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鸦社》 第17章

佑晨倒没怎么伤到,把不缺拉回身边,拖着不缺离开:“你不是赶着跟女生约会吗,不用理他,我们快走吧。”

不缺对佑晨小声嘀咕着:“人家都还没原谅我们。”

病已伸出手拦住佑晨,冷冷地说道:“我很期待你说抱歉。”

佑晨高傲地挑起笑脸,心不在焉地扯开嗓子:“我—错—了!对—不—起!可以了吧。”

一边的阿南无奈的低下了头,真不敢直视他们现在令人不敢设想后果的言行。

病已同样高傲地笑了:“知道在我面前装拽有多危险吗?”

佑晨注视着病已,貌似很认真地说:“真哒?我好怕!”

病已:“你让我突然有了折磨你的灵感,安佑晨,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不可一世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佑晨居然还不以为意,殊不知他已经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是在太岁头上撒尿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病已:“你让我感觉单纯地把你摔进下水道很乏味。”

“什么!”幕后的黑客原来就是眼前的……

阿南隐约察觉一件并不欢乐的事情即将发生,忙调解道:“安佑晨只是说说玩笑话……”

佑晨一下子懵了,但愤怒立马涌上心头。还没等阿南调解就做出了绝对不是玩笑地行为,一拳朝病已打过去,然而却扑了个空,因为病已会凭空消失。不缺阿南都看了个傻。

瞬间病已出现在佑晨身后,一手勒住佑晨的喉咙拖到身怀,嘴巴快要贴住佑晨的耳朵,近乎暧昧而邪恶地小声说道:“知道世界上存在着这样一种痛苦吗?就像厨师没有了味觉,画家没有了眼睛,也像歌唱家没有了……哈哈哈……我期待你能像贝多芬一样坚强的活下去,然后成为莫扎特一样的少年音乐天才,安好,若理。”说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缺忙跑过去,问:“他对你说了什么?”

佑晨:“……,……呃……”

佑晨突然挣扎起来,捂着自己的喉咙,拼命地想要说出话,“呃……!”他使劲拽着不缺的衣服,腥红了双眼,张着嘴巴,“……呃……”他不停地咳嗽,不停地用眼神告诉他们,他手足无措,两行泪水溢了出来,满是绝望,他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像失去方向无家可归的孩子,在徒劳焦急寻觅着来时熟悉的风景,又像在玻璃房子里寻找出口的被撞得伤痕累累的小鸟。他狼狈地撕扯着身边的一切,像一个疯子。

不缺关切焦急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呀。”

阿南怜悯地解释道:“他哑了,说不出话了。”

“啊?!”不缺顿时也不知所措,只懂得牢牢抱住此时无助的佑晨。

老顽童同情地走过来,抹了抹佑晨眼角的泪水:“孩子,也许这才是你迈向成功的真正开始。”

不缺:“我们快送他去医院吧。”

阿南:“没用的,这不是意外事故,而是被黑的,能让他好过来只有刚才那黑客。”

不缺:“那他现在该怎么办?”

阿南对佑晨:“不必太失落,这只是虚拟时空,回到现实后一切依旧是好的。”

佑晨挂着泪水认认真真地注视着阿南的双眸,拽着阿南的衣领,仿佛在控诉:好?!知道声音对我意味什么吗?我一天都不能失去它!

阿南似乎也知道佑晨在说什么,便把佑晨拖到一旁,小声地说:“你是大歌星,我知道声音对你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也知道,真正的音乐不需要歌声,你应该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夺走你的听力,不是吗。你一直在恐慌某一天你失去了面容,你一直恐慌着每一场歌会,因为你比我们更清楚你自己的存在,难道你现在不应该去面对了吗?在没有外表与歌喉的空间,还能在舞台上趾高气昂的就是实力。”

佑晨把阿南推到一旁,手忙脚乱一阵乱指:你以为我是肖邦,还是贝多芬?我只是一个流行歌手,需要的是喉咙,你以为我要像他们谱写曲子一样名垂千古吗?我跟他们根本是两个不同层次的存在。

阿南:“我不知道你要表达什么,你现在需要冷静。”

佑晨瘫坐在地上,不再挣扎,孤独地望着远处。

不缺现在全身心都在佑晨身上,无能顾及兜兜里手机来电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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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发生了一些意外,我没能赶到。”

不缺把这条短信发给小在,没有得到回讯。不缺无奈看着蹲在沙发上的佑晨,他今天穿着白色卫衣和白色牛仔裤显得俊朗文静,但默不作声的神态难免显现蕉萃苍白。

“需要喝饮料吗?”

