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不承欢》 第 27 部分阅读

是yi定不答应,那就是嫌弃莲心了。”绝美的yi张脸,在夕阳映照下,眼角眉梢皆是柔柔的凄楚。

明春水望着她那副坚定的样子,心底涌上来yi股心酸。原本是那样清傲的人儿,高高在上,就如同月里仙子yi般,如今失了记忆,竟连奴婢也要做了。

他低叹yi声,极是无奈地说道:“你若执意如此,我不再拦着你,只是,你要记住,你不是侍女。”

“谢楼主”莲心闻言,展颜yi笑,yi双美目,绽放着波光潋滟的清光。

瑟瑟闻言笑了笑,缓步向室内走去。报恩有很多种方式,何必执意要做奴婢。瑟瑟想不通,如若是她,是绝不会选这种报恩方式的。

莲心见瑟瑟要进屋,快步过来搀扶瑟瑟。

瑟瑟但觉得yi双纤细柔腻的手抚上了她的手腕,心中顿觉不舒服,她淡淡说道:“你不必扶我,伺候楼主便是。“

莲心睫毛颤了颤,轻声道:“夫人是在嫌弃莲心吗”

“你不要误会,我并非嫌弃你。”瑟瑟淡淡说道,缓步走到床畔。日后有她在这楼里伺候,这日子恐怕就热闹了。只是,她要静心练武,无暇陪她耍。

她要离开春水楼,明春水不允。她退而求其次,要搬到村子里那座院落去居住,明春水依旧不允。如今倒好,这个女子来了,她终于可以离开了吧。

“明楼主,我想搬到村子里住。”她抬眸淡淡说道。

明春水黑眸yi眯,沉声道:“我不许。江瑟瑟,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

瑟瑟倒是没想到明春水依旧这般决绝地拒绝,不禁淡淡苦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到了用晚膳之时,有侍女过来摆膳。莲心见状,也过去帮忙,但是,很显然,她之前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手脚并不算伶俐。

待到用饭之时,她又非要站在那里布菜。

瑟瑟目盲,yi直都是小钗布菜的,莲心执意站到瑟瑟身侧,为她布菜。

瑟瑟只是冷冷浅笑,并不说话。

瑟瑟本就目盲,不小心伸出来筷子,碰到了莲心的筷子,饭菜掉落下来,大约是落到莲心的手上了,隐隐听到她低低的轻呼声。

明春水见状,凝眉道:“莲心,你坐下来用饭”

莲心yi呆,捂着烫到的手指,盈盈笑道:“莲心谢楼主,莲心不敢。”

“坐下来,yi起用膳。”明春水再次说道,这yi次声音里隐含着yi丝威严和yi股子气恼。

莲心呆了yi瞬,低声道:“谢谢楼主。”

她终于缓缓地在明春水身侧落座。

瑟瑟气定神闲地用着饭,只当什么也没看到,其实,她真的什么也看不到。就算看到了,她也不会有什么感想,她觉得她的yi颗心,早已淡了下来。

如今,只有两件事,是她在意的,yi件,便是她的目盲何时能好。另yi件,便是要好好练武了。

如梦令 037章

接下来这顿饭,自然是莲心不时地为明春水夹菜,并且适时地送上娇艳清甜的微笑。

瑟瑟安静地用着饭,眉目恬静而淡远,对面前的yi切,只当做听若未闻。

明春水淡定地坐在那里,唇边噙着温文的笑意,当眸光扫过瑟瑟时,深邃的黑眸中划过yi丝涟漪。

饭毕,瑟瑟淡淡起身,缓步走到窗畔的软椅上,安静地坐着。耳听得莲心对明春水道:“楼主,莲心到门外听侍。”语声柔柔,娇俏温婉,既软又娇,像是要溜到人的心缝里。

瑟瑟闻之,唇角勾起yi抹清浅的笑意,不知为何,大约是目盲的缘故,是以对人的话语特别敏感。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莲心绝不是甘心做yi辈子奴婢来报答明春水的救命之恩。试问,哪yi个奴婢敢用这般娇柔的语气对主子说话

明春水淡淡yi笑,温柔地说道:“莲心,天色不早,你早点回院里歇着吧。我这里,夜里不用随侍。”

“楼主莲心要伺候楼主和夫人,怎能还到轻烟院里去居住,莲心可否住到楼里”莲心抬眸盈盈浅笑,语气柔柔地问道。她本就生的貌美,这yi笑更是迷人心魄。

明春水眸光yi凝,柔声说道:“我晚上从不用人伺候,你早些回吧。你的身子才痊愈,要多歇息。”言罢,抬眸沉声道:“坠子,送莲心姑娘回去。”

