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梦秦陵》 第12部分阅读

此的诱人,他再次意识到他的月牙儿长大了。

她的呼吸不稳,吹在他的脸上痒痒的,就像一支绒羽轻轻的在拂拭着他的脸颊,张拓压抑住心下的异样,许久才道:“把另一只手给我,让我确认一下。”

月牙儿傻傻的点头,又傻傻的伸出手,仅仅是望着他深邃无比的黑眼睛,都令她有种昏眩的感觉,她自认自己不是花痴的材料,但是张拓让她破功了,成功的晋升为超级大花痴了。一颗心在胸口象小鹿般的,撞来撞去,即使他现在要她把头拧下来给他,她都不会拒绝的。

张拓看着她的手,轻笑:“右手刚才看过了,是左手。”

月牙儿回了神,红着脸,换左手给他,却一点都不羞愧自己的失神,这不能怪她,任谁这么接近他,都会失了魂的。

宽袖轻轻的滑落,露出了那只晶莹的羊脂玉玉镯,张拓浑身一震,睁大了眼睛,呼吸急促,急叫了一声:“月牙儿!”

月牙儿一呆,顺着他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他、他认识这只镯子?!

第三十一章 谁才是可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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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拓目光忧戚,急叫一声:“月牙儿!”

月牙儿见他目光有异,便知道他是认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的。

被他这么疾声一叫,月牙儿心下紧张了起来:“什么、什么?”

她想将手缩回去,却哪里比得过张拓的气力?他的手就像钳子一样抓得她紧紧的。

张拓两眼圆睁:“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个镯子?”

月牙儿紧张的道:“你,你怎么认识它?”

张拓眼神沉痛,用力的闭了下眼,将她的手腕举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突然松开了她的手,抱住了头痛吼一声:“天!我不要!”

月牙儿一惊,以为他伤势复,连忙扑了上去,要拉开他的手,却突然双手反被张拓给抓住了,气力大得惊人之极。张拓的俊脸几乎就贴着她的脸。

月牙儿睁着圆眼惊惧的看着他痛苦的表情,黄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一颗颗滑落,打在他的白衣之上噼啪声响。她喘着气,他也喘着气,好半晌,张拓才挤出了一句话:“月牙儿……我不要是你!不要是你!”

月牙儿莫名其妙:“什么不要是我?”

张拓突然用力推了她一下:“你走,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走!”

月牙儿脚下不稳,跌在了地下:“拓哥哥,生了什么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拓撇过了头:“你快走,快,越远越好!”

月牙儿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张拓疯了?

“你……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么?”

张拓转过头来,眼神却突然平静了下来,柔声道:“月牙儿,对不起,你摔着了吧?”

月牙儿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没、没事。你好点了么?是不是伤又了?”

张拓摇了摇头,刚才的挣扎让他的金有些乱了,汗湿的几屡丝紧贴在额上,这一丝的凌乱却更显他魅惑性感。那滑落肩头的衣襟露出了低衣,轻薄的低衣下一丝血色渗了出来。月牙儿惊叫道:“啊,你流血了!”

张拓长臂一伸,抵住了她要前来的身子:“我没事,你先回去吧,一点外伤而已。”

月牙儿突然泪水夺眶而出,咬了咬唇,他在流血,却拒绝她的关心。

她伸出颤抖的手,握住他的大手:“我不要走,我想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她被他吓坏了,他看上去是个没有脾气的人,今天却了如此大的脾气。不知为什么,她看到他流血就像割开了自己的心一样疼,她从前很怕血,打个针要恐惧半天。如今,却觉得不亲眼看看他的伤,她就放心不下。

张拓看着她的泪,怔住了,他的月牙儿从来不哭,从小到大,他从未见她哭过。她自小是个开朗的孩子,后来的一些际遇让她便得沉默而忧郁,但是,她从不掉眼泪。

近来的她,似乎变了,活泼了许多,也开朗了许多,又像小时候一样爱笑了。他喜欢她的笑,很干净,她笑的时候,清澈的眼神让他沉醉。

他慢慢的将手收了回来,月牙儿脸上一喜,凑近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眼睛,就像一只在试探的小鹿。小手轻轻的去揭他的里衣,揭一下就要抬头看看他的表情,看看有没有弄疼他。

