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于是就冲陆雨桐点点头,毕竟这黑灯瞎火的把个落难女子赶走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陆雨桐也心领神会,于是就说,姑娘不用担心,要是你不嫌弃就跟我们暂住晚吧,只是这帐篷简陋不堪,还望姑娘多多包涵。
那紫衣女子赶紧行了个礼,多谢姐姐,多谢各位公子。
陆雨桐就把她带到原本自己要睡的那顶帐篷旁边,边对她说,妹妹暂时就在这里委屈晚吧。
紫衣女子又道了声谢然后钻了进去。
我突然想起件事,心里暗叫声,不好
果然,帐篷里突然传出声尖叫,啊,有蛇啊
众人大惊,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陆雨桐本来想进去帮忙,但听见是说有蛇,她也就有点害怕,不敢进去。只有小白早有准备,立即弯腰爬进帐篷,边喊,蛇在哪里,在哪里,别怕,有我白总镖头在。
只见帐篷里乱成团,动来动去,众人听见小白在里面大呼小叫,只道他是在帮忙抓蛇,只有我知道,帐篷这么小,这家伙在里面少不了要搂搂抱抱的大占番便宜,本来是我计划好趁帮陆雨桐抓蛇之际,好好和她亲热番的,没想到现在让小白这个王八蛋捡了个现成的便宜,气得我直咬牙。
过了好久,小白才满头大汗的爬了出来,手里拿着条软绵绵的小蛇,两人在帐篷里这么个滚法,可怜这条小蛇竟然被活活压死了。小白看看我们,不自然的笑笑,没想到这蛇这么难抓啊。
陆雨桐满腹孤疑的看看他,对帐篷里面喊,妹妹,你没事吧。
那紫衣女子被占了便宜又不好吱声,只听她答道,多谢姐姐关心,现在好了,我没事。
听她说没事,陆雨桐就放心了,正好大师兄过来叫我们,于是我们三人躲在旁商议。
大师兄脸严肃的说,我看这事必有诈,你们怎么看。
陆雨桐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刚才那位姑娘在哭的时候,只听见哭声,脸上滴眼泪都没有,实在是很奇怪。
我心里说,不错,观察得还很细,有点你老公的风格了。于是我说,二位所言极是,这女子路遇歹人是假,想混进我们镖局是真,只呆晚肯定不够,明天她肯定会提出和我们结伴同行,陆姑娘你就假装答应她,然后搞清楚她混进我们镖局到底想要干什么。
大师兄说,这不大合适吧,万她和外面的歹人来个里应外合,那我们岂不危险了。
我心里说,就她那傻样,还能作内应,进来第天就得让小白那个滛棍给收拾了。这女人就是傻,老喜欢相信些什么不着边际的天意缘分,难道不知道这天意缘分都可以造假的么。我这么想又忍不住看看陆雨桐,这小妮子怎么就这么聪明了,她怎么就只相信自己的直觉了,她要是再傻点多好,早就被我搞定了,生米早就煮成熟饭了,猪肉早就作成红烧肉了.这么想着,我就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陆雨桐哪里知道我在想什么,急急的就问,李不空,在想什么了,快说话啊。
我这才省悟过来,连忙说道,无妨,无妨,只要弟兄们时刻盯紧她就行了。若是把她赶走,他们肯定还会想其他办法,到时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就不大好办了。还不如将计就计,让她心存懈怠自己露出马脚来,等弄明白他们的真实意图,问题就好办了。
陆雨桐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那好,暂时先这样吧,明天总镖头就该回来了,到时再禀报总镖头看他怎么说。
我低声问大师兄,那个火铳,你还要不要。
大师兄连忙摆摆手,不要了,不要了,太吓人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见他要走,我也只好起身告辞,陆雨桐叫住我,李不空,你等下。
我心里喜,难道有什么好事,连忙问道,陆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陆雨桐说,刚才说起那个女的,你就脸的坏笑,你小子在想什么了。
我连忙解释,我不是在想她,我是直都在想你。
陆雨桐气愤的说,想我想我你还笑得那么那么滛荡,告诉你,不许想。说完又用力踩了我脚,气呼呼的就走了。