莲心眼见留下无望,遂向明春水和瑟瑟深施yi礼,淡笑着随坠子去了。

明春水眼见得莲心衣袂飘飘的身形渐行渐远,忍不住深深叹了yi口气。他屏退所有侍女,偌大的室内瞬间只余他和瑟瑟。

他淡定地坐在案前,yi袭清雅的蓝绣白衫,儒雅而简单。他优雅地执着白玉杯,慢慢地品着茶,深邃的眸光紧紧锁住窗畔素衣翩然的身影。

深秋的凉夜,虫鸣凄凄,月色朦胧。

瑟瑟静静坐在窗畔的软椅上,自从苏醒后,她yi直是清远寡淡的样子。明春水亦由着她的性子,对于她的任何要求,都无条件依从,自然除了离开春水楼和擞离小楼。甚至连她晚上要求自个儿独睡,他也答应了。

只是,明春水的眸光扫过瑟瑟身上那袭轻裘,眸光忽然yi黯。方才他不曾细看,此刻才发现,这袭轻裘根本就不是他为她做的那几件。

瑟瑟在软椅上坐了很久,直到她感觉夜已经很深了,遂低声唤道:“小钗。”

可是唤了数声,也不见小钗答应,今日小钗也不知怎么了。

瑟瑟淡淡笑了笑,起身摸索着向床畔走去。

yi只大手带着暖意握住了她的手腕,引着她向前走去。瑟瑟惊异地缩手,只是反抗却是徒劳的,她根本就挣不脱。她心中有些悲叹,明春水的功力到底是比她高,她竟然丝毫未曾感觉到他的存在。难不成他yi直没有走yi种被偷窥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瑟瑟忍不住有些着恼。

“楼主还没有走”瑟瑟淡淡问道,声音冷然。

明春水并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默默打量着瑟瑟,夜风轻拂他胜雪的白衣,全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清峻。良久,他淡淡说道:“你这件狼皮裘衣不错”

瑟瑟闻言,微微凝眉,她抬手抚摸披在身上的轻裘。自从得了寒症,明春水便命人为她做了好几件毛皮裘衣,他如此问话,难不成她穿的不是他为她做的裘衣

瑟瑟记得,风暖送她的那件白狼皮裘衣,她也yi直在柜子里放着的,原打算下次见面,还给风暖的。莫非,此时身上穿的竟是那伴吗到底是目盲之人,连自己穿的什么衣服都不知晓。

“确实不错,挺暖和的。”瑟瑟勾起唇角,yi抹似清水芙蓉般的浅笑在唇边绽放。

她绕过明春水,向床榻处缓缓走去。

已然几日不曾见她软语轻笑了,此时竟是因为这袭白狼皮笑得如此明媚。明春水但觉得心中微微yi酸,他脚步轻移,瞬间便挡在瑟瑟面前,大手yi探,将瑟瑟身上的白狼皮脱了下来。

身上蓦然yi空,yi股冷意袭来,瑟瑟恼道:“明春水,你要做什么”

明春水勾唇浅笑道:“难不成夫人要穿着裘衣歇息”他半开玩笑地说道,只是声音里却透着yi丝淡淡的苦涩。

“这件白狼皮裘衣,倒真是不错,是谁送你的”他淡淡问道,灼灼的眼审视着她玉脸上最细致的变化。

他看着她浓密纤长的睫毛yi敛,遮住了幽黑的眼眸。白皙细腻的脸庞,在淡淡的烛火下,水映亭云般静婉。

她低低说道:“是yi个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明春水眯眼问道。

瑟瑟盈盈浅笑道:“明楼主今夜很闲吗对我的朋友也这么感兴趣,不过,我可是没有兴致和你聊。对不住,我要歇息了,明楼主还不走吗”

“我今夜不走了”明春水大咧咧在她身侧坐下,褪下白玉面具,俊美的容颜在烛火掩映下,分外迷人。

瑟瑟微微凝眉,对于明春水的无赖,她yi向无计可施。何况,这本就是人家的寝居,甚至于春水楼的yi草yi木,都是他说了算的。

不过,别的虽然瑟瑟做不得主,但是,她这具残躯还是自己说了算的。

她神色淡漠地掀开锦被躺下,闭眸歇息。身畔床榻yi沉,很显然明春水也躺下了。纤腰yi紧,已经被明春水揽住。他这动作做的极其自然,瑟瑟却身子yi僵,伸足向后踢去。明春水伸腿yi勾,便将瑟瑟的腿勾住。

瑟瑟黛眉微凝,手腕yi翻,手指间多了几点寒芒。她反掌便向后甩去,几道寒光向明春水的身上刺去,距离极近,似乎是很难躲开的。

明春水唇角yi勾,失笑道:“江瑟瑟,你要谋杀亲夫吗”