他垂着手臂,静静坐着,呼吸平稳的盯着她,看来是没弄疼他。月牙儿脸红了起来,虽然说是要看他的伤,但是这毕竟是自己头一次主动脱一个男人的衣服,而这个男人就这样看着她脱,房里还静得只听得见她不稳的呼吸声,哎,还要不要脱下去啊?这么慢慢的暧昧的脱一个美男的衣服,好尴尬!她的脸烧了起来。越脱手越抖,越脱越紧张。

他的胸脯露了出来,男人该有的他都有,哎,口误,口误,她的意思是说男人该有的胸肌他都有。而且还很健壮,只不过皮肤比普通男人要好得多,光滑得多,肩膀很宽,也不单薄,虽没有昭彻那个种马那么有迸力的肌肉,但是也是非常强健的。他的身材极好,修长有力,看得她头脑晕,就差血脉贲张了。

平滑的肌肤上满是条条未痊愈的伤痕,她看不出是什么刑具造成的,奇怪的是并不恐怖。那些带了丝血的血痕,在他的肌肤上看来更添性感。该死的秦皇,好色的秦皇,肯定是个变态,才把他弄成这样的。

见她红着一张小脸瞪着自己的上身呆,张拓清了清嗓子,他好像没感觉到她在同情他啊?事实上,月牙儿很羞愧,她只觉得好看,确实还没来得及去同情他。

张拓等了好半天,才见她撅了一下嘴巴嘟囔的道:“秦皇肯定是变态吧?这也难怪,你的身子太好看了……”

他一脸黑线,转而无奈的道:“月牙儿,你看好了么?”

月牙儿将他的衣服提起来掩上,呐呐的道:“看好了,看好了。”

张拓自己动手将衣服裹了起来,月牙儿在一旁看着:“很疼吧?”

张拓整理好衣服,根本就不理会出血的伤口:“还好。”

月牙儿哀怨的望着他:“什么叫还好?你怎么也不包绷带?”

张拓淡淡道:“不碍事,已经上过药了,过两天结痂就好了。”

月牙儿道:“你经常被秦皇这么伤害么?”

张拓扭过了头,没有说话,月牙儿见状,气道:“你不能离开这里么?干么要受他的虐待?”

见张拓又不答话,月牙儿只好绕到他眼前,道:“你有什么为难之处,跟我说好不好?兴许我能帮上忙的。”

张拓怔了一下,看了她一眼,突然长叹一声道:“月牙儿,你走吧,忘了我吧,就当我不曾存在过好么?”

月牙儿心沉了下来,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为什么?”

张拓淡淡道:“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不要问我为什么。”

月牙儿扬起手臂,将那玉镯举到他跟前:“是因为它是么?”

张拓眼神闪了一下,扭开头:“有些事你不会懂的。”

月牙儿坐了下来,道:“拓哥哥,你们都把我当傻子了,有些事你们在瞒着我。”

张拓沉吟不语。

“这个镯子是个叫柳依依的女子给我戴上的,她还用了自己的血做引。”她指着上面的那一丝红线。

张拓认真的听着,月牙儿继续道:“这个镯子上的小虫在一年之后,会吃掉我。”

张拓眼帘垂了下去,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声:“是谁告诉你的?那个给你戴镯子的人么?”

月牙儿问道:“你知道这个东西?”

