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衡山派的变故,于是回到衡山找到了我,教我衡山派的武功,又帮我把衡山派点点重新建立起来。
长老临终的时候把我叫到跟前,让我发誓,万万不可报仇。我哪里肯答应,我辛辛苦苦练功十几年,又历尽艰辛把衡山派重建起来,不就是为了报我们衡山派的血海深仇么,长老怎么会变得这么糊涂。
长老见我固执己见,就拿出个信封来,说这是后来在你父亲书房里面找到的,你自己看吧。
我连忙打开信封,原来父亲把当年那次外出的经历全部记录了下来。
父亲直都梦想得到饕餮图,找到萧及天遗留下来的武功秘笈,有天终于得到消息,饕餮图在个叫南宫月明的人手里,于是他带着本派的高手倾巢而出,将南宫家杀了个干干净净,并且抢到了饕餮图,但是也发生了件怪事,南宫月明当时还有个八岁的儿子,找来找去没有找到。父亲拿到了饕餮图,整天看着图思索,但是看来看去始终没有看明白饕餮图的含义,父亲本来很自负,以为凭借着自己的绝顶聪明完全可以解开饕餮图的秘密,哪里想得到会是这样个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也越来越担心,那个古老的咒语是不是就要降临,所以愈加烦闷。
长老对我说,现在你明白了吧,这切都是天意,每次灭门惨案发生,总有个八岁的小孩会幸存下来。萧及天为什么要这么诅咒,就是要让仇恨的种子埋下来,让杀戮代代传承下去,世人都恨萧及天,可曾想过萧及天更恨世人,只要杀戮还在继续,萧及天的灵魂就会在地狱里偷笑。
到这时我才恍然大悟,那个古老的咒语是真的,我们衡山派被灭门是自取其祸,而我之所以没有死,父亲把我藏在棺材里,以及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都是天意,都是萧及天为了让我继续做杀戮的工具,于是我就彻底断了报仇的念头。
莫十缺说到这里,发现我和小白浑身都在发抖,于是就问,怎么,吓着二位了。
小白颤抖着说,庄亦简,庄亦简也是八岁。
莫十缺问道,庄亦简是那个小女孩
我想,实在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就把庄亦简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莫十缺。
莫十缺叹了口气,五十年了,五十年已经没有听到过饕餮图的消息了,我以为它会就此在江湖上消失了,这次出现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的人要丧命。
我连忙说,我可没有看到什么饕餮图,小姑娘出来的时候除了身上穿着衣服,啥都没带。
莫十缺看看我说,这个我相信,庄少雄肯定担心过那个古老的诅咒,在他的小女儿年满八岁的时候,他的这种担心会更强烈,所以他肯定事先已经把图安置好了,不可能在事发之时还把图塞在他女儿身上。
小白就问道,这么说来,饕餮图原来肯定是在庄少雄手里,而且庄少雄肯定看过这个图。
莫十缺点点头。
小白又问,那黑衣人那天晚上有没有拿到饕餮图了。
莫十缺摇摇头,没有,如果黑衣人已经拿到了饕餮图,就不会到各个门派去透露饕餮图的下落了,他当时看到李公子穿着女人的衣服就以为是个女人救了庄亦简,所以他直在找个女人和个小孩,自然就无法找到你们。他通知各个门派就是要让更多的人来找你们,他好从中混水摸鱼,他还以为饕餮图在你们手上了。
小白拍拍胸口,哎哟,给我我也不敢要啊,放我面前我也不敢看啊。顿了顿,又说,不过也不定,以我小白的绝顶聪明,说不定就能参透饕餮图了。
我给了他巴掌,那些拿到图的人都是你这么想的,现在他们都带着他们弟子和家人陪萧及天那个老怪物去了。
莫十缺点点头,李公子所言及是,其实哪个人的心里没有只饕餮了。
小白又好奇的问,莫掌门,那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了。
莫十缺微微笑,那天我在客栈第眼看到那个小姑娘,突然心里震,立即想起我八岁时候的事情,你们不会明白,或许因为我们都是幸存者吧,后来我就暗中路跟着你们,你们对她很照顾,也不是恶毒诈之人,所以老夫才会把真相告诉你们。