佑晨摇头。

“需要吃一些水果吗?”

佑晨摇头。

“那去吃午饭吧。”

佑晨摇头。

佑晨独处在那已经整整一夜了,除了点头摇头再也没其他动作。他应该为他做些什么才能让他重获“生机”?不缺无能思索,但潜意识告诉他,他们现在需要学霸。

“我们去找阿南吧。”

佑晨依旧摇头。

不缺久沾了佑晨,也懂一些“下流”的手段,扯开了裤头,威胁道:“你要是不跟我走,我,我跑到外面脱裤子去!”

佑晨瞪着眼睛看着不缺,仿佛在说:“你妹!”

音乐大厅内,很多人在欣赏着西方古典乐曲。但有的人在谈情,有的人在说爱,因为这个地方再浪漫不过了。还有的人不懂装懂内心快要崩溃外表却依旧从容地听着。阿南在手机上告诉不缺,他在音乐大厅里,和老顽童、方奕母子在一起。

不缺连拖带推的把佑晨扯到了音乐大厅,这里奢华端庄,是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模拟建筑。超拽。不缺战战兢兢地走进去,生怕有人把他这种身份卑微的小农民撵出去。

大厅里响彻着贝多芬命运交响曲,磅礴的气势,给听得懂的人一种强烈的感染力和震撼力,似在描述着生命的呐喊与对残酷现实的挑战,给人澎湃自信,激昂之感。

方妈妈质朴的赞美道:“你们说,这西方的音乐哟,我怎么个都听不懂,我们这老一辈,落时咯。”

老顽童笑着应答:“可不是吗,一代比一代更享福呀。”

方奕:“我只觉得声音很大,还有点吵。看,那边居然还有人哭了。”

“我也无能理解,”阿南说着,看见易金晶坐在前边几排,挥着手像音乐指挥家,“咦,那不是易金晶吗,他好像很懂音乐。”

方奕:“我有时候很佩服他,有钱,会赚钱,会骗人,今天才发现他还懂音乐。”

阿南:“我一直觉得他不简单。”

老顽童细细看着易金晶:“我觉得易金晶这孩子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

易金晶和爹妈在听着,他手舞足蹈并不是听着有多陶醉,而是和爹妈居然能坐在一起安闲的欣赏音乐,对他来说是奢侈的。他享受在这种氛围里,音乐,其实他只是肤浅的了解一些罢。

阿南朝不缺挥挥手,不缺拖着佑晨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结果佑晨踩上座位就蹲在了上面,一声不吭。

阿南问不缺:“他还好吧。”

不缺:“从昨晚上就一直这样蹲着。”

老顽童问:“你整天都和这小伙子一块吗?”

不缺:“他说他的房子都被那黑客黑掉了,他目前跟我住一块。”

方奕:“那黑客叫病已,是我朋友,我代他向你们道歉。”

不缺胆寒地看着方奕:“那你是不是也……很可怕?”

方奕笑笑说:“我可怕就不会向你们道歉了。”

阿南:“易金晶坐在前面,你们……要不要叫他上来?我觉得你们关系不是之前那么矛盾吧。”

不缺:“对对对,我们三现在是合作伙伴。”

“易爷!易爷!”不缺大声叫唤着,易爸和易金晶同时回了头。

额……

易金晶:“爸,他叫的是我……”

易金晶走了过来,坐在佑晨身边,打趣地说:“嘿,下水道男神,安康否?”

佑晨依旧默默……

不缺撇撇嘴:“我昨天把病已撞倒了……”

“哈哈,花爷你太酷了,病已你都敢撞!安康否?”