我瘸拐的回到帐篷,发现小白还没睡,正坐在那里笑了,似乎还在细细回味,我真想把陆雨桐叫过来,让她见识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滛笑。
我说,小王八蛋,想什么了。
小白又滛笑两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表情把庄亦简吓了大跳,赶紧离他远点,我就在他们两个中间躺下,然后对庄亦简说,没事,没事,你白大哥失心疯了。
第二天早,车队就要出发了,那紫衣女子果然缠着陆雨桐可怜巴巴在说些什么,陆雨桐好像很为难的考虑了半天,还是点头答应了。现在紫衣女子和庄亦简坐在车上,陆雨桐骑马跟在旁边,和紫衣女子有说有笑的,好像亲热的很。
我四处看看,那个无脑兄和他的丑八怪二弟肯定在什么地方跟着了,暗暗觉得好笑,这么看起来华山派这些人肯定要比青城派的两个白痴聪明丁点。
总镖头直到下午才回来,回来看又多了个人,不禁暗暗皱起眉头,陆雨桐就上前和他解释了几句,总镖头点点头,然后对众人说道,加紧赶路,前面有客栈了。
这几天总是风餐露宿的,弄得众镖手们疲惫不堪,听说前面可以住店了赶紧打起精神,加快了行进速度。
等到了客栈安顿停当,总镖头又叫我们过去商议。
陆雨桐说,她说她叫华紫仙,安徽淮南人氏,他们家是要去湖北探访某个亲戚,只是路遇歹人全家都走散了,她想顺路跟着我们去湖北,到了湖北自然会有人接她。
总镖头问我,不空兄弟,你和小白是不是之前认识她。
跟总镖头实在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我就把当初在客栈遇到他们的情形讲了下,当然,我和小白化装成算命先生骗他们银子那节就省去没说了。
总镖头点点头,然后沉默不语。
我心里也在纳闷,为什么这些武林人士都盯着志远镖局不放了,难道这镖局里面还有什么古怪。当然总镖头不说,我也不敢乱问。
总镖头沉吟片刻,然后说道,不空兄弟说得对,就让她暂且跟着我们走吧,只是平时雨桐要看紧她,我倒想看看他们打得是什么鬼主意。
华紫仙知道总镖头愿意收留她,自然是千恩万谢,完了又问陆雨桐,你们镖局怎么有两个总镖头。陆雨桐微微笑,跟她耳语了几句,华紫仙也扑哧笑,脸又微微红。
华紫仙既然呆在镖局也不见生,逢人就打招呼露个笑脸,要是在野外做饭,她就帮陆雨桐起张罗饭菜,平时还和陆雨桐起把镖手们的脏衣服收起来拿去洗,这样来二去,镖手们都觉得这姑娘还挺不错。她混进我们镖局虽然是有所图,但似乎她也不是个很有心机的人,这点深得陆雨桐的喜欢,她们白天呆在起,晚上又住间房,没过几天两人俨然就成了好姐妹。总镖头看在眼里,偶尔也开玩笑说,干脆你们俩认个姐妹吧,我就多收个干女儿。
陆雨桐还只是笑,华紫仙就连连点头,好啊,好啊。脸的真诚,也不大象是装出来的,不管怎么样,这姑娘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倒是小白见了她就摆出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用小白的话说,这叫欲擒故纵,反正这小妮子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先吊她几天胃口把弄得她心痒痒,然后再出马,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华紫仙也还真是,每次见了小白说不了几句话就要脸红,看来当初那个算不准实在是算得太准,让她深信不疑了。
车队路向西,没几天就到了安庆,安庆自古以来就是安徽的个重镇,也是长江边上个重要的码头,各地商贾云集与此,热闹非凡,这天柱山也就在安庆境内了。
因为接下来就要走山路,颇为艰苦,车队就在安庆好好修整了两天,采购些干粮吃食做好准备。
这天下午反正也是闲着无聊,镖手们都三三两两逛街去了,我看机会难得,就邀陆雨桐和华紫仙起去帮庄亦简买衣服,两个美女自然是求之不得。
大街上人来人往,两旁的商铺里各种衣服小玩意是琳琅满目,这两个半女人是看都看不过来,庄亦简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漂亮衣服眼神里是充满了期待,陆雨桐自然心知肚明,就个劲的怂恿她试试,庄亦简挑了件穿上,果然又合适又好看,就舍不得脱了,脸祈求的看着我,我心软,心想给她买了算了,华紫仙就在旁边说,哇,真漂亮,穿上去象个漂亮的小女孩嘛。