我心想,幸好你过来跟我们说明白了,否则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原本还只想着搞点钱,哪里料到竟然卷入到场武林大杀局之中。
莫十缺说,走,我们赶紧看看小姑娘去。
我们这才想起把庄亦简留在客栈里大半天了。赶紧起身,抬头看,此刻已乌云尽散,又是晴空万里。
我心想,这个萧及天还真是通天了,说都说他不得。
正文 第四章
三人急急忙忙的赶回客栈,还好,庄亦简没有被黑衣人掳走,正有气无力的在床上躺着了。
莫十缺看看小姑娘,摸摸她的额头,又给她号了号脉。小姑娘也不怕,乖乖的让他号脉。
我和小白互相看看,难道这老小真的心灵相通。
莫十缺说道,没事,受了点风寒,发身汗就好了。
接着从怀里掏出几个干辣椒来,来,把药吃了。
小姑娘摇摇头。
我说,吃吧,听你莫大伯的话,这药还美容了。
小姑娘犹犹豫豫的拿起只,啃了小口,估计口里也没味道了,也不觉有多辣,于是连啃了好几个。
没多久辣椒的劲道就上来了,辣得她呼哧呼哧得喘气,额头只冒汗。
莫十缺拿了块毛巾帮她擦汗,边说道,再睡觉就好了。
小姑娘点点头,谢谢你,莫大伯。
我突然看见小白还穿着算命的衣服了,连忙说,赶紧脱下来。
两个人拿了衣服跑到隔壁算命的房间,算命的中了我的迷香,在床上睡得跟死猪样。
我把衣服都按原样放好,小白问我,哎,你说莫掌门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我想了想,不大像是编的。
小白叹了口气,唉,不就想搞点钱嘛,至于这样嘛。
你没听莫掌门说吗,这是天意,我们不救小姑娘自然有人救小姑娘的,反正她不会死。
哎,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种东西的,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问题是事实就是如此,你不信也得信啊。
那你说现在饕餮图在哪里。
我想了想,这个问题怕是只有庄少雄才能回答你。
小白说,完了,完了,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两人坐在那里沉默了会。
小白突然又说,要不我们找莫掌门借点钱吧,他跟小姑娘那么好,肯定会帮她的吧,到了四川就让小姑娘还他。
我点点头,好啊,就是不知道他身上带了多少银子。
哎,他好歹是代掌门,身上不带个千儿八百的哪好意思出来混。
我想想也是,好,就找他借。
两人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小姑娘已经睡着了,莫十缺正在床边看着她,那表情又是惊又是喜,好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孙女。
我问,莫掌门,怎么样了。
莫十缺说,没事,睡醒来就好了。接着站了起来,看看窗外,突然说道,两位小兄弟,我感觉这个小姑娘干系重大,你们定要把她安全送到四川。只是老夫当年向长老发过誓,永不寻仇,也不涉及任何武林纷争,这次实在是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才会破例出山趟。我不能路陪着你们,但是我会通知各大门派的好友,在沿途照应你们。现在所有人都在找个女人和小女孩,暂时还不会有人怀疑到你们头上,你们定要尽快启程,老夫先告辞了。
我连忙叫住他,莫掌门
怎么,你们还有事
我和小白都不好意思开口,只好说,没,没事。
那老夫告辞,后会有期。
说着打开门就走了。
我和小白颓然坐在椅子上,这开口借钱可真难啊。
没想到莫十缺突然又转回来了。
我和小白大喜过望,难道是知道我们没有银子,回来送钱给我们了。
莫十缺看看我们,欲言又止,二位能否先借点银子给老夫,唉,这次出门走得匆忙,现在才发现钱带得不够
我和小白赶紧把他往外推,莫掌门,你老慢走啊,我们也要赶紧收拾下出发了,不送啦。
把他推到门外,赶紧把门关上,死命顶住。
莫十缺还在门外喊,喂,别那么小气啊,有借有还的。
小白拍拍胸口,怎么还有这么穷的掌门,我要混成他那样,直接跳河算了。
我擦了把汗,人家不是十缺么,头个就是缺钱啊。
第二天觉醒来,庄亦简果然又活蹦乱跳了。
小白说,你别跳了,这干辣椒不光治病还能增加功力啊。
