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莲子,早生贵子!
象征性的吃了几口,王婉柔将碗递还给寒云,“多谢姑姑。”
寒云浅浅一笑,“奴婢告退。”
退出门外,寒云对着窦辞年点了一下头,径自离开。
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王婉柔不自觉晃了晃头,视线有些浮游,眼皮止不住的耷拉下来。不消片刻,王婉柔便昏昏沉沉的趴在梳妆台上睡去。
梳妆嬷嬷见此境况,像是事先商定的,急忙退出房间。随即而来的是窦辞年,只见他笑得淡然,一切都是预料之中。手一挥,宫婢们立刻上前,将凤求凰的红盖头遮在王婉柔的头上。硬是将迷迷糊糊的王婉柔左右挟着,搀出暖阁,塞进外头早早备下的大红銮轿里。
窦辞年漫步走下台阶及至轿子前头,冲急急赶来的寒云压低声音道,“皇上旨意,迅速出宫,中途不得逗留。此外……”窦辞年附上寒云的耳朵,好一番低低的嘱咐。
寒云颔首,“奴婢明白。”言罢,站在銮轿旁,面色肃然,“起轿!”
一小队宫婢太监送轿出宫,由春风殿管事姑姑寒云带着,直抵靖王府。
靖王连夜布置王府,如今整个靖王 府好一通红绸漫天,喜庆欢愉的场面。只是靖王有言,不许来人道贺,也无需百官到场。这么做,都只是慕容元楹保护若倾城罢了。前朝公主,到底是不光鲜的身份。
不过这样也好,君不至,亲不来,反倒成全了两个人的世界,安静美好。
寒云径直将銮轿抬进靖王府,落在王府院落正中央。
慕容元楹一身大红喜服,笑得如阳光般灿烂,俊朗的面容荡开只有春日里才能展现的温暖。倾城……我的倾城终于可以站在我的身边,我可以对着世界大声宣布,倾城是我的妻子,是我慕容元楹的女人!最爱的女人!
“王爷,姑娘身子有些不适,只能由奴婢们搀着才能拜堂。”寒云恭敬的施礼,言语不卑不亢。
“她还好吧?”慕容元楹心头一急,紧忙拉开轿帘。
“王爷!”寒云骤然挡在轿之前,面色微冷,“王爷,大礼未行……”
“是、是是,是本王莽撞了。”慕容元楹此刻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若倾城。
寒云使人搀出轿子里的王婉柔,缓缓步入厅堂。典仪早已静候在那,一声高呼,慕容元楹跪倒在地。王婉柔被宫婢搀跪着,毫无意识的与慕容元楹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以天为证地为凭,携手百年情不移;
二拜高堂,生养之恩绝不忘,孝敬高堂恩爱深。
夫妻对拜,夫妻携手得比目,举案齐眉共白头。
慕容元楹之母华贵太妃已逝,自然没有高堂在座。三拜落定,他的手忽然伸向新娘的盖头,寒云的面色霎时剧变。
正文 赐婚4
寒云使人搀出轿子里的王婉柔,缓缓步入厅堂。典仪早已静候在那,一声高呼,慕容元楹跪倒在地。王婉柔被宫婢搀跪着,毫无意识的与慕容元楹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以天为证地为凭,携手百年情不移;
二拜高堂,生养之恩绝不忘,孝敬高堂恩爱深。
夫妻对拜,夫妻携手得比目,举案齐眉共白头。
慕容元楹之母华贵太妃已逝,自然没有高堂在座。三拜落定,他的手忽然伸向新娘的盖头,寒云的面色霎时剧变。
“王爷!”寒云以最快的速度按住凤求凰红盖头,心口跳得厉害,口吻都有些急促,“王爷未至新房,怎能先行揭去盖头,不吉利。”
闻言,慕容元楹的手缩了一下,却见寒云急忙唤人将新娘搀去新房。
随即,寒云取出事先带来的一壶御酒,倾了一杯双手恭敬的端到慕容元楹跟前,“王爷,此乃皇上钦赐御酒,千杯醉。敬祝王爷与王妃娘娘百年好合,缔结鸾凤。”
寒云 这般言明,慕容元楹自然不能推辞,皇帝赐酒,何其荣光。
慎慎的接过,慕容元楹望着杯中之酒,眼底掠过一丝警惕。
心头隐隐不安,慕容元楹端着杯子始终没有喝下。
眼眸微转,寒云轻声浅笑,“王爷怕酒中有毒?”
