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是交好的。可惜五年前杨广力排众议非要征讨回鹘,惹得骨力可汗立下誓言,今生今世不再与大唐恢复往来。”李白苦笑着说,似乎对杨广很是不耻。
“若不经过回鹘,就无法绕行到岭北,我们别无他法。”萧劫微微叹。也有些担忧。
“去就去吧。大不了我们化妆打扮下。”乐欣然见二人都如此,心中虽然也担心却不好再表现。
“也只有这样了。”萧劫点点,转而对这乐欣然道:“你和李白不要去了。”
“什么”乐欣然听,忙问:“为什么不让我去”
“刚才你也听见了,回鹘境内危机重重。”萧劫正色道。
“可昂琉和刘文静不也早去了吗”乐欣然不满道。
“昂琉的功夫你是知道的,而你的功夫却不足以自保”萧劫道。
“可是”乐欣然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不知说什么好。
“李白,明日你就带着欣然启程回大唐,我人去回鹘便好。”萧劫不再理会乐欣然,转而对李白吩咐道。
“这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欣然”李白抬眼望着乐欣然,眼中闪过丝笑意。
“回去就回去,反正这荒凉之地我也待得够呛了。”乐欣然扁扁嘴,也找不出理由强去,只得妥协。
“好了,明日我们分头出发,今日大家好好休息休息吧。”萧劫见乐欣然不再反对,心下也舒了口气,起身便准备向外走去。
谁知打开大帐的门帘,却迎面碰上了正要进帐地海珠。
“萧公子,对不起。”海珠地埋着头,没敢看向萧劫的脸。
“阿史那在哪儿,我有事找他。”萧劫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地问。
“他在湖边呢。”海珠说着,还是忍不住抬了下眼,眼中闪着丝复杂的情绪。
“多谢”,别过头,萧劫也没有耽搁,便直接出了大帐。
“如此,我也去找些马奶酒带上,明日好启程。”李白说着也起了身,渡步出了大帐。
鲜卑山&b;2
“海珠,可有什么事儿”乐欣然见海珠脸神色古怪,便上前拉了她坐到身旁。
摇摇头,有些欲言又止,海珠看着乐欣然道:“哥哥这两日好像又什么心事,我很担心他。”
“阿史那会有什么事儿”乐欣然不解。
“不知道,这几日我都见他面对湖水发呆,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海珠低声喃喃道。
“难不成是为情所困啊”欣然想起阿史那直爽憨厚的性子,忍不住会心笑。
谁知海珠听了,却猛地抬头,看着乐欣然脸的难色,似乎有话不敢说的样子。
“怎么了难道给我说中了”乐欣然也瞧出了海珠的不对劲,便问。
“欣然,你去劝劝哥哥吧。他他是没有希望地。”海珠说着脸上又显出了焦急的神色。
“阿史那干嘛听我的呢再说,他若喜欢哪个姑娘,告诉她便是。他不是草原上地王子,是你们族中最勇猛的雄鹰么”乐欣然倒是对阿史那的终生大事儿不太上心。
“要不,你去劝劝吧。我说话不管用。”海珠说着推了推乐欣然的手臂,央求道。
“哎,说不过你。不过我可不保证什么啊。”乐欣然只得勉强点头答应。
冷却心&b;1
几日草原上的冷风小了些,只是微微地拂过,有着难气。b2.蓝蓝的天际连丝云也没有,清朗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端立在湖边的阿史那神色惘然,改往日的豪迈憨厚,淡淡的瞳孔微微聚拢,随即发出了声长长的叹气。
“阿史那兄弟,怎么如此情绪低落”萧劫来便看到了脸愁色的阿史那,上前拍着他肩膀关心道。
回头见是萧劫,阿史那勉强笑:“没什么,只是看着这美丽的湖水有些感慨罢了。”
“什么感慨”萧劫也望向了碧蓝的湖水,反倒觉得适才直哽在心头的不快消失了许多。
“你知道这湖的名字么”阿史那反问。
“不知道。”萧劫摇摇头。
“它叫情人湖。相传,若对心有所属的男女起在湖边散步便会结为夫妻。”阿史那慢慢道。
