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黑木崖之教主夫人》 第4部分阅读

就有优惠政策呀?看来以后我若想偷懒,便给你哭上一场,那你便能放我一天假了,是不是?”

“胡闹!”任我行带着笑意的呵斥了她一声,又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云悠不满的挥挥手:“我又不是个小孩子了,干嘛老动我脑袋?”

任我行道:“你的性子可不就跟一孩子似的?”顿了一顿,目光投到云悠的脚上,“怎么样?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云悠摇了摇头,任我行嗯了一声,道:“那好,外面风大得很,进去吧。”

云悠点了点头,扶着石凳就要站起,忽然任我行身形一晃,云悠只觉身子一轻,转瞬之间,任我行已经将自己抱了起来,云悠脸蛋红红的道:“我自己能走。”

“闭嘴!”任我行瞪了她一眼。

云悠缩了缩脖子,心中说道:“真霸道。”但当任我行抱着她缓缓向里走的时候,她又突然一阵暖流流向内心深处,隐隐的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正慢慢的生根发芽,让她不由自主的将小脑袋往任我行的胸膛上靠。

直接抱着云悠进了卧房,安置于床上,任我行又吩咐玉箫准备晚膳,再叫两个小教徒抬了一张小茶几安放在床上,就让云悠在床上用膳。

云悠见此,不由得抗议:“我不过是脚上青了一小块嘛,没事的。”但抗议声在任我行淡淡的目光一瞥之下,马上又变得小了,继而没了声音,变成埋头吃饭的模样。

用了晚膳之后,任我行也没有再带云悠去绝逸阁,就让她在那儿躺着,自己则坐在书岸边,吩咐人将今日各地送来的公文一一看了。

云悠受惊一场又复哭了一场,干坐着又觉得无聊,没过多久就眼皮子在打架了,不过人家教主大人可在专心致志的批复公文,她可不敢先睡觉,只能耷拉着眼皮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任我行已经做完了正事儿,又来到了她的跟前,她忙揉揉眼睛,任我行笑道:“困了就去睡。”

云悠刚要点头,忽然觉得这句话好生耳熟,对了,他第一次来自己房间里用过晚膳之后也曾经说过这句话的,之后……自己说了句恭送教主把他给气跑了,今天她可不敢再说了,可该如何接话呢?不由得愣愣的看着任我行。

任我行瞧着她愣怔着的目光倒是觉得好笑,在她的脑袋上轻点一下:“让你睡觉呢?怎么愣愣的?”

“你在这儿呢!”云悠小声的说了一句,一面说还一面看着任我行的脸色。

“难道还想将本座赶了走?”任我行微微拧眉,云悠马上摇头:“不,不,当然不是。”

话音刚落,任我行马上接口:“不是那就最好。”说着竟自宽衣解带上了床,只把云悠瞧得愣怔了,任我行见她不动,抬眼看她:“难道你睡觉不脱衣服的?还是……”嘴角微微一撇,“还是想让本座给你脱?”

云悠忙摇头,她还真怕任我行会伸手过来,连忙自己解了衣裳躺下,小心翼翼的想离任我行远一些,但无奈这床上只有一床的被褥,终究是要碰到的,她一碰到任我行温暖的臂膀,脸上就是一红,尽量向里面挪动身子,任我行却跟了上来,一把将云悠搂在怀中。

温暖的怀抱、强烈的男子气息顿时让云悠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在这静谧的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她动了动身子。

“别动!”任我行轻声一喝,“只是抱着你,什么都不做,真的。”

云悠心中略定,轻轻点头,也不在挣扎动弹,放松了身子,依偎在任我行的怀抱之中,因有了昨日的经历,今天她倒也并不感觉到抗拒,甚至脖颈处感觉到任我行呼出的热气时,还有几分心安的感觉,就这样,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一旁的任我行睁开了眼睛,看着依靠在自己怀中显得越发娇小的娇妻时,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发际间。

练武小有成

清晨,一缕和煦的阳光照进悠然居,云悠动了动身子,微微睁开了眼睛,昨天晚上她睡得很是安心,因而当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之时,她已经醒过来了,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总是那样的暖和舒适,云悠撑了下身子,想要坐起,却发现任我行还兀自安睡着,并没有醒来。