我心里又咯噔下,于是脸色变,上去训斥道,你看看你,穿女人衣服像什么样,我直跟你讲我们男子汉大丈夫要有阳刚之气,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脱了,快给我脱了。
训得庄亦简抬不起头来,眼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陆雨桐就过来圆场,好了,好了,不就件衣服嘛,走,我们看男孩子的衣服去。
其实我何尝不想让庄亦简穿得漂漂亮亮的作回她小姑娘的样子,只是华紫仙的话提醒了我,要让她知道庄亦简是个女孩那还不完蛋了,同时我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定要让庄亦简离她远点,越远越好,别让她看出什么破绽来。
陆雨桐还是带着庄亦简买了件男孩的衣服,小姑娘不高兴,直不理我,我看见路边有个捏泥人的,捏得又快又好,人物表情是惟妙惟肖,就买了对小泥人,是个小男孩和个小女孩,两个人笑嘻嘻的,我拿给庄亦简看,小姑娘拿了泥人还不满足,又指路边个卖糖葫芦的,我又赶紧给她买了两串,小姑娘这才笑眯眯的点点头表示满意了。
搞定了小姑娘的事情,我就对陆雨桐和华紫仙说,两位姑娘辛苦了,为了表示对两位的谢意,请两位姑娘自己去挑件喜欢的衣服吧,这银子就包在我身上了。回头看看看小白,又加了句,那个,华姑娘的那份就小白出啦。
听要掏银子,小白气得差点跳起来打我,但是我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在两位美女面前丢脸,只好说,嗯,好,行啊。接着又语重心长对华紫仙说,华姑娘,当今皇上提倡建设节约型封建社会,我们当然不好太奢侈,能穿就行,能穿就行。
陆雨桐笑着对华紫仙说,别理他,只管挑好的,他们两个都是刚刚发了笔小财的。
美女挑衣服自然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只见她们两个这边逛逛那边看看,会嫌不合适会嫌不好看,会嫌料子不好会嫌款式太老,我和小白可累得够呛,再加上庄亦简也走不动了,这会骑在我脖子上边吃糖葫芦边看风景,我是作牛作马,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找了机会小白就偷偷的指着我骂,你个王八蛋,你要掏钱泡妞就掏好了,还要害得老子也跟着掏银子。
我说,我还不是为你好嘛,人情大家起作。
小白说,放屁,你的妞花个几百两都不定搞的定,我的妞不花钱就能搞定了,还得让她掏银子给我。
他说的也有道理,我只好不作声了。
好不容易逛到个稍微偏僻点绣庄,两人都看到中意的衣服了,就拿到里间去试。
华紫仙先换好走了出来,她挑了件红色的衣裙,和她大家闺秀的气质倒还挺配的,我们都说好看,好看。
过了会,陆雨桐也出来了,她就挑了件淡黄色的,配着她略带优雅的气质,当真如仙女下凡般,我下就看呆了。
小白在旁边推推我,喂,你干嘛了,口水流那么长。
我这才如梦初醒,边擦口水边对头上的庄亦简说,你下来,下来,别老在上面用糖葫芦诱惑我。
陆雨桐噗哧笑,我把庄亦简放下来,然后对她说,嗯,好看,真好看。
陆雨桐脸微微红,那就买这件吧。
我呆呆的看着她,只顾说,好,好。
小白就陪华紫仙去付帐,小白大大咧咧的问,老板娘,多少钱啊。
那老板娘四十几岁,两片薄薄的嘴巴皮正在磕瓜子,这会小眼珠转,手抬,哎哟,这件啊,不贵,十八两银子。
小白跳了起来,十八两银子,老板娘,你卖的金缕玉衣啊。
那老板娘就说了,这位公子怎么说话的啊,你看看你心上人穿着多漂亮,这小两口出去不知要羡慕死多少人啊,别说十八两,就是百八十两掏了也值啊。
眼看华紫仙不高兴了,小白咬咬牙,就把银子掏了出来,那表情比在姥山上土匪要掏他心窝还难受。
我笑着对陆雨桐说,小白就是小气,要他银子跟要他命似的。
于是我又上前问道,老板娘,这件多少钱啊。
老板娘先看看陆雨桐,然后就开始啧啧啧个不停。啧得我是心惊肉跳,好像啧时就贵了十两银子。
好不容易啧完了,老板娘就说,这位姑娘的眼光真的不是般,这可是我们绣庄压箱底的宝贝,小伙子,我跟你讲,你好福气,找这么又漂亮又有眼光的娘子也不知道你前世积了多少德。