张拓点头:“是,我听过的一个传说。”

月牙儿凄然的笑了一下:“你们都有自己的打算,就我稀里糊涂的活着”

张拓诧然的看着她。

月牙儿泪眼模糊,摇了摇头,晶莹的泪珠滴了下来:“你们都对我很好,但是你们又都在防备我排斥我,我能感觉到。”

张拓心中一痛:“月牙儿……”

她率真的笑容,清澈顽皮的眼神,看着他时那迷糊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与以前不同了,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的感觉渐渐起了变化……

第三十二章 棘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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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顿,泄了一顿,月牙儿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再委屈也不是个小孩子了。

看见他的伤口裂得血淋淋的,她坚持要帮他扎绷带,他推拒不过,就只好任由她包了。待包扎完一看,月牙儿自己都乐了,抱歉的道:“对不起哈,手艺不好,你现在跟木乃伊有得拼了。”

望着张拓不解的眼神,月牙儿忍着笑道:“就是大粽子啦!”

张拓要亲自送她回家,月牙儿不肯,最后还是拧不过他,被他一直送到了家门口。

张拓执意要下车拜访赵公,石头都急了:“大人,你身子还没全好,就跑出来吹风,这昨日才退了烧,快些回家去吧。”

月牙儿幽幽的望着他:“我不该去打扰你的,还劳烦你送我回家。”

张拓淡淡的道:“不过是皮外伤罢了,哪里很严重的了?我就算想死都死不了的。”

月牙儿听他话说的重了,连忙道:“好了,你回家去吧,我明天再去看你可好?”

张拓眼睛眨了眨:“不要。”

月牙儿垮了脸:“那等你全好了再来看我吧。”

张拓摇摇头,还是下了马车,月牙儿吩咐出来迎接的红丫头道:“去请老爷,就说张大人来访。”

红丫头答应着下去了,月牙儿扶着他在厅里坐了,让人给他上了杯开水,怕他在敷药,喝了茶解药性。

赵公年迈,没有那么快到,月牙儿就请他多等一会儿,自己先陪他聊天,让下人去准备晚饭,要留他用晚饭。

张拓道:“不用这么麻烦了,待我与赵公叙叙就回。”

正说话间,柳依依走了进来,月牙儿脸上一沉,这个柳依依神出鬼没的,她到哪里她都会出来插上一脚。

柳依依初见张拓,也不禁被他俊色所震,居然失神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声音,道:“妹妹,不介绍一下么?”

月牙儿气道:“不用介绍了,这里不欢迎你。”

柳依依好脾气的柔声道:“妹妹,是姐姐得罪你了么?”

月牙儿气结,这个女人,对她干了这么恶毒的事,还装傻:“你说呢?”

柳依依不以为意,笑盈盈的对张拓道:“这位公子敢问尊姓大名?”

皮真厚!月牙儿心下暗啐,张口就道:“拓哥哥,她就是柳依依。”

张拓淡淡的看着柳依依,神态平静,礼貌的笑了一下:“柳姑娘好,在下张拓。”

柳依依脸上笑容不变,心下却很诧异,还从来没有男人看见她会不惊艳的,他是头一个。至于冥王嘛,她怀疑他眼里根本没有女人与男人的分别。

张拓一眼都没有多看她,转头对月牙儿道:“赵公不喜喧闹,如何肯搬到这闹市里来?”

月牙儿见张拓无视柳依依的美貌,心下顿时很愉悦,张拓果然非寻常凡夫俗子啊!

甜笑道:“爹自然是不愿意了,但是也不知道昭彻用了什么法子,爹居然对搬来这里没有异议。”

张拓微笑道:“哦?昭彻吗?石头说他是你的表哥?”

月牙儿瞟了一眼一旁的柳依依,道:“嗯,是。”

柳依依见他们当她是空气,也不气恼,径自坐到一旁,静静的用一双明眸打量着张拓,没有要走的意思。

月牙儿不悦,却不愿失了风度,淡淡道:“柳姑娘,你还有事么?”

柳依依却油烟不进,笑眯眯的道:“无事。”

月牙儿笑道:“那么能否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们还有些事要商量一下。”

柳依依,依旧春风满面:“不碍事的,你们聊你们的,不要拘泥,我就坐坐。”

月牙儿一时语塞,她和昭彻的脸皮跟她一比,简直就是小儿科!

