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赛马场侧的平台之上。平台挑高了半人高度,上面铺满了羊毛地毯,柄兽皮宽椅上端坐了位髯须大汉,只是瞧不清样貌。乐欣然望了望,发现正对面也有个高台,不过要窄些高些,上面系了根蓝色的丝带,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正四处打量着,乐欣然已经被海珠拉到了平台之上:“父汗,这位是我的大唐朋友,她叫欣然。”
“拜见处罗可汗”乐欣然上前,行了个标准的民族礼。
“姑娘也是从大唐而来”处罗微笑着起身,双手托起了行礼的乐欣然。
抬眼望着眼前的男子,乐欣然点点头:“可汗果真英武过人,也难怪海珠急着带我来见您。”
“哈哈”处罗抚了抚布满卷曲长须的下颌,朗朗笑道:“可有你们大唐男子英武”
“当然英武许多。”乐欣然也乐得拍拍这位突厥部落首领的马屁。b2.
“好好好,你们大唐女子要比男儿洒脱些”处罗开心地笑,还不忘指指立在旁的萧劫和李白:“他们两个就拘束许多。”
乐欣然闻言望了望萧劫和李白。偷偷笑:“不过,咱们大唐男儿地马上功夫也不弱哦。”
“当真”处罗副不太相信的样子,摇手道:“要论马上功夫,谁比得过我们草原儿郎啊”
“我表哥就比得”乐欣然说着上前拉过萧劫,冲处罗笑道:“他就是我表哥。”
“可汗。欣然话有夸张,您大可不比听信。”萧劫拱手上前道。
“诶。既然欣然这样说,定是有定道理的。今日的马会我倒要看看,是我儿子阿史那厉害些,还是你这位大唐男子厉害些”处罗丝毫不理会萧劫的推脱,步上高台前,朗声对这台下族人道:“今日。我们部落来了三位大唐客人。这位男子名叫萧劫,本汗特许他参加本次地赛马会”
赛马场上原本就聚集了许多部落男子。听有人来自大唐,还要同自己起赛马,便纷纷笑了起来。而赛马场边的女子们也是盯着萧劫望个不停,低头议论:这样个看似斯文却又透着骨子英武地男人难道马上功夫真是了得
“去吧,我给你当拉拉队。”乐欣然见台下这样热闹。开心地凑到萧劫耳边低声道。
“什么拉拉队”萧劫无奈地回头问。
“就是我会在边为你加油的。”乐欣然冲萧劫娇然笑:“听海珠说,若是得了头名还有神秘礼物相送。到时候你也好借此机会问问鲜卑神山的事儿。”
“原来你是这样打算。”萧劫总算明白为何乐欣然要怂恿自己参加赛马了:“不过,这赛马会若是得了头名”
萧劫话音未落。阿史那却笑着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萧兄弟,等下赛马场上见”说完,阿史那临下台时还不忘偷偷又看了眼乐欣然。
与其说是赛马会,还不如说是群马争先赛。
站在高台之上,乐欣然放眼望去,那赛马场各色马儿聚在起,少说也有几十个人参加比赛。他们都从个地方出发,谁要是先到达不远处的山头,摘下旗杆上飘扬着的鲜红长巾就算是拔得头筹。
骑着纤离地萧劫立在马群的前头,与阿史那并肩而站。
“表哥,加油”乐欣然有些兴奋地萧劫喊道。
萧劫闻言勒马侧首,看了脸欣喜地乐欣然,这才回头凝神等待开始的信号声。
站在侧方的高台上,身着红衣的海珠手中高高扬起方蓝色的长巾,眼看着日头升高到差不多地位置,这才猛地挥手,大喊道:“出发”
“吼”
伴随着阵阵热邪的吼声,骑马的男子们纷纷甩开了马鞭,策马向目地地奔去。
乐欣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赛马场的情况,冷不防李白凑上前来,扒开酒壶灌了口马奶酒,这才慢悠悠地道:“欣然,你可知道参加赛马会的奖励是什么”
摇头,乐欣然没有回头,“不知道,你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李白答道。
“那是什么”乐欣然忍不住回头问。
“是美人”李白斜藐着奔在前头的萧劫,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美人就是海珠”