嗤然干笑几声,慕容元楹抬眼看着沉稳的寒云,“皇兄赐酒,岂能下毒?只是本王不明白,为何皇兄突然舍得将倾城送出宫。”
心,漏跳几拍。寒云脸上却是滴水不漏的从容,“王爷多心了。既是皇上的旨意,想必定有深意,奴婢不敢揣测。何况此刻人已在眼前,难道王爷还对皇上心存疑虑?”
想来也对,慕容元楹敛了神色。
寒云继续道,“王爷放宽心,大喜之日理应高兴才是。新人还在房中等待,王爷莫要冷落了王妃娘娘。须知,春宵一刻值千金。王爷如此低调的举行婚礼,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不愧是跟在慕容元策身边的人,说起话来在情在理,让人无可辩驳,又不得不肯定她的说法。
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慕容元楹深呼吸,“臣弟谢皇兄隆恩。”
寒云欠身施礼,“奴婢使命已成,就此告辞。敬祝王爷与王妃娘娘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言罢,慕容元楹大步流星走向新房。
身后,寒云笑得诡异,转身领着一干人等返回皇宫。
任谁,都无法赢过慕容元策。谁都逃不了他的鼓掌之间。
推开新房的瞬间,慕容元楹觉得脑子有些嗡嗡作响,视线都有些恍惚。想不到皇帝的千杯醉如此厉害,只一杯便已昏醉至此。慕容元楹撑起身子跌跌撞撞的来到床前。
红纱帐中,美丽的女子面上遮着盖头,安然倒卧着,一动不动。床头的蜡烛架上,红烛跳跃得格外欢愉。明灭不定的火焰,璀璨得犹如摘取了漫天星辰之光。
模糊的视线里,慕容元楹拾起她纤细白嫩的柔荑,微凉的手令他心疼不已。
“倾城,莫怕,以后楹哥哥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从此刻起,你我便是夫妻,我将待你如珠如宝,此生不负。”慕容元楹觉得一股热流从身下迅速窜入脑门,全身的血液都几近。这种感觉,仿佛被人下了**散一般,有着难以抑制的冲动。
意识与理智开始打架,慕容元楹艰难的喘息,整个身子燃烧般的火烫。
掀开盖头,若倾城的面孔在他眼前若隐若现。体内的药物产生了作用,让他将床榻上的女子视为心中挚爱。
下一刻,他用力拽掉了她的腰带,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身下,疯狂吻着鲜艳欲滴的红唇。手,徐徐向下。衣衫滑落,龙凤红烛下,缠绵深入。
倾城,我爱你。
春风殿,暖阁。
若倾城火急火燎,面露怒色,眼底忧心忡忡。白日里,她想到慕容元策的恐吓,心中担心慕容元楹,想要离开何园探一探风头。岂料何园外头站着一队太监,盯着她死活不让离开何园。虽然美其名曰,各宫在册封妃嫔,宫奴不宜出行。但若倾城隐约觉得,慕容元楹出事了。慕容元策,向来是个言出必践之人。
窦辞年引着她前往春风殿暖阁,恰好遇见来交令的寒云退出房间。见此,若倾城的愁结愈发加深。
暖阁前,窦辞年止住脚步,“奴才多有不便,公主还是自行进去吧。”
大步跨入房内,若倾城一脸愠怒,劈头质问,“你到底对楹哥哥做了什么?为何要关我?”
正文 谢谢你,让他恨我
暖阁前,窦辞年止住脚步,“奴才多有不便,公主还是自行进去吧。”
大步跨入房内,若倾城一脸愠怒,劈头质问,“你到底对楹哥哥做了什么?为何要关我?”