我就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突然看到桌上个小袋子,心想难道是那个缺钱缺心眼的莫掌门拉下的,打开看,里面都是些干辣椒。
我把袋子给庄亦简,拿着吧,这是你干爷爷留给你的。
庄亦简死活不要,我就放自己身上,说不定哪天还用得上了。
三个人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门,刚好又碰到隔壁算命的出来,只见他拍拍脑袋自言自语道,怎么睡了天夜,中邪了。
我和小白心里暗暗偷笑。
三人出了门,原来还有辆老马拉破车,现在就只剩两条腿了。
庄亦简走不动了,我就背着她走,幸好她不重,我还勉强支撑得住。
小白哪走过这么远的路,累得叫苦连天,没事就问我,兄弟,差不多快到湖北了吧。
我说,放屁,刚刚才出了江苏,到安徽了。
哎哟喂,这什么时候才到四川啊,我死了算了。
三个人就这么路走走停停,晚上就找个小客栈休息,过了三天,小白骗的那点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
我背着庄亦简走在前面,小白拿根树枝当拐杖,在后面慢吞吞的往前挪。
我叹了口气,这么着走到四川,小姑娘都可以嫁人了。
我爬上个小土坡,累得不行了,就把小姑娘放下,坐在坡上休息。
这前面就有个岔路口,只见另外条路上尘土飞扬,列车队慢慢行了过来。
我心里说,这又是哪个门派的,这么大排场。
终于看清车队前面竖着的旗,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志远镖局四个字。
我心里喜,哎呀,这下有救了,不管怎么样先过去蹭段再说。
我急忙背着小姑娘,走到车队中间四处看。
突然听见有人大声说道,喂,那个谁,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了。
我抬头,这不是那个陪着美女买药的那个王八蛋么,怎么这张臭嘴也不改改。
他也认出我来了,脸诧异。
我当然不好意思去求他,求他也是白搭,就问,那个,就是上次给我发钱的那个姑娘在么。
我这才想起来我还不知道白衣美女的名字了。
这男的愣,她,不在,她去别的地方了,你有事找她
我心里凉,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师兄,什么事。正说着,个女的骑着马就赶了过来。
我看,这不正是她么,这王八蛋又想阴我,于是也懒得和他算帐,连忙说道,姑娘,你还记得小可么,我以前帮你们搬过货的。
美女下了马,微微笑,记得,你不就是那个勇斗劫匪的挑夫么。
这笑,让我把所有的辛苦劳累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美女帮我把昏昏欲睡的庄亦简抱下来,放上马车,然后就问我,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这小孩是谁。
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这是我表弟,他父母出了意外刚过世,我送他去四川的伯父那里。
美女点点头,真是凑巧了,我们也是要送货去四川了。
她那个师兄立即干咳了两声。
我心里说,你咳什么咳,痨病鬼啊,要不要给你抓点药。
我把路上马车被水冲走的经历跟美女大概说了下,然后就问,你们这里还要人手么。
美女点点头,要,尤其需要像你这么好身手的。
她师兄又发话了,师妹,这事情还是等总镖头回来再说吧。
我心里个劲的骂,你个王八蛋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死人。
美女想了想,这样,你先和我们起走,等总镖头回来,我再去跟他说。
我感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真想给她跪下来磕几个头再烧柱香,这美女简直就是年轻时候的观音菩萨啊,又支支吾吾的说,我还有个好朋友和我结伴同行了。
美女说,人了。
我手往后指,只见远处个小黑点,在连滚带爬的往前慢慢蠕动。
美女笑,把马牵给我,去把他接过来吧。
我骑着马像风样冲到小白面前。
小白迷迷糊糊的说,大侠,不要抢我,我没钱啊。
我跳下马,小白看是我,高兴的大喊,不空兄,你哪里搞的马,偷的还是抢的。
