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传奇》 第 9 部分阅读

此同时,从门口闯进数十名壮汉,个个手持兵刃,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们。门外脚步声又起,数十名壮汉向左右闪开,当中出现人。此人倒背着双手,踱着方步慢慢向二人走近,看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眼角出现少许皱纹。虽已到中年,却是精神抖擞,双目如电,直盯着二人看。年纪稍小的那人把抓过包袱,屏气凝神,提防有变。那中年人看着他的表情,哈哈大笑道:“在下来得唐突,让两位受惊了。”矮个子问道:“你是谁怎会知道我们的姓名”中年人说道:“我个无名小卒,说了你们怕也不知道,既然你已问起,那我就告诉你,江湖人称摘星客和晋的,便是在下。”二人为之震,和晋这个名字他们早有耳闻,此人心狠手辣,本是个杀手,凭着双肉掌,在江湖当中也是大有名气,但凡落在他手里的人没有几个能够活命。

和晋望着二人,脸上没了笑容,冷冷道:“但不知两位谁是龙天祥,谁是丁文举”矮个子回道:“在下便是龙天祥。”向旁指道:“他是我的兄弟丁文举,但不知阁下找我们兄弟有何贵干”和晋冷笑道:“和某人与二位无怨无仇,只不过有人出钱要你们手里的样东西。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也该明白这个道理。”龙天祥道:“看来你早就跟上我们了,但是如果我不把东西给你又当如何”和晋道:“出钱请我来的人早有交待,如果不能拿回他想要的东西,那我只好拿你们两个的人头回去交差了。”丁文举在旁接道:“和晋,你在江湖上的名声我们也知道,但我丁文举不怕你,大不了就是死,想要我们手里的东西那却难了。”和晋斜眼看着丁文举,冷冷道:“就凭你们两个也想与我作对真是太天真了。”丁文举道:“是死是活听天由命,要让我们乖乖的交出东西,除非你先杀了我们兄弟。”和晋点头道:“好,有骨气,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你们两个齐上吧,免得再让我费事。”

龙天祥对丁文举使了个眼色,丁文举会意,把包袱斜背在身后,与龙天祥齐向和晋冲来,龙天祥探出右手,直取和晋前胸,丁文举则双手并用,向和晋下盘攻去。和晋不慌不忙,左手挡在胸前,屈起右腿,足尖直点丁文举肩头,右手急出,向龙天祥脑门拍来。龙天祥与丁文举同时向后撤身避开,腿上用力,再次攻上。与和晋同来的数十人本想上前帮忙,却被和晋喝住,便也不再上前,只是站在边看着三人相斗。

和晋的武功确实高强,与龙天祥二人斗不到二十个回合,便渐渐占了上风。招快似招,向二人紧攻。龙天祥与丁文举却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到了三十回合,丁文举眼见和晋掌向自己小腹打来,急忙出掌相隔,不想和晋这掌乃是虚招,还没有碰到对方的手,突然眼前花,击向小腹的手掌已到眼前,再想躲闪已是不及,掌正拍在前额之上。丁文举“啊”的声,向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龙天祥见丁文举败下阵来,无心恋战,虚晃招,便要撤出身来。见龙天祥要逃,和晋岂肯罢手紧紧缠住龙天祥,几招下来,龙天祥早已是满头大汗。和晋见时机已到,张开手指,快速向龙天祥手腕抓去。龙天祥已无力躲避,被和晋抓了个正着,向身前带,整个人被带了过来。再看和晋撒开右手,紧握拳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龙天祥左肋击到,龙天祥声闷哼,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和晋整了整衣衫,来到丁文举面前,伸出手来,说道:“只要你肯把东西交出来,我便留你们条生路,若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我手下无情。等到那时,东西照样会落在我的手里,却还搭上了你们两条性命,这又是何苦”丁文举哈哈大笑道:“我丁文举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休要用这样的话来吓我,要杀便杀,不必多言。”龙天祥强忍疼痛站起身,来到丁文举身边接道:“不错,只怪我们兄弟学艺不精,既然败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和晋点头道:“果然是两条硬汉子,既然你们想死,我便成全你们。”双拳齐出,向二人打去。龙天祥与丁文举也不还手,闭上双眼,站在那里等死。