听了阿史那所言,萧劫心中却闪过自己牵马带着乐欣然在湖边的情形。那刻,静静的湖水,湛蓝的天空,切都是绝美的,只属于湖边那两个人。而当自己牵着马缰缓缓行走时,真的好像能忘记切责任,只享受那片刻的静谧般
“可惜,我阿史那至今还没能找到位心爱的姑娘,可以带她在湖边散步。”阿史那说着,竟往回望了望,似乎意有所指。
“阿史那你”萧劫见状,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你已经有心上人了”
点点头,历来豪爽的阿史那竟露出丝苦笑:“可惜。b2.她却不是我能喜欢的姑娘。”
“阿史那,你在草原上还会有姑娘不愿意嫁给你”萧劫挑眉问。
“呵呵,她可不是我们草原上地姑娘。”阿史那无奈道。
“你不会说的是”萧劫见阿史那的神情,心下仿佛明白了几分。
“对,我说的就是欣然”阿史那也不再掩饰,点了点头。
“她么”萧劫也不知说什么。
“我看得出。她和你并非真的是表兄妹。”阿史那叹了叹道。
“噢”萧劫有些意外。
“你和她,是相互喜欢的吧。”阿史那说着眼神又飘向了湖上,映得眼中也片湛蓝。
“你错了。欣然不过是性格外放了些。而我也只是能算是她地哥哥罢了。”萧劫解释道:“她孤身人来到长安,我不过尽本分照顾她罢了。并非你所想的男女之情。”
“真的么”阿史那回头看向萧劫,眼中回复了些光彩。
“真的。明日欣然和李白就会启程回大唐。”萧劫点了点头,抬手拍向阿史那地肩膀:“你也不小了,将来会继承父汗的大业。你想不想去长安看看,多些见识”
“大唐长安”眼中升起了向往的神色,阿史那道:“我也能去看看长安是什么样么”
“为什么不能”萧劫微微笑:“你若去了长安,还能和欣然在起。将来。或许能有机会也说不定。”
“就这样说定了”阿史那脸上又浮起了那熟悉的爽朗笑意,“我这就去求父汗答应。”
说完阿史那抬起双臂反握了握萧劫的双手,准备转身离开,却眼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乐欣然。
乐欣然身蓝色的骑马装,腰间系着纯白地腰带,肩头披着雪色的毛皮披肩,衬得素面如草原般纯净如许。只是静静地站在远处。仿佛和天地融为色般。
“欣然,你来了”阿史那高兴地上前两步:“正好,我要去找父汗。你和萧劫聊天吧。”说完,阿史那对这萧劫笑,这才小跑着离开了湖边。
微笑着看阿史那远去的背影,萧劫心下似乎在盘算什么,并未注意到乐欣然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欣然,明日要回程。阿史那也会和你们起启程。”见乐欣然站在不远处却并未走过来,萧劫抬头道。
“我全听见了,你做的好媒。”冷冷说话,乐欣然语气不太友好。
“你”萧劫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淡淡解释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乐欣然说着步步上前:“你只是利用阿史那对我的好感,让他去长安。因为他是九龙之,你就必须要利用我来骗他”
见乐欣然话音不善,萧劫收起微笑仍旧语气平稳:“既然你知道,又何须动气。”
“我动气”乐欣然冷笑声:“我干嘛动气。阿史那不啻为个好男儿,至少他心中坦荡,至少他敢爱敢恨,至少他能不顾切地追着我去长安”
“我”不知为何,萧劫听了乐欣然的话,心中却并不生气,只是丝难以言喻地苦涩包围着自己。
扭头,乐欣然又丢下句:“其实你完全没必要骗阿史那,若想他去长安呆在李世民身边,只需我句话。”说完,迈着重重地步子,乐欣然又离开了湖边,只留下萧劫脸暮然地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傻瓜萧劫心下苦笑,不住地叫自己傻瓜。
是啊,身为国师,身为大唐历史的拯救者,自己到底要付出多少