慕容元策的指尖突然捻灭一支蜡烛的烛心,冷然回眸看她,眸色凄寒无温,“若倾城,你似乎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闻言,若倾城心头一颤。敛了敛神色无声跪地,极不甘愿的施礼,“贱婢若倾城,参见皇上。”
“今夜有喜,朕不会罚你。”慕容元策笑得森冷。
头,骤然昂起,若倾城顿在那里,低头呢喃,“有喜?楹哥哥……”
“他以为娶的是你,所以朕便成全他,让他眼中的新娘子,当真成了你的替身。”慕容元策没头没脑的说着,听在若倾城的耳里,格外刺心。漫步行至若倾城身旁,他也不叫她起身,俯身去看她跪地黯然的模样,心底凄寒。
若倾城的眼底浮游着疼痛的痕迹,眸色有些涣散,涣散得令人心碎。
那杯酒!他让寒云下了烈性的**药。待慕容元楹欲火焚身之际,便会将所见的女人看做心中挚爱。这是他的惩罚,惩罚慕容元楹不该觊觎他的女人,觊觎皇帝的女人。即便是他不要的女人,也不可以。
“你要楹哥哥恨我?”若倾城神伤哀怨。
“他会以为你跟朕是同谋。自然,他爱你多深,恨就有多深,伤得也更疼。若倾城,这样的了断,你可满意?”慕容元策满意的看她近乎绝望的表情,心底却如鲠在喉,有种憋闷的嫉妒。
她竟然为他哀伤至此!
简直该死!
若倾城抬眼看他,不敢置信的颤动羽睫,“他是你弟弟!”
“那他就更该死。”慕容元策眼底血戾,唇角冰冷,“他伙同大臣,将手伸到朕的后宫。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朕就要他自食其果。既然他缺女人,那朕便将女人送到他的床上,岂非更好!”
“皇上!”若倾城歇斯底里,眼泪突然不争气的落下。心,疼得无以复加,“你就如此恨我吗?恨不得让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视我为敌,一个个离我而去。我已经一无所有,你还想怎样?”
陡然掐起她的下颚,迎上她泪眼迷离的面孔,脸上的疤痕清晰可见,那是他的杰作。慕容元策眼底迸发出凌厉的寒光,“若倾城,朕要你生不如死。”
“你做到了。”若倾城泪如雨下。
他的目光陡然缩了一下,骤然松开她,直起身子换上不可一世的骄傲姿态,“朕要你彻底断绝与靖王之间的关系,否则……”
“否则,你又要杀人了,是吗?”若倾城神情呆滞 ,眼神空荡荡得可怕。整个人跌坐在地,任凭眼泪模糊了双眼。
慕容元策的心,突然狠狠疼了一下,愣在那里。
颤颤巍巍的起身,若倾城笑得凄美绝然,“其实何必费力,自国破那日亲眼看着父皇撞死金殿,我便明白,我与楹哥哥,永远都不可能。即便一切回到从前,即便我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赫敏公主,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只是你一直不明白罢了!”
身子单薄,倩影零落。若倾城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谢谢你,让楹哥哥可以恨我,不必再为倾城区区卑贱之身,触犯龙颜。贱婢……告退!”
说这句话的时候,若倾城忽然泪流满面。
楹哥哥,会恨我?真的会恨我!
不,他必须恨我!
只要不与她牵连,慕容元楹会是荣光无限的靖王爷。一生富贵荣华,娇妻美眷在侧,幸福美满。
所以楹哥哥,无论如何要幸福呀!
慕容元策扭头看向窗外,远远的看着若倾城亦步亦趋的离开,那抹孤单孱弱的背影深深刺痛人的灵魂。不由的,五指微微蜷握,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
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总要等到过去,等到失去,才知道可惜。只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永远都回不到最初的地方。
窦辞年缓步走入阁内,躬身哈腰,“皇上,新晋的妃嫔可以侍寝了。”
深吸一口气,慕容元策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兰姬何在?”
正文 起驾承欢宫
慕容元策扭头看向窗外,远远的看着若倾城亦步亦趋的离开,那抹孤单孱弱的背影深深刺痛人的灵魂。不由的,五指微微蜷握,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
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总要等到过去,等到失去,才知道可惜。只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永远都回不到最初的地方。
窦辞年缓步走入阁内,躬身哈腰,“皇上,新晋的妃嫔可以侍寝了。”
深吸一口气,慕容元策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兰姬何在?”