就在和晋的双拳落在二人身上的瞬间,却又突然缩了回去。龙天祥与丁文举心中奇怪,睁开眼睛向和晋看去,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这看不禁更加吃惊,但见和晋双手各抓着块鸡骨,正向左侧观望。看罢多时,高声喝道:“是谁在多管闲事为何不肯现身相见”龙天祥转头看着丁文举,只见丁文举也是脸的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得片刻,和晋见无人应声,遂丢掉手中的鸡骨,复又说道:“和某人初次来到此地,不知有高人在此,多有打搅,可否让和某睹尊严”

只见王羽平慢慢站起身来,对和晋笑道:“我不是什么高人,却是专爱管闲事,他们兄弟俩又没得罪你,为何非要赶尽杀绝”和晋上下打量了王羽平番,见是个青年,想是适才没有防备,才险些被那两块鸡骨伤到双手。这样想着,便没把他放在眼里,冷冷道:“这么说刚才那两块鸡骨是你的杰作”王羽平点头道:“不错,正是在下。”和晋瞪着双眼,面露凶相,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你专爱管闲事,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敢管我和晋的闲事。”招饿虎擒羊,向王羽平扑来。王羽平向左闪开,和晋的双手正拍在桌子上,只听得“哗啦”声乱响,张桌子被拍得粉碎。幸好白思雨躲得及时,没有被飞起的木屑伤到。和晋招不中,随即施展开五行掌,有如闪电般,掌紧似掌,向王羽平乱打。此套掌法飘忽不定,虚实夹半,确实令人难以猜测,稍有不慎,便会被毙于掌下。王羽平却是满不在乎,面带笑容,施展开轻功,便似水中之鱼,在和晋身前身后来回游走,沉着应付,见招拆招,时而回敬招,毫不显得吃力。

和晋这套五行掌已臻化境,远远不是他人能及,使将起来,很少有人能敌得住五十回合。不想今天对王羽平使出这套掌法,却占不到点便宜。二人相斗百余回合,仍难分胜负。自从和晋出道以来,还是头次与人打斗如此之长的时间,不免有些心急,边与王羽平打斗边讨道:“看此人如此年轻,不想武功却是不凡,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微分神,出掌之时便露出了破绽,但见他手臂高举,直劈王羽平左肩,却不似开始那般迅速,明显要慢得许多。王羽平轻声笑,左手向上撩去,隔开和晋的单掌,右掌急出,正中对方小腹。和晋双脚登时离开地面,整个人横着飞出丈开外,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众人急忙上前将他扶起。

王羽平站在原地,对和晋道:“看来你今天是杀不了他们了,也算你运气不好,遇到我这个爱管闲事的人。”和晋怒目圆睁,对王羽平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今天败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他日定要找你雪今日之耻。”王羽平笑了笑:“区区贱名不足道哉,如果想找我报今日之仇,在下随时恭候。”和晋“哼”了声,说道:“既然你不肯相告,也便作罢,我们后会有期。”转身出了店门,扬长而去。众人紧随其后,离开了客栈,眨眼间消失了踪影。

等得众人走远,龙天祥与丁文举二人赶忙来到王羽平面前,对王羽平作了揖,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我兄弟二人感恩不尽。”王羽平搀起二人,微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两位兄台不必如此。”回头叫店小二收拾干净。不多时,收拾停当,店小二摆上酒菜,四人复又落座。

王羽平开口问道:“这个和晋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何要杀你们”龙天祥叹了口气,说道:“哎,恩公有所不知,这和晋是个杀手,我们以前并不认识他。这次他是被别人请来对付我们的,目的便是要我们手里的样东西。”王羽平道:“但不知他要的是什么东西”龙天祥犹豫了下:“这个”王羽平接道:“请勿见怪,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说了。”丁文举忙接道:“恩公说哪里话来若不是你,我们连性命都难保,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紧跟着说出事情的始末。

他二人住在离这里不远的江家集,从小块儿长大。二人自幼喜欢习武,丁文举的父亲丁云便请了位师傅传授他们武艺。等二人长大,便义结金兰,成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