从小便清楚明白地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责任。为了做挽回历史的那个人,自己从小便在师傅面前许下了怎样的诺言终身不娶
冷却心&b;2
无论面对什么,自己都会平静的像潭死水,不会激起任何地波澜。面对整个历史的改变,需要这样的冷静。但冷静却不是冷酷,什么时候,自己也渐渐变得冷酷了呢
直到那日,她带着丝懵懂穿越而来,忽冷忽热的性格,坚强的外表却掩藏了有些敏感和脆弱的心思。自己就知道,自己的心若是被她激起了涟漪,面对的将会是千年永隔的结果。
对,自己不能像阿史那那样敢爱敢恨,勇于追求。可是,为何在想清楚了切之后还是会心中难过,还是会望着她的背影无法割舍呢
独自立在湖边,凝神地看着被风吹皱的湖水,萧劫的心,也渐渐地不再如以往那样平静如许,荡起了点点的波澜。
离别愁&b;1
二日清晨,阿史那去马场挑马时才发现,草原上奔跑的骏马,马上竟是身男装的乐欣然。
墨黑的长发被根玉色缎带高高束起,随着马儿的奔跑轻轻扬在空中,身暖白色的衣袍分在两边,也是迎着风高高飘在身后,使得此时的欣然显出比男儿还要飒爽的英姿来
只是眉间的点嫣红衬着严肃的神色,此时的乐欣然丝毫不像是阿史那初识的那个大唐女子,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冰冷的气息,让人想要避开,却又忍不住靠近。
勒马而立,见阿史那站在边发呆,乐欣然大声道:“怎么样,我的骑术还不错吧”
上前两步来到,阿史那扬起脸,只看到圈金色的日光从乐欣然的背后射过来,在她的轮廓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李白说你不会骑马。”
唇角扬起丝冷笑,乐欣然道:“谁说的那不过是我偷懒,不想自己骑马罢了。”
话虽如此,乐欣然却在心底悸,不由得想起自己和萧劫共乘骑的情形。不过只是片刻,乐欣然又恢复了冷静,大声道:“我们吃过早饭便启程吧”
说完,乐欣然勒马掉头,想着帐篷那边奔了过去。
用饭的大帐永远都是温暖的,炭火从未熄灭,氤氲着淡淡的奶香和牛羊肉的膻味儿。
进帐后不经意地左右打量,乐欣然问李白:“萧劫人呢”
“他早就出发了。”李白喝着马奶酒,眼中似乎藏了些什么。
“是吗”乐欣然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只是隐隐有些失望夹杂着生气:“走了便好。”说完,丢下马鞭坐下,乐欣然上前夺过李白的马奶酒口便饮了。
看着乐欣然如此表情,李白脸上露出丝浅笑:“怎么,你骑了夜地马,没发现萧劫直在山头那儿看着你”
闻言。差些被马奶酒呛到,乐欣然放下酒杯,抹了抹唇边溢出的酒液:“你说什么”
“昨夜我看酒不够了,便起来去找。结果看到萧劫独自人立在那边的山头。我好奇过去看。结果发现他呆呆地望着骑马场的方向发呆,脸的愁色。”说话间,李白又重新将乐欣然喝干的酒杯斟满:“他连我靠近了都没发觉,似是在想着什么,我也懒得打扰他。”
这么说,他知道我会骑马了乐欣然心下凛,却又用上股酸楚无比地感觉。
“不过”。见乐欣然低首不语,李白又道:“你什么时候会骑马的,我也不知道啊。”
抬眼勉强笑,乐欣然淡淡道:“和萧劫起骑了那么久,对马上的感觉也熟悉了些。昨晚试了下,也不是太难的样子。”
“那就好,若是今日回长安要我地黑将军带着你。怕是累死他了。”李白有意转开话题:“它可不比纤离。”
“哦,对了。”李白似是想起什么:“今日天没亮萧劫就来找我,说是将纤离给你留下了。你初学骑马。纤离已经熟悉,骑它也比较稳当。”
“真的”乐欣然再也忍不住了,起身便向马厩走去。
果然,远远就看到纤离身雪白的立在众多马儿当众,耀眼的很。
上前拉过纤离,熟练地翻身上马。轻抚着纤离的马鬃,不知为何,眼角竟渐渐地湿润了。抬袖揉了揉眼,乐欣然双腿夹,便骑着纤离奔了出去,直直奔向湖的那边。
感到脸上被寒风刺得生疼,乐欣然这才勒马停住,对着向北的方向呆呆望着,心仿佛也飘了过去。不知为何,脑中突然热,使得自己心酸地无以复加,只想缓缓起唇,轻轻哼起:
当你在穿山越岭地另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
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
思念是种病,种病
种病
经河东到达东都洛阳,已是半月之后。
这半月,乐欣然已经将骑术练得很是熟练,骑在纤离的背上稳稳当当。只是每次上路,都觉得背后空荡荡的,心底总是会浮现出身黑衣的萧劫,让乐欣然有些郁闷。
“阿史那,李白,回了洛阳我要去拜见几位朋友。”乐欣然面对洛阳城门,想起曾经在这儿遇见地人和事,心中不禁有些淡淡的感慨。
“正好,我也要进城会会老友。”李白也策马遥望着洛阳城,转头对乐欣然道:“我带阿史那四处转转。欣然,你自己去吧。入夜了我们在城东的宝来客栈见面。”说完,李白策马扬鞭,已然入了城。
“欣然,那我们晚上再见。”阿史那见乐欣然确实有事儿,便也不好耽搁,这才紧紧跟了李白过去。
翻身下马,只是牵着纤离缓缓走在洛阳城中,看着入眼地繁华,心中竟升起阵感慨:不知,千年之后的洛阳城,是否也是这个样子
无数美丽诗篇赞扬过的城市,自己竟立在了千年前的街头。看着周围川流不息的人群,乐欣然此时在竟觉得恍如隔世般,有些呆了。
“这不是欣然公子么”
突然听得耳后阵惊喜夹杂着迟疑的呼声,乐欣然转头,便看到了立身后地小娥。
“真的是欣然公子。”小娥见乐欣然身男装,上前便道:“您又来洛阳了”
点点头,乐欣然微笑着道:“小娥,带我去找你家小姐吧。我要和她叙叙旧。”
“当然,若小姐知道公子来了,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呢。”小娥露出甜甜的笑容,上前便替乐欣然拉住了马缰。
路随着小娥来到悠然园圃,乐欣然停下脚步问:“你家小姐还在这里居住”
“是啊,小姐说舍不得花盈袖姐姐,不愿离去呢。”小娥答道。
“花盈袖此时可在”乐欣然想起那个身子如水般柔软的女子,很是想要再见。
“每隔几日她都会来会会小姐呢。不过今日没来就是了。”小娥说着推开了园圃的大门。
只是刚进入园子,阵似梦似幻的飘逸琴声便缓缓入耳,惹得乐欣然勒马,对小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缰绳交到了小娥手中,便独自人悄悄地渡步绕过了园子。
&b;遇故人&b;1
旧身湖绿色的襦裙,只是少了那白色的面纱,静静素颜之上带着柔柔的笑意。b2.青葱般的玉指留恋于古琴之上,随之拨出的琴音是如此袅袅,如此清雅,如此婉转,没有带丝的杂尘,有种怅然飘渺的味道
“啪啪啪”
待得曲毕了,乐欣然这才拍着双掌,渡步上了小亭之中。
见来人竟是乐欣然,绿绮如古井般平静的眼神不再淡然,漾起丝惊喜,上前便挽住了其臂弯:“竟然是你”
“诶,绿绮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怎好如此热情”乐欣然故作男儿状地退开步,脸带笑意打趣儿道。
“欣然公子,你才是,这么许久都不来找奴家,可想死奴家了呢。”绿绮可是欢场上打过滚儿的,虽然是个清倌儿,可见惯了其他姑娘,自然也学得来两招。
“哈哈,绿绮,你真是。月不见,原本要夸你又清雅了许多,怎地如此风流啊”乐欣然仰天笑。
见乐欣然笑成这样,绿绮也憋不住了,掩口便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呀,天到晚穿着男装,就不怕找不到心上人么”
听绿绮这样说,乐欣然心底闪过个人影,却又转瞬即逝,哈哈笑道:“我哪里有什么心上人。”
“怎么,青莲居士不是和你齐上路了么”绿绮说话间掩藏着些暧昧的语气。
见绿绮如此表情,乐欣然就知道她定然是想起了自己被李白“点魁”的情形,不由得羞:“大家可都以为那个被点魁的人是你呢”
“我是说真的,青莲居士风流儒雅,文采灼灼。怎么,欣然还是看不上眼么”绿绮拉了乐欣然到亭边坐下,有些认真地说道。