她苦笑一下,道:“姐姐生得好面皮,妹妹叹为观止了。”

柳依依微笑道:“妹妹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

谁跟你一家人?月牙儿气得头皮炸,柳依依,我岂能输给你?

她站起来,笑得愈的甜美,肉麻着撒娇般的拉她站起来,推着她的背就往门外送,娇声道:“柳姐姐去歇着吧!今天绣了那么久的花,不要累坏了身子。”

柳依依想不到她会来这一套,一只脚踏出了门,倒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踏回来了,只好讪讪的道:“那好,你们聊着,我先走了。”

月牙儿笑眯眯的跟她摇手拜拜,快走!快走!

她靠在门框上,一直望着柳依依一步三回头的背影消失了,这才收了笑容,回到椅子上坐了。却现张拓满眼笑意的望着自己,月牙儿对他无所谓的挥挥手:“哎,不用这套根本赶不走她!”

张拓满有兴味的道:“你变了。”

月牙儿眼珠转了一下:“是变可爱了还是变可恶了?”

张拓笑得很欢畅:“很可爱。”

月牙儿看着他的俊脸,吐了吐舌头,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柳依依,你虽是八面玲珑,我却也不能被你摆布,嘿,反正你都试过了,我有冥王的保护,寻常事物根本伤不了我,咱们走着瞧吧!

张拓想了想,道:“柳依依不是寻常人物,你要小心点。”

月牙儿一捋袖子:“好眼力,就凭她用这个镯子害我,我岂能轻易放过她?”

张拓望着她露出来的镯子了会儿呆,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动她。”

月牙儿问道:“为什么?你不是在维护她吧?”

张拓摇头:“不是,你记着我的话就是了,她用她的血给你做了引,将来兴许还有其他用处的。”

月牙儿一怔,啊,算你柳依依走运,不然我非整得你鸡飞狗跳不可,她的斗志一旦被燃起就很难熄灭。她是很难过悬了颗炸弹在脑门上,但是,该过的日子还得好好过,柳依依,你不让我好过,我又岂能让你省心?

张拓见她一副摩拳擦掌的神情,便是好笑:“你不担心那虫子了吗?”

月牙儿眼一瞪:“担心,怎么不担心?但是有你们这些靠山在,你们自然会伤脑筋去,我反正操心也是白操。”

张拓笑了,很欣赏她这种大而化之的乐天个性。

红丫头领着赵公来了,月牙儿将地方留给他们,退了出来。

才走出几步,就听见昭彻懒声道:“说你是乐天好呢,还是说你是傻好呢?”

月牙儿扭头找了找,却没觉他人在哪里:“老兄你身在哪儿?想学凤姐身未到声先行啊?”

昭彻从一棵树后绕了出来:“你的神经还真粗。”

月牙儿道:“柳依依是你招来的,所以你有责任保护我的周全,事实证明,你失职了,所以唯今之际,就请你赶快想办法解决我的事吧。”

昭彻叹了口气:“我已经找人商量过了,没办法。”

月牙儿一跳:“你找过冥王了?”

昭彻点头,月牙儿哭丧着脸:“亏我还这么信任你……”

第三十三章 隐藏在温柔之下的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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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检讨的燕子上

昭彻面对月牙儿的责备,头一次没有回嘴,这倒让月牙儿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闷闷的走到路旁一块点缀园子的白色大石上坐了,怔怔的起呆来。

昭彻蹲在她面前:“我会想办法的,你也不用如此忧虑,肯定还会有办法的。”

月牙儿揉了揉眉头:“有什么办法?昭彻,你去彻查一下柳依依。”

昭彻点头:“冥主已经去了。”

月牙儿点头:“她肯定来头不小,传说中天帝都追寻不到的那对情侣的事物为何会突然在她的手中出现?又如何能与我如此有缘?”

昭彻沉吟道:“按道理说,那玉虫是传说中女子的血化而来的,她临死前的怨气非常重。”

“如果是你的血做引,这个镯子我能戴上么?”