丁家祖传留下两本奇书,乃是武功秘籍。虽说这两本奇书是丁家辈辈传下来的,但丁云却是个不懂武功之人,见儿子如此酷爱习武,便把两本奇书拿了出来,让他二人练习上面的武功,不想就是这两本书惹来了大祸。龙天祥与丁文举二人拿着书来到江家集外去练功,却被人发现,当晚便有人上门来讨要。丁云哪里肯交来人却不依不饶,亮出短检,对丁云道:“若是不交出来,我便要了你的性命。”说着,劈空剑,向旁边棵粗壮的榆树削去,但见这棵榆树慢慢的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丁文举当时正在房内,听得外面片嘲杂,便走出来看个究竟。见眼前形势,飞身挡在父亲面前,对来人道:“你想干什么”来人用黑布遮脸,看不见真面目,只听他说道:“我要干什么你听清楚,我只要你手中的武功秘籍,只要你把那两本书交出来,我决不会难为你们。”丁文举厉声道:“你好不讲理,这本来便是我们家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蒙面人道:“这本书你们留的时间够长了,也该换换主人了。”

丁文举见今晚已无法简单了事,悄声对父亲道:“这个人我来应付,您快去找我大哥来。”丁云应下,转身便走。蒙面人见,高声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纵身,挡在丁云面前,举剑便刺。丁文举个箭步赶到近前,探手向蒙面人持剑的手腕抓去。蒙面人向后退开步,对丁文举道:“垂死挣扎,我看你能蹦到什么时候。”撇开丁云,挥剑向丁文举进了招,速度奇快,分上中下三路向丁文举攻来。这几年丁文举与师傅学艺,确也学到些本事,见蒙面人的三剑向自己面门前胸以及小腹三处刺来,急忙闪身避开,顺手抓起平日练功用的钢鞭,运足内力,向蒙面人的短剑砸去。蒙面人手腕翻转,剑身下沉,避开钢鞭,剑尖上挑,紧贴着钢鞭向丁文举逼近。丁文举再想撤回钢鞭隔挡已经来不及,遂双脚用力前瞪,人已向后飘去,却还是稍稍慢了点,剑尖过处,将上衣划了条长长的口子。

丁文举低头看去,幸好没有伤到身体。蒙面人并不给丁文举喘息的机会,手腕用力抖,挽着剑花向丁文举前胸灵墟岤点去。丁文举已知不是蒙面人的对手,索性豁出性命,不去理会蒙面人的短剑,高举手中钢鞭,用力向蒙面人头顶砸落,要与他同归于尽。蒙面人见丁文举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倒是吃了惊,如若再不撤剑防守,恐怕真的是两败俱伤。不容多想,硬是收住招数,短剑上擎,将堪堪砸到头顶的钢鞭架住。蒙面人本想尽快解决丁文举,但丁文举已抱着必死的想法,不顾性命的与他恶斗,时之间却也难以取胜。

正在二人恶斗之时,龙天祥闻讯赶到,脚下不作停留,高声喊道:“兄弟,大哥来了。”紧握铁索,不由分说,劈头盖脸的向蒙面人乱砸。丁文举见大哥来到,顿时精神抖擞,挥舞钢鞭,斗得更加凶猛。丁文举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那蒙面人已经很难对付。现又多了个帮手,愈加显得手忙脚乱。稍分神,被龙天祥抓住空当,铁索掷出,紧紧缠绕在短剑之上。蒙面人“啊”的声惊呼,用力向回带,却没能摆脱铁索的纠缠。丁文举随后赶到近前,对着蒙面人的肩头便是鞭。蒙面人负痛撒开短剑,退后几步,这才站住脚步。按着肩头,说道:“你们给我记住,我决不会善罢甘休的。”说罢,转身悄然离去。

翌日,丁云将丁文举叫到面前,说道:“这个人不会轻易放手的,如果这两本书留在家里,迟早会被他夺走,依我看还是换个地方的好。”丁文举问道:“爹,您说应该放在什么地方”丁云低头沉思片刻,说道:“你明天便带着这两本书去你姑姑家,不管怎么说,你的姑父也是万云庄的庄主,在江湖中也有些名望,放在他那里是最安全不过的。”丁文举点头道:“也好,我明天便动身去万云庄找我姑姑。”

第二天清早,丁文举便与龙天祥动身,前往万云庄。刚走出江家集,二人便发觉有人跟踪,却也不去理会,继续向前走。眼见便要到得万云庄,那个和晋见再不动手便没了机会,遂带领众人冲进客栈来。只可惜他二人所学秘籍之上的武功并未纯熟,若不然莫说个和晋,即便是再来几个,也绝非他们的对手。

等丁文举讲罢事情的经过,王羽平点头道:“原来如此。”丁文举挟了口菜放到嘴里,问王羽平道:“我看恩公不像是本地人,但不知家住何处”王羽平回道:“我住在座小岛之上,只因寻找我的姐姐才来到中原的。”接着,把来到中原的经过对龙天祥二人详细的诉说遍,又拿出王笑红的画像与二人看了。