我心里说,那你老人家也积积德干脆把这件衣服送给我吧,下辈子老天让你长漂亮点。
只是老板娘可不这么想,只听她说道,难得这位姑娘这么好眼光,也难得你们这么般配,我了就作个顺水人情,打折卖给你们,公子就出五十八两吧,我也好讨个吉利。
我只觉得天晕地转,两眼发黑,身子歪就要倒,陆雨桐连忙扶住我,李不空,你怎么了。
我定了定神勉强站住,心里个劲的骂,你个死八婆,这哪是讨吉利,分明是来索老子的命啊,最好老天罚你下辈子作母猪。
陆雨桐大概也没想到会这么贵,轻声跟我说,要不我们换件吧。
既然我好老婆这么体贴,那自然不能让她为难了,我说,不用,就买这件。
只是边给银票的时候心里边在滴血,当然也顺祝这老板娘早日升天,这绣庄早日破产。
老板娘狠狠的宰了我顿,心情舒畅的很,等我们走出门了还在后面喊,两位公子以后常来啊。
我心里说,来,老子再来把火把你这破店烧个干净。
回去的路上,那两个半女人是各有所得,幸福都是写在脸上的,只有我和小白就像刚死了爹妈样。
我左手牵着庄亦简,右手还空着,把把陆雨桐的手抓了过来,陆雨桐用力甩,没甩掉,紧张得四处看看,只好让我牵了。我牵着陆雨桐的手,心情总算好了点,这下至少又赚回了五两银子。走着走着,陆雨桐突然轻声跟我说,李不空,谢谢你啊。
我满不在乎的说,客气什么,我还正愁那些银子花不掉了。心里却想,谢我干什么,还是谢银子吧。又想这次回去无论如何也得让总镖头再给我涨点薪水,好歹分担下我的损失。
正想着,突然前面传来阵尖叫,人群乱成团,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阵急促的马蹄声已经传了过来,几个骑手在大街上骑马骑得飞快,边大喊,让开,让开。风驰电掣般的从我们旁边冲了过去,后面又紧跟着辆马车,那马车也是驶得飞快。
在我们站着的路边刚好有个小水坑,水坑里还有积水,我连忙把陆雨桐往里拉,自己挡在她和庄亦简的前面,哗的下,水坑里的水全被飞快的车轮溅了起来,我只觉得我背后凉,前面小白和华紫仙也被脏水溅在了身上。
小白气得破口大骂,哪个杀千刀的王八蛋,大街上还跑这么快,赶着去送死,还是赶着去投胎啊。
可怜华紫仙的新衣服,溅得泥斑点点,气得她涨红了脸,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连忙看看陆雨桐的衣服,还好,没有被溅到。陆雨桐看看我的后背,哎呀,溅得身都是泥,走,赶紧回去换下来。
我心里想,这是谁家的王八蛋啊,敢在大街上这么嚣张。
因为触了个霉头,五个人就没有刚才那么高兴了,尤其华紫仙会骂那些骑马的人,会骂小白为什么不把她拉开。只有陆雨桐牵着我的手笑得脸的甜蜜,我也就没那么心疼银子了,心想着只要她开心就好啊。
走到个岔路口,陆雨桐突然说,你们等我下啊。说完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过了好会才回来,见了我们就笑眯眯的说,走吧,走吧。也不知道她刚才到底干嘛去了。
等回到了客栈,陆雨桐着实又风光了回,镖手们围着她左看右看,都说陆姑娘今天不是般的漂亮,总镖头也乐呵呵的,我心里说,岳父大人,你老人家别光着乐,好歹把我花的银子给报了。
华紫仙是惟恐给人看见,阴沉着脸钻进了房间。
陆雨桐被大家夸得都不好意思了,偶尔抬起头看看我,看得我的心扑通扑通顿狂跳,这银子还真花得值,要不怎么说真正爱情还是要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了。
我回房间刚刚把脏衣服脱掉,陆雨桐就走了进来,我说,进来也不敲门,我正换衣服了。
陆雨桐说,呸,又没脱光怕什么。
我对庄亦简说,小朋友别看啊,你雨桐姐姐要耍流氓了。
陆雨桐边收拾我的脏衣服边说,你呀,都要把小姑娘给带坏了。
我连忙跟她说,你可千万别跟华紫仙说阿简是女孩啊。
我们混进镖局,自然也不敢说出庄亦简的真名字,只是叫她阿简。
陆雨桐点点头,知道,我谁都不会说,好好帮你瞒着。接着又对庄亦简说,等到了四川,雨桐姐姐给你买好多漂亮的新衣服,把某个人气死好吧。
庄亦简笑着点点头,我就说,好,到时别找你李大哥来要银子啊。接着又问陆雨桐,小白了,小白死哪去了。