“什么”乐欣然被李白这样说有些没有回神:“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阿史那带我们过来时说的。”李白笑道:“他父汗说,谁要是能赛过阿史那,就把女儿嫁给他。”
“哦”地声算是回话,刚才还兴奋无比的乐欣然听了李白的话,心里涌起股说不出的滋味。
赛马会&b;2
正发着呆,赛马场上却传来阵阵呼声。回头,见到挤在两旁的部落女子都在尖叫欢呼着,顺着望去,乐欣然只看到骑在纤离身上的萧劫立在坡顶,被阿史那硬塞入手中根的根红巾随风飘起,十分刺眼。
“哈哈哈此人果然不同凡响,竟能赛过阿史那”处罗可汗也从座位上起身,边走边冲下面高喊道:“快,将萧公子请上鸳鸯台”
参加赛马会的男子们闻言,纷纷翻身下马,拥住萧劫,将其拥着送上了海珠所处的高台之上。
乐欣然见萧劫面无表情,脸的冷静沉着。而高台之上的海珠却面露娇羞之色,含情脉脉地看着路走上台阶的萧劫。
待萧劫站在中央,海珠有些忸怩地上前,竟伸手将手中的蓝色长巾环在了萧劫的腰间,再轻轻系上。做完这些,即使是隔了个赛马场的乐欣然也能感觉到海珠双颊上的两团红云。
从头到尾,立在台上的萧劫也没有拒绝,只是等海珠为自己系上要带后,将双眉蹙得紧紧地。
&b;拔头筹&b;1
系上”
“系上”
“快为公主系上鸳鸯巾”
赛马场上的众人见萧劫立住不动,着急地,扯开嗓子便喊了起来。
“海珠姑娘,萧某摘巾,却不能为你带上。”萧劫望了台下眼,低声对海珠说道。
“为什么公子难道不喜欢海珠”海珠原本娇羞的神色变,转而有些诧异。
“原本萧某是赛不过阿史那的,没想到他最后要到旗杆时却突然勒马,这才侥幸得了第。”萧劫见台下人群越来越激动,不得不开口向海珠解释:;公主见谅”
“可是”海珠听了,面上明显有些失落,但碍于在众人眼前不好表现,只得低声问:“你们汉人有句话叫木已成舟。现在你确实是超过了哥哥夺了红巾。若现在你不为我系上,族中所有人都会以为你不要海珠。那以后也不会再有男子会娶我了”
“但若我为你系上红巾,你父汗会怎么想你哥哥阿史那会怎么想而且,我也不可能真的娶你。望姑娘见谅。”说完这句,萧劫原本还有些客气的脸庞变得有些冰冷,态度如此明显,也让海珠见了心中凉。
“我海珠丢不起这个脸”海珠忍下心中之气,上前两步,佯装微笑地望着下首众人:“事已至此,你先为我系上红巾,下来我告诉父汗真相即可。”
说了后,见萧劫仍旧蹙眉不动。海珠有些急了,上见凑到萧劫耳边又低声道:“你相信我。b2.我定不会嫁给个不喜欢我的男子的”
有些迟疑地望了望脸祈求的海珠,又望了望台下渐渐有些躁动和怀疑地众人,萧劫这才无可奈何地抬起双手,将红巾系在了海珠的臂膀之上。
遥望着萧劫和海珠的举动。乐欣然不自觉地在心底希望着萧劫不要将红巾系上。可是,当自己看到萧劫真的将手中红巾轻轻系在了海珠的右臂上时。心下不知为何个漏跳,仿佛缺了什么般,怔怔地呆住了。
扭头快步跑下了高台,乐欣然只想找个没有这么多人地地方,好好清净清净,去去心里那莫名其妙的闷气。
见乐欣然突然离去。李白笑着将酒壶就在嘴边,望着从对面鸳鸯台上下来地萧劫。眉梢挑,心想: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只是正当李白眯着眼抱着副看好戏的态度时,冷不防身后被人拍,原是萧劫已急急奔了回来。
“欣然呢刚才还看见她在这上面。”萧劫问道。
“朝湖的那头跑了”
“萧公子。你表妹果然没有夸大其词。”李白正答了半,却也被刚从座位上过来的处罗可汗打断:“今天你和我女儿互赠了鸳鸯长巾,今夜便可成为夫妻了。哈哈哈”
&b;拔头筹&b;2
“处罗可汗,萧某承蒙可汗青睐,只是今日之事有些事出突然。等下海珠公主会向您解释的。”萧劫说完,拱手向处罗礼,便匆匆向李白指点的方向奔去了。
个人沿着湖边走了许久,感到听不见嘈杂地人声后,乐欣然才回头,发现自己离赛马场已经有些远了。
就地坐下,放眼望着被寒风吹得有些皱的湖水,乐欣然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想要将心头所有地压抑都吐出来似的。