龙天祥听罢,对王羽平道:“恩公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你姐姐不会有事的。”王羽平道:“两位不要再叫我恩公了,在下实在是受不起。”龙天祥笑道:“既然恩公说了,我们便改口,叫你声大哥,你看如何”王羽平点了点头,应允下来。

四人吃罢,丁文举对王羽平道:“王大哥,如不嫌弃,请到我姑姑家小住几日如何”王羽平道:“这般冒昧前去打扰,多有不便,我们还是在客栈休息晚,不想叨扰别人。”丁文举道:“王大哥见外了,我姑父向来待人热情,在江湖也是小有名气,武林之中任谁提起万云庄庄主万浮明,无不敬佩。他对我也很是疼爱,况且你还救了我的命,你若是去了他定会很高兴的。如果王大哥不肯与我同往,当我对姑父说及此事,恐怕他还要因为此事而埋怨我呢。”王羽平盛情难却,只好答应。

丁文举当先带路,不多时便到得万云庄。这万云庄依山而建,向上望去,楼台林立,错落有序,端的雄伟壮观。眼前是高大的门楼,正中挂着块牌匾,上面写着万云庄三个大字。大门紧闭,门前端坐着对石狮子,睁着铜铃般的眼睛,张牙舞爪,很是威风。

丁文举开口道:“王大哥,白姑娘,这里便是万云庄,二位请稍等,我去叫门。”几步走上前,击打门环。片刻,大门开启,从里面走出人,此人二十多岁,生得眉清目秀。见到众人,问道:“几位叫门有何贵干”丁文举走上前道:“刘大哥,你不认识我了”此人见是丁文举,拍手笑道:“原来是文举兄弟,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莫不是把我这个大哥给忘了”丁文举道:“小弟怎会忘了刘大哥这不是看你来了。”转身为王羽平与白思雨指引道:“这位便是我姑父的大徒弟,名叫刘玉奇。”王羽平上前辑,对刘玉奇道:“原来是万庄主的高徒,幸会。”刘玉奇还礼道:“在下也只是在师父身边学得几手粗浅的功夫,实是平庸,见笑了。”

丁文举问道:“刘大哥,我姑父在家吗”刘玉奇道:“师父这几日直在庄内,不曾出门,我这便带几位去见他老人家。”当先带路,向万云庄内走去。

直上到半山腰,转了个弯,眼前出现座阁楼。这座阁楼与其他房屋不同,完全是用竹子搭建起来的,隐隐透着清新之气,身至此地,顿生超凡脱俗之感。阁楼顶层挂着块竹匾,上书“清幽阁”三个大字。王羽平细看这三个大字,竟是用剑刻上去的,刻痕光滑平整,不禁暗自点头佩服,单凭这三个字,已知此人剑法之高,功力之深。

刘玉奇将王羽平等人带到清幽阁,说道:“这里便是家师休息之所,因家师休息之时不喜欢有人打扰,除非发生什么大事,平时是很少有人来的。”

便在此时,听得阁楼内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玉奇,你把谁带到这里来”刘玉奇忙躬身道:“师父,是您的侄儿丁文举来了。”万浮明“哦”了声:“原来是文举来了,还有三位是谁啊”丁文举对阁楼内说道:“姑父,这三位个是侄儿同村的兄弟,您也是认识的。另外两位却是侄儿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有这两位出手相救,恐怕侄儿再也见不到姑父了。”万浮明惊呼声:“你说什么”随着话音落下,竹门“吱呀”声打开,万浮明已出现在门口。再看这万浮明是个五旬开外的老者,个子不高,瘦瘦的身材,身着袭青色紧身衣裤,倒背着左手,右手之中紧握着串佛珠。双目向前看去,直射出两道寒光。

万浮明走到门外,向王羽平三人瞧去,说道:“天祥我是认识的,但不知这两位该怎么称呼”王羽平作揖道:“晚辈王羽平见过万老庄主,这位姑娘是晚辈的妹妹,姓白名思雨。”万浮明伸手搀起王羽平,哈哈大笑道:“到我这里来不用拘礼。”转对丁文举道:“这两位便是你说的救命恩人”丁文举应道:“正是。”万浮明微点头,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丁文举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到屋内,再听侄儿详细道来。”