昭彻摇头:“必须女子的血,至于其他的我们都不了解。那族人被天界称为‘摩金族’他们就像谜一样,在远古时期,就独立成族,生活在天界与人间之间。”

月牙儿疑惑:“如何解释他们生活在天界与人间之间?”

昭彻皱着眉:“很难与你形容清楚这个空间,你就暂时理解为人间,天界,魔界之外吧。他们介于人与仙之间。”

月牙儿心中一动:“那失去下落的孩子呢?”

昭彻道:“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藏起来了,他们是很有些本领的,天帝抓了他们一些族人刑问,那些族人却个个死忠,宁肯魂飞魄散也不透露任何讯息。”

月牙儿乍舌:“如此强大的向心力,难怪他们会自成一族,不受天界约束。”

昭彻点头:“你先不要着急,事情也许会有转机,至于柳依依,她已经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了。”

“这个讨厌的女人。”月牙儿跺了跺脚,又道:“昭彻,你为什么要保护我?”

昭彻揉了揉鼻子:“你不用感谢我。”

月牙儿凄然一笑道:“是么?我就是你们大家的工具,我都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着落在我的身上。”

昭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有事情着落在你的身上,我也会帮你的。”

月牙儿笑了:“看来你这个人其实还不坏。”

昭彻脸居然红了一下:“你这算是夸奖我么?”

月牙儿用手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没有你跟我掐架,我的人生会更无聊的。”

昭彻下意识的抬起手对准了她的脑门,却没有弹出去,叹了一声,又将手放了下来。

月牙儿开玩笑道:“你对我这么好,该不是喜欢上我了吧?”

昭彻嗤道:“就你这根小青菜?还不够塞我牙缝的。”

月牙儿笑了,落寞的道:“被那虫子吃掉的后果很可怕是么?”

昭彻看都不敢看她,扭过了头去。

“那你帮我个忙好么?”

昭彻不忍的问道:“什么?你说。”

月牙儿道:“我上辈子活得不完整,但是这辈子我终于碰到了我爱的人了。”

昭彻想了想:“张拓?”

月牙儿点头,脸微红:“可是我欺骗了他,因为我不是他的月牙儿。”

昭彻叹了口气:“你可能不能理解,但是你就是月牙儿,月牙儿就是你。”

她抬头望着他:“怎么说?”

昭彻指指她的胸前:“有了冥王的坠子,原来的月牙儿的记忆会慢慢的融入你的记忆,成为你的,你就是月牙儿。”

月牙儿惊喜:“是么?那就是说原来的她不会成为单独的个体存在这个身体里?”

昭彻点头:“是的,这具身体不久就全是你的了,你的意志就是这个身体的意志。”

她如释重负的笑了,她不喜欢冒名顶替的感觉,她终于可以放开身心的去爱了。

门前阶下,将张拓送上了马车,月牙儿笑盈盈的道:“明天我会去找你,你可不许将我拒之门外!”

张拓犹豫了一下,但看着她兴高采烈的表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是不是该躲着她?可是为什么看着她的笑容,却又无法硬下心肠来拒绝她?

天黑得很透,石头将车灯挂上了,娴熟的赶着马车走在街上,宵禁的时间很早,人们也早早的就躲在温暖的家里不出门,大街上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以及隐约的人们的笑谈声。

青石板上马蹄的嘀嗒声愈的清晰,张拓轻靠在车内的绣垫上出神。

突然马车一顿,石头‘吁’的一声,停下了马车,张拓直起了身挑开马车车帘探出头去,想看看生了什么事。

却见车前,柳依依手中挑着一盏宫灯,衣袂飞舞的立的黑夜里,美艳不可方物。另一只手轻轻的举着,拦下了他的马车,石头早已看得呆住了,居然没办法出声音。

柳依依抬头,见了张拓,微微一笑,轻启朱唇:“张大人。”

张拓微微点了点头:“柳姑娘有事么?”

柳依依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能有幸与您一叙么?”