想起萧劫竟真的将那红巾给海珠系上,乐欣然就来气:“死萧劫,命带桃花啊”
说着,还是觉得不解气,乐欣然顺手抓起地上的小石子儿,重重地扔向了湖水,激起阵阵涟漪,如自己现在的心,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地异样感觉
匆匆而来的萧劫远远便看到乐欣然在湖边捡了石子扔进湖中,赶紧提气纵身,两三步便来到了乐欣然的背后:“你在做什么”。
正作势要扔石子地乐欣然冷不防听到耳后声问话,扭头看原是萧劫来了,眼便瞥见了其腰间的那根蓝色长巾,咬了咬唇,冷言道:“你不是准备做草原驸马么跑这儿来干什么”
“你人跑这么远的地方来干嘛,你可知道草原上随时都有看不见的危险”萧劫见乐欣然脸上隐隐有些怒气,心下也模糊地感到了乐欣然为何生气,赶紧将腰上的蓝巾取了下来。
“有什么危险”乐欣然扁扁嘴。
“你忘了昨日我们发现的那个骷髅头么草原上经常有游荡的盗匪,若是被他们遇见,连个全尸也不会给你留的。”萧劫见乐欣然嘴硬,故意夸张道。
听了萧劫的话,乐欣然想起那个狰狞的死人头心中是真有些后怕了。
见乐欣然神色有异,萧劫知道她定是想起了昨日之事:“快些跟我回去吧。”说着,竟伸手去拽住了乐欣然的衣袖,作势要拉她上马。此时的乐欣然还没气过,自然不愿乖乖和萧劫同回去,便挣扎着向后退,想要摆脱萧劫。
谁知萧劫原本只是随意拉了乐欣然的衣袖,也没有用力,反而是乐欣然这挣脱,脚下个不稳,眼看就要后脑着地
赶紧个跨步上前,萧劫个收手,便将乐欣然又揽入了怀中。
原本不至于那样容易摔倒,只是湖边全是有些湿滑的浅草,混合着泥土很是容易打滑,乐欣然只得带着脸的尴尬撞入了萧劫的怀中。
“你就不知道小心些么。”萧劫低首看着脸通红的乐欣然,有些无奈道。
赶紧推开萧劫,拍了拍衣袖,乐欣然瞪了萧劫眼,心中不吐不快:“我问你,你为何要替海珠系上那根红巾”
&b;拔头筹&b;3
“既然你看到了,也应该知道那只是权宜之策罢了。”萧劫解释道。
“李白说处罗可汗告诉过你们,今日若是能超过阿史那拔得头筹的男子便是海珠的未婚夫婿。既然你知道,那时又为何要答应我去参加赛马呢”乐欣然别过脸,只觉得萧劫手中的蓝色长巾有些刺眼。
“事出突然,我还来不及解释便被处罗可汗与你齐齐推上了马背。你认为这该是谁的错呢”萧劫见乐欣然撒气,心下也有些些的微怒了。
背对萧劫,乐欣然气的双颊嘟起,根本懒得与其争辩什么。
吸寒气&b;1
乐欣然不愿面对自己,态度也有些僵硬,萧劫只得继“若不是阿史那有意在最后勒马让我,我是不会超过他的。”
“你说的这些我相信,可你是在全族人的面前替海珠系上了红巾,若是不娶了她怎行”乐欣然又扭过了身子,背对着萧劫道。
“我会同处罗可汗解释的。刚才我也告诉了海珠,我是不会娶她的。”萧劫道。
听萧劫说他不会娶海珠,乐欣然这才缓缓回头,睁大眼问:“真的”
“真的”萧劫抿唇,微微点头道。
“管你真的假的,关我什么事。”乐欣然和萧劫闹过了这阵子,知道他并非是真的要做“草原驸马”,心下也舒坦多了。
“既然不关你的事,那你干嘛生气。”语毕,萧劫唇边扬起丝浅笑。
“我是关心我自己。被那本莫名其妙的书弄来大唐,还没完成任务呢。你若留在这儿不走了,我也没希望离开了”乐欣然扭头快步跑向纤离,不想再和萧劫闹别扭,自己翻身率先上了马。
“对了,今日你见了阿史那可有感觉”萧劫想起昨日在大帐中欣然的话,赶忙问。
立在马上,乐欣然想想了,抬手捂了捂眉心,摇着头道:“没有,还是太冷了。”
渡步上前拉住马缰,萧劫仰头对乐欣然道:“欣然,我拉着纤离带你沿湖走散步可好”
“散步”乐欣然不明所以地看着萧劫,不明白为何他突然要这样做。
而萧劫也并未再说话,只是轻轻牵着纤离带着乐欣然调转马头,向湖的另外边走去了。
虽然不知道萧劫为何要带自己去湖的另头。但看着草原中的湖水蓝地沁人,印着天上朵朵白云,虽然寒冷却充满了徜徉的趣味,让乐欣然也不禁舒心和放松开来。