她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慵懒的倚靠在床头上,低头看着任我行,从来都是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自己从未那样看过他,闭上眼睛安睡着的任我行收敛起了一身的霸气,温润如玉般的气息多了几分,很有些安详的味道,脸庞轮廓分明,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嘴唇,阳光照射在他身上,让他整个脸庞发着柔和的淡金色光芒,这样的任我行可是非常少见的,云悠不由得看着他,目光不能移开半分。

忽然,任我行眸子睁开,亮黑色的双眸打破了这一层温润,霸王之气又重现于眼前,云悠一惊复一愣,心中又不由得感叹面前这个男子,竟能将温润与霸气融合为一,这样的男子,她当真前世今生都未曾见过。

“瞧着本座发呆?”大约是因为刚醒来,任我行的声音磁性中带着沙哑,云悠脸蛋微红,微微转过头:“谁看着你了,不过是刚醒来,不小心看了你一眼,之后又不小心被你瞧见罢了。”

“当真有这么多的不小心?”任我行坐起身子,顺手一栏,就将云悠顺进了他的怀中,揪了揪她可爱的小鼻子。

云悠撅撅小嘴:“当然是不小心的,不然还能是什么呀?你还赖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起来?”她被任我行抱在怀中,脸上越发的感觉到火热,任我行笑了笑,往后一仰,倚靠床头,道:“躺会儿。”

云悠被任我行的动作一带,伏趴在他胸口处,感觉到任我行胸口有节奏的一起一伏,云悠突然感到一阵子安心,就乖乖的没有在动弹了。

任我行见温顺下来的云悠像是一只小猫儿收起张牙舞爪的小利爪,显得乖巧可爱,伸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中把玩着,过了一会儿,说道:“司徒昀那一家子,我不打算放过。”声音很低,却很坚决,容不得旁人反驳。

“嗯。”云悠轻轻应了一声。依旧贴在任我行的胸膛上。

“没有什么话想要说的?”任我行轻拂了一下她的秀发,问道。

“又在试探我了?”云悠抬起了头,看着任我行的双目,任我行说道:“只是随口问问。”

云悠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呢!你以为我会求情,是吗?”

任我行道:“若你不是想求情,那日为何口出讽刺之言?”

云悠一滞,咬了咬嘴唇,良久方道:“我只是……只是不想你随便杀人,杀人……我不能习惯。”她闭了闭眼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己既然已经命中注定成了日月神教的教主夫人,那将来的手染血腥怕避免不了,只是她现下还不能习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消失在自己面前,甚至是活生生的消失在自己的手中。

“这可不像往日的你。”任我行抚摸在云悠头上的大掌停了一停,云悠苦笑一声:“那日在地牢,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才体会到生命的珍贵,或许是因为这个吧,我不想看到别人的生命在我面前消失。”这应该算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吧,一个人经历了九死一生的境界之后,对生命另有一番体悟也是寻常之事。

“那为何今日又不求情了?”任我行微微挑眉,云悠的脑袋紧紧贴在他的胸口,说道:“不为什么,只是在想你说的那句话。”

“哦?”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云悠轻轻地念出了任我行当日说的话,“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否罪当处死,但我知道若他们不死,将来可能死的就是你或者我,虽然我珍惜别人的生命,但我更珍惜自己的生命,让我在他们的生命,和我自己的生命之中选择一个,我……只会有一个选择!”

任我行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云悠,深深地看着她,良久微微点头:“不错,既然你能明白这个,那我也就不多说了。”

云悠默默点头,两人相顾无言,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任我行便下了床,自己穿了衣衫,对云悠道:“今儿个你若再偷懒,本座定然重重罚你。”

云悠一笑:“今天一定好好练。”

果然,任我行离开之后,云悠又开始练剑了,这一回整整练了一整天,傍晚任我行来考较之时,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晚上又带了云悠前往绝逸阁修行内功,又将一路通向密室的种种机关告诉了云悠,当日任我行发出铜钱镖就是为了关闭机关,云悠当然没有这种功力与准头,当下便在室外放了一根竹竿,以竹竿点击机关,效果是相同的,只是她害怕将来一个人来此时,忘记了机关所在,不免有性命之虞,就想在那些机关上都用红色颜料标注一下,不过这个提议当然遭到了任我行的否定,这机关本来就是为了防备外人轻入的,若在关闭机关的地方都涂上红色颜料,岂非告诉别人这儿有异?