他伸手yi掀锦被,运内力yi激,锦被瞬间鼓荡起来,几根闪着寒光的银针瞬间没入被内。

明春水掀开锦被,翻身压倒她,低笑道:“江瑟瑟,你这床上的功夫看来也得练yi练了。”

他这句话说的意味不明,带着yi丝戏谑,瑟瑟的yi张玉脸瞬间羞红了。

明春水却勾唇浅笑,黑眸中亮光灼灼,“前几夜不是挺乖的吗,今夜这是怎么了。”

瑟瑟辇眉,凝声问道:“你说什么”

明春水淡笑不语,这几夜瑟瑟要求独睡,他答应了,但是惦记着她夜里畏寒,是以,他总是半夜里进来,点了她睡岤,抱着她睡。

瑟瑟呆了yi瞬,便明白了明春水话里的意思,怪不得每夜初睡时,觉得极冷,睡着了反而觉得暖和多了,总觉得身畔似乎有yi个火炉。她还偎依着寻找热源,却原来,那竟是他的怀抱。

明春水瞅着瑟瑟愣愣的模样,微微yi笑,俯身去吻她的唇。

瑟瑟凝眉,却原来自己连这副残躯的主也做不得了。心中yi阵气恼,忽然扬手,甩了他yi巴掌。

请脆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瑟瑟没想到明春水没戴面具,这yi掌打得有些重。

明春水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唇角渗出yi丝血丝来。

他眸光yi深,不怒反笑,这样的瑟瑟,才是他喜欢的瑟瑟,不是这几日淡漠如木头yi般的人儿。

他俯身,继续方才被那yi掌打断的吻,疯狂而温柔地吻着她。大手掌着她的纤腰,腿压着她的腿,黑发纠缠着她的发。

瑟瑟感觉到唇间有yi丝血腥的味道,心头yi滞,鼻间全是他身上那种幽淡的青竹的气息,yi颗心竟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难道说掉到水里还不够,还要将自己往火里送吗

她悲叹地想到,她也不反抚,任他欲求欲取。只是,当他吻得情动之时,她忽冷冷说道:“明春水,难不成你要把我强犦了”

明春水闻言身子yi僵,俊脸上神色变幻莫测,黑眸中眸光复杂而痛楚。他的唇忽然离开了瑟瑟的唇,起身从床榻上翻身而下。

他披上衣衫,戴上面具,在床榻前默然而立,墨玉般的黑眸紧紧锁住瑟瑟,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江瑟瑟”

他yi起身,瑟瑟便觉得身上yi空,yi股凉意袭来,她忍不住缩了缩。

明春水望着她瑟缩的样子,黑眸中闪过yi丝痛楚,顿住话头,他转身将床榻上缀了银针的锦被拿开,从柜子里又拿了yi条锦被覆在瑟瑟身上。他在黑暗中默立片刻,忽转身离去。衣衫飘飞,带起yi股凉风,荡到瑟瑟脸上,拂起了瑟瑟额前的乱发。

瑟瑟拥着锦被,有些怔愣。她其实知道方才那句话有效,但是未曾料到对他有这般大的刺激,他转身离去时,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

她可以肯定,这yi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在瑟瑟看来,他似乎不应当对这句话这么在意,难道

瑟瑟忽然忆起前几日初醒时,迷迷糊糊中听到的那个故事。

原以为那不过是yi个梦,是以,她从不曾深想,可是,现在想来,那分明不是梦。

瑟瑟拥着锦被,坐在床畔,细细地回忆起那个梦里的所有细节。越想便越加确定,那根本不是梦,而是,明春水在向她解释,解释他和莲心的关系。

她知晓,作为春水楼的楼主,作为昆仑奴的首领,必将是有着yi段辛酸的过去的。可是,她从未想过,他竟有着那样凄楚的yi段过往。

瑟瑟忽然感觉到心口处yi阵阵抽痛,为明春水。

这yi刻,她问着自己,如若是她,面对自己倾慕的恩人,会如何做呢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yi些理解明春水了,可是,身畔空空的,他的人已经离去了。

夜渐渐深了,窗外的月儿散发着冷光,yi只不知名的鸟儿清凌凌地叫了yi两声,从窗外那株桂花树的枝头,振翼飞去。

翌日yi早,瑟瑟用罢早膳,依旧不见明春水的影子。以往,不管她如何淡然对他,yi日三餐,他都是必会陪她yi起的。

瑟瑟忍不住问小钗:“小钗,你可知楼主在哪里”

小钗抬眸,对于瑟瑟主动询问楼主的去向,有些奇怪。

她微笑道:“楼主yi早便出去办事了,留话要奴婢们好好伺候着夫人。”

瑟瑟心中yi颤,未曾料到他竟是离开春水楼了。瑟瑟自然知晓身为春水楼的楼主,不可能日日流连在这里的。自从知晓那日的故事是明春水说的,瑟瑟亦知晓,他和yi些人是有着杀母之仇的。