万浮明将王羽平等人请入阁楼,待得坐定,丁文举便把事情的经过对万浮明详细讲述了遍。等万浮明听罢事情的来龙去脉,嚯的站起身,对丁文举道:“不用怕,只要有姑父在,看他们能奈你何”丁文举道:“有姑父在,侄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万浮明来到王羽平与白思雨面前,辑倒地,开口道:“多谢两位出手相救,老夫感激不尽。”王羽平忙起身道:“万庄主不必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本是晚辈当做之事。”万浮明笑道:“少侠说哪里话来你救了小侄命,受老夫拜又有何不该”王羽平道:“您是长辈,怎好给晚辈行礼晚辈怎能承受得起”万浮明接道:“既然你不肯受我拜,便让小侄来谢过少侠的救命之恩吧。”转头对丁文举道:“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些过来谢过少侠救命之恩。”丁文举忙来到王羽平面前,便要行礼。王羽平止住丁文举,说道:“在客栈你已谢过次,何必二次相谢”万浮明在旁接道:“救命之恩当铭记于心,别说两次,便是二十次也是应该。”王羽平不好推辞,只好受了丁文举拜。

万浮明回身落座,对王羽平道:“少侠既然来到我万云庄,便多住几日,让老夫尽尽地主之宜。”王羽平道:“老庄住的盛情,晚辈感激不尽,既如此,晚辈便打扰了。”万浮明哈哈大笑道:“你我相识也是缘分,何必如此客气”王羽平赔笑道:“老庄主说的极是,晚辈便不客气了。”万浮明道:“这样才对,不拘格,才是我们习武之人的性格。”

王羽平与白思雨留在万云庄,整日里与龙天祥丁文举兄弟在起。二人在庄内无事可做,丁文举便带着二人将万云庄转了个遍到,看尽了庄内的美景。万浮明无事便与王羽平闲聊,待知晓王羽平来中原的原因后,对王羽平道:“少侠尽可多住几日,待老夫派门下出去打探番,看可否有令姐与令妹的下落,如若不成,再走不迟。”王羽平思讨片刻,说道:“如此说来,晚辈先谢过庄主。您的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

当日,万浮明便派出数十名门人,让众人看过王笑红的画像。交待下去,无论找得到还是找不到,要经常回报,免得让王羽平担心。众人齐声应下,出得庄门,向各个方向找寻开去。等便是半月有余,派出去的数十人不断传来消息,却无人有王笑红的消息。

这日,又有人来报,在京城还未打探到王笑红的消息,却无意中听到百姓互相传说,户部尚书吴启良暗自在城外招兵买马,有篡位之嫌,其罪当诛灭九族,皇上已命太尉梁文秀率禁军查抄了吴府,将吴启良家小共五十三口全部押入天牢,只待查明之后便送往刑场行刑。万浮明听得此报,拍案而起,怒道:“不用问,这定是那个太尉捣的鬼,谁人不知那梁个文秀在朝中可以之手遮天吴大人定是得罪了他,被他嫁祸,才会招来杀身之祸。不行,这件事老夫定要管上管。”王羽平好奇道:“老庄主,恕在下冒昧问句,那吴启良是什么人为何提到他,老庄主竟会如此激动”万浮明复又坐下,对王羽平道:“少侠有所不知,这个吴大人与我有救命之恩。说来话长,那还是三十几年前的事,当时家乡正在闹灾荒,父母双双亡故,只剩下我个人到处流浪。若不是吴大人出手相助,只怕我早已饿死街头了。只此面之缘,我们便再也没有见过面。后来我拜在师父门下,勤学武艺,最终创下了这万云庄。这些年来,我直在打探他的下落,也是最近才听说他在朝中当了大官。他性格直爽,不畏强权,在为官的这几年里,处处为百姓着想,是个难得的好官。如此的好官竟会遭灭门之祸,我焉能不管”转对丁文举道:“举儿,你现在便动身前往京城,定要想办法把吴大人家老小救出来。”丁文举道:“姑父放心,这件事就包在侄儿身上。”龙天祥在旁接道:“二弟,我与你同前往。”丁文举点头道:“好,我们兄弟联手,定能救出吴大人。”转对王羽平道:“王大哥,不如你也与我们同行,或许在京城会遇到你的姐姐。”王羽平思讨片刻,应道:“也好,反正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便与你们道去京城走走。”四个人与万浮明辞别,离开万云庄,路马不停蹄,行得多日,眼前已来至京城。