任我行也怕云悠一时之间不能记住那么多的机关,当下起初几日便天天送她进去,早上又去接她回来,直到七日之后,才让云悠独自进出,在这期间,云悠已经将逐影剑法的七招基本式练得非常纯熟了,且加上得了任我行的些许内力之后又每晚睡在寒玉床上修行内功,云悠的整个武学底子有了一个极大的提升。

转眼间,离任我行规定的打败玉箫的十日之期已经到了,虽然玉箫在她练功的时候曾说过云悠的剑法已经在她只上了,但是云悠还是不放心,毕竟自己内功才修行了几天嘛,就算有寒玉床的帮助,也难以抵得上玉箫这么多年的练习?

悠然居的院子中,任我行坐在石凳之上,品着香茶,云悠取了虹影在手,玉箫则拿着是一把寻常长剑,随着任我行的轻轻一点头,云悠挺剑刺出,迅捷如闪电,玉箫先是让过云悠三招,之后才还手。

初打之时,云悠心中尚有几分慌乱,待得见到自己的剑法并没有被玉箫压制住,心中便放心了,剑法渐渐使得开了,威力增加不少,玉箫虽说不会想让云悠,但终究不能将自己小姐伤着了,因而并没有使用杀招,这让她的剑法大打折扣,这原也在任我行的预料之中,因而他也不曾说什么,毕竟若让玉箫跟云悠全力厮杀,云悠此时还不是她的对手。

云悠的虹影剑在阳光下泛出七彩光芒,剑光纵横,甚是耀眼,她越使越是顺手,也发了性子,玉箫一剑刺来,云悠侧身看看避过,长剑侧滑向玉箫腰间,玉箫回剑抵挡,云悠不等剑法使劲,就滴溜溜转了个圈儿,攻向玉箫的后心。

任我行见此微微点头,不拘泥于招式,很不错。

少顷,又过了几个回合,双剑叮的一声相交,玉箫手中的长剑断为两截,云悠乘胜追击,虹影剑指在玉箫的咽喉处,玉箫微微一笑:“小姐赢了。”

云悠娇喘连连,良久才说出一句话:“应该说是这把剑赢了。”

任我行这时候也起身来到了云悠身旁,握住她手,灌输了一点内力过去,云悠方才觉得舒服多了,然后一脸求表扬的看着任我行,任我行一笑,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很不错,这关算你过了。”

“那有没有奖励?”云悠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任我行,任我行一愣,笑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下黑木崖走走,去外面玩玩,可不可以?”云悠到了古代之后只在黑木崖上,还未曾出去见识一下这古代的风土人物呢!

任我行微一思量,点头道:“行,明儿我带你下崖玩一天。”

初下黑木崖

任我行为人从不食言,既然答应了云悠次日陪她下山游玩,便当天回去就交代了属下,将次日原本要办的事情都事先安排妥当了,不过鉴于云悠上回和司徒昀的篡位之事有关,任我行此刻还不能在教众跟前对云悠太好了,因而只说是闭关练功一日,并未说是陪伴云悠下山。

次日清晨,任我行到了悠然居之时,云悠已经起床了,正兴奋的在屋子里对玉箫说着挑选衣服的事儿,只听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如同出谷黄莺:“玉箫,这件蓝色的好不好看?唔,还是这件粉色的?现在是冷冬,或者穿这件玫瑰红的,看上去暖和一些……”

“不必准备这些了!”任我行一面说着话,一面走进来,他进云悠的闺房从来是不敲门直接闯入的,起先云悠抗议过几次,但任我行的目光和举止明显是在告诉自己抗议无效,最后就只得罢了。

云悠听到任我行的话声,便转过了头,她此刻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宝蓝色的衣裳,上绣着各色牡丹,富丽堂皇,裙摆摇曳,脸上略施脂粉,她本来便生得极美,此刻一打扮,更是娇俏可人,仿佛九天仙子下凡,任我行的目光也有了片刻的失神。