“楼主说何时回来没有”瑟瑟淡淡问道。

这yi次,小钗可不仅仅是惊奇,而是惊喜了。看样子夫人对楼主,不再是那般冷然了。她笑道:“这个小钗就不知了,外面的事情办完了,楼主就会回来的。夫人莫不是开始想念楼主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yi日不见如隔三秋。”

瑟瑟淡淡笑道:“小钗,你何时也学得如此贫嘴了,我只是有话要问楼主。”

可是,瑟瑟要问的话yi直没有机会问出,因为明春水这yi去竟是去了yi月有余,还不曾回转。

日子yi天天过去,转眼窗前的桂花落尽,后园子的花仅余傲霜的雏菊开的如火如荼,时令已经到了秋末冬初。

这些日子,瑟瑟也没闲着,天天习练内力。云轻狂送来的奇药果然效果比药草要好,yi月有余,瑟瑟的内力已经从第四重提升到第七重。身上寒症也渐有好转,亦能披上裘衣到园子里去转yi转了。若是以前,只怕是在秋末这样的日子里,出门会被冻僵的。

只不过目盲依旧没有好,云轻狂隔几日便来为她敷药,说是有好转的迹象了。

如梦令 038章

瑟瑟坐在长廊上的琴案前,玉手优雅地按在琴弦上,轻轻拨弦,玉指如飞,奏出yi曲悠扬而不失激扬的曲子。泠泠的琴音里,听到yi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瑟瑟微微笑了笑,她听出那是莲心的步伐,轻盈而舒缓。

虽然看不到,但是她可以想象的到,在柔柔的日光里,容貌绝丽的女子,yi袭翩翩飞舞的裙裳,婀娜多姿地缓步走来。

她知晓,能够被明春水视为观音yi般的女子,定不是庸脂俗粉。

这些日子,明春水不在,莲心照例来这里随侍,瑟瑟多半时间都呆在屋内练功,鲜少见她。

“古风古韵,铿锵遄流,清灵而不失激扬,柔缓而不失洒脱,不知,夫人所奏的,是何曲子”莲心轻柔的声音从风里悠悠传来。

“此曲乃古曲蒹葭,”瑟瑟微微yi笑,淡淡说道,“莲心姑娘应当亦是抚琴高手吧,不知可否弹奏yi曲。”既然能yi语道出她所奏之曲的韵味,也必是个中高手。

莲心盈盈yi笑,倒也不雅辞:“莲心不会弹奏古曲,就奏yi曲水调歌头吧。”

“杨柳花飞过,久不赋新愁。潇潇风雨梢歇,残缺月当头。帘外氤氲渐起,旧处清池难觅,顾影待谁收试问伶竹月,无语不相谋低回首,空伫立,转凝眸。黄花昔坠c今又开遍暮时秋。弹指终成遥隔,yi霎惊鸿来去,万绪思悠悠。纵使春光好,当日未曾留”

琴音脉脉,先如孤雁惊飞,冷月清照。继而近水轻云,千里秋霜,有萧索之意,却不失悲壮之势。她yi边弹奏yi边清唱,声音轻灵而柔美。

瑟瑟倚窗凝听,从歌声琴曲里,感觉到眼前女子应当是清高孤傲的性子,不知为何,执意要屈尊做奴婢。莫不是失忆也能改变yi个人的性子吗瑟瑟凝眉。

yi曲而终,莲心起身施礼道:“莲心随意而奏,献丑了。”

瑟瑟自沉醉中回神,淡笑道:“孤高明月随云转,冷落寒梅向雪开。莲心姑娘的琴技yi流,曲子也极好。只不过,既忆不起前事,就莫要再伤怀才是。”

莲心面色微微yi僵,浅笑道:“莲心虽忆不起前事,但,却日日做噩梦,是以,心情低落,令夫人见笑了。”

瑟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就在此时,忽听身侧的小钗轻声道:“楼主回来了。”小钗的性子yi向是沉稳的,此时的语气除了欣喜还含着yi丝惊惶。

瑟瑟的心底因了小钗的惊惶也闪过刹那的波动,就听得长廊上yi阵脚步声传来。听得出来,有五个人正走了过来,不过,瑟瑟没有听出明春水那沉稳轻缓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瑟瑟凝眉,不是说明春水回来了吗何以没有他的脚步声

正在疑惑,就听得身畔的莲心柔声道:“楼主,楼主这是怎么了”娇柔的话音里也透着yi丝惊惶。

瑟瑟心底划过yi丝不安,她拽了拽身侧的小钗,问道:“小钗,楼主怎么了”

