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战天王》 第79章

他眉一蹙,只觉眼里一阵红──莫不是他流的不是泪,而是血?!

仇小街尚未发动。

他只凝神聚势、蓄力待发。

孙青霞知道仇小街已人指剑合而为一,不发则已,一发则全力施为。

──可是,不发之指,未刺之剑,竟已能逾越五丈伤己之左目?!

──剑指合一,莫不是“搜神指剑”?!

一时之间,孙青霞已不及去抹去眼里的血(还是泪?),他只能马上应战:

尽管他先后除去二敌,但却让仇小街占了高位。

这代价绝对划不来。

──谁给仇小街占了高点,就等于把命都往他手里送了。

连孙青霞也没把握再承受他这“搜神一击”。

却在这时,忽听龙舌兰悠悠忽忽且笑忒嘻嘻但字正腔圆叫了一声:

“正──一──衰──仔──”

然后还有下文,接下去的话倒说得快利:

“你还不给我滚下来!”

仇小街乍听,脸色惨变,顿时气失、势失、力散、功散,一时气势全毁,不成章法,破绽百出,神虚力竭,竟摇摇欲坠,几欲马上就真的滚落下岩石来!

那无懈可袭、锐莫能御的一击,竟因龙舌兰的那一声笑喊,竟完全动摇了、破灭了、乃至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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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

──何解?

原来龙舌兰身法虽快,但陈路路那九支箭更快。

快是快,可惜却不准。

因为他发箭之际,一物迎脸掷到。

那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事物,只不过是一支箭。

是他刚才射出多支箭矢的其中一支。

那一箭扔来,毫无力道,也没准头,对擅于发放暗器的陈路路而言,自是轻易接过。

也可轻易躲过。

这一分心神的刹间,就是他向龙舌兰射箭的同时。

这使得他射出去的箭,让龙舌兰轻易避了个空。

所以他气得向以箭掷他的人大吼了一声:“你找死!”

──以箭扔他的人当然就是村姑小颜:

这时候,孙青霞、龙舌兰、小颜三人的命运已给无形的绳丝连在一起,三人不但敌忾同仇,也只有同一阵线,才能求活图存。

避过了箭的龙舌兰,已飘身转到孙青霞与仇小街一高一低的对峙距离间。

她看到了仇小街居高临下、蓄势待发、神定气足、一击必杀的斗姿战势。

她便毫不犹豫的喊出了刚才那一叠声,而且也把本来占尽上风、意气风发的“一笑神捕”仇小街喊得个摇摇欲坠。

只见仇小街脸色惨白,捂心嘶声道:“小……龙……女……你……你……真要我的命哪……你还不住口──?!”

龙舌兰一挺胸、一昂首,像只骄傲的(可惜脸上还有一道血口子)水绿凤凰:“你先收手,我就不把你三魂喊去七魄!”

仇小街气煞,在枝头上竭力平衡自己,戟指骂道:“小龙女……你可真帮着外人来了……回去看我不在你爹面前告你一状,你还──”

话未说完,龙舌兰双手张合于颊边,开口大喊:

“仇──小──街──反──骨──仔──还不滚下来!”

她喊第四个字,仇小街已脸色惨变,喊第五个字,他已近失去平衡,到了第六个字,他已连树带枝、连人带桠的一起叽哩咵啦、劈哩啪嘞的一路扎手扎脚的掉/堕/滚/滑/坠落下来。

“蓬”地一声,一个名动天下的“一笑神捕”竟此手舞足蹈地直跌落树下,吚吚哎哎的,真的摔个老半天爬不起来。

风流 … 第六回 不可岂止一世

局面急转遽下,连孙青霞也始料不及。

看到仇小街摔落下来的傻相,连身在险难中的小颜也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没料她这一笑,却使陈路路动了杀机。

陈路路向龙舌兰射冷箭,眼看就要得手,可是却遭小颜掷箭扰乱,一击而空,以致让龙舌兰不知用了什么鬼法子邪法儿把仇小街吓得跌落树下。

──一下子,这一次伏袭的先机已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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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恼上人死了。

菩萨和尚已殁。

耶耶渣已半疯似癫。

仇小街居然还跌了个半死。

陈路路把一口怨气,全要发泄在小颜身上。

于是,他对着小颜开弓:

射箭!

这时际,正好是仇小街在树上聚运“点指江山”的“搜神一指”揉合剑法之必杀一击,孙青霞正要凝神接战,不料龙舌兰忽发奇语,使仇小街杀势荡尽,摔个七荤八素。

如果陈路路把握时机射出这一箭,小颜就死定了。

可是陈路路仍怔了一怔。

缓了一缓。

原因无他:

因为在阳光中的小颜,实在是美极了。

一种纤毫毕现的美:

──连她脸靥上、唇上和颈上铺着一层细细的、绒绒的、柔柔的幼毛,由于它覆盖得那么轻、那么淡,反而让人生起一种柔和、疼惜的感觉:就像彩蝶小住于花瓣上、流水滑过青苔的岩面,更映衬得她那一张清水似的美脸,吹弹得破。

这使得原本杀气腾腾的陈路路,也一时下不了手,发不了箭。

这稍一迟疑耽搁,孙青霞已然回头。

他的“女子神刀”遥指陈路路。

他盯住陈路路,一个字一个字、一个字是一个字的道:

“你敢伤害她,我就杀了你。”

陈路路只觉瞳孔收缩,头皮发炸,全身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也不知怎地,身经百战,且跟随叫天王东征西伐的他,只觉对方所说的话,是当真的,是不可置疑的,是说到做到的。

他惶然了起来。

对方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很女子的刀。

但那刀一旦到了孙青霞手上,就变得很男人了起来。

那刀绽着厉芒。

──其光之厉,恰好与阳光照在小颜脸色之柔,形成强烈对比。

孙青霞的人很魁,但他的手很小,可是这么一把秀气的刀,拿在他手上,却十分的男人、好汉、大丈夫!

