了段山路,沉默徘徊在我们身边,静静地,除了山林内偶尔转过的几道鸟儿啼鸣声,再无别的声音。
隔了好久好久,我才紧着走了几步,伸出只小手拽住了他的衣袖,“你姓杜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里人”
“对不起我的又不是你,是那些丧尽天良的屠夫,不关你的事。”他轻轻拂开我的手,垂着头无声慢步。
“现在扔掉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看到它了,你放心吧将来再不会有厄运缠着你,韶华”
158 荒山美人
158荒山美人2106字
我止住步,因为他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你不是浔阳公主,是不是”
“说什么啊。”
“你不用不承认,我所认识的浔阳公主,不是你这个样子我早就知道了。”他微微弯起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冲我淡淡地笑着,“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何皇上会助你演戏。”
“想不明白就别想喽,你还不是样藏得很深,我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你那种奇怪的武功,喂那是不是意念呢,把意念集中在处,以目移物。”我挥挥小手,跳蹦着往山下跑,“不过你不想说就算啦,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听,江湖上的事儿,与我点关系都没有我告诉你啊,刚才你拖我上山的时候,不止把我吓个半死,还弄得我手上腿上都是伤口,回去后,你负责给我擦药。”
“好。”他温文尔雅地点着头,再无刚才疯狂的神情,注视着我的眼睛里闪着丝明亮的笑意。
我挨近他身边,用手肘顶了他记,“再问个问题,为什么那颗名贵的珠子,会出现在城东镇南镖局废墟里还有啊,那颗珠子到底有什么功用呢,既然可以被列为天下五大至宝之,那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难道用来丢死人”
韶华扑笑,“当然不是了。韶华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镇南镖局里,但是韶华知道,但凡四大利器出现后,宝珠便会现世。”
“这么神奇啊,不过也对,天下至宝么,自然比较神奇。”我笑着点点头。
韶华继续说道,“据说这颗九玄宝珠乃至阴至纯之物,若作为药引,可增百年功力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可吸百毒,解百毒,但也可放毒布毒雾,召唤天下间所有毒虫毒兽纳为己用,凡是给宝珠内的毒气射中者,无幸免,个时辰内必死无疑。”
“哇,的确很厉害,就是杀人不见血哪。”我比了个杀头的手势,笑嘻嘻地揉揉鼻头,“怪不得大家争破头抢它了,的确是个好武器,若是有它在手,再强悍的敌人都不怕了。咦,可既然如此,杜家寨怎会伤亡如此惨重”
韶华淡淡地望了我眼,“所以说传言未必是真,因为至今没人能参破九玄宝珠内的玄机,懂得操控利用它。”
“哦,原来是得物无所用,难怪了。”我了然地点点头。
“非但如此,听说,关于宝珠,还流传着个古老的传言。”
“什么传言啊”
“据说,宝珠求主,喜寻找吸附与之相近之人气,换言之,就是这颗宝珠,可以自己为自己寻找主人,旦给它相中,生生世世相随。”
“哇,那岂不是很长情,简直太可爱了嘛。”我笑着比了个手势,转头望向韶华,“你刚才是怕它相中我,相随不放嘿嘿哪可能呀,我又不是江湖人,再说了,切不过是传言,哪有那么神的珠子呢走了,先去找那匹马,没有马的话,我们就惨了,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回城里去。这都怪你,瞎乱闯荡,居然跑来万佛山,我告诉你,要是黄昏前我回不去城里,我就杀人”
“哈,哈湫”蹲在燃起的火堆旁揉揉红通通的鼻头,我飞速朝对面的韶华抛了个特大卫生眼,“这下好啦,你满意了,在山上瞎跑迷了路,得露宿荒野。”
韶华低下头,无声地拨动树枝,哔哔叭叭的树枝燃烧之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散着轻微的响动。远处传来道野兽的嚎声,我使劲搓搓手臂上浮出的鸡皮小疙瘩,神色有些慌张地抬眼左右顾盼,“韶华,你说,这晚上,会不会有什么东西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的”
边说,边胆怯地朝他身边靠了靠,对滚圆的杏眼睁得老大,四处搜索附近情况。
“不会。”他摇摇头起身。
我尖叫下,猛地拖住他的袍子,“上哪儿你,黑咕隆咚的你别想丢下我自己跑。”
他无语地低头看我眼,“我想把那边挖到的番薯拿来烤烤。”
“哦。”我尴尬地松脱手,规规矩矩爬到旁端坐,双贼兮兮的眼睛忍不住瞄到他脸上。见他正低着头仔细烤着几只番薯,露出半截优美白皙的颈子极其完美的侧面,唇边淡淡地噙着丝微笑,蓦地转过头来,把手里的番薯递给我,“可以吃了。”
我呆了呆,伸手接过,“哦。”
默默啃着番薯那当口,眼皮儿不住打架,小脑袋不住点顿。
“困了就先睡吧,我看着,有什么情况再叫你。”
“哦,那你看上半夜,等下叫我,我起来看下半夜。”我点点头,也不想占他便宜。
他轻勾着唇角,不置可否地颔首。
我和衣倒在火堆旁,隔开小段距离,感觉红红的火光映着小脸儿,眼睛有些不大舒服,于是翻了个身掉转脸去睡,迷迷糊糊将睡之际,忽然听到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着猛给人压在身上,胸腔内瞬间塞满了属于他的气息。
我陡然睁开眼,盯着近在咫尺的韶华,想也不想便扬手挥他记耳光,“干什么你”
“嘘,噤声。”他蓦地伸掌堵上我的唇,目光掠至我后颈戒慎地盯着。
我硬着小脖子往后望,登时竖起双桂圆大眼,蛇还是条碗口粗,吐着猩红舌头,倒竖着三角眼的毒蛇
“别动全身放松,屏息。”韶华在我耳旁冷静地低语,“你千万要冷静公主,看看我身后”
我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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