“他”
听了绿绮的话,乐欣然忍不住想笑:“没见着以前是挺崇拜他的文采斐然。可是天天都抱着个酒壶,眼中总是懵懵懂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你说这样的男子好么”
“我倒觉得挺好。人生不过是场宿醉罢了。醒来,日子便更加难过了”似是有感而发,绿绮说着眼中染上了抹愁思。
“怎么,你在悠然园圃过着神仙般的日子,还这样感叹作甚”乐欣然伸手提绿绮斟了杯茶,递在了她面前。
摇摇头,伸出玉指捏过酒杯,绿绮轻声道:“原以为这世间只要出了添香院便是自由的了。可现下才知道。女人,始终是逃不过那层束缚地。”
“难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乐欣然蹙眉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叹罢了。”绿绮强颜欢笑着,转而道:“你不知道。上次与你同来过这儿的刘公子也来了洛阳呢。”
“什么刘文静来了”乐欣然有些惊喜地起身,赶忙问:“他在哪儿你可知道”
“好像是在长乐客栈。与他起的还有那个华服公子。”绿绮掩口轻笑:“那个华服公子月不见,竟消瘦了许多。看起来也是越发的俊了呢”
“昂琉,昂琉也回来了”乐欣然听见刘文静和昂琉的名字。心下欢喜,忍不住道:“绿绮,改天我再来找你叙旧,我得去见见我的这两个老朋友”
说完。也不等绿绮回答,乐欣然已经急急地奔向纤离,翻身上马离开了园圃。
看着乐欣然急急离去的模样。绿绮嘴角含笑。心下暗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呢
走出园圃,乐欣然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长乐客栈在什么地方。但转而想。那昂琉是什么身份,定然不会住在简陋地客栈里。上次来洛阳,若不是萧劫坚
太过张扬这才找了家离城里稍微偏些的小客栈包下劫不在,昂琉肯定是往最豪华最气派的客栈住。
打定注意,乐欣然放慢了速度,渡步在洛阳大街上,准备找个路人问问这洛阳城中哪家客栈最有名。
谁知没走几步,就远远看到身蓝袍的俊儒男子正在个字画摊前驻足,似乎在和摊主说些什么。
有些按耐不住内心地激动,乐欣然翻身下马,牵着纤离便来到了男子的身后。“文静兄”拍着蓝衫男子的肩头,乐欣然唤道。
蓝衫男子转头,温润如煦的面容突然变得惊喜非常:“欣然真地是你”
刘文静睁大了双眼,丢下了手中的画轴,下步竟上前把拥住了乐欣然的肩头。
“是我啊”乐欣然倒不忌讳被刘文静的熊抱,只是开心地笑道。
“喂,我说你们两个大街上抱什么抱啊”声低沉中带着慵懒地声音响起,惹得刘文静放开了乐欣然。顺着刘文静肩头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乐欣然却被当场镇住了
双媚眼微微流转,端的是风情艳艳。薄唇扬起丝好看地弧度,带着暧昧地淡淡地笑意,是如此的魅惑人心只是手上把缀满了珠玉地金喜扇显得有些滑稽罢了
“你你是妖怪”乐欣然打量着眼前身形高挑气质艳媚的男子,伸出手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些古怪地笑,昂琉凑上乐欣然跟前,低眼看着:“怎么,以前你不是天天唠叨着要我减肥么。如今本王如你所愿,瘦成了这样,你怎么却胡乱叫我妖怪呢”
“胖子真的是你”乐欣然见了昂琉,不知为何心中生气股酸意,上前拍了拍已经没有肥肉的肚子,嘟囓着道:“我虽然爱唠叨你减肥,但还是喜欢你有些肥肉的肚腩呢。”
&b;遇故人&b;2
“欣然,你和昂琉说什么啊什么减肥”刘文静在旁听得古怪,虽然知道大概的意思,却不明白“减肥”二字寓意为何
“没什么。”昂琉说着收起金喜扇不理刘文静,只是冲乐欣然明媚笑:“怎么,你人在附近转悠,师兄呢”
昂琉这笑可不得了,虽然乐欣然毫无感觉,却惹得过路女子纷纷回头,个个都面带痴相,心怀桃花。