但这种失神只在瞬间,任我行进了屋子,说道:“这般出去不妥,换上这个。”原来在他手上拿着一套衣衫。

云悠抖开来一看,是一套男子衣衫,她在电视上见惯了古代女子出门女扮男装,因此对任我行让她穿男装并没有异议,拿了男装就去换了。

片刻回到房中,俨然就是一个小书生的模样,月白色的袍子衬托着肌肤更是莹白如玉,腰间蓝色玉带一束,人显得精神不少,任我行看了略一点头,道:“嗯,不错,走吧。”

云悠点了点头,兴冲冲跟在任我行的身后,出得悠然居,任我行带着云悠往上下黑木崖的竹篓机关处走。

大约是现在还早,因此周围教徒很少,到得机关处,守在那儿的教徒都是训练有素之人,见教主带了一个年轻书生下崖,也并不露出惊讶表情,行礼请安之后,打开了竹篓,恭请两人上去,云悠很新奇的上了竹篓,忍不住就这儿摸摸,那儿蹭蹭的,又想起了现代的电梯,这竹篓的速度是不是可以称作古代第一部电梯呢?嘻嘻,看来日月神教还挺会发明创造的,可以获得诺贝尔奖了。

“下个崖也能高兴成这个样子?”任我行在旁边轻哼了一声,原来云悠想着日月神教得诺贝尔奖时,不由得一笑,被任我行瞧在眼中,还以为她是为了能够出去玩儿高兴的呢!

云悠自然也不会说破,一笑道:“好久没下去了,自然想下去看看啦。”

“唔,说来是好久了,都有两三年了。”任我行点了点头,这回轮到云悠一惊,怎么这个原主竟会两三年的不下黑木崖,任我行继续说道,“你也是活该,谁让你武功嘛不济,下了崖就会受伤闯祸,老教主不许你下崖,那是为了你好。”

原来如此,云悠点了点头,扬起一个笑脸道:“所以呀,我很期盼这次下崖。”

任我行在她脑袋轻拍了一下:“真是个小孩子。”

下了黑木崖,渡过猩猩滩,那儿已经有一辆马车准备着了,云悠跳上马车,任我行却将车夫赶了走,自己坐在了车夫位子上驾车,他并不想有人打扰他和云悠。

云悠微掀帘子,伸着脑袋到外头跟任我行说着话儿,她看着任我行有模有样的驾着车,扑哧笑了一声,道:“任教主大概是第一次驾车吧?”

任我行白了她一眼,回手在他的小脑袋上轻拍一下,“自然是第一次,你以为任何人都能有幸坐到本座驾的车?”

云悠点点头,道:“那是。”说好之后又是哧的一声笑,任我行问道:“又在那儿笑什么?”云悠忙摇了摇头,心中却几乎要乐翻了,“第一次呀,自己这算不算是抢了任教主的第一次?嘻嘻!”

驱车到了闹市之中,两人便下车步行,云游第一次畅游古代街道,心中说不出的新奇与兴奋,只见街道上熙熙攘攘的都是赶集的人,两旁是矮矮的一排排平房,跟电视剧里拍的还真是差不多呢,另外各几步路就有处小摊贩,看来古代的经济也挺发达的嘛,云悠在心里说道。

看着琳琅满目的小商品,云悠的女人购物天性马上就发作出来了,几乎是用跑的来到最近的一个小摊上,那里卖的是价廉物美的饰品,当然比不得珠宝店铺里的,其中并非真金真银,但胜在外形漂亮,一下子吸引了云悠的眼球,摊主是个五六十岁的妇人,看着云悠呵呵笑道:“公子是买给心上人戴的吧?”

云悠一愣,随即想起自己是女扮男装来的呢,笑了笑,应了一声,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就低头挑选饰品。

选了三四样,刚让人装起来,摸摸腰间,心中暗叫糟糕,出来的时候新换上的是任我行给的衣裳,竟然忘记将钱袋挂上了。

这时,一块银子从旁边丢了过来,正落在那妇人手中,那妇人连声称谢,恭送着云悠离开,云悠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任我行丢过来的,笑嘻嘻的给了任我行一个感激的眼神。

任我行轻哼了一声,在云悠耳边说道:“不带着银子,也敢上街买东西?”