行四人走在大街之上,见派繁荣景象,不禁赞叹道:“不愧是京师重地,果然不同凡响。”白思雨并无心观赏,对王羽平道:“大哥,我们能在这里找到她们吗”王羽平安慰道:“不用担心,就算在这里找不到她们,我们再到别处去找,总有天会找到的。”白思雨眼望远方,黯然道:“我总有种不祥的感觉,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思云了。”丁文举走上前,对白思雨道:“王大哥说得对,白姑娘尽管放心,只要我们不放弃,总会找到她们的。”白思雨已是心神不宁,拿不定主意,听大家都如此说,便不再说什么。

龙天祥突然指着前方对三人说道:“你们看,那里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围了这么多人”三人顺着龙天祥所指的方向看去,果见不下百人挤在起,时不时从人群之中传出争论之声。再向四周看去,仍不断有人向人群围拢,眨眼之间,已有数百人围在起,众人无不哀叹连连。

王羽平好奇心起,遂道:“我们也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等三人回答,独自向人群走去。来到人群外,眼前道人墙,只围得水泄不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挤入人群。放眼观瞧,见城墙之上贴着张告示,上面写得明白,户部尚书吴启良在城外招兵买马事已经查明,于明日午时便要满门抄斩。

王羽平看罢告示,暗讨道:“我们来得正是时候,若是再晚到天,吴启良家老小就要变成刀下之鬼了。”想到此,转身刚想离开,却听得旁边人低声说道:“这么好的个清官居然惨遭灭门之祸,以后还有谁敢站出来为我们这些百姓说话了”另人接道:“现在朝廷的大权都落在梁文秀的手里,他现在已是之手遮天,吴大人是他的眼中钉,他是定要置吴大人于死地才甘心的。”前人忙阻止道:“这种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你不要命了”“我只是为吴大人惋惜,这样的好官却要死于非命”“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能做的也只是明天为吴大人送行了,哎”说到此,二人便不再开口。

王羽平好奇心又起,转身来到说话的二人身旁,对二人道:“二位大哥,小弟刚刚听到你们的对话,这个户部尚书吴启良本是皇上下旨查办的,你们怎么说他是个清官,好官呢”其中人看着王羽平,没好气道:“皇上下旨查办他整天呆在皇宫里,外面的事情他又知道多少吴大人若不是得罪了太尉,也不会落得个如此下场。”另人问道:“这位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王羽平道:“正是。”这人点了点头,说道:“难怪你不知道,这位吴大人在百姓的心中可是个大好人,只要我们有什么困难找到他,他便会想尽切办法帮我们办到。吴大人生清廉,为人又是刚正不阿,不畏强权,在朝中处处与梁文秀作对,这梁文秀早已恨透了吴大人,心要除掉他,别人又都畏惧他的势力,没有个人敢站出来为吴大人说话,看来吴大人这次是活不成了,我们这些老百姓又没有好日子过了。”对王羽平说罢情由,二人转身钻出了人群。

王羽平找到龙天祥三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遍。丁文举听罢,很是气愤:“这个梁文秀端的毒辣,若是让他落在我的手里,定将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龙天祥道:“我们得想个办法把吴大人家从天牢里救出来。”王羽平道:“等明天到了法场,官兵定是不少,倒不如今天晚上去天牢劫狱。”龙天祥道:“好,就按王大哥说的,等到半夜便动手。”王羽平转头对白思雨道:“思雨,你去客栈稍作休息,我们三个先到皇宫的天牢转转,打探下虚实。”白思雨点头答应,拿着四个人的包袱,径向对面家客栈走去。王羽平见白思雨走进客栈,对龙天祥与丁文举道:“我们也走吧。”二人应下,三个人直奔皇宫而去。

天牢乃是重地,平日里看守得已很是严密,梁文秀怕发生什么意外,又增加了人手,将整个天牢围得密不透风,就连只苍蝇也很难飞过。

王羽平偕同龙天祥兄弟在皇宫里路飞檐走壁,到处访查,宫内来回巡视的禁军却都没有发现三人的行踪。转了个多时辰,才找到天牢所在。三人伏在屋脊之上,向天牢处观看,见到处都是人,王羽平悄声道:“要想救出吴启良也不是件容易之事,这个梁文秀好像早有预感,知道有人要来劫狱,派了这么多人把守。”龙天祥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试试,总不能无功而反吧”丁文举点头道:“不错,我们三个冲进天牢,这些禁军未必就能挡得住我们。”王羽平道:“单单这些人确实奈何我们不得,但我们要救出的是天牢之内吴启良家五十多口,这样贸然行事,我担心会害了他们。”丁文举问道:“不然我们该怎么办”王羽平道:“我们先回客栈,再作商量。”二人别无他法,随同王羽平出了皇宫,来到福闲居客栈。