“他独自人去寻鲜卑山了。”乐欣然似乎不想多说,瞬间神色便黯淡了下来。
“公.公子,真的是你”声脆嫩的尖叫声响起,乐欣然也随即回头,便望见了脸喜极而泣的粉黛立在不远处。
“粉黛”乐欣然见了她也高兴地紧,赶紧张开双臂,上前搂住了粉黛。
“丫头,受苦了吧。”想起粉黛与昂琉和刘文静起进入了回鹘,乐欣然有些心疼地捏了捏粉黛有些微凉的小脸,有些心疼地说。
摇摇头,粉黛眼中濡着泪水低声道:“公主,粉黛根本没受过什么苦。在进入回鹘的前日,昂爷和刘公子就将粉黛留在了边城的客栈。”
“那太好了。萧劫连我也不需跟着进入回鹘。我还怕你这个丫头受不了了呢。”说完,乐欣然又转头对昂琉和刘文静道:“我们重聚,定要好好叙叙旧才是。”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刘文静说话间,眼中对这乐欣然又流露出了温柔的神色。
而旁的昂琉却脸难色地斜藐着刘文静,似是不耻般,抬起金喜扇遮住了桃花似的脸孔。
叙旧事&b;1
泥小火炉静静地燃烧着,上面挂了酒吊子,壶上好出诱人的温暖味道。与许久不见的老友围坐在起,温上壶好酒,清谈几句,也算的上是人生惬意之事吧。
支开粉黛,只是乐欣然昂琉以及刘文静三人就地而坐。
“对了欣然,国师怎么会人独自上路李白兄弟呢”刘文静呷着杯中暖酒,微眯着眼问。
“他”想起萧劫和自己在草原的点点滴滴,乐欣然心下微微有些不适,淡淡道:“他说要经过回鹘,太危险让我和李白先会长安等候。”
“如今小白呢他怎么没和你起”昂琉和李白交情匪浅,关心地问。
“他在上次我们住的客栈等着呢。等下你和我起回去找他。”乐欣然冲昂琉笑,又道:“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吗李世民到底找到没有”
听欣然问起李世民,刘文静和昂琉不自觉地对视眼,刘文静叹道:“本来给找到了,可在路上又给丢了。他只说让我们在洛阳城等他,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本王只等三日,三日之后各自随便。”呷了口温酒,昂琉的话也不温不火。
“只是,我们刚从回鹘回来,那儿可不是般的危险啊”刘文静见昂琉懒得理会自己,便也不再多劝,对乐欣然道:“若不是昂琉武功高强,我刘文静不知已经死过多少回了”
“真的吗昂琉”乐欣然始终也是有些放不下,有些焦急地问。b2.
“若不是你个酸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须得本王费尽力气么,害得我都消瘦了”旁悠闲品酒的昂琉说着又冷冷斜了眼刘文静,复又抬起媚眼望向乐欣然,还顺势用手拂上了脸颊。
不过见乐欣然也和刘文静般隐隐有些担忧的神色浮出脸庞,昂琉又仰天长笑了起来:“哇哈哈哈哈你们竟然担心师兄”
“文静说回鹘很危险啊。”乐欣然想起萧劫独自人上路,又把纤离留给了自己,心下又怎么会不担心呢。
“恐怕。这世上还没人能给师兄造成危险吧。”昂琉可是点也不着急,反而笑道:“所以,你们根本不用瞎操心。”
“是吗”下意识地答了,乐欣然见昂琉很是肯定的样子,却还是不放心:“我从未见他用武功,他真的没事儿吗”
“因为这个世上还没什么能激起他出手的吧”昂琉故作神秘地摇摇头。
“可是,上次我们四人分手后,在去塞上的山路上遇到凶狠的劫匪了呢”乐欣然想起自己因此受伤。心下还是有些忌讳。
“你们曾经遇刺”刘文静“蹭”地起身,竟拉住乐欣然的手臂,上下焦急地打量了起来,似是看其哪里受伤没有。
知晓刘文静不知自己地女儿身。乐欣然也没太在意刘他与自己太过靠近。只是伸手拂开他紧握自己的手,笑道:“无妨,只是肩头中了箭,早好了呢。”
“你中箭了”适才还懒洋洋的昂琉也突得立起了身子。眼中精光闪,冷意俱现。
“好啦,你们都别着急,我早就好了呢。”说着乐欣然立起身。作势蹦了蹦,以昭示两人自己完全没有问题了。