张拓左右看了看,宵禁的时间一到,士兵就会出来巡逻,他们就这样站在街上说话,届时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只好邀请:“请柳姑娘上车说话。”

柳依依笑了,石头这时反应过来了,连忙跳下马车,将小凳摆上,扶着柳依依踏上马车。柳依依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又把石头给笑得呆住了。

张拓连叫了两声,才让他回神接着赶车。

柳依依将宫灯悬挂在车内梁上,柔声道:“这么晚,冒昧打搅大人了”

“无妨,姑娘有话请直说。”张拓礼貌的道。

柳依依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光:“大人,你不奇怪我是怎么得到那只玉镯子的么?”

“什么玉镯?”

柳依依微笑:“这件事恐怕与大人你有着莫大的联系。”

张拓但笑:“不明白姑娘所指,请明示。”

柳依依道:“大人看见月牙儿手腕上的玉镯子了吧?”

张拓点头:“是,那又怎样?”

“大人知道那个镯子的渊源么?”

张拓道:“姑娘这么晚,是来跟我介绍那只玉镯的渊源的?”

柳依依轻叹:“看来大人是不感兴趣了……”此时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柳依依哎哟一声,顺势就向他怀中倒去,一撞之力还不轻,素手轻轻的摁压了一下他的前胸,恰好摁在了他的伤口之上。

张拓扶起她的身子,礼貌的道:“路面不平,姑娘请小心。”

柳依依笑了,坐直了身子,此时石头已将车停在了张府门前,张拓道:“时间太晚了,张某不便请姑娘入府小坐,恐怕坏了姑娘你的清誉。”

柳依依笑道:“多有打扰,依依这就告辞了。”

昭彻对外面的石头道:“石头,你送柳姑娘回家。”

柳依依掩嘴一笑:“不必麻烦了,路途不远,我自己回去。”说着撩开帘子就下了马车。

张拓望着黑暗中,她渐远的背影,低头看了看前胸又裂了开来的伤口,鲜血渗出了衣物几许,皱了皱眉,石头惊呼道:“大人,您的伤又裂开了,哎,要快点上药才行!”说着连忙将马车驶向后门。

夜色中,柳依依的唇角翘了起来,伸出那只手,手掌上沾着一点张拓的血……

第三十四章 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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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才踏入昭府大门,月牙儿就从门扇的阴影里钻了出来:“柳姑娘这么晚了出门何事?”

柳依依抚着心脏部位,往她身后看了看:“妹妹好吓人啊!”

呸,能吓得到她才怪,装什么娇柔!月牙儿笑道:“姐姐这么美的人,半夜走在外面,妹妹怕你被人劫色呢。”

柳依依掩嘴,笑得咪咪的:“多谢妹妹关心。”

这柳依依简直就是太极拳的宗师,跟她打太极拳,恐怕这一晚上都打不完:“姐姐是追我拓哥哥去了?”

柳依依道:“出去随便走走透透气,还真碰上他了。”

借口说得真好啊!月牙儿假笑:“真巧啊,不是吗?”

柳依依认真的点头:“是啊,妹妹,你找我有事么?”

月牙儿盯着她:“柳姑娘,夜深了,好好歇着,多管闲事不是好习惯。”

柳依依好脾气:“这个话好像应该送给你才是,谢谢你的关心,我先回房了。”说完就翩然回房去了,留下月牙儿气闷。

昭彻叹了口气,走了过来:“你也回去歇着吧。”

月牙儿气道:“你都看见了?”

昭彻笑了:“你斗不过她的,还是省省力气吧。”

月牙儿咬牙:“任谁都会有弱点的,我就不信她没有弱点!”

昭彻点头:“弱点倒是有的。”

月牙儿连忙凑近他:“说,是什么?”

昭彻凑近她耳边,用手遮着,一字一句的轻道:“冥、王。”

月牙儿挠了挠头,怀疑的看了看他:“你确定你不是在出馊主意?”

昭彻一脸正经:“这是实话啊,不信你试试?”