“回皇上的话,兰姬姑娘已是兰贵人,入住承欢宫。”窦辞年轻声道。
“去承欢宫。”慕容元策大步出门。
窦辞年急忙跟随,拂尘一甩,高声嚷道,“起驾承欢宫。”
春风殿外一隅,若倾城含泪冷笑。慕容元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在这后宫,最不足为奇的是美丽的女人。手,不自觉抚上脸颊的疤痕,心痛如绞。此时此刻,除了弄凉,她真的一无所有。
黯然转身,若倾城悄然泪落,沿着漆黑的宫道孤零零的走回去。漆黑的夜,寒冷刺骨,一直将人心都寒透了。
承欢宫。
兰姬未料到慕容元策会突然过来,事前也没有接到旨意,不觉心慌意乱。整理了一下发髻和衣衫,贵人的服饰华美而不失精致,将她整个人都衬得极美。眉黛浅画,红唇不点而朱,大有一番雨润红自娇的美丽。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兰姬生涩的行礼,这还是教习嬷嬷下午时分刚刚教的,甚至都来不及熟练。
慕容元策面色微恙,俯身搀起她,眼底流转清晰的眷恋。拥她在怀,慕容元策跨入寝殿,屏退所有人。
安坐床榻,兰姬有些手足无措,低眉间面红耳赤。第一次与男子靠得如此之近,怎不令人羞涩难耐。处子就是处子,未经人事,一举一动却足以撩拨世间所有男子的心弦。
手心有些微颤,慕容元策举止轻柔的捧起她美丽的容脸。熟悉的五官熟悉的脸,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这是一张与苏青宁有着七分相似的脸,尤其是眼底的一汪澄澈,几乎一摸一样。
泪眼朦胧,慕容元策笑得凄凉无比,“朕会好好疼你,不教你受伤分毫,更不会让你再离开朕的身边。”他的手带着隔世的温度,抚过兰姬白嫩的容脸。眼底的温柔以令世间女子沉醉,包括兰姬。
“皇上?”兰姬痴然凝望如此深情的男人,此时此刻的慕容元策,与先前霸气无比的威严帝君判若两人。
将兰姬的头按入自己胸口,慕容元策紧拥着她柔软至极的身子,“这样抱着,你可喜欢?”
“臣妾受宠若惊。”兰姬吐气如兰,身体隐隐散着幽香。
忽然将她抱起放置在床,慕容元策眼底漾开满满的宠爱,欺身而上温柔的吻着她微凉的红唇。舌尖灵活的探索兰姬口中的甜蜜,似水缠绵。兰姬生涩的回应他炙热的侵袭,在他强烈的攻势下,身子仿佛柔弱无骨,软到极致。
慕容元策的手顺势而下,尽情抚摸她的美好。低头去看身下眸子紧闭的羞涩女子,慕容元策宠溺一笑,霎时进入她的身体,顷刻间与她融为一处。
兰姬下唇紧咬,撕裂般的疼痛袭来,眼角不由溢出晶莹的泪花。
青宁,莫怕,朕会好好疼你。
君王也好,平民也罢,纠葛尘世之间,又有多少人能逃得开一个情字?多少人为情生,又有多少人为情死。生生 死死,为的不过一缕情结,一腔挚爱。
只是,多少萧郎陌路人,多少红颜悲白发。
红尘的战场,孰是孰非,谁又能说得清楚。
一觉醒来,有人欢天喜地,有人痛彻心扉。
靖王府。
一声怒吼,打破了靖王府原有的宁静,将昨日粉饰的喜庆在顷刻间撕得粉碎。慕容元楹震怒的盯着枕边不着寸缕的陌生女人,眼底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烧得体无完肤。
一把将她从睡梦中拽起,狠狠从床上甩到地面,慕容元楹的愤怒已到巅峰,“你是谁?倾城呢?本王的倾城在哪?快说!”
正文 靖王之怒,你是谁?
红尘的战场,孰是孰非,谁又能说得清楚。
一觉醒来,有人欢天喜地,有人痛彻心扉。
靖王府。
一声怒吼,打破了靖王府原有的宁静,将昨日粉饰的喜庆在顷刻间撕得粉碎。慕容元楹震怒的盯着枕边不着寸缕的陌生女人,眼底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烧得体无完肤。
一把将她从睡梦中拽起,狠狠从床上甩到地面,慕容元楹的愤怒已到巅峰,“你是谁?倾城呢?本王的倾城在哪?快说!”