云悠嘻嘻一笑道:“忘记了嘛,不过你刚才也太大方了,我看这两副耳环,两只镯子用不了那么多银子的,好可惜哦!”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了?”任我行轻敲了一下云悠额头,“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这用的是我的银子,回去还我!”

云悠马上急了:“你作为夫君,给妻子买几件东西还好意思要银子?”

“哦?”任我行眉毛一挑,“夫君?妻子?那你这个妻子平时怎么尽会躲着我,买东西的时候就想起夫君来了?”

“哪儿有躲着你?”云悠小声嘀咕,心里说道开始几天是个例外嘛,谁让你那么凶神恶煞的样子?当然,当着任我行的面儿,她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

一路走着一路逛着,一会儿之后,云悠觉得跟一教之主逛街真不好玩儿,比如说她想吃个冰糖葫芦,就要被教育不是小孩子了,想到街边玩一下套圈圈的游戏还被鄙视说自己有心占人家便宜,会武功的人还玩套圈圈,那不是存心坑人吗?

云悠心中对任我行的种种举止腹诽着,并且暗自决定,下次再不跟他一块儿逛街。幸而,店铺任我行是不限制云悠去玩儿的,总算看了许多古代的东西,买了不少,当左右手上都是包裹的时候,云悠也感觉累了,任我行便寻了家客栈带她吃饭,只是任我行不惯人声嘈杂的地方,便要了一间厢房,两人在里面用着膳,点的都是云悠喜欢吃的菜,悠眉开眼笑的吃着。

就在云悠狼吞虎咽的时候,突然任我行的脸色郑重了起来,云悠好奇的看着他,见他似乎在专注的听这些什么,也便侧耳细听,就听得有脚步声上楼来,她听不出古怪,正要开口,任我行摆了一个手势,让她安静,接着就听厢房隔壁的门被打开了,那脚步声进了隔壁,之后便再无声响,偶尔有些惊叹声,但随即又没了,显然两人在低声窃语。

任我行走至墙边,突然伸手按住墙面,也不见他如何使力,就见那墙壁悄无声息的险了下去,任我行耳朵贴上去,由于墙壁的变薄,隔壁声音自然听得很清楚,云悠也想听,便蹑手蹑脚的跑过来拉扯了一下任我行的袖子,任我行唯一皱眉,依样画葫芦,又一个掌印出现在墙壁上,另一块墙壁变薄了,云悠忙侧耳去听,但她内功浅薄,便不能听得十分清楚,只听到了“嵩山派”三字。

客栈知密谋

云悠侧耳细听隔壁房间有何动静,但只影影绰绰的听到了嵩山派、长老,等等几个词语,不能联系在一起,她心中焦急,转头去看任我行,只见任我行神情专注,时而蹙眉沉思,时而脸露杀机,显然是将隔壁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云悠心知必定是任我行内功极高、耳力奇佳的缘故,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内功这么差呢,只能等下请任我行来告诉自己了。

她一时之间也没有了再继续听下去的性质,目光又转到桌上那一堆好吃的上头去了,就想蹑手蹑脚的跑回去继续吃东西,却被看出苗头的任我行拽住了领子。

云悠张牙舞爪的向任我行表示抗议,任我行狠狠地瞪她一眼:“给我好好待着,等下有用你的时候。”

云悠一愣,用我?我有什么好用的?心下很不明白,正要开口发问,任我行却又说道:“闭嘴,里面一人是我日月神教的长老罗杰,另一个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汤英鄂,都非等闲之辈,你这一说话,没准儿就能被他们发现了你!”

云悠更是惊讶,日月神教的长老居然跟嵩山派的人在一起,其中有何图谋不言而喻,心中又好生庆幸,幸好今天和任我行出来,并来到了这家酒店,否则没准儿日后便给日月神教、给任我行带来麻烦。

忽地,云悠想起一件事,方才任我行让自己不要说话,可他不是也说话了吗?而且声音还不小呢,转过头来奇怪的看着任我行,任我行冷哼一声:“看什么?”