陆雨桐笑着说,他呀,正被华紫仙叫到房间里骂了,你说也真是奇怪,华紫仙到我们镖局就拼命打听小白的事情,老问我小白怎么样怎么样。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当然是如实告诉她了,小白这家伙,贪生怕死,好吃懒做,还贪财好色,只是人还不是太笨。
我点点头,说得好。
陆雨桐摇摇头,可这华姑娘跟着了魔似的,就是觉得小白好,还跟我说,这只是他的表象,其实他是个满腹才华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差点笑翻了。
陆雨桐接着说,华姑娘还跟我说,她曾经碰到个算命的,算得出奇的准,那算命先生告诉他,小白就是他的真命天子,叫她千万不要错过,否则会悔恨终身。唉,你说这种江湖术士的话能信么。
我笑得话都说不出来,心想,这华姑娘还挺可爱的,这种话都告诉陆雨桐,看来是真心把她当姐姐了。
陆雨桐气愤的说,你笑什么笑,跟你说正经事了。
我说,去,去,别人那点破事算什么正经事,要说就说我们俩的事。
陆雨桐把眼瞪,我跟你有什么事。
我本正经的说,我们俩结婚的终身大事啊。
陆雨桐踩了我脚,你做梦吧,别说八字没有撇,王羲之的羲字连点都没有。
我想了想,那得写到哪年哪月啊。
沉默了会,陆雨桐又说,我爹说现在镖局的事太多,大师兄做事他又不放心,他想再找个镖师,你赶紧好好表现吧。
我说,我已经很努力了啊。
陆雨桐生气的说,我是说你做事再认真点,别老是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就算做好了也没人记得你。
我点点头,好,好,老婆大人都发话了,我定好好干就是。
陆雨桐骂道,谁是你老婆,你要脸不要脸。
完了又站起来说,反正我是告诉你了,认不认真做是你自己的事,我走了。说完拿着我的脏衣服就朝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又对我说,李不空,你过来。
我连忙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老婆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啊。
陆雨桐脸微微红,拿出样东西塞在我手里,轻声说,送给你的。也不等我说话,转身就走了。
我低头看,原来是片小小的玉,这片玉被打磨成颗水滴的样子,绿的晶莹剔透,上面还刻着个“桐”字,原来刚才在大街上,她是跑去买这个东西了,我心里又觉得甜蜜又觉得怅然,就呆呆的站了会。
等把这块玉小心收好,发现庄亦简正脸坏笑的看着我。
我凑过去问,你个小屁孩,笑什么了。
庄亦简把嘴巴凑到我的耳朵边,轻轻的说,雨桐姐姐喜欢你。
我说,边去,小孩子懂什么。然后就个劲的挠她痒痒,直到她求饶了才罢手。
等往床上躺又觉得左右为难,我对什么镖师啊,总镖头的位置是点兴趣都没有,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陆雨桐,只是如果娶了陆雨桐,自然就要挑起志远镖局这副担子,这可如何是好,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把陆雨桐娶走,镖局让给大师兄,这样大师兄也不至于太难受哭着喊着要上吊,就是不知道总镖头答不答应。
经过充分的休整,志远镖局的车队终于又出发了。
刚开始走的还是宽敞平整的官道,接着就变成乡间起起伏伏的小道,再接着又变成弯弯曲曲的山道了,这时候马车已经不能走了,只好用马驮着货物赶路,众人累得筋疲力尽叫苦不迭。看着眼前连绵不绝高大险峻的山峰,小白半死不活的问总镖头,总镖头,还有多远啊。总镖头头也不回的告诉他,还没有进山了。不过正如陆雨桐所言,这里青山白云,绿水环绕,确实是个风景胜地。
正午时分众人就在路边歇息,总镖头又把我们几个叫到旁商议。
总镖头说,这次有四个箱子的货要送到天门派,只是天门派在那天柱山的顶峰,山高路险,兄弟们还没进山就累成这样了,接下来可怎么走。
大家听了都沉默不语,是啊,这鬼地方山路这么难走,我们这么多货才这么十几个人可怎么送过去,那天门派也是,住哪里不好,还要住到天柱山的顶峰,难道都想升天啊。
陆雨桐咳嗽两声,然后看看我。