白思雨见三人回还,忙问道:“你们找到天牢了吗”王羽平道:“天牢是找到了,不过要想救人却难了。”白思雨奇道:“这怎么说”王羽平道:“看来梁文秀早有防备,安排重兵把守,要想在这种情形下救人,谈何容易”白思雨道:“先杀了守卫,再去救人不就可以了吗”王羽平摇头道:“这个办法行不通的,皇宫里到处都是禁军,不等我们闯进天牢,别处的禁军早就赶到了,我们总不能把皇宫里的禁军都杀光吧”白思雨皱着眉头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救人吗”王羽平道:“容我想想,不管怎样,天亮之前我们定要把吴启良家救出天牢。”

子时刚过,王羽平三人便已收拾停当,从窗口飞身飘到大街之上,不作停留,直奔天牢。已知天牢所在,不费多少时间便已来到近前。王羽平偷眼看去,见仍然是人群叠沸,各个瞪着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天牢大门,唯恐放进只苍蝇。

王羽平见人数太多,恐怕在片刻之间难以制服,招来附近的禁军,今晚的事情便要难成。正在为难之际,丁文举弯腰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子,对王羽平道:“我数了下,大概有三十人左右。要在招之内制服他们是办不到的,如果用石子打他们的岤道会不会稳妥些”王羽平抚手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妨试。”三人在四周捡了数十粒石子,准备就绪,六只手同时向前递出,手中的石子有如雨点般向众人飞去。但见三十余人还未哼声,便个个倒了下去。丁文举轻声笑道:“成了,我们去救人吧。”当先向天牢的大门冲去。

来到门前,伸手便要开门,却听王羽平声轻呼:“小心。”急忙转头看去,杆铁枪已到眼前,再想躲闪已来不及,心头为之大骇,索性不加闪避,紧闭双眼,立在那里等死。便在这千钧发之际,王羽平个箭步窜到近前,出手如电,紧紧抓住枪尖向外带去,枪尖紧贴着丁文举的额头擦过。王羽平并不停手,伸指向此人左胸中府岤点去,此人应声而倒。丁文举惊出了身冷汗,对王羽平道:“好险。”王羽平埋怨道:“你太冲动了,不看清情况就乱来,容易丧命的。”丁文举“嘿嘿”笑了几声,复又去开门。

便在此时,从左方的圆柱后面又走出个人来。只因此人耐不得辛苦,偷偷躲在柱子后面睡觉,才没被石子打中。此人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看见王羽平三人,大吃惊,身体有如触电般,睡意全无,高声道:“你们是谁快来人”句话还未出口,中府岤上已重重的挨了下,登时昏倒在地。王羽平向四周观看,说道:“赶快去救人,附近的禁军少时便到。”龙天祥与丁文举应道:“好。”打开牢门,急速冲到内里。

二人来到里面,左右找寻,不停的呼唤,直走到天牢的最深处,终于找到了吴启良与家老小。但见男男女女围坐在起,虽身在天牢,每个人却都没有丝恐惧。正中的方桌旁端坐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带怒容,时不时长吁短叹,又无奈的摇着头,此人正是兵部尚书吴启良。

龙天祥几步上前,对吴启良道:“吴大人,你们受苦了,我等现在便救你们出去。”吴启良听得有人说话,忙抬头观瞧,忽见面前出现两个人来,惊诧不已,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的”龙天祥道:“现在没有时间细说,等把你们救出去之后再与吴大人细谈。”吴启良仔细打量着他二人,问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舍命相救个毫不相干之人”龙天祥道:“我们兄弟敬佩你是个好官,不忍见你家老小含冤而死,这才冒死相救,不要多说,再不走,等别处的禁军赶到,便走不成了。”吴启良拍案而起,高声道:“也罢,与其在这里含冤等死,倒不如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民间做个闲散之人,也好过朝中尔虞我诈的生活。”