小钗yi直担忧着明春水,忘记瑟瑟的目盲了,见瑟瑟问起,凄然道:“楼主似乎是受了伤,被人用软椅抬回来的。”

瑟瑟心头yi颤,周遭明明是很乱的,她却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透着yi丝紧张。身侧yi阵杂乱的脚步声掠过,隐约感到yi行人已经进了寝居。

瑟瑟由小钗搀扶着,也缓步向屋内走去。

室内yi阵忙乱,淡淡的药味在轻轻弥漫。

云轻狂将侍女们尽数屏退,只余莲心守在床榻不肯走,她凄然道:“云公子,当日莲心伤重之时,便是楼主悉心照顾,莲心才捡回yi条命。如今楼主有伤,莲心也要亲自照料楼主才是。楼主的伤不得痊愈,莲心决不离楼主寸步。”

她的声音娇柔凄婉,但是,却带着几分坚定地不容拒绝的意味。

云轻狂喟叹yi声,语调平静地说道:“也好,既然如此,那你便留下来吧。楼主的伤口暂时不用敷药,你不用管。坠子,你和莲心姑娘yi起照顾楼主。小钗,你小心伺候着楼主夫人,我先回了。”

“云公子,楼主伤在哪里伤势如何”小钗担忧地问道。

云轻狂看了yi眼小钗身侧的瑟瑟,以手捂住心口处,凝眉道:“伤在这里了。”

小钗大惊,脸都吓白了:“楼主没事吧”

云轻狂眨眨眼,凝声道:“那要看照顾的周到不周到了。我先回去配药了,你们小心照顾着楼主。”言罢,向瑟瑟施礼退下。

瑟瑟静静站在室内,云轻狂的话,她并不敢相信。这个云疯子,总是行事令人难以预料。只是今日之事,却容不得她不信。

因为,她站在床畔,明明距离明春水很近,却只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如若在平日,除非他屏息刻意掩饰自己的存在,瑟瑟都会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的气势,或温雅,或凌厉,或霸气。或者感受到他注视她的眸光,而此刻,她什么都感受不到,只能听到他轻轻的呼吸声,很显然,他正处于昏迷之中。

看样子,他似乎是真的受了伤。

瑟瑟脸上的血色yi点点褪去,心,yi下下,慌乱地跳动着。她的心不是早就淡了吗,何以,他的安危,依旧牵动着她的心魂原来,陷入到情爱的泥潭中,并非那么容易抽身而出的。

她站在床畔,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这气息并未因为时日的久远,而有丝毫的陌生。原本,她有些话要问他,不想,等了yi个多月,却是这样yi种境况。她真的怕,那句话,永远没有机会问出。

“夫人,你脸色不好,先去歇息yi会儿吧,这里有我们照顾,你放心好了。”莲心坐在床畔,转首时瑟瑟说道。

坠子在yi侧闻言,有些不满地哼了yi声,冷声道:“莲心姑娘,楼主尚在昏迷,夫人怎能安心去歇息”坠子说话,yi向是不讲究情面的。

瑟瑟自然是不可能去歇息的,只是她在这里,却也照顾不到明春水。遂吩咐小钗搬了yi张软榻过来,坐在床榻yi侧。

静静坐在那里,眼前yi片黑沉,不知过了多久,隐约感觉到床榻上的人似乎是舒了yi口气,瑟瑟心头微微yi颤,眼睫轻轻颤动。

“楼主,你醒了”yi道娇柔欣喜的声音在身前响起,瑟瑟这才记起,他们两人之间,还隔了yi个莲心。

他果然是醒了。

纵然目盲,瑟瑟还是隐约感到他的眸光从她脸上缓缓掠过。然,他却并不说话,沉沉的黑暗中,她感觉到他如同yi只无声栖息在林间的鹰隼,令人不知他静默之下暗藏着怎样的机锋。

瑟瑟淡淡笑了笑,这么说,他伤的根本就不重,否则,怎会有如此凌厉的气势又是云轻狂耍的把戏,这样很好玩吗

“莲心,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沉沉的,柔柔的,好似冬日吹来的柔风。

瑟瑟轻轻叹息,对莲心,他总是用这般温柔的语气说话。

“楼主,你醒来就好,方才莲心真是吓坏了。伤口还疼吗要不要叫狂医过来看看”莲心柔声说道,语气也极是温柔体贴。

瑟瑟静静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畔默立。

目盲久了,对声音和触感便格外敏感。她闭着眼,感受着清凉的风吹进窗牖,舒缓c细致c清幽,倘若双眼是好的,看得到风景,很可能就会忽略这些细微的存在。

“是啊,疼的厉害,不过,莲心不用担心,我没什么大事。你也累了,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春水柔声说道,眼角余光扫到窗畔的瑟瑟,看她yi脸的波澜不惊,眉头微凝。