牵着纤离沿着湖边缓缓而行,萧劫只是渡着步默不作声。乐欣然骑在马上。极目远眺,也没有说话。b2.静静地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宁静
终于绕到了湖的另头,萧劫这才停下,将乐欣然从马上接了下来:“你站好。”
“干什么”乐欣然扯了扯有些皱的衣角,站稳了才抬眼看着萧劫眼中透着股怪怪地神色,不由得问。
“闭上眼吧,我得将你眉心的寒气吸出来。”萧劫答道。
“哦。这样啊。可是,会疼吗”乐欣然抬手揉了揉眉心。见萧劫如此严肃,有些怕怕地问。
“不会的。”摇摇头,萧劫示意乐欣然不要说话闭上眼睛。
乖乖地闭上了双眼,乐欣然静静地立着。不会儿,股熟悉的檀香味道却灌入了鼻端。下刻,眉间股湿热袭来,暖暖的。像是被团火热所笼罩。
原来,要这样吸啊虽然闭着眼,乐欣然也能感觉道身前的萧劫有些微微的颤抖。而他紧贴在自己眉间地薄唇,也有着些许的拘束。
渐渐地,当身体越来越热,眉心处也越来越暖和,乐欣然的脸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起来。感觉到萧劫的唇由即热转而冰冷,乐欣然却忍不住睁开了眼。
近在咫尺的萧劫紧闭着眼,深睫在微微地颤动着,丝明显的紧张从略微有些僵硬地脸上透出,竟让乐欣然觉得这样的萧劫拘束地有些可爱。
好会儿,感觉眉间凉,乐欣然又赶紧闭眼,这才感到萧劫的唇离开了自己。
睁眼,看着脸色有些僵硬地萧劫,乐欣然也有些尴尬,深深地吐了口气:“吸好了”
“嗯,等下回去你再靠近阿史那试试。”萧劫侧过脸,似乎在掩饰面上的丝局促。
“哎呀,你害什么羞呢。”乐欣然见萧劫脸的不自在,赶忙道:“不就是在眉心挨了下么,又不是接吻,你不要这样拘束了。”
“对不起,若不是这样,是不能将你体内寒气吸出来的。”萧劫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了,回头道。
“不过这方法古怪的很,若以后我也是因为太冷不能感应到九龙四凤,你还要用这样的方法吸啊”
想起,不由得表情有些痛苦。
愣,没想她会这样说,萧劫迟疑了下才点点头:“是的。不过我已经将股真气注入了你的眉间,以后再冷也不会影响你的感应能力了。”
抬手拍了拍心口,望了望四周寒风凛冽,乐欣然这才放心。要不然,隔上几天就得被萧劫亲自己的眉心,就算没什么也太那个啥了
“对了,你告诉我以后,昨夜我便夜观星象,发现阿史那隐隐有些潜龙之象。”萧劫岔开这个有些尴尬的话题,又道:“算起来,九龙又多了人,这也是我们这趟草原之行的大收获。”
“目前我能确认的九龙有刘文静李白昂琉孙思邈阿史那长孙无忌,至今仍有三人不知去向”仰天望着,萧劫又是叹。
“对了,当初我第次见杨暕和宇文化及的时候也是眉间有异你可曾算过他们二人”乐欣然突然想起自己初来这个大唐时的情形,赶紧告诉萧劫道。
“这”萧劫听是杨暕和宇文化及,面露难色道:“当时我们都不知你的眉心能感应到九龙四凤的存在,倒是忽略了。不过,每个人对应的星相只有在其本人周围的夜空才会显示,这样我才能测算出他是否有潜龙之象。”
吸寒气&b;2
“那什么时候回长安你试试。杨暕和宇文化及是定有的,我不会记错”乐欣然肯定地道。
“可是”萧劫回望了欣然眼,却有将眼神飘向湖上,似有难言之隐般。
“你怎么了,说话总是说半,可不想你的风格啊,大国师”乐欣然蹙起双眉,瞪着双水眸看着表情有些古怪的萧劫。
“杨暕他不可能是九龙之。”萧劫淡淡道。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是说我能感应到么”乐欣然问。
“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且”萧劫说话间已转过身,定神看着乐欣然,然后才重重地道:“而且他的目的便是我们最大的障碍”
“我不懂”乐欣然摇摇头,看萧劫认真的表情,是真的不懂。
“上次我们去德福楼遇见他和宇文化及私会的事儿你可还记得”萧劫反问。