那是一种不可一世的气势。

──而且还不可岂止于一世!

陈路路忽然只觉一阵悚然。

他不敢面对。

不敢面对那一柄刀。

不敢面对他。

所以他也就不敢放箭。

他垂下了弓。

也垂下了手。

更垂下了头。

他偷偷的解了箭。

他不想死。

所以他不敢面对这个受了伤且四面受敌却依然不可一世的人!

陈路路放下了箭,却听仇小街一声怪嘶。

他这时已跌得十分狼狈。

他原来穿着得十分干净整齐,现在衣服、袍子已东破了一个洞,西破了一个孔,连裤裆也给撕裂了一个大窟窿。

连头发也散披满脸,这下没整顿好,头顶便现了一块空地:秃了块青带白的头皮。

他人虽跌得不轻,但他也斗志不死。

至少是不死心。

他怪叫一声,扎手扎脚落下去以后,又怪吼了一声,扎手扎脚便跃了起来:

他飞身而起。

掠上树!

──他还要拼下去!

拼下去就要制住高位。

──他的“搜神一击”、“点指江山”,愈是居高临下,威力愈大。

遇上像孙青霞那样的对手,要是不以己之长搏彼之短,就匆匆决战,那就即如在见阎王前拿一张通行证罢了。

遇挫不折。

遇沮不丧。

──那里跌倒,便须得在那里爬起来。

爬得愈快愈好。

愈高愈好。

所以他忍痛、忍怒、忍了忍无可忍之忍,飞身上树──可是,龙舌兰一见,又像鸟儿遇着了飞虫,眼神一亮,而且又喜孜孜的越岭嘶秋的直着嗓子呼唤了一声:

(bsp;“反──骨──仔──你又起来干吗?下去吧!”

不可思议。

语随声到,仇小街一听,竟就像给人迎空、迎面、迎头打了一记,全身在半空中一凝/一僵/一阵痉挛,就整个人像虾米般抽搐起来,才坚持/挣扎/苦撑了那么瞬间,终于又落了下去。

坠得比上一回还快。

更重。

──“嘭”的一声,他又扎手扎脚的落到树下,像一袋过早熟的椰子,更似一个过份听话的孩子。

这一次他再度坠落,就一时不见他再起来。

一时也真的起不来了。

稿于一九九五年四月七至十一日:收到中国友谊版之“纵横”上下集;“四大名捕战天王”先有中国版而后有港版;次序“是絮非序”可感有意思;派何家鸡入圳工作顺利;召请孙、何、詹、梁、念、琁来聚,电姊,好玩;新咭片交念威;留台同学会刊物寄至,当顾门;为可小气花时间心力;青香射;梁益屎搞事;找vv谢;荣德来信,对我甚维护,无以报;伤指、破唇、翳心、刺目;闻获中国武侠小说协会评审我之“温柔的刀”得“银剑奖”,并于北京中国人民大会堂领奖。

校于一九九五年四月十二至十六日:十三入圳行;住一七零一当行宫;赖将付六万版税;巡视“龙头小筑”;花花大少入圳聚;詹别野入新王朝会;陈查礼赠“一箭双雕”;chl四零四采;“五虎将”鹏城欢聚;写完“妖红”;孙大嘴取消行程;带念威上富士;孖孙孙终入圳会合;“六人帮”会集“新王朝”,齐游锦绣中华;会赖世华,获花城新书:“骷髅画”、“逆水寒”、“四大名捕会京师”、“杀楚”等;赖提供盗版我书之资料,花城付可观订金;念益聚,赌酒井;替世华致电达明出版古龙书;促成;孙走依依;与十二、十九诸当家富苑大睇走鸡,大论密宗、佛门、打坐、气功、水晶、灵学;与孙十二、司徒丙分别会见遇晤罗志雄、刘绍锋、王栢敏等。

风流 … 第五章 下一个女人也许会更糟

第一回 不可七世

第二回 太阳底下的一件新鲜事儿

第三回 反骨仔

第四回 正一衰仔

第五回 一个美丽女子在看另一个美丽女子

第六回 不是原谅她而是宽恕她

第七回 大树上的高人

第八回 谁家姊妹倚东风

第九回 天下风流是此花

第十回 记取横波镜里痕

风流 … 第一回 不可七世

孙青霞诧异的望向龙舌兰,他也不明白她何以能做到这点。

──仇小街现在已变得像只可怜的傀儡,而牵扯他生命的线丝,却完全纵控在龙舌兰手中。

莫非龙舌兰懂得念咒语不成?!

他呆了半晌,却听龙舌兰疾问道:“我们到底走还是不走?!”

走!

为什么不走?!

他现在已没有别的路。

趁仇小街被跌得脸青鼻肿,陈路路胆战心惊,耶耶渣半痴不疯,而其他敌人未及赶上来前,他们唯一的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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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走就是逃!

逃得越远越好!

走得愈快愈好!

龙舌兰拖着小颜,迅速撤离这十八星山接连十一寡妇山的山谷。

孙青霞则负责断后。

陈路路看着他们撤离。

他不敢阻拦。

──因为就算连撤走的时候,孙青霞的神情气焰仍然如此迫人、凌厉、不可一生。

就连龙舌兰在撤走的时候也一样如同一只傲慢的凤凰。

──尽管可能是负了伤、折了翅的凤凰,但一样仍是非同凡响的凤凰。

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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