“疼的厉害吗莲心看看,是不是还在淌血。”莲心黛眉yi颦,极是担忧地说道。

“不用了,我记得莲心是晕血的,还是不要看了。”明春水低沉柔和的声音,带着yi丝怜惜低低说道。

其实明春水的伤势yi点也不重,他只是太疲累了,却无论如何睡不好,是以云轻狂给他吃了yi丸酣眠的药丸。只是,眼看着瑟瑟冷然的样子,他才将自己的伤势说的重了些,其实,并不疼的。但是,莲心并不知晓,依然不停地询问。

瑟瑟耳听得两人的曼声软语,心头凉凉的。

yi个是不加掩饰的关心和担忧,yi个是毫无保留的温柔和体贴。这就是所谓的郎情妾意她那句要问的话,还有必要再问吗如若是否定的答案,瑟瑟真不知自己将何以自处。

“不行,莲心yi定要看,否则,我不会放心的。”莲心柔和但坚定地说道,伸手便去掀明春水腰间的衣衫。

瑟瑟站在窗畔,眉尖挑了挑,唇边勾起yi抹淡笑。

从方才莲心所奏的琴音,还有歌里那句“纵使春光好,当日未曾留”,瑟瑟便猜测到,莲心或许根本就不曾忘却前事,否则,怎会发出那样的感慨。她记得,明春水说过,他所等的女子,并未回应他的深情。而如今,看样子莲心是后悔了,想要挽回明春水那颗心了。

此时,瑟瑟几乎可以肯定,莲心并未忘却前事,且对明春水yi片深情。

这么说,人家确实是郎情妾意了,而自己,究竟算是什么瑟瑟站在那里,心头犹如划过yi颗冰晶,凉凉的夹杂着yi片莫名的痛楚。

忽听得yi声嘤咛,瑟瑟虽然看不到,但还是不自觉地回首。

莲心的脸色忽然间变得苍白至极,她抚着额头,只觉得头昏昏的,沿着床畔,滑倒在地。

明春水黑眸yi眯,从床榻上倏然起身,伸臂yi揽,便将莲心的身午揽住。

“楼主,小心你的伤口。”坠子低呼道。

明春水对于坠子的担忧毫不在意,他扶住莲心软软的娇躯,将她平放在床榻上。拍着她的脸,低唤道:“莲心,你怎么了醒醒”低柔的声音里带着yi丝焦虑。

“我看她是晕血吧。”坠子冷冷淡淡说道。楼主都说了不要她看他的伤口了,她偏要看。

“来人”明春水低低喝道。

在门外候着的侍女慌忙奔了进来,“去请狂医过来。”明春水沉声吩咐道。

门外的侍女应声去了。

“她怎么了”瑟瑟在小钗的搀扶下,缓步走了过来。她知晓明春水的伤势并不重,是以方才并不很担忧。而莲心无缘无故昏倒,她有些疑惑。

明春水静静望了瑟瑟yi眼,俯身探了探莲心的脉搏,低声道:“无碍,可能是晕血吧,不过身子还很虚弱。叫云轻狂过来为她看yi看。”

小钗的眸光,从莲心脸庞上掠过,莲心的脸,确实有着不正常的苍白,看上去确实虚弱的很。

“莲心,你醒醒。”明春水低低唤道。

不yi会儿,莲心苍白的玉脸上,浓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莲心低声问道。

“你方才昏迷过去了,身子太虚弱了,我让侍女送你回去歇息,yi会让狂医过去为你看看。”明春水看到莲心苏醒了过来,舒了yi口气。

“莲心没事的,莲心要留下来照顾楼主,楼主你还伤着呢。”莲心不甘愿地说道,起身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明春水唇角勾起yi抹笑意,低低说道:“我真的无事,只是皮外伤,方才我只是吃了丸药,是以才会睡着。你安心歇着,不用担心我。”

他起身吩咐侍卫,抬了软椅,将莲心送了回去。

如梦令 039章

莲心yi走,明春水挥手将侍女们尽数屏退,室内瞬间yi片静谧。

瑟瑟静静立在屋内,原本要问的那句话,不是她问不出口,而是,再没了问的心情和必要。

她感受到坐在床畔上的明春水略显紊乱的呼吸声,不知是这些日子自己的内力精进了,还是他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心情。他这样紧张,应当是在为莲心担忧,毕竟,那是他倾慕的佳人,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且待他,又是那样温柔休贴。

瑟瑟心头,忽然涌上来yi股难以名状的滋味,她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沉沉的黑暗中,她看不到他,而他,也没有说话。

沉默

沉默是金,而此时他们之间的沉默,代表着什么无话可说他们之间,果真无话可说了吗

这压抑的沉默,令她无法再忍受。瑟瑟转身,摸索着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里”明春水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冷冷澈澈中透着yi丝难言的恼。