这下可把云悠惊呆了,任我行在说刚才那三个字的时候,嘴巴只是微微张开,而那声音细听之下,便如一缕细丝一般钻入自己耳朵里。

云悠蓦然想起,书上记载,任盈盈在嵩山封禅台的并派大典上也曾以此法和令狐冲说话,那时候令狐冲确实也惊讶了一下,看来必定是任我行所传,这功夫倒好生神奇。

任我行见云悠呆呆看着自己,眼中尽是佩服,便知她在想些什么,心下也微微有点得意,传音说道:“你若喜欢这功夫,将来传了给你也无妨。”

云悠连连点头,任我行又道:“只是眼下,你先给我办件事情。”

云悠大力点头,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将这二人给我擒了来!”任我行一声令下,云悠的嘴巴立时张得老大,任教主,您老人家有没有搞错呀?你刚才自己都说了,里面一个是日月神教的长老,另外一个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汤英鄂,那都是厉害人物,你现在居然要我这个刚学功夫的人去对付他们两个联手,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云悠连连摇头,任我行瞪眼道:“快去!又不听话了?”狠狠瞪她,眼中盛满了威胁的意思,云悠只是摇头,心想你让我做别的都成,唯独这件送命的事情可不行。

任我行耐心不好,忽然手起掌落,立刻墙壁就塌了一大半,露出一个大洞来,石灰粉末扬起,云悠不禁咳嗽,里面的罗杰和汤英鄂立时警觉,同时喝道:“什么人!”目光齐齐向云悠射来。

云悠赶紧回头看任我行,寻求庇护,但粉尘散尽之处,已经见不到任我行的人影了。

“原来是夫人在此!”罗杰一声冷笑,见到云悠他并不如何惊慌,他是教中元老,对云悠颇为了解,知道她曾经受过重伤,武功几乎丧尽,虽然听说近来任我行在教授她武功,但毕竟时日尚短,能成什么气候?

“你说她是你们的教主夫人?”汤英鄂不知底细,立刻显得有些惊慌,罗杰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后辈小子,果然胆小怕事!”罗杰即是教中元老,年纪自然不小,那是属于云悠的父亲辈的,而汤英鄂现在不过三十来岁年纪,若非近来左冷禅势大,罗杰是不屑与他交易的,见他害怕,便存了轻视之心。

云悠站在当地,心中也是惊慌无比,瞧这情形,罗杰对自己这个教主夫人,那是一点儿顾忌都没有的,看来动手就在顷刻之间,就不知这任我行究竟是什么意思,竟然自己独立面对这两个人。

正在云悠心中暗暗骂着任我行的时候,一缕声音又传了过来:“你问罗杰,密谋反教,是何意思?”

听到任我行的声音,云悠总算有些心安,他既然在这左近,应不会让自己陷入真正的危害之中,当下壮着胆子大声喝问:“罗杰,你好大胆子,竟敢和嵩山派的人暗中来往,你是何居心?”

罗杰冷哼一声:“我尊你一声夫人,那是瞧在老教主的面子上,可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呼呼喝喝?”顿了一顿,又轻蔑地一笑,“便是任我行,我也丝毫不惧,不过是个新入日月神教的小辈,才在教中几年的资历?竟当起了教主,爬到我们这些元老头上来了,真是无礼之极!”

听他这话,云悠算是明白了,定然是任我行年龄不大,却当了教主,让这些原本教中的元老心生不满,更有甚者便想到了联合外敌!