缓缓点头,乐欣然想起那时候的杨暕,身黑衣掩饰身份,竟是为了和宇文化及见面,而自己当时心中的第个念头便是
“谋反”脑中灵光闪,乐欣然粉唇微启:“他联合宇文化及要谋反”
“原本我不想将这些朝堂之事告诉你听。可是若杨暕和宇文化及若真有可能是九龙之,就不得不让你知道其中厉害关系”萧劫有些担忧地拢了拢眉,薄唇也抿地紧紧地。
“我知道你担忧什么。”乐欣然道:“我们要帮助李世民成为历史上的李唐皇帝。可杨暕也想做皇帝。个国家怎么能有两个皇帝你怕,杨暕会成为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吗”
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乐欣然双闪着微光的晶亮眸子,半晌儿,萧劫才迟疑地点点头:“对不起,开始我就该告诉你真相。结果还让你跟着我涉险。”
“你说什么”乐欣然又懵了。
“杨暕靠近你,不过是想要利用你来算计我。他直都有谋反之心,这点,除了我知道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萧劫缓缓道来,眼中有着丝愧疚。
“为什么其他人都不知道,能却知道”乐欣然怀疑地问。
“因为”萧劫似是不像说明,只是摇摇头:“算了,你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险,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你”
看着萧劫脸的严肃,乐欣然知道问也不会再问出结果。有些生气地转身上马,竟不顾萧劫,策马奔回了部落。
权益策&b;1
原的夜是美丽而危险的。但今夜的草原,却是温暖
当夜幕降临,部族中的男子在草原中间燃起了堆人高的熊熊篝火,将方圆之内照的透亮通红。
几个壮年男子在旁,架了几只肥羊正在烧烤,随着油滴在木炭上发出的“滋滋”声,香味也飘荡在了整个部落之中。
三个白须老人坐在旁,敲着面前的羊皮鼓,欢快的音乐吸引了不少的男女,手拉手跳起了舞蹈,仿佛忘记了草原之上寒夜的冰冷空气。
只是同外面的欢快热烈完全不样,在不远处的定黄色大帐内,气氛却有些凝重和尴尬。
“父汗,是海珠不好,不该接受萧公子的红巾。您放他们走吧。”海珠跪在帐篷中央,仰着头看着处罗,脸的哀求。
而处罗则是脸色铁青地皱眉望着其他地方,重重地拍手,立起身对这站在侧的萧劫道:“萧劫,你来自大唐。是最该知道礼义廉耻这四个字的。在部族众人的面前你和海珠交换了鸳鸯巾,若今夜不按照我们部落的礼仪来举行婚礼,你让海珠以后如何做人”
见处罗动气,萧劫却也没有着急,只是徐徐上前两步,拱手道:“大汗,事出有因,相信海珠也已经将真相告之与您。萧某多说无异,还请大汗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只知道让我息怒,难道我的海珠不好么”处罗有些急了,上前两步凑在萧劫面上逼问道。
“父汗,都是孩儿不好。若不是孩儿有意在最后时刻勒马。萧公子他也不会摘了红巾。父汗要怪就怪孩儿吧”说话间,阿史那再也按耐不住,上前跪在处罗可汗身前。
“你这个哥哥,这不是害了海珠么”处罗知道萧劫原本没有错,只得反过来叫骂阿史那。
“请父汗责罚。”阿史那咬唇。侧着脸,面上表情倔强。
“处罗可汗。可否听李某人句。”说话间,李白也上前,面带微笑对这处罗拱手道:“要挽回海珠公主的面子,只需让萧劫丢脸即可。”
李白话出口,各人均抬眼望向他,脸的莫名。
“处罗可汗可以说萧劫早有妻妾却隐瞒不报。以此为理由宣布白日里地赛马结果无效即可。”说完,李白望着处罗。等待他的反应。
“就算说萧劫已经娶妻,也要有人相信才是啊。”处罗摇摇头,似乎觉得此计可行,却又不太确定。
见处罗口上有了松动,李白又道:“这还不简单。就说欣然是萧劫的未婚妻不久结了吗。”
“什么”乐欣然萧劫阿史那三人听了李白这句话,竟同时脱口而出。