丁文举走上前,手起鞭落,门上的铁链应声而断。打开铁门,对众人说道:“大家快跟我们走。”当先开路,出了天牢。与王羽平会合,行人朝着出宫的路快速走去。

眼见宫门便在眼前,王羽平对众人道:“大家跟上,我们马上便可以离开皇宫了。”便在此时,只听得声唿哨,从四面八方涌出不下千人,将王羽平等人团团围在当中。

丁文举不由得大呼声:“不好,有埋伏。”王羽平却显得十分镇静,对龙天祥与丁文举道:“看来他们早有准备,现在别说救人,我们三个能不能活着离开还未可知。”龙天祥道:“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不成”丁文举忙接道:“不行不行,我还不想死呢,王大哥,你快想想办法。”王羽平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些人定是那个梁文秀埋伏在这里的,他已料定会有人来劫狱,我想他也应该在这里。等动手之时,你们二人定要保护好这些人的安全,我去擒梁文秀过来,只要他在我们手上,不怕这些人不放行。”龙天祥点头道:“王大哥尽可放心,我们定会保护好吴大人家的安全。”

说话间,便听人群之中有人咳嗽声:“几位,久候了,老夫在此已恭候多时。”循着声音看去,但见位老者出现在面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尉梁文秀。但见他身穿鲜红的朝服,头戴官帽,脚蹬朝靴,便如邻早朝般。倒背着双手,面露笑,看着王羽平干人等。最后,目光落在吴启良的身上,嘿嘿冷笑道:“吴大人,你本是朝廷的重犯,没经过本太尉的同意,便想这样走了之吗”吴启良瞪着双眼,便似要喷出火来,哼道:“梁文秀,你坏事做尽,迟早要遭报应。”梁文秀仰天大笑:“死到临头,还来教训我,如果不是你处处和我作对,我又何必费尽心机陷害于你你又怎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罪名归根结底,这都是你手造成的,不要怪任何人。”

王羽平左右观瞧,看准方位,趁着梁文秀与吴启良对话之际,飞身向梁文秀扑去。梁文秀突见眼前人影闪动,大叫不好,急忙向后退去。众亲兵忙上前拦住王羽平,将梁文秀挡在身后,长枪佩刀齐向王羽平攻到。王羽平左闪右挡,与众人交上了手。

梁文秀见王羽平时之间还不能抓到自己,这才撩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吁了口气,目光复又落在了吴启良的身上。高声喝道:“都给我上,将反臣吴启良家老小就地正法,不能放走个人。”众人应声而动,纷纷向吴启良家老小围拢过去。龙天祥见不妙,对丁文举道:“兄弟,现在要看我们的了。”丁文举紧握钢鞭,说道:“好,让他们过来,你我兄弟二人杀他个痛快。”龙天祥也拽出铁索,看着快速逼近的官兵,高声断喝:“你们来吧,今天小爷我要开杀戒了。”与丁文举背对相站,将吴启良家老小夹在当中,个挥舞铁索,个舞动钢鞭。铁索挥舞,众官兵无人能近得身来。钢鞭舞动,碰到的无不骨断筋折。众官兵虽已全力进攻,却还是无法攻破这二人坚固的防守。

再看王羽平如同头下山的猛虎,步步向梁文秀逼近。直把个梁文秀急得高声大呼:“快拦住他。”士兵加紧舞动手中的兵器,王羽平面带笑容,游走在刀剑之间,无论众人如何抵挡,却始终无法碰到他的衣衫,便如入无人之境,与梁文秀的距离已是越来越近了。待与梁文秀已不过两步之遥,高声断喝:“梁文秀,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伸手便向其胸前抓去。

眼见梁文秀已是手中之物,忽听得阵风声响起。王羽平急忙向旁闪身,但听得“嗖”的声响,只雕翎箭擦身而过。与此同时,城墙之上已乱成片,排弓箭手搭弓拉箭,向下面乱放。梁文秀摆脱王羽平的纠缠,急忙向人群中躲去,命令弓箭手:“快放箭射死他们,不要留活口,个不留。”登时,王羽平众人便被包围在箭雨之中。王羽平退到人群前,与龙天祥丁文举将吴启良家老小挡在身后,隔挡飞来的箭矢。梁文秀见弓箭手奈何他们不得,遂高声道:“加派人手,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顶到什么时候。”

忽听女子“啊”的声尖叫,王羽平回头看去,个小姑娘肩头已然中了箭,鲜血顺着衣袖慢慢的向下流。小姑娘手按肩头,秀眉微蹙,痛得不住打颤。吴启良也已听到叫声,赶到小姑娘身边,问道:“秀兰,怎么样要紧吗”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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