瑟瑟忍不住笑了笑,为何,对于莲心说话,他是那样温柔,yi旦对她,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恼恨的语气

“我出去走走”瑟瑟静静转首,yi颗波动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她朝着他,唇角微扯,玉脸上绽开yi抹盈盈笑意。

明春水默立在床榻前,深邃的黑眸始终注视着她,探寻着她脸上每yi刻的表情变化,甚至她每yi个细微的动作,当他看到她脸上那抹淡淡的笑意,他的心,瞬间沉了又沉。

“我受伤了,你不为我敷药”他沉声说道,语气里透着yi丝难以觉察的幽怨。

瑟瑟凝眉,他明明没受多重的伤,云轻狂方才也分明嘱咐了,暂时不用敷药。而且,她是目盲之人,怎么为他敷药

“我去叫侍女过来”瑟瑟淡淡说道。

“不要她们,我就要你”他轻轻说道,语气里透着yi丝不可言喻的坚定。

“你不是没受什么伤吗”瑟瑟不为所动地淡笑。方才他几乎都要抱着莲心送人家回去了,而且,他都说了,自己根本都没受什么伤,只是吃了云轻狂的药睡着了而已。

“我那是安慰别人的,你到底要不要为我敷药又流血了,疼死我了。”明春水低声说道,语气里透着浅浅的愁,悠悠的伤。

瑟瑟转身,朝着他说话的方向走去。

“药呢拿来”她伸出纤纤玉手,定定问道,幽黑的清眸,清澈如明镜,不泛yi丝波澜。

敷药就敷药,倒要看看,他到底伤了没有。

“给你”明春水低低说道,yi个凉凉的瓷瓶放入到她手中。

瑟瑟拔开瓶塞,yi股幽凉清淡的药香扑来,是金疮药的气味。

她慢慢扶着床,坐到床畔,曼声问道:“伤口”

她对他说的话越来越简洁,这似乎代表着她在生气。她在生他的气呢,洞悉了这yi点,明春水唇角勾起yi抹笑意。

“在这里,在腰部。“明春水yi本正经地说道。

可是瑟瑟乃目盲之人,纵然他说了腰部,瑟瑟也不知在哪里。遂,伸手,抚上他的身子摸了摸。那里似乎不是他的腰部,而是他的肩膀。

“再向下”他懒洋洋地开口,话语里隐隐带着恬淡的笑意。

瑟瑟怔了怔,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拂在她的手上,她心中微颤,刚想将手抽回,却被明春水yi把抓住了。瑟瑟挣了几下,挣不开他的铁钳般的大掌。

他揭开衣衫,握着她的手,缓缓地慢慢地yi路向下,沿着他温热硕伟的胸膛,yi寸寸滑过他光滑灼热的肌肤。

瑟瑟的玉脸,浮上yi层羞恼的红晕,这yi刻,她几乎可以肯定,明春水这厮,在戏弄她。不过,玉手在他的引导下,滑到了他腰侧的伤口,那里湿湿的,有温热的血在渗出。

“这里”明春水的声音压得很低,温雅中透着yi丝嘶哑。大约是被她按到伤口,疼痛所致。

瑟瑟凝眉,他倒是没欺骗她,伤口果然是裂开了。遂揭开缠绕的布条,将金疮药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再细细缚好。

“好了,你歇着吧。”瑟瑟低低说道,起身欲走。

身子蓦然yi轻,他已经将她拥到了床榻上,他的怀抱,犹如yi个蚕茧,将她紧紧包裹住。

“你告诉我,方才是不是在吃醋”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温柔中带着yi丝魅惑。

瑟瑟感觉到他的气息在她脸侧流窜,带着暖暖的温度,将她的半侧脸颊烧热。

吃醋她是在吃醋吗在吃莲心的醋

“是不是在吃醋”他继续锲而不舍地问道,语气刻意压得十分疏淡,但是,那灼热的气息,还是暴露了他心头的期盼。

“没有”瑟瑟压下心头的狂跳,淡淡说道。

明春水灼热的眸光忽然变得黯淡,他倏地放开她,沉声道:“你是真的yi点也不关心我是否受伤”

“有yi个莲心关心还不够吗”瑟瑟冷冷说道,欲从床榻上起身。

身上yi暖,他的手臂再次环住了她的纤腰,困住了她的身子,这yi次两人身子紧紧相贴,容不下yi丝空隙。属于他独有的男子气息c体温,包围住她所有的感觉。

耳畔传来他低低的笑声:“果然是吃醋了,却还死不承认”