我知道她是提醒我赶紧出主意啊,于是只好说,山路这么难走,我们如果抬着十几个箱子起进山肯定是行不通的,如今之计也只好兵分两路,拨人带着天门派的四箱货物进山,拨人就找个安全的地方守着其余的货物,因为我们本来人手就不够,所以送货的那拨人可以雇些当地山民帮我们抬箱子,我们安心作护卫就可以了。
陆雨桐听了连连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总镖头思索片刻,然后说道,确实也只能如此了。接着他看看我们,又问道,那谁去送货,谁留守了。
这下大家又不作声了,陆雨桐只好又咳嗽了两声。
总镖头关心的问,雨桐,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么。
陆雨桐脸微微红,连忙说,没事,没事。
我知道她是提醒我赶紧主动担起去送货的重任,争取再立功以博得总镖头的好感,只是这山高路险的,别说山贼出没,就是跳出几只野禽猛兽也够我喝壶的,我心里说,哪有老婆把老公往刀山上推的,不过既然这老婆还没有娶到手,也只好乖乖听话,叫我跳油锅也就跳了,等娶到手之后再和她慢慢算帐。
我正想站出来说话,没想到大师兄突然说道,总镖头,我愿意带人前去送货。
我吃了惊,这家伙今天怎么积极,转念想,是了,上次我在巢湖几乎凭己之力挽救了镖局,立了大功,他是镖局唯的镖师却没有任何表现,这是无论都说不过去的,虽然表面上他是跟我和好了,但他心里肯定百个不服气,憋足了劲是要把我比下去。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犹豫了,那我还要不要出去和他争了,如果我也说要去送货,那总镖头自然是对我放心多点愿意让我去,但是这样岂不在众人面前挫了大师兄的锐气,他在镖局的威信就更低了,只怕以后他会更加怀恨在心,和我水火不容了。
这么犹豫,我也就直没说话,总镖头左右看看,似乎大家也没有异议,于是点头说道,好吧,那就辛苦添鸣带几个兄弟跑趟,其余人等跟我起留守。
于是事情也就这么定了,只有陆雨桐恨恨的瞪我眼,那意思是说,待会再来收拾你。我心中暗暗苦笑,这男人之间的事,女人就是不会懂。
等到总镖头带着大师兄骑马前去探路,陆雨桐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楸着我的耳朵就把我扯到了边,我边走边叫,哎哟,姐姐,轻点。
陆雨桐气愤的说,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把我的话全当耳边风了,李不空,你怎么这么不求上进啊。
我只好给她赔笑脸,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上了,不是我正想说,就被大师兄抢了先嘛。
陆雨桐说,那你不会跟他争啊,只要你说愿意去,我就让总镖头派你去。
我只好耐心跟她解释,不是我不敢和他争,只是我上次出的风头太大,现在不光是你,还有总镖头,还有那些镖手都更加信任我,这样让大师兄很尴尬,好不容易现在有个立功的机会,我还要当着众人的面去和他抢,要是我把这个机会抢走了,那镖手们以后会怎么看他,他以后拿什么在镖局立足。
听我这么说,陆雨桐就不作声了,毕竟大师兄就像她大哥样,在她心中的分量也是很重的,她低着头想了会,然后轻声问我,那你的事怎么办
我说,我的什么事啊。
陆雨桐着急的说,升你作镖师的事啊。
我淡淡笑,这还不是小事桩,有陆姑娘的英明指导,想不立功都难啊,放心吧,以后机会多的是。
陆雨桐也笑笑,那你下次定要主动点啊。
我连连点头,只要陆姑娘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眼睛都不会眨下。
陆雨桐说,呸,那是因为你吓得把眼睛闭起来了。
咦,你怎么知道的。
陆雨桐踢了我脚,坐吧,陪我聊会。
于是我们并排在草坪上坐下,陆雨桐边用手拔着身边的小草玩边慢慢的说,其实上次你在巢湖主动和大师兄和好的时候,我真的挺感激你的。
我笑笑说,我是不想让你为难嘛。