“好,就这样办”处罗听。面上喜,也不顾众人,跨步便出了大帐。
急急尾随处罗来到部落篝火晚会的空地,乐欣然和萧劫对望了眼,眼中尽是无奈。而阿史那也站在侧,神色有些古怪地望着乐欣然,眼中有些异样的情绪。
“大家安静”走上高台,处罗挥手示意鼓乐手停止奏乐,等场下静了下来才大声道:“今夜,原本应该是为海珠庆祝觅得个如意郎君地。”
台下众人听了这句,忍不住又欢呼了起来。
“不过”处罗话锋转,进而又道:“谁料那萧劫已经有了未婚妻,但却并未告之本汗真相。鉴于次,虽然今日赛马会上萧劫拔得头筹,今夜却已不能再娶我的海珠了”
“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当时他犹豫了好久才给公主系上红巾呢。”
“太好了公主日不嫁,我就有线希望”
处罗可汗地这句话引来了台下众人的纷纷议论,见状,处罗又大声道:“这位欣然姑娘便是萧劫的未婚妻。”
“啊,原来这个美人竟也是名花有主的”
“不错不错,用他们中土人的说法,郎才女貌还是挺配的啊”
面对众人对自己和萧劫指指点点,还面露暧昧地神色,乐欣然满脑黑线,只得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处罗见部落族人并未察觉,高兴地挥手道:“好了。大家继续玩乐,有上好的马奶酒助兴”话音落,六个部族男子没两人抬了口半人高地大缸从空地侧过来,看的众人连连叫“好”
“既然今天这样好的日子,不如就让两位客人在我们部落完婚吧”
“好啊,好啊,也让我们草原沾沾喜气”
“对呀,喜帐是现成的,直接送入洞房啰”
“送入喜帐送入喜帐送入喜帐”
也不知是谁吼出了这样句,竟引来台下众人纷纷附和。
处罗没想到底下人是这样的反应,楞了下,回头看了看脸错愕地乐欣然和萧劫,眉头挑,转头向下大声道:“也好他们原本就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如今可以在咱们草原上成婚也算是喜事桩”
“成亲成亲成亲”
听得处罗可汗也这样说,部落的人更加兴奋,甚至高声地呼喊了起来。
“可汗,你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萧劫见势头不对,赶紧上前在处罗耳边低声道。
“诶,你也看到这情形了,若你不和欣然成婚,他们又怎会相信你是有未婚妻地呢。”处罗眼中闪过丝狡黠,朗声大笑了两声,又对这台下道:“这新郎官害羞了,来,让我们送他们程吧”
权益策&b;2
说完,处罗挥手,台下的男女青年竟如同流水般涌了上来,纷纷围住萧劫乐欣然。
“阿史那,他们要干什么”乐欣然见事情有些失去控制了,有些害怕地躲到了阿史那的身后。
侧眼忘了眼乐欣然,阿史那低声道:“别怕,他们只是上来抬你们去喜帐。反正你和萧劫也只是假装夫妻罢了,喜帐内过晚便什么事也没有了。”
“抬去喜帐过夜”听到个“抬”字,乐欣然明白这些人上来是干什么的了。
不断聚拢的人群渐渐分为了男女两拨儿。男人们将萧劫高高举起在人群之上,女人们也将乐欣然托起在上,然后齐缓缓向喜帐的方向移动过去。
隔着人群遥遥对望了眼,萧劫和乐欣然均是脸的无奈。但为了继续圆谎,只得假意欢笑着,不敢露出破绽。
塞上夜&b;1
所谓喜帐,不过是类似汉人新房的地方。
同样的对红烛,同样的绣着鸳鸯交颈的大红床榻,甚至还有两只瓷杯摆于桌前,等待入帐的新人饮下这杯合卺酒。
红烛摇曳,加上当中的火盆燃得正旺,使得帐内处处“春”意盎然,也让端坐在茶桌两侧的萧劫和乐欣然颇有些尴尬。
半晌,见乐欣然低首看着窗下的红烛不语,萧劫只得开口道:“今夜累了,早点休息吧。”
猛地抬头,乐欣然望着火烛映衬下萧劫那张有些忽明忽暗的脸,双手抱胸,故作惊慌道:“萧劫,你不会乘人之危吧”
看着乐欣然脸正经的样子,萧劫知道她在开玩笑,无奈地摇摇头,起身来到喜帐的窗帘边上,撩起个缝望向外面:“看来,只有在喜帐里过夜了。”
“哎我的清白全给你毁了。”乐欣然将下巴搁在桌面,脸无奈地趴在桌上。