寒云下的药量很重,王婉柔直到被人摔在地上才缓缓醒转,整个脑子嗡声一片。浑身酸痛,尤其是大腿根部的撕裂感,猛然将她从浑浊的世界里拉了回来。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她昨晚侍寝了!
可是,为何她没有半点记忆?
地面传来的寒意让王婉柔打了个冷战,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王婉柔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骤然抬头,王婉柔当即僵在当场,心漏跳一拍。
慕容元楹飞速穿好衣服,恨恨的瞪着地上惊慌失措的王婉柔。蓦地,他的手突然掐起她的脖颈,力气之大几乎要当场掐死王婉柔。慕容元楹的愤怒彻底爆发,“说!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在本王床上?倾城呢?昨夜与本王成亲的到底是谁?说!”
脸,由涨红转为青紫。王婉柔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慕容元楹终于在最后的一刻将她丢在地上。
“咳咳咳,我……我……”王婉柔白皙的脖子上好一圈淤红的勒痕,理智全部涌入脑子,她瞬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第一,她没有侍寝伴驾;
第二,她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拜了堂;
第三,他们有了夫妻之实。
心,霎时冰冷如霜。王婉柔整个人软瘫在地,“这里不是皇宫?这是哪里?为何我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是皇帝让你冒充倾城的是不是?”慕容元楹抓狂。原以为一觉醒来,能看见若倾城安然睡在自己怀中。岂料,睁开眼却是眼前这个陌生至极的女子。慕容元楹有种被玩弄、被凌辱的感觉。
“我不是什么的倾城,我是王婉柔,我也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皇上?皇上呢?”王婉柔疯似的站起身子,抓起衣服胡乱往身上穿,眼神呆滞。
慕容元楹的身子仿佛踩空,颤了一下。
王婉柔! ?!
原来是……她竟然是军机大臣王德的女儿,是他与王德精心安排,预备插在慕容元策身边的棋子。想不到,他被皇帝倒摆一遭,反让自己着了道。思及此处,慕容元楹真是有火发不出,面色铁青至极。
慕容元策这是在告诫他,勿要动心思,否则自食其果。
这么做,一来断了慕容元楹与若倾城之间的幻想;二则不但摆脱了王婉柔这枚可能成为眼线的棋子,也算是给慕容元楹与王德一个教训。
慕容元策早已算准,就算慕容元楹醒来知道一切,也不会怎么样。王德的女儿,慕容元楹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娶则便罢,不娶,便是与王德难堪,势必让他们自相分裂。
“慕容元策,算你狠!”慕容元楹恨恨的低语,视线无温的落在穿好衣服几欲逃出门的王婉柔身上。
就在王婉柔即将打开房门的瞬间,慕容元楹箭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制住她的举动。眸子迸发出寒冷如狼的凌厉,“这是靖王府,如今你已是名正言顺的靖王妃,即便你回去宫里又能怎样?是质问皇上还是大闹宫闱,痛痛快快的寻死觅活一番?”
王婉柔的眼睛霎时瞪得斗大,不敢置信的望着慕容元楹,“靖王……靖王妃?”
冷峻的男人眯起危险的眼角,牵起迷人的唇线,一身凄寒如霜,“原来被耍的不止本王一人。不过,该去质问的不是你,而是本王。有些事,本王必须问个清楚。”
狠狠甩掉王婉柔的手,慕容元楹骤然打开房门,大步出门。
“靖王、王爷?”王婉柔猛然抬头,死死盯住慕容元楹离去的背影。
正文 骗得好苦
王婉柔的眼睛霎时瞪得斗大,不敢置信的望着慕容元楹,“靖王……靖王妃?”