不缺:“我没事,可是佑晨失声了。”

“哇靠,不会吧,未成年内裤扯不开呀,”易金晶转向问佑晨,“你不是比我小吗?哦,我懂了,强大的黑客无所不能,但是,他对你,根本不可能感兴趣嘛。”

阿南,方奕,甚至不缺都无奈地看着易金晶。然而佑晨依旧默默……

易金晶肩搭着佑晨,安慰道:“不难过,男子汉顶天立地,脱得起放得下,有了第一次,你就不会惧怕第二次,让黎明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不缺劝说着:“易爷,你就别刺激他了。”

佑晨忍无可忍,伸手就掐住了易金晶的喉咙,眼里透出的寒光不亚于易金晶的剑目,他就这样毫不示弱地直逼着易金晶的双眼。其实,佑晨就是那种随便就能爷们的人。

易金晶见着佑晨愤怒得如此认真,收起了笑脸,换做严肃地调侃:“从男孩转变成男人,恭喜你成长了。”

于是,佑晨一口水呸到易金晶脸上,一推,把易金晶撂倒在地上。

佑晨的形象一下子在不缺心里膨胀,那种无法相容的帅气好眼熟。

不缺扶起易金晶:“经过这几天对佑晨的了解,他好像在说‘易金晶你个沙雕’。”

佑晨举起大拇指赞同不缺,又恢复静静蹲着的姿态。

易金晶站起身拍了拍衣上的灰尘,“很好,他还会反抗,没事。”

方奕:“可是你可能快出事了。”

易金晶:“你小伙伴很厉害。”

方奕吃惊,易金晶怎么会知道病已是他的朋友的。世界总有一种智商让别人捉摸不清,有点像为什么爱因斯坦能提出相对论,霍金为什么能写出《时间简史》一般。

阿南:“他说你很强大。”

易金晶笑:“替我转告他,谢谢他的夸奖,不,好像,也不需要转告,我说的每一句话可能他都能直接听到。”

音乐毕,端庄大气的主持人走上舞台:“谢谢,谢谢大家(没有走光),音乐欣赏结束,现在进行下一个环节,乐音打比拼。现场观众们,这可是属于你们的环节哦,只要你懂音乐,会乐器,够自信,就能上台展现自己,我们请来了专家评审团,会对你们的表现进行打分,评出前三名奖和参与奖。礼品多多,请看大屏幕,还等什么,大家踊跃参与吧!”

不缺惊叹:“妈呀,第一名价值五十六万元钢琴一架,第二名价值三十万元大提琴一架,第三名十二万元小提琴一架。参与奖二十瓜币。咦?为什么前三名奖品用元作单位?”

易金晶:“意思就是,前三名获得的是实物。”

不缺激动地说:“我要参与,我要参与,得些西瓜币也不错!”

易金晶不屑地说:“你会乐器吗?”

不缺:“我……我小学时当过学校仪仗队鼓手……”

易金晶汗颜:“勇气可嘉。”

第一个上去的是一对二十来岁的情侣,叫杰克、露丝。但他们蹒跚的步履显然与他们年轻生命不协调,每一个动作都比同龄人慢了三四个节拍,他托扶着她的手,满足地看着她淡淡的微笑,缓慢步入舞台中央。他扶她稳妥坐在古筝前凳子后,才拿起了一支萧,他们一同演奏《梁祝》。

音乐响起,悠扬轻盈温馨,仿佛把人引入春天弥漫着花香的绿草坪,让人们看见他们年轻时骚动的爱情。听的人舒服,在音乐大家前还算勉强成调吧,但是情意十足。

第二个上台的是老顽童,用二胡拉奏着一曲《二泉映月》,全场灯光变暗,气氛显得夜阑人静,乐声如哭如泣,优美凄凉,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风烛残年之时在老槐树下述说着自己辛酸的往事,那月光虽明,世道却暗,泉水虽甜,人世却苦,水面虽平,人间不平的现实。

不缺:“看,那个女人好像听懂了耶。”只见前面的女人偎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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