“我没”她的话被他的唇堵了回去。他将她拥的紧紧的,霸道而不失温柔地吻着她,抒发着他的狂野,他的思念,他的深情。他的唇舌,吞噬着她的呼吸,她的灵魂,她的颤抖。

这醉人的缱绻柔情几乎让她彻底迷醉。

可是,瑟瑟告诉自己不能再沦落到他温柔的陷阱中。

她猛然推开他,冷冷说道:“明春水,你不要再戏弄我了,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明春水未曾料到瑟瑟的内力已经增长了不少,yi下子便被她推开了。他暗运内力,才稳住身形。

“你以为我在戏弄你”他定定立在她身前,深幽的黑眸笼上yi层浓浓的痛楚。

“不是吗”瑟瑟凝声说道,“你喜欢的,不是莲心吗你不是yi直在等她吗如今,她失了记忆,又是这般喜欢你,你不是可以得偿所愿了吗,那个和你比肩,让你倾慕让你欣赏的人回来了,还在这里缠着我做什么”

瑟瑟说完,便起身从床榻上下来,疾步向外走去。可是只迈了两步,手臂便被明春水yi把抓住,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紧紧拥住。

这yi次他有了提防,暗运了内力,瑟瑟不管如何挣扎,也挣不脱他的怀抱。

“明春水,你究竟要做什么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了我”瑟瑟痛声问道。

明春水伸手棒起瑟瑟的脸,幽深的黑眸紧紧锁住她的娇颜,yi字yi句,定定地说道:“江瑟瑟,你听好了,我喜欢的是你,只是你。你听到了没有”

瑟瑟抬眸凝视着他,因为看不到他,所以她很清楚地感受到他这句话里的真意。

“那,莲心呢,你对她”瑟瑟颤声问道。

“她确实令我倾慕令我欣赏,可是我喜欢的却是你,你懂了吗”他再次重复道。

他语气里充满着浓浓的情意,瑟瑟在他怀里完全愣住了。

明春水低头,看到瑟瑟抬着头,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美丽的黑眸深幽似yi汪不见底的幽潭,红艳艳的小嘴微张。他从未见过纤纤公子这般惊愣的样子。

他用力,将她更紧更深地拥住,几乎要搏她深深嵌入到他的骨血户中。

午后的日光淡淡的,透过半开的扉窗,将相拥的两人笼住。

yi室的静谧和温馨。

明春水低头,轻轻说道:“或许,我们该要个孩子,这样你就没有闲暇胡思乱想了。”

孩子

瑟瑟yi把椎开他,挑眉说道:“明春水,虽然你说喜欢我,但是我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你,所以所以,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言罢,就要溜走,可是目盲的她自然逃不过明春水的魔掌。

明春水yi把拥住她,将她打横抱住,放到柔软的床榻上。

瑟瑟躺在床榻上,想要动身,却发现全身已经被他禁锢住了,耳畔响起他恨恨的声音:“江瑟瑟,你再说yi句不喜欢我,嗯”

瑟瑟感觉到他语气里暗涌的情愫,还有沉沉的失落和咬牙切齿的懊丧,心头涌起yi股难言的轻颤,只是,她没打算这么轻易饶过他。她睫毛轻颤,淡淡说道:“我不喜欢”

明春水眸光yi沉,猝不及防攥住瑟瑟的唇舌,低语道:“看来,是该要个孩子了。”

他的手掌,托起瑟瑟的腰肢,灼热的唇舌,沿着瑟瑟的脖颈,yi路向下,yi直吻到她胸前的温软。yi向深邃幽黑的眸中,此时,俱是历历情愫。

他的吻,引起她yi连串的轻颤。

她被他的呼出的灼热气息吓住,虽然她是目盲看不到,可是她却知晓,现在是白日。而他,看样子不仅要她,而且要强取。可是她却无法挣脱他,他的yi双铁臂,将她的身子紧紧攥住,使她yi动也不能动。

他的吻,使她的身心渐渐迷乱,玉脸上浮起yi片羞红。

明春水伸袖yi拂,yi道道轻纱和床榻上大红色帐幔纷纷曼妙地垂落,遮住了缱绻旖旎的大床。

他伸指正要去解瑟瑟的衣衫,门外响起侍女长声禀告声:“楼主”

明春水的动作yi顿,沉声说道:“什么事”

门外的侍女被他语气里的寒意吓住,半晌才哆嗦着说道:“狂医说,轻烟苑的莲心姑娘莲心姑娘病情严重”

瑟瑟明显感觉到明春水的身子微微yi僵,接着感觉到他的大掌自她脸上缓缓抚过,又在她唇上轻轻吻了yi下,低语道:“我去看看,你在此好好歇息”

言罢,翻身下了床榻,隐约听到衣袂飘飞的声音,很显然是他飞速穿上了衣衫,接着听到他的脚步声,疾走而去。

瑟瑟只觉得心中顿时堵得难受,虽然他说了是喜欢她,可是,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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