我把他扶上马,走吧,少废话。
到了车队那边,小白看庄亦简已经在车上坐着了,也厚着个脸皮爬上车,躺在堆货物旁边,像个死人样动都不动。
美女笑笑,看来你朋友是累得够呛。
我连忙说,多谢姑娘帮忙,小人李不空,我兄弟叫小白,还没请教姑娘芳名了。
美女翻身上马,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空,嗯,有点奇怪的名字。边说边骑马往前走。
我大喊,你还没说你的名字了。
陆雨桐,话音刚落,她就走到车队最前面去了。
我还在发呆,旁边陆雨桐的师兄恨恨的看我眼,也骑马赶到车队的前面,估计又要去说我的坏话了,说吧,说吧,反正我也无所谓。
这车队路向前,小白休息了会也有劲了,就和赶车的车夫海阔天空的聊了起来。
那车夫路也烦闷,突然碰到个能说会道高兴得很,两人越聊越投机,恨不得立即就下车拜个把兄弟什么的。我不禁摇摇头,小白的能耐就是在那张嘴。
庄亦简坐车也开心,看着我直笑,招招手要我也上车,我摇摇头,哪好意思三个人都赖在车上,就跟着马车慢慢的走。
走着走着,车队突然就停下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走到车队前面去看。
原来是两个骑马的人把路拦住了。
我定睛看,这两位不是客栈里碰到的那对双胞胎么,不会也是要搭顺风车吧。
只听这对活宝说道,你们总镖头在么。
那位大师兄就上前步答道,总镖头不在,二位有事么。
两个活宝互相看看,把你们押送的货打开给我们看。
这些护镖手们走南闯北见得多了,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纷纷就骂了起来。
大师兄也是脸怒气,但又不知道这两个白痴什么来历也不好得罪,只好说道,这些货都是雇主的,我们自己都不曾看过,实在不方便给二位看。
两位活宝哗的拔出剑来,不给看我们自己来看。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飞到第辆马车上,把车上的两个护镖手脚踢了下来。
那大师兄反应也快,立马纵身跃跳上马车,叮叮当当的三个人就打了起来,眨眼间又从车上打到车下。
那些护镖手们没想到这两个活宝说动手就动手,时都还没回过神来,这会儿纷纷拔刀拔剑的想要上去帮忙。
陆雨桐大喊声,不要乱动,看好马车。
看来她也不是第次护镖了,很有大将风度,这个时候也确实要提防还有敌人的同伙会趁火打劫。那些镖手们也是训练有素,立即站在马车四周,把马车围住。
那对活宝虽然智商似乎有点问题,武功却高得出奇,尤其两人的剑法精妙,配合得天衣无缝,看来打小就开始起练了。大师兄的武功倒也不弱,但在两人密不透风的剑风之下,没多久就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我在旁看热闹,心里说,打得好,最好把他那张嘴削掉。
果然,嗤得声,大师兄就挨了剑,不过是削在胳膊上。
陆雨桐连忙拔剑上去助阵,虽然局面有所改观,但是因为大师兄有伤,动作就没那么利索,陆雨桐的武功又比大师兄要差点,两人也是被逼的步步后退。
我在旁边看得是心惊胆战,你们两个白痴可千万别把我的梦中情人给伤了,万刮花个脸什么的你们赔不起。
嗤得又是声,我心里震,还好,是割大师兄腿上,这下大师兄是无论如何也顶不住了,我看不行了,再不出手,我未来的老婆就要被两个白痴给废了,连忙拔出柳叶刀上前助阵,两个镖手也赶紧上前把大师兄扶了下来。
和美女并肩作战,我似乎爆发出了无穷的力量,把柳叶刀耍得跟花似的,堪堪能和两个白痴打成平手。
过了这么几招,我慢慢也看出点门路来了,这两个人的剑法固然精妙,但讲究的是配合,个守,个必然攻,两个攻,就个攻上个攻下。
我想现在还勉强挡得住,就怕再这么打下去,我未来的老婆就撑不住了,于是慢慢有了主意。
打着打着,我突然跟陆雨桐说,分两边走。
陆雨桐何等聪明,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两人左右的边打边退。
看我们往两边分开了,两个白痴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左手使剑的说,攻那个男的,右手使剑的就说,攻那个女的。
我对着左手使剑的家伙骂,白痴,过来打你爷爷啊。