冷峻的男人眯起危险的眼角,牵起迷人的唇线,一身凄寒如霜,“原来被耍的不止本王一人。不过,该去质问的不是你,而是本王。有些事,本王必须问个清楚。”
狠狠甩掉王婉柔的手,慕容元楹骤然打开房门,大步出门。
“靖王、王爷?”王婉柔猛然抬头,死死盯住慕容元楹离去的背影。
御书房。
今日早朝,未见慕容元楹到场,慕容元策便知发生了什么,万事总在他的掌控之中。果不其然,他正批着折子,窦辞年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从外头进来。跪身施礼,窦辞年面露难色,“皇上,靖王爷在外求见。”
“他的脸色很难看吧?”慕容元策漫不经心的埋头批阅,连头都不曾抬起。
窦辞年小声的“嗯”了一下,“皇上,那……”
慕容元策终于抬起头,“传!”
眼皮眨了眨,窦辞年转身走向门外。
不多时,慕容元楹铁青着脸,一身清冷的走进房内,冷冷的伫立在慕容元策桌案之前。勉强施礼,慕容元楹恨意阑珊,“臣弟恭请圣安。”
看了他一眼,慕容元策笑得淡然,“四弟昨夜新婚,朕还以为会缠绵床榻不舍得新婚妻子。只是这脸色看上去不甚很好,凡事有度,四弟即便新宠,也该注意身子,勿要操劳过度。”
这话听在慕容元楹耳朵里,格外的刺耳,几乎就是赤果果的嘲讽。
强压住体内的怒气,慕容元楹干笑几声,眼底掠过无温的戾气,“皇兄骗得臣弟好苦啊!”
“朕何时骗过你。”慕容元策宛若胜利者的欢笑,眉目间是轻蔑的不屑。
“若非皇兄说会将倾城赐予臣弟,臣弟也不会成亲,另娶她人。”慕容元楹想不到身为皇帝的慕容元策,竟是个反复的小人,当面对质也会食言。
闻言,慕容元策朗声大笑,“朕只说会了断你与若倾城之间的关系,何曾说过会将若倾城赐予你。是你痴心妄想,不明真假,何必来怨朕。”
一句话,让慕容元楹彻底哑然,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不错,至始至终,慕容元策都没有明确表示,要将若倾城赐予他为妃。原是他自己想入非非,才让慕容元策用似是而非的话语,把他的婚姻编排成当朝最大的笑话。
五指微微蜷握,慕容元楹的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
“四弟既已成亲,就该修身养性。好好的敛了莽撞的性子,哪天要是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势必酿成大祸。”慕容元策话中有话,示意他莫要心存非分之想。
慕容元楹深吸一口气,不甘的跪下,“谢皇兄提醒,臣弟铭刻于心。臣弟告退。”
不待他跨出门,慕容元策忽然道,“四弟放心,朕定会为你的新婚妻子正名,公告天下。绝不教你的靖王妃,受半点委屈。”
心,刺刺的疼,鲜血淋漓。
慕容元楹没有转身,僵硬的抬起头,大步离去。
下一刻,慕容元策的脸瞬间黑沉,眸子绽放着夜鹰般的锐利。
窦辞年小心谨慎的走进来,将手上的册子双手呈上,“皇上,今晚是不是换别的新晋妃嫔侍寝?”
瞥一眼册子上花样的名字,慕容元策随意挑了一个,“就她吧!”