月牙儿又挠了挠头:“问题是那个冰疙瘩我不太敢惹啊!”

昭彻返身回走:“夜深了,我也要睡去了。”

“喂!你今晚也睡府里?”月牙儿伸长了脖子问。

“这是我家啊,我不睡这里睡哪里?”话说,自打这根小白菜出现之后,他已经很少有时间近女色了,果然不是一般的衰啊!

月牙儿皱着眉,要拿冥王来气柳依依吗?还是好好考虑一下的好,她不会被冥王pia飞吧?冥王的力气大不大?她的下场不会是到天上做星星吧?

她回了房,掏出了坠子,然后将那玉镯子凑上去,突然觉那线红丝急速流转了起来,就像活了似的,她吓了一跳,松了手,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又把它们凑在一起。

凝视着那流转的红丝,这是怎么回事?冥王的坠子对这个镯子的影响力好像很大啊!那玉虫晶莹剔透,颜色好像变红了一些。

玉是易碎的,想着,便将房中的烛台灭了一支,将蜡烛取下,手腕下垫了块布,咬咬牙,就要砸它。

还没砸下去,就听见冥王说:“不可!”

月牙儿动作僵持住了,扭头,果见那邪魅惑世的冰块冥王站在她身后,一双冰蓝的眸子盯着她手中的烛台。

冥王走过来,取走了她手中的烛台:“你若是砸了这个镯子,也会死的。”

月牙儿苦着脸:“那怎么办呢?左右不过也是死路一条,也不知道手砍了是不是能拿下来?”

冥王道:“先戴着吧,砍了手,它见了血,会钻进你体内潜伏着的,更糟糕。”

真是倒霉啊!这柳依依跟她到底有什么恩仇,要这么整她?哭丧着脸,她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到底要在我身上查什么事情?难道是我杀人放火十恶不赦?”

冥王道:“别瞎想了,昭彻会照顾你的。”

月牙儿见他说了几句话就要走,立刻急得跳了起来,上前拉住了他的大手,不让他走。

冥王看着她,不说话,月牙儿讪讪的将手松掉了:“你什么都不肯说,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冥王道:“有些事,我也不太确定,到时候再说吧。”

月牙儿无奈的点头,人家是法力无边的冥王,她难道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威胁他?就是想威胁恐怕也威胁不到吧?

冥王走后,月牙儿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彻底失眠了,难道她就要这样随着命运沉浮?

第二天,她一直睡到快中午才起了床,起来的时候头昏脑涨,突然想起今天自己要去看张拓的。匆匆忙忙的让红丫头帮她收拾洗漱,还特意要她帮她打扮漂亮些,这才让克勤驾了马车送她去张府。

却不料到了张府,廖伯说张拓已经回陵地去了。

月牙儿失魂落魄的出来了,打了克勤回家,自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张拓为什么要走?他在躲着她吗?

见路边有间酒肆,情绪不好的她也不管礼法了,走进去喝道:“小二,给我上酒!”

小二见她衣着不凡,也不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不敢得罪,连忙陪着笑道:“姑娘,你是否要来个雅间?”

月牙儿的大喝声吸引了一个过路人的目光,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姑娘家要酒喝,还是比较突兀的。

胡亥对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自己走进了酒肆,对小二道:“给我来个雅间。”

又转头对月牙儿道:“姑娘还记得我么?”

月牙儿抬头,看了看他,却没什么兴致:“记得。”不就是将来夺了扶苏皇位的秦皇小儿子吗?

胡亥对她的无理也不以为意,向她拱手道:“姑娘今天的酒我请了,请。”

月牙儿心里乱得很,一心都扑在张拓不告而别的事情上,想不到他居然宁可带着伤走了也不愿见自己,此时对于胡亥的邀请也就没拒绝。

进了雅间,胡亥和颜悦色的道:“姑娘为何今天有心情来酒肆喝酒?是生了什么事么?”