“没关系,反正离开这儿就谁也不认识你我了。”萧劫也回到桌前坐下,顺手拿起杯合卺酒饮下了。
“竟是女儿红”萧劫有些意外拿起旁的白瓷酒壶,就到鼻端闻了闻。
“女儿红”乐欣然听见这三个来了精神,赶紧抬头,也拿起了另杯合卺酒:“果真是啊想不到这草原上还有女儿红喝。虽然不是极好的,但也不下三年的酒成。”
说着,乐欣然将其饮而尽。只觉腹中回甜,热气蒸腾。
不会儿,壶酒就全数落入了两人地腹中。b2.萧劫还好,本就饮得极少,多数都给乐欣然喝去了。此时,微微有些醉意的乐欣然托着两颊的红。有些晃晃悠悠地支撑起身子,准备去床榻上睡了。
“你莫慌,我来扶你。”萧劫见乐欣然脚步错乱,赶忙起身。扯住她的手肘。
“我没关系,只是头有些昏。”乐欣然伸手挥了挥,却无力挡开萧劫。
谁知话音刚落,乐欣然脚不慎踢到了什么。再加上本来双脚就有些乱了,如今更是身子不稳,竟头向床榻方向侧躺了过去。此举让萧劫也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伸手捞。却被乐欣然齐带向了床榻。
双双跌落在铺满羊羔毛毯的床上,乐欣然直觉触手极软,伸手环住什么便闭眼沉沉睡去了。
只是苦了萧劫,见乐欣然紧紧贴着自己,双臂环腰,是推也推不开起也起不来,再加上酒意上头。也只得干脆闭上双眼,暂时不再动弹。
红烛然然,夜色无边。喜帐内的春意绵绵,却带着些无奈地微醺
“唔”
声极浅的呻吟溢出唇边,乐欣然只觉头上的太阳岤突突直跳,头疼得不行。
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乐欣然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转了身过来。却眼看到正在熟睡中地萧劫。
近在咫尺的萧劫双眼紧闭,鼻端均匀地呼吸着,发出了细微的鼾声。乐欣然有些羞了,赶紧埋下头,银牙紧紧地咬了咬嘴唇,心底暗骂道:乐欣然啊,你怎么就喝醉了呢喝醉了不说,怎么又往人家怀里钻呢
正想着,乐欣然又不自觉地抬起了头,眼光不经意地洒在了萧劫的脸上。
睡梦中的萧劫眉头仍旧微微蹙起,惹得乐欣然忍不住抬起了纤指拂在了他的眉头。仿佛是感受到了温柔的抚摸,萧劫地眉头竟渐渐舒展开来,不再带着忧郁之色。只是拂开了他的眉头,却让乐欣然的手又不自觉地滑向了那双紧闭的眼。
浓黑的睫毛高挺的鼻端薄薄的嘴唇乐欣然地指尖流连在萧劫的轮廓上,竟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脸上的温柔触感,在乐欣然拂到自己紧抿地双唇时,萧劫竟突然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眼中有着莫名的淡淡情绪在缓缓流动,渐渐地,那丝情愫竟由淡转浓,由浓转深感觉自己的鼻息被萧劫那股浓郁的男子气息包围,乐欣然觉得自己心跳的快极了,几乎不能呼吸。
微微启唇才发现,原来自己与萧劫竟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而当四唇不自觉地紧贴时,乐欣然感到了种近乎疯狂的暧昧气息将自己牢牢锁住。
艰难地呼吸,急促的心跳,于此相对的却是唇上温柔的辗转触觉。缓缓闭眼,欣然此时全身仿佛比酒醉了还要瘫软,只能伸手抵住萧劫的胸膛,期望能抵住那扑面而来的。
感到乐欣然的放松,萧劫的唇更加激烈地欺了上去,唇舌纠缠住那点香甜,久久品尝,不愿放开。
两人的相拥使得原本就十分暖和的大帐变得春情萌动。萧劫已经不再满足于侧身与乐欣然的相拥,个翻身便将乐欣然压在了身下。
坚挺的鼻端轻触着乐欣然小巧的鼻头,萧劫双黑眸深邃地犹如汪碧潭,望着身下双颊绯红,呼吸微促的乐欣然,脑中仿佛片空白,只想再次将那片红唇俘获。
当萧劫再次吻上了自己,乐欣然已经全然不知所以,只有尽力地迎合着,呼吸着
不知是谁曾说过,就不醉人人自醉呢当切都借由酒意时,带着微醉的暧昧会让人忘乎所以,让人忘记切
“欣然,萧公子”