谁知个蹦跳下来,乐欣然没注意。竟不慎将右腿膝盖磕在了酒几之上。“啊”地声惨叫过后。乐欣然捂着膝盖疼得脸冷汗直冒。
“欣然。你没事儿吧”刘文静见状,赶紧凑过身躯:“要不要紧我带你回房休息吧。”
正作势要抱起脸因疼痛而扭曲的乐欣然。刘文静却手捞了个空。呆呆地望着稳稳将乐欣然抱在怀里的昂琉,面上有着掩藏不住的尴尬。
“你有药么你会治么”昂琉只是用眼角藐了眼刘文静,“你去城东的宝来客栈通知下李白,说欣然今夜就住这里,让他放心。”说完抱起欣然昂琉便出了屋门。
龇牙咧嘴地呼着气,好不容易膝上的疼痛减缓了,乐欣然这才抬眼望着昂琉道:“胖子,你怎么对文静大哥这样态度”
“你不懂。”昂琉只是淡淡回应了三个字。
被昂琉抱进屋子,乐欣然坐在张松软舒适地床榻上,脸不可思议地打量着这间屋子。
这哪里像是客栈,完全就是个宫殿嘛因为天色渐渐寒冷,屋里所有的椅子上都铺了雪白的羊羔毛垫子。床榻之上更是大大的张毛毯,看起来温暖无比。家具也不是普通地,竟全是深深的紫色透着金线竟全是金丝楠木制成。而侧方面诺大的铜镜反射着金黄的烛火,使得整个房间有种金碧辉煌地温暖感觉
“胖子,你也太奢侈了吧”乐欣然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摇头“啧啧”直叹。
“这有什么。”昂琉说话间脱去了紫装华丽外袍,露出件绣着金色麒麟的蓝衫。
看着昂琉就这样斜倚在铺着雪白羊羔毛的贵妃塌上,不禁看的乐欣然傻了眼。
以往也曾感叹过,昂琉亏了生得那样身好皮相,可惜就是肥了些。以往也曾想过,若是他减了肥,是不是也想杨暕那样,是个比女人还要美地男子呢
可是真的瘦下来的昂琉却和杨暕不太样。杨暕凤目柳眉,端得是个比女人长相还要精致地男人。可眼神过处却太过邪媚,如妖似怪,让人摸不清,看不透
叙旧事&b;2
昂琉如今瘦了下来,整个人地风韵却完全变了。虽然也是媚眼如丝,精致无比,却有种凉意和蕴藏在内里地杀机
“看你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轻摇着金喜扇,昂琉斜眼拂过乐欣然的脸庞,嘴角却扬起了丝好看地弧度,似笑又非笑。
“昂琉,你真是昂琉么”乐欣然揉着仍旧有些疼的膝盖,却问了个傻傻的问题。
“怎么,你心目中的昂琉又是怎样的呢”昂琉觉得好笑,扬了扬衣袖,却不经意的露出了截胸膛。
见昂琉这个动作,乐欣然竟忍不住咽了咽有些发干的喉咙,收回了盯在他身上的目光,望向别处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对刘文静这样态度呢我今日瞧见你就觉得古怪。”
美人昂&b;1
哼”
鼻端发出声冷哼,昂琉坐起身来,捏了个兰花指拿起贵妃塌侧的茶盏:“你是真傻假傻,难道看不出刘文静对你态度有异”
愣了下,下刻乐欣然竟仰头哈哈大笑了两声:“什么态度有异昂琉,刘文静连我是个女子都不知道,怎么,你不会认为他喜欢我吧”
“笨女人,刘文静是不知道你是个女子。b2.”昂琉说着放下手中茶盏,悠悠起身来到乐欣然身前立着,突然弯下腰,低声凑到其耳畔道:“他就不能喜欢男子么”
感觉昂琉在自己耳畔呼出的热气有些异样,乐欣然侧过头颈,斜望着脸媚眼如丝的昂琉,心下个“咯噔”
“他真是”乐欣然不想再说出“断袖之癣”那四个字,只是微启着唇呆在了床榻之上。
见乐欣然终于明白,昂琉这才笑着起身,侧坐在床榻上:“亏你还是后世来的女子。连这点也看不出来”
“可是”乐欣然始终无法明白。
“可是什么趁他还没有沦陷,你赶快告诉她你是女子吧。”昂琉似乎觉得好笑,眼角扬起:“他那个傻子,路在回鹘的路上都在有意无意地向我打听你。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你的态度太过怪异和暧昧吧。”
“他还路苦恼地天天唉声叹气,怕是懊悔自己怎会对个男子动心吧。可今日见了你,就又什么都不顾了。”昂琉不等乐欣然反应,又继续道:“好好个男子,瞧瞧给你弄的”摇摇头,昂琉有意发出了“啧啧”的声音。b2.