月牙儿不理他,也不答话,徒自出神。

小二上了酒,月牙儿不待他为她斟酒,径自倒了一碗,咕嘟嘟的灌了下去。

胡亥愕然,却很有风度的收回了要倒酒的手,静静的看着她,自己小酌。

月牙儿喝得急,咳呛了起来,这古代的酒味道真糙!

她“砰”的重重放了酒碗,叫道:“小二!给我上最好的酒!”

小二为难的望着胡亥,胡亥对他使了个眼色,小二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不能上度数高的酒,这样不易喝醉。

小二回道:“姑娘,小店只有这样的酒,请见谅。”月牙儿瞪了他一会儿,反正自己只是喝酒泄一下,也就懒得找他的麻烦了。

胡亥让小二退了下去,温言道:“喝酒并不能解决问题,姑娘,还请问你有什么难处?看我是否能帮得上忙?”

月牙儿摇手,又倒了碗酒,这次倒没有一口灌了,喝了两口缓了缓再喝。感情的事谁能帮得上忙?张拓明显的是不喜欢她,所以躲着她,她这个女追男还来不及动作,人家就跑了,真没面子!

居然这么快就在古代失恋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却被人这么嫌弃!她真失败啊,她这个人是不是天生就没有姻缘啊?

第三十五章 发奋做个古代菜农

月牙儿喝了很多,情绪糟极了,喝到后来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惊得胡亥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劝道:“月牙儿姑娘,有什么事这么想不开?”

月牙儿嫌他烦,加上也喝得有点头晕脑胀的了,厌恶的对他挥了挥手:“不要你管!”

胡亥道:“即便是有什么伤心事,喝酒也解决不了的,你还是要好好面对才好啊。”

月牙儿吸了吸鼻子,废话,这个道理谁不知道?可是她就是那种心里素质不好的笨人啊!失恋是很痛苦的事!

她瓮声道:“好好面对?我面对谁去?”张拓都落跑了,难道她就这么不招人喜欢么?

胡亥道:“我送你回家吧。”

月牙儿咚咚的用力锤了两下桌面:“谁要你多管闲事?”又喝了起来。

这酒是不是掺水了啊?她都喝了快一坛子了,还没喝醉!

“这酒怎么这么淡?”月牙儿撑着头不满的道。

胡亥握拳堵着嘴,咳了两声,他确实是让小二掺了水。

月牙儿怅然的看着碗中的酒,那日初见,他就像是一抹耀眼的光芒射进了她的心里,她抑制不住的怦然心跳。没有来由的,她对他就是有一种亲近的情感,也许是因为在她到这个时代来之前,月牙儿已经与他相识很久了,月牙儿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对不对?

她苦笑了一下,这就是她一颗心陷落得如此之快的原因吗?

她时常会不自觉的想起他,她没有真正的爱过,她不知道爱情的滋味,而如今,看见他她就欣喜,不见他她就失落,知道他躲着她,她就心里难受得想死。这是爱吗?为什么她突然如此渴望他的感情?是啊,是因为她快没有时间了,她的命总是那么的短,还来不及有自己的爱人就逝去了。

转而想想,她是不是很自私?如果她的命是如此的短暂,那她又何必去欠人家的感情债?如果对方也爱上了她,而她又很快的死掉,那不是给人凭添痛苦么?

胡亥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跟他差不多大的年纪吧?一张小小的瓜子脸,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柔嫩的肌肤呈现出美丽的粉红色。她有一双夺人心神的,睿智的清澈大眼,如今充满着晶莹的泪水,迷蒙动人,长长的睫毛之上,挂上了几颗剔透的小水珠,愈显现出她的柔弱。她的鼻子很小巧,鼻头已经被她擦得红红的了,却不失一种可爱的娇俏。她微微嘟起的唇像花瓣一样娇艳,她不是倾国绝色,但是她的清新和甜美让看见她的人总是会不由的会心而笑。

他年纪虽轻,但是并不是没触碰过女色的青涩男子,他已经是个男人了。他有自己的通房丫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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