只是当二人翻滚在床榻之上时,声不合时宜的呼唤声突然响起。
塞上夜&b;2
“欣然,你们醒了么”原是阿史那和海珠兄妹来了,连着两声问候,似乎两人都对喜帐内的情况很是关心。
“请稍等。”见乐欣然红着脸端坐在床榻侧,萧劫只得开口答道。
当脸上的烧红逐渐褪去,平息了急促的喘气后,乐欣然这才和萧劫齐齐起床,各自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服。
喜帐外的阿史那见两人久久不来开门,便又高声喊了起来:“我找到了两个族中老人,他们说曾经听过神山的传说,这才带来见你们的。”
听竟是关于神山传说之事,乐欣然和萧劫对望眼,也不再理会适才放纵后的尴尬,双双起身打开了大帐的门帘,将阿史那兄妹请了进来。
而跟随着阿史那同进来的,还有两位白须冉冉,身躯佝偻的年长老人。
鲜卑山&b;1
载鲜卑族“以山为号”。鲜卑族的祖先以他们居住自己民族的称号,但是鲜卑山的方位却是长期无考。
当两位老人将脑中所记忆中流程下来的鲜卑山传说系数告诉了萧劫和乐欣然后,两人仍旧互相对望,毫无头绪。
“对不起,父汗专程找来的人也帮不了你们。”阿史那送走了两位老人后又回到喜帐,见萧劫蹙眉凝思,便道:“原本鲜卑山就只是个传说,两位无须太过期望。”
摇摇头,乐欣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抬眼望了望阿史那道:“阿史那,我饿了。”
“海珠,我们去帮欣然他们准备早饭吧。”阿史那说着拉起了有些不舍的海珠,并出了大帐。
“萧劫,我脑中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乐欣然见阿史那兄妹已走,这才对这萧劫道。
“什么”萧劫抬眼望着乐欣然。
“据魏书记载,魏先之居幽都也,凿石为祖宗之庙于乌洛侯国西北。世祖真君四年来朝,称其国西北有国家先帝旧墟,公北魏太武帝派中书侍郎李敞前往祭祀,并在洞中刻下祭文。”眼中流露出丝不同寻常的冷静,乐欣然缓缓道来,竟是如背诵般,熟练而流利。
有些无奈地笑,乐欣然顿了顿又道:“这便是前世的记忆么它总在我需要的时候清晰无比地出现在我的脑中,好像原本就知道般。”
萧劫见乐欣然脸苦涩,也不知该怎么说。只得岔开话题道:“你说魏书曾有记载。但还是没有指出鲜卑山的准确位置。”
“根据鲜卑族对祖先地记忆,大约早在夏代,鲜卑民族已经开始活动。而当时鲜卑民族活动的地点是否就是两千多年以后北魏时期的鲜卑石室,尚缺乏直接的证据。”稍停了片刻,乐欣然突然语气低,重重地道:“鲜卑山。很有可能在大兴安岭北麓。”
“大兴安岭”萧劫似乎听过这个名词,却又不敢确定。
“恩,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岭北。”乐欣然点点头。
“若是岭北,那我们还要加快速度继续赶路才是。而且那边要比塞上草原寒冷许多。我怕你会受不住的。”萧劫有些担忧道。
“无妨,那日你为我吸出寒气后,这几日我都觉得体内暖暖地。”乐欣然想起萧劫为自己吸出寒气的情形微微有些尴尬。
萧劫见状,只是板着脸没有表情,心下却也有了丝慌神,赶忙以咳掩饰道:“上路时多带些御寒衣物吧。实在不行我再渡些真气给你就不会冷了。”
正说着,却是李白进了大帐。冷得搓着双手:“这鬼天气,真是让人不活了。马奶酒虽好却不够烈,心里碜的慌”
“李白,鲜卑山怕是还有些距离,得再路北上。”萧劫起身示意李白坐下。
“怎么鲜卑山没有在草原上”李白很是讶异。
“可能直要向回鹘腹地深入才能找到传说中鲜卑皇族所居住的鲜卑山。”萧劫淡淡答了,眼中升起丝忧虑。
“笑话,回鹘和大唐历来都是死对头。若我们就这样深入回鹘腹地。就不光是危险二字了啊。”嘴上说危险,李白脸上却带着懒懒地笑意,点儿也不似害怕的样子。
“怎么说”乐欣然倒是有些担忧。忙问。
“原本回鹘与大唐br >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