陆雨桐说,大师兄是个很要强的人,他从小就是个孤儿,有次帮无赖唆使他去偷东西他不肯去,被那帮无赖围在路边打,那时候他才十岁,明明知道打不过他还还手,结果被打得更惨。幸好我爹从旁边经过救了他,我爹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他虽然脾气倔强,却也忠厚老实,我爹喜欢他这种性格的人,于是收他为徒教他武功,悉心的教导他。他原本没有名字,别人都阿猫阿狗的叫他,为了感谢我爹就随了我爹的姓,爹给他起了名字叫添鸣,本意是希望他能为镖局增光添彩,只是他现在虽然武功不错,人也靠得住,就是性子太急,说话直来直去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听,得罪了别人自己还不知道,唉,爹就担心他这点,很多事情就不敢放手交给他去做。
我点点头,大师兄还年轻嘛,再历练历练就好了。
陆雨桐叹了口气,不多吃点苦头他是不会明白的。接着又对我说,你能替他着想我真的挺高兴的,难得你有这样的胸襟啊,不像大师兄有时候还会小心眼。
我说,不空嘛,那不就是虚怀若谷的意思,怎么样,这么好的人品,王羲之的羲字该有点了吧。
陆雨桐想了想,好吧,那就先点点吧,不过我告诉你,你要是表现不好这点我都会擦掉。
我连连点头,虽然不知道这个羲字要写到猴年马月,但有点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吧。
陆雨桐看看我刚才被楸的耳朵,心疼的说,哎呀,禞焙炝耍床煌窗 br >
我说,这不是废话吗,我楸你试试。
陆雨桐说,我楸你你不会躲啊,还伸着个脑袋让我楸。
我气愤说,你们女人到底还讲不讲道理啊。
陆雨桐说,干吗,那点也不想要了是吧
我连忙举手投降,要,要。
下午总镖头和大师兄带了些人回来了,带来那几个人都是附近村子的村民,对他们而言,挑货走山路那是家常便饭。总镖头说,前面不远有个废旧的山神庙,地形不错,我们可以在那里安营。
于是众人赶紧动身,没走多远,看见路边个小山包,那山顶上果然有座破庙,只有条小路从山下直通到山顶,在山顶可以把附近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个安营扎寨的好地方。
于是众人在山脚下手忙脚乱的分家,雇来的八个村民抬着要送到天门派的四个大箱子,大师兄挑了六个镖手做护卫,总镖头再三叮嘱,遇事切不可急躁,要随机应变见机行事。大师兄说道,请总镖头放心,添鸣定不辱使命。总镖头虽然点头,但那丝担忧还是写在脸上的。
大师兄跟我们挥手作别,渐渐走远了。
留下的人就牵着马驮着货上山,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剩下的货弄到山顶上。那座山神庙年久失修已经破旧不堪了,只是时半会也不会倒,庙里的泥菩萨连脑袋都不见了,只剩下半个身子,到处都结着蛛网,还有老鼠在地上窜来窜去。
众人把货物都抬到庙里,庙门口还有大片空地,晚上可以搭帐篷歇息。
到了傍晚时分众人就埋锅造饭,吃饱喝足照例围了火堆通神侃,晚上镖手们两人班轮流守夜,这夜倒也平安无事,只是半夜轮值的兄弟说听到山中狼叫,不知道大师兄他们是怎么过的。
等到了白天,众人无所事事,晚上还可以看看星星,现在就只好大眼瞪小眼的无聊。
华紫仙可是个闲不住的人,拉着陆雨桐过去耳语了几句,陆雨桐笑着连连点头,接着又跑过来叫我,走,我们去山里面逛逛去。我说,我当然想去,就怕总镖头不答应。陆雨桐说,你别管,我去跟总镖头说去。
接着她就跑去找总镖头,只见她会撒娇会撅着嘴巴生气,总镖头哪里招架得住,只好点头。陆雨桐兴奋过来叫我们,我和小白高兴得跳起来,跟着起身就走,刚转身,有人扯我的衣角,回头看,庄亦简正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心里说,你个小兔崽子就会装可怜。但是不带她去嘛她个人在这里也确实挺无聊的,又不能跟谁说话。
正在那里犹豫要不要带着这个拖油瓶,陆雨桐回过身来牵着小姑娘的手说,走吧。我说,等等,我去带点干粮。于是起身去拿了些干粮,镖手们都无限羡慕的看着我,总镖头跟我说,路上小心点,不要走太远,天黑之前定要回来。我连连点头,放心吧。
五个人就这么兴冲冲的出发了。
陆雨桐游玩的原则就是,哪里好看往哪里走,只听她会说,哎呀,那边的山真漂亮。于是众人跟着她往那边的山上爬。爬到山上看,哎呀,那边有个瀑布,快过去呀。众人只好跟着她瞎跑,我还要照顾庄亦简,着实累得够呛。不过这天柱山奇峰异石,流泉飞瀑,确实风景如画,难怪天门派那帮家伙要躲在这里面清修,这确实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等走到个瀑布旁边,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就说,不行了,休息会。