“死胖子,他喜欢男人关我什么事儿”乐欣然说着,又恢复了素日的样子嚷嚷道。只是看着昂琉脸促狭笑意在旁就觉得心头不爽,起身将他扑到按住道:“你笑笑笑,笑个够吧总比你喜欢的好”
被乐欣然这样按,昂琉面上的笑意退去。转而竟挂着丝怪异的表情。
“看什么看,你本来就是,就喜欢十四岁以下的小孩子”乐欣然猛地推了昂琉把,借力又翻身起来,坐在床榻上埋着头,还是搞不清刘文静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妖女,你是嫉妒还是羡慕啊”昂琉起身,也不整理被乐欣然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袍。露出大片“白嫩”地胸口,在烛火的映衬下泛着浅浅的微光。
转头看着昂琉,见他衣衫不整,媚眼斜藐。薄唇勾起,乐欣然眉间“轰”地热,不知怎么地,脱口而出道:“那要看你是不是男人了”
“妖女。你敢说我不是男人”昂琉原本带着温和笑意的脸色变,有些发怒地质问道。
偏着头,乐欣然斜望着昂琉:“是不是男人,你敢证明么”句话说完。连乐欣然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话音竟变了,变得有些凄冷和怪异。还染着点点的妩媚。
只是昂琉却丝毫没有发现乐欣然的异样。只是听见那句“是不是男人你敢证明么”便也同样脑中“轰”地怒。热血地欺身过去,抵住乐欣然道:“你再敢说我不是男人”
“哈哈哈”乐欣然仰天笑。银牙咬了咬红唇,水眸低抬,压低的声音有着丝诱惑:“那就证明给我看啊”说完,乐欣然又不经意地向着昂琉靠拢了半分。
鼻息中突然灌入阵属于女子地香甜气味,昂琉脑中也神智有些不清起来,低眼看着乐欣然双被皓齿咬的有些泛红的嘴唇,竟觉得腹中团火烧般,下刻,便欺身上前紧紧压住了团娇柔。
感觉到昂琉粗重的喘息在耳边萦绕,乐欣然高扬着头颈,不自觉地抬起前胸迎合着昂琉从耳畔路缀下地吻只是在片刻之后,当感觉到昂琉的吻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乐欣然有些浑浊的眸子突然又变回了晶亮,脑中再次“轰”地声巨响,眉间红痣突然闪过丝精光,那种如针刺般地疼痛才突然将自己拉回了现实。
“死胖子,你干什么”。重重地推开了伏在自己身上狂“啃”的昂琉,乐欣然怕自己尖叫起来惊动客栈的其他人,死死护住嘴唇,瞪大双眼。
适才被激怒到有些失去理智的昂琉也在被乐欣然推开那刻清醒了过来,怔怔地望着乐欣然被自己扯开衣衫露出地截粉色肚兜,以及路由耳畔落下的清晰吻痕,吞了吞口水。
“死胖子,你还敢看”乐欣然赶紧扯起衣衫遮住外露的肌肤,狠狠地盯着昂琉道:“你这个色狼,你等着,我告诉萧劫,让你不得好死”
“我”昂琉回神过来,看着脸“杀死人”怒气地乐欣然,这才解释道:“还不是你这个妖女色诱我”
“我色诱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地事儿,乐欣然好笑没好气地道:“我就说了句你喜欢你就把我按到狂吻,还是我色诱了你”
“你若不是说我不是男人,还要我证明,我会按倒你那个吗”昂琉不好意思重复“狂吻”二字,只得辩解道。
“我哪里说了你什么不是男人我哪里要你证明什么了”乐欣然气地仰天狂吼状。
“若不是你说了激怒于我,我又怎会”昂琉似是发现了什么,“等等,我刚才”
“什么刚才刚才的,死昂琉,你表要以为你瘦了变帅了就可以色诱我”乐欣然又狠狠地盯了昂琉两眼,眼中全是怒气。
美人昂&b;2
“你别急,刚才确实有点儿不对劲。”昂琉又道。
此时完全醒悟过来地昂琉眼里透着认真,看的乐欣然也有些奇怪,只得嘟囓道:“你别胡乱找什么借口。什么不对劲”
深深地望着乐欣然,昂琉也说不清楚到底哪儿不对劲,只是呆呆地望着双颊有些酡红的她愣着,半晌儿才突然道:“你胸口上有我的吻痕”
“什么”原本放松警惕以为昂琉要说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惹得两人“欲火焚身”样扭在起,却没想他竟然冒出这样句。
“啪”地声脆响,乐欣然巴掌甩在了昂琉妖媚的脸上,起身丢下句:“你等着死吧”便不顾膝上的伤痛,推门愤愤地出去
李世民
匆将衣衫裹好在身上,乐欣然越想越气,但越想又越劲。
适才自己不知为何脑中发热,看着昂琉脸魅惑的样子自己竟懵了般,傻傻的任其强吻。可是昂琉又怎会作出如此行为举止呢难道真的因为自己激了他说他不是男人
可就算如此,以昂琉的性格,也断然不会顺着自己的意思就真上来证明他是男人吧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
而自己仔细回想,印象中也没有说出那样句话啊到底,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到底是自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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