后宫,不可专宠,也不能独宠。
专宠,会教宠妃日益张狂,久而久之会忘了自己的身份,变得不知礼数。
独宠,则会让宠妃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后宫女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到那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后宫不宁,于前朝也是没有裨益的。慕容元策虽然属意兰姬,但也不想让她刚入宫便被众人排挤。所谓雨露均沾,才是帝王之道,后宫之道。
窦辞年记下了慕容元策选中的名字:甘露宫,安贵人。
将册子递给在外候着的敬事房太监,窦辞年慎慎 的笑着,“王爷出去时,面色不太好。”
慕容元策冷笑,“新娘换了人,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岂有好脸色。”
“是。皇上筹谋得当,王爷虽不情愿,但好歹也娶得了如花美眷。”窦辞年随声附和,心里微凉。
举宫皆知,王婉柔在春风殿留住一夜,谁知道皇帝有没有沾过她。若是沾过,那靖王爷娶过去的王妃,不过是皇帝丢弃的女人。说难听点,那是皇帝穿过的破鞋,靖王哪里还能高兴得起来。自然,这也是慕容元策刻意安排的。
正文 美美的过一辈子
将册子递给在外候着的敬事房太监,窦辞年慎慎的笑着,“王爷出去时,面色不太好。”
慕容元策冷笑,“新娘换了人,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岂有好脸色。”
“是。皇上筹谋得当,王爷虽不情愿,但好歹也娶得了如花美眷。”窦辞年随声附和,心里微凉。
举宫皆知,王婉柔在春风殿留住一夜,谁知道皇帝有没有沾过她。若是沾过,那靖王爷娶过去的王妃,不过是皇帝丢弃的女人。说难听点,那是皇帝穿过的破鞋,靖王哪里还能高兴得起来。自然,这也是慕容元策刻意安排的。
好在慕容元策不想做得太绝,没有沾染王婉柔,给了慕容元楹一个囫囵完整的妻子。
眸子忽然闪烁冰冷寒光,慕容元策冷不丁拧眉望着窦辞年,突然开口,“你去一趟何园,若朕所料不差,靖王该去找她了。”
窦辞年一愣,急忙躬身,“是,奴才这就去。”
慕容元策漫步走出御书房,站在门口抬眼远眺天际。和煦的阳光落在他的眼底,幻化成无数七彩光圈。金色的光,散落眉眼鼻尖,隐隐泛着迷人的色彩,愈发显得他的脸部轮廓,蚀骨俊朗。
何园与冷宫,皆在后宫之外,位于整个皇宫最偏僻的角落,不然身为男子的慕容元楹岂能踏入后宫半步。
若倾城伤势好些,所幸有瑞香私底下塞给弄凉的药,才能好得这么快。
“小姐,今日素秋姑姑偷偷塞给我两块酥饼,看上去极好。”弄凉兴奋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的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来,“看,是小姐最喜欢的桃花酥。”
“素秋姑姑为何给你这些?”若倾城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弄凉除外。
弄凉左顾右盼,须知隔墙有耳。压低声音道,“现在举宫皆知皇后辣手无情,险些害死小姐之事。想来素秋姑姑也是慈悲心肠,所以……”说起这事,弄凉还心有余悸,不由对苏流云这个皇后恨得牙根痒痒。
看出弄凉的担忧,若倾城轻浅一笑,“莫怕,不会有下次的。”
“小姐,可不敢有下次。那日弄凉看到小姐被抬回来,差点真的吓死。”弄凉将桃花酥放在若倾城的手心里,“小姐,这点心难得,快些吃了吧。”
若倾城取出一块递到弄凉眼前,嫣然笑着,“弄凉又忘了,你我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有饼,岂有我一人独食之理?”
弄凉笑得如花灿烂,重重点头,“嗯!”
换了以前,要多少酥饼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如今却视若瑰宝。若倾城与弄凉对视笑着,“从前不觉得这桃花酥如此美味,只当是喜欢而已。如今才发现,当真是人间美味,好吃得不得了。”
“小姐喜欢就好,以后弄凉会加倍努力的干活,这样素秋姑姑才会给我更多的关照。弄凉要小姐每天都吃到桃花酥,美美的过一辈子。”弄凉犹如孩童般,绽放着稚嫩的笑颜,眼底一汪纯澈令人动容。
“快些吃吧,若被人发现你中途偷懒,别说桃花酥,怕是 要酥你的骨头了。”若倾城笑骂着,眼底满是怜惜。
弄凉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将最后一口桃花酥塞进嘴巴。袖子胡乱的抹去嘴角残渣,弄凉起身拿起笤帚,“小姐你趁着今日好生休息,明日便没这般休闲了。”
“快走吧。”若倾城因为针刑的缘故,至今身子还有些软绵绵的,使不出多大气力。所以庭院阁的管事姑姑——素秋才允许若倾城,再休息一日,明日无论如何也得前去干活。当然,若倾城也知道,素秋本没有多大的权力,能这样容忍她,也算是素秋的底线了。
目送弄凉出门,若倾城撑起无力的身子依靠门棂,神色不似先前的轻松。脑子里乱乱的,昨儿个一夜未眠,翻来覆去想着慕容元楹的事情。听慕容元策的口气,是给他赐了婚。这倒也罢,慕容元楹身为靖王,迟早要立靖王妃的。她是卑贱的宫奴,怎可与他相提并论。他们之间有着天差地别,是断断不会在一起的。
然,按照慕容元策的惯有作风,定不会与倔强的慕容元楹坦诚说明赐婚之事。若要慕容元楹乖乖成亲,非得借着她的名头才可。
如此一来,她又成了替罪羊。
若倾城的心里有些隐隐作痛,可以想见慕容元楹的愤怒。
正想着,关闭的何园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下一刻,慕容元楹怒气冲冲的闯进来,直抵呆若木鸡的若倾城跟前。
正文 若倾城,你够狠!