陆雨桐看天色,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就说,也好,吃点东西,下午接着走。
这瀑布倒也不高,只是溪水从两块大石之中流出来,如白练般,煞是好看,瀑布下面是个水潭,水不深,清澈见底,还可以见到鱼儿在游来游去。
华紫仙嫌干粮嚼着无味,就对小白说,我要吃鱼。
小白累得像条死鱼样,正躺在块大石头上晒太阳,有气无力的说,你不如先把我吃了吧。
陆雨桐也对我说,你去抓鱼,我也要吃鱼。
我四处看看,拿什么去抓了,又没鱼网,想了想,用柳叶刀砍了根直直的树枝,再把头给削尖了,做了根鱼叉。接着晚起裤脚下了水,看准了就把鱼叉扔出去,竟然真叉到条。陆雨桐和华紫仙高兴得跳了起来,我又叉了好几次,好歹抓了几条二三两左右的小鱼。
陆雨桐和华紫仙赶紧去找柴火,我就拿刀把鱼剖干净了,用树枝穿好,放在火上面烤。偷鸡摸狗的事我以前干得多了,烤这东西是驾轻就熟,没多久就烤得香气四溢,虽然没什么佐料,众人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等吃饱喝足众人继续赶路,只是这次连陆雨桐也不知道去哪边玩才好,才过了正午,现在就回去嘛又有点嫌早。
碰巧前面走来位樵夫,陆雨桐就上前问路,那樵夫说,到了天柱山自然要去看看飞来石啊,往那边走,走个多时辰就该到了。陆雨桐谢过樵夫,又带着我们匆匆赶路。
樵夫说个时辰到,我们差不多走了两个时辰,我这才想起来,那樵夫天天爬山走起山路来自然比我们快多了,他走个时辰我们自然要走两个时辰了,何况我带着庄亦简这个拖油瓶,她走不动了就让我背,我累得真想把她扔到山下去算了。
好不容易看到了那个飞来石,原来就在个小山峰顶上压着块大石头,感觉只要风吹吹,那大石头就要掉下去了。
小白气喘吁吁的说,那个杀千刀的樵夫,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累死我了。
众人找了块空地坐着休息,这山风吹着倒是挺凉快的。
眼看着太阳西斜了,我说,快回去吧,不然天就要黑了。
众人又挣扎着爬起来往回赶,刚开始都还记得来路,过了几个岔路口,似乎就没那么清楚了,陆雨桐说,走这边吧。小白说,不对吧,我记得是那边吧。
好吧,听小白的吧,走了段,大家都发现不大对,于是把小白骂了顿又折了回去。等在另条路上走了段,还是发现不对,于是又把陆雨桐说了通,只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了,陆雨桐因为被大家说了,赌气的说,朝前走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有路走回去。众人也只好跟着她往前走,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感觉这地方从来没有来过。太阳也下山了,天下就黑了。这下大家就急了,但是越急越找不到路,到底身处何方,谁都不知道了。
我背着庄亦简实在累得不行了,天色也越来越暗连路都看不见了,我说,算了,别走了,休息会,等月亮上来再走吧。大家只好停下来休息。
这山里面阴风阵阵,吹得树叶哗哗得响,华紫仙紧紧靠着小白,陆雨桐和庄亦简就紧靠着我,大家都不敢说话,好像说话就会把什么吓人的东西给招来。
小白突然“啊”的叫了声。
这下不得了,华紫仙几乎跳到小白身上。陆雨桐下抱住我的脖子,我是想赶紧搂着她,只是另外只手还要抱着庄亦简了,心里就个劲的骂,你这个拖油瓶,早知道就不带你了。
小白把华紫仙抱在怀里抱了个够,然后说,别怕,别怕,我只是饿得打了个嗝而已。
华紫仙气得拍了他掌,然后赶紧离他远点,陆雨桐也知道上当了,赶紧松了手。
我心里阵窃笑,这招小白用了多少次了,真是屡试不爽啊。
小白说,以我小白多年的打虎经验来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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