“小心!”就在云悠思量之时,一把鬼头刀迎面砍了过来,正是罗杰,任我行忙传言提醒,接着云悠便觉一阵清风从耳边拂过,虹影剑已然出销,云悠知晓是任我行暗中帮忙,忙一把接过虹影剑,迎着鬼头刀辞了过去。

罗杰咦了一声,马上侧转刀锋,拦腰向云悠腰间砍了过来,显而易见,他是对云悠手中的虹影非常忌惮。

云悠看出了这一点,干脆便以虹影之锋芒,迎向那鬼头刀,一时之间,罗杰手中鬼头刀还当真不敢太过接近,不过罗杰的功夫毕竟高过云悠太多,他出招迅速,几下功夫,云悠的剑便不能跟上鬼头刀的来势了。

汤英鄂见罗杰一时之间不能取胜,心中焦急,此处距离黑木崖甚近,附近颇多日月神教的教众来往,若让他们瞧见了自己,那可真是要不死都不成了,眼下还是速战速决为好。

当下汤英鄂将桌上长剑一抽,也面向云悠刺了过去,想以二对一,可长剑刚刺过去,就感觉虎口一麻,被什么东西击中,险些长剑落地,他大吃一惊,低头看去,见一枚铜板落在地上,显然刚才击中自己虎口的就是此物,他心中震惊,正要喊是什么人暗中下手,就听罗杰喝道:“你给我退一边去,两个大男人,打一个弱质女流,算什么?”

罗杰虽然有心背叛任我行,却自持身份,要他和汤英鄂联手对一个女子下手,他是万万不肯干的,心中不免又对汤英鄂轻视了三分。

他这一分神,云悠又一剑刺了过来,罗杰侧身避过,鬼头刀大起大落就是三刀迅速朝着云悠劈了过来。

云悠大惊,手一下就软了,忽地,又一阵清风从耳畔掠过,就听罗杰啊的一声大叫,云悠不及细想,虹影剑疾刺,一剑砍断了鬼头刀,顺带着削去了罗杰的半截手指,罗杰忙倒退一步,心中暗惊,方才正要将云悠一劈为二,却不知为何突然眼睛剧痛,竟险些丧身在云悠剑下。

云悠乘胜追击,剑刺罗杰,罗杰忙以双掌迎敌,功力大打折扣,云悠确实一鼓作气,且不知如何,罗杰每次将要得手之时,总是发生意外,从而反让云悠得手,云悠心中大乐,没了顾忌,更是用剑顺手。

汤英鄂眼见情势不对,顾不得罗杰了,忙向窗外一窜,就想逃出客栈,但刚咔嚓一声劈开窗户,就有数名身着日月神教教服的男子飞扑进来,这几人中任意一人的功夫都不在汤英鄂之下,汤英鄂又失了先机,因而几个起落,就将被抓在了手中。

而那边,云悠正一剑刺中罗杰的肩头,虹影剑锋利非凡,顿时罗杰肩头鲜血直流,云悠却一时之间呆住了,这是她第一次伤人,手中的剑受到皮肉的阻隔,缓了下来,她也愣住了,自己竟真的伤了人,她的手微微颤抖,这一剑便停在了那儿。

罗杰见机好快,马上就后退一步,离开那虹影剑,又合身扑上,想要掌击云悠,但尚未碰到云悠之时,就觉一阵劲风迎面而来,顿时他如断线风筝般飞向后面,撞到了墙上,口中喷出大口鲜血,接着方才进来的日月神教教徒一拥而上,就将罗杰点中|岤道,捆了个结实。

留情为何因

窗外突然有日月神教的教徒闯入,这让云悠惊讶了一下,手中虹影剑一抖,警惕的看向他们,待得看清来人相貌时,心中倒是定了一定,这些人她都曾见过几面,那都是任我行身边的贴身侍卫,虽然在日月神教中的地位不是很高,但武功卓绝,决不再那些堂主香主之下,且都是忠心于任我行的人,却不知道他们怎么会马上来到这儿的。

那几个教徒制服了罗杰和汤英鄂之后,都对着云悠齐齐拜倒:“拜见夫人。”云悠点了点头,道:“各位请起。”

“夫人神功盖世,我等佩服。”几人都拜服在地,在他们看来,云悠以一人之力力敌身教长老和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汤英鄂,那当真是神功无敌了,云悠苦笑了一笑,方才打斗那么久,她自然知道是任我行在暗地里帮忙的,只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眼神四下里一扫,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正在云悠心中奇怪之际,耳边又传来了任我行的话声:“带着人回去,上了黑木崖就说抓住了私通嵩山派的罗杰与嵩山派的汤英鄂,求见教主。”