然,按照慕容元策的惯有作风,定不会与倔强的慕容元楹坦诚说明赐婚之事。若要慕容元楹乖乖成亲,非得借着她的名头才可。
如此一来,她又成了替罪羊。
若倾城的心里有些隐隐作痛,可以想见慕容元楹的愤怒。
正想着,关闭的何园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下一刻,慕容元楹怒气冲冲的闯进来,直抵呆若木鸡的若倾城跟前。
蓦地,慕容元楹疯似的冲上去,将若倾城拥在怀里。眸子沉重的闭上,恍惚间,他低声轻吟她的名字,“倾城……”
“楹、楹哥哥?”若倾城被突如其来的一幕震住,一时间忘了该如何反应。僵硬的被慕容元楹抱着,一动不动。
“别说话,就让我这样抱着你。抱着你就好。”慕容元楹痛彻心扉。
倾城,知道吗?昨夜,我失去了你。真的失去了你。所以,在我松开你之前,不要告诉我,你是这场荒唐婚姻的缔造者。哪怕你是个知情者,都会超出我的承受范围。我不要听你说一个字,更不要你彻底的拒绝。于我而言,那是背叛,是无法承受的背叛。你可明白?
心,颤了颤,若倾城忽然很想扇自己几个耳光。慕容元楹痛苦的表情告诉她,一切已成定局,一切都成了伤人的利剑,将眼前这个一直深爱她的男人,伤得血肉模糊。
可是,她不得不将痛苦再次落实,一直刻进慕容元楹的身体里去。
慕容元策曾经说过,她与他之间必须有个了断,否则会有人死。
她再也不想看见遍地横流的鲜血,再也不希望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所以,对不起楹哥哥,倾城不得不伤你,哪怕不是倾城本意,倾城也必须这么做……对不起……
“楹哥哥新婚大喜,该高兴才是。”若倾城幽幽的说着。
紧闭的眸子骤然睁开,慕容元楹的身子不经意颤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松开若倾城。熟悉的脸,陌生的眼,冰冷的口吻。这就是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吗?这还是他深爱的若倾城吗?
若倾城退开几步,彻底离开他的怀抱。
“你知道?”慕容元楹心痛如绞。
“是。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若倾城说着违心的话,承受着慕容元楹投射而来的冰冷视线,心有多痛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为什么?!” 他冲她嘶吼。
“这原本……就是我求皇上的,我怎能不知情。”若倾城强忍住眼底的泪,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口吻平淡,内心却翻腾至绝。深吸一口气,她终于直视慕容元楹悲伤的眸子,“我已疲倦了你的纠缠,不想再与你牵扯不清。你应该明白,在我心中,从来只有他一人,绝没有你一丝一毫的位置。”
慕容元楹五指紧握,痛苦的面容都几近扭曲,“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你就如此厌恶我?”
“是!”若倾城斩钉截铁,“我厌恶你,厌恶你对我的纠缠不休,厌恶你的虚伪痴心,厌恶你的假情假意。我不要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若倾城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却比不上心里的狠狠一刀。
“若倾城!”慕容元楹像发狂的野兽,“我为你放下尊荣,放下名位,放下一切的一切。你却让我的所有付出都成了一个笑话,成了一句活该。若倾城,你够狠!”
身子有些颤抖,若倾城紧咬牙关,“随你怎么说,你的一切于我而言,早已无关紧要。王爷身份尊贵,何园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早些离开,免得脏了王爷……”
话还未说完,慕容元楹的脸迅速在她的视线里放大。
下一刻,湿润的感觉从唇上传来,慕容元楹的手骤然扣住她的腰际,将若倾城整个人拉近,牢牢贴在他的胸膛。
若倾城瞪大眸子,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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