云悠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当下吩咐那几个教徒将罗杰与汤英鄂两人抓起,一同下楼,将两人塞进了一辆马车中,自己则安坐在另一辆马车中,一起往黑木崖的方向驶去。

上了黑木崖,云悠吩咐教徒前去通报教主,不久有教徒回转来,说是教主召见众人前去日月殿,这日月殿就是日后成德殿的雏形。云悠还是第一次去那儿,一路之上眼珠儿乱转着,真正进得殿内却又不敢乱看了,省得让人起了疑心。

任我行高高在上,坐在日月殿正中的一把铺着虎皮褥子的椅子中,云悠跟着教徒叩拜了下去,任我行巍然不动,点了点头,锐利的目光随即射向了被捆绑着委顿在地的罗杰和汤英鄂身上。

汤英鄂进入这对于正道中人来说无异于龙潭虎|岤的黑木崖,早就惊慌得无以复加了,这时候被任我行如斯锐利的目光一扫,顿时身子微微发颤,心里慌张之际,面前这人就是魔教的教主吗?常听人提起此人一身吸星,能将人的内功在转瞬之间吸入体内,端的是厉害无比,又阴险无比,练武之人最重视的便是自己的内功,若让他内功消散,那他宁愿去死!可死得了吗?想到这个,汤英鄂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罗杰却是丝毫不惧,虽然被委顿在地上,一双眼眸中却仍然有着高傲,迎视着任我行的目光,鼻中还轻轻哼了一声。

“罗长老莫非还有什么话要说?”任我行冷笑着问了一句,罗杰道:“我乃日月神教的长老,只怕教主不能这般处置了我。”

“哦?”任我行又是一声冷笑,“日月神教的规矩本座自然之道,来人,传光明左右使,神教十大长老上殿。”

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现下是向问天,光明左使现下尚没有人担任,除去罗杰,片刻之后一共是十个人上得殿来,这十人参拜了教主之后,见到云悠都是微愣,但随即上前拜见,司徒昀和云悠之事,他们都只是略有耳闻,并未得到什么准确的信息,而现下任我行教授云悠武功一事他们却都是知道的,心知任教主待这位夫人还算得上是有情有意的,当下又都来拜见。

任我行命带罗杰和汤英鄂回来的那几个亲信当众说出事情始末,为首那人应了一声,便将如何抓得这几人的事情说了。

众长老听得竟然是云悠抓得了两人,都是略带惊讶,不禁都向云悠看了一眼,云悠心中苦笑,真不明白为什么任我行将事情都甩到自己头上来,但大殿之上总不能否认吧,又听得其中一个长老询问自己,只得说道:“今日我下黑木崖游玩,无意之中听到罗长老和汤英鄂在说话,心中起疑,便跟踪去看,才知道罗长老竟和汤英鄂私下沟通,想要联合嵩山派来对付我日月神教。”

“罗兄,夫人所说,可是实情?”向问天瞪视着罗杰,罗杰哼了一声:“是又如何,我乃日月神教元老,却被这么一个年少之人压在头上,哼,自从老教主去世之后,任教主提拔新晋,都不将我们这些老人放在眼中了。”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主上任,总是要提拔自己的部署,任我行自然也不会例外,这让罗杰这一众元老心中便不乐意了。

十大长老中和罗杰情况相似也有人,其中一人便是童百熊,他看了一眼任我行,又看了一眼罗杰,说道:“罗兄弟,任教主自从进了日月神教之后,日月神教蒸蒸日上,做了教主之后也算得上兢兢业业,你这又是何必呢?”

云悠听得童百熊这话,倒是有些惊讶,书上不曾说过,童百熊素来和任我行不合的吗?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竟然是帮着任我行说话的。

罗杰哼了一声,并没有接口。

另一个长老跨众而出,道:“罗杰,纵然你对任教主不满,也犯不着去联合嵩山派,你这不仅仅是犯上,更是作乱!”

“对,对!”几个长老纷纷点头,云悠也在心里点头,对任我行不满,若罗杰只是联合教中长老对付任我行,那只是人民内部矛盾,教中长老还能原谅他,可现在他居然去联合了嵩山派,那就是敌我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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