这家伙果然中计,咬牙切齿的说,我最恨别人骂我白痴了,说完不顾切的就冲上来。另外个右手使剑的就急了,我说攻那个女的。看到他的同伴已经冲上去了,只好也跟了上去。陆雨桐哪能放过这个机会,立马剑刺了过去,右手使剑没办法,只好回头和陆雨桐斗在起。
我带着那个左手使剑的越打越远,这原本两人使的剑法,变成个人使,立即漏洞百出,我下就占了上风,逮住机会就踢了他脚,这白痴哎哟声,表示踢得很疼。我似乎又听到另外边也有人叫了声,也没在意,继续打。
过了会,我明明还没碰到他了,他莫明其妙的又叫了声,我心里说,你乱叫什么了,又没碰到你,你叫春啊。转念想,难道,是另外个被陆雨桐打了。
我决定再试试,找准机会又踢了他脚,这次听得很清楚,另外边确实也传来了叫疼声。
这下我来劲了,原来你们两个心灵相通啊,打个就是打两个,好玩,好玩。
于是也不客气了,拳打脚踢,打得他哇哇叫,也不想用刀伤着他,伤了他传出去还说我欺负残疾人。
那些镖手们,听见这边叫声就往这边看,那边叫声就往那边看,刚开始还看得莫明其妙,后来弄明白了,就哈哈大笑起来。
打到后来,陆雨桐都不用动手了,站在那里看着她面前的对手会捂这会捂那,口里还叫个不停,往我这边看,这边这个正被我狠揍了,这下她也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可怜这白痴被我打得鼻青脸肿,干脆把剑扔,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那边那个也是,边哭边说,你们欺负人,你们不要脸。
这下所有人都笑翻了,在片狂笑声,这对活宝互相搀扶着上了马,你们欺负人,我们回去告诉师父去。
底下个镖手大声喊,喂,两位回去不用找师父了,找你们师母喝点奶再过来啊。
又是阵大笑。
陆雨桐满脸笑意的对我说道,不空兄,真有你的啊。
我得意的拱拱手,哪里,哪里,是陆姑娘功夫好把两个白痴打跑了。
陆雨桐说,你就少贫嘴了。
说完两人相视笑,我这心里就阵狂跳,旁边站着的大师兄重重的哼了声,脸敌意的看着我。
大师兄,你的伤怎么样了陆雨桐连忙问道。
大师兄冷冷的说道,没事,皮外伤。完了又加句,只怕我们今天看到的都是场戏。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我心里说,真该让那两个白痴剑刺死你。
陆雨桐抱歉对我笑笑,你别在意,我大师兄就是这脾气,其实他人还是很好的。
我点点头说,没事。
陆雨桐就追她的大师兄去了,我原本狂喜的心下就有点落寞了,只好慢慢走到小白坐的车上。
小白在哪里眉飞色舞的狂吹,看到了吧,我还没出马,我兄弟就轻松搞定了,我要是动手,他们还跑得掉么。庄亦简在车上也看得眉开眼笑,个劲给我鼓掌。
那些镖手们都没有什么心机,对我们几个也都刮目相看,纷纷热情的过来和我们打招呼,我心情才又稍微好点。
车队又重新启程,还好路无事,快到晚上的时候大家就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我和小白带着庄亦简进房间没多久,就听见外面有人喊,总镖头回来了,总镖头回来了。
我连忙跑出房间看,只见个五十左右的老者从大门口走了进来,此人身材不高,看起来也挺和善,举手投足之间,显得极其的精明干练,炯炯的眼神中不时透露着坚定自信,让人不由的认为这肯定是个极其负责值得信赖的人。
陆雨桐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话,他皱了皱眉头,走,房间里说去。
于是就和陆雨桐还有大师兄三人进了房间。
我心想,我们能不能去四川就全靠他了。
没过多久,陆雨桐过来叫我,总镖头请你过去趟。
看她神色黯然,似乎刚被训过,我心里凉,八成是没指望了。
心惊胆战的进了总镖头房间,刚进门,总镖头就站了起来,今日之事,多谢李兄弟出手相助,陆养先在此谢过李兄弟了。说着就行了个礼。
我连忙还礼,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不禁感慨,总镖头就是总镖头,气度都不样,不像某些人
正想着了,旁边的某些人就不屑的哼了声,场苦肉计而已。
陆养先笑了笑,我听说青城派有对双胞胎,天生就是练武的料,就是笨的有点过头,你想找他们演苦肉计,他们还未必能和你演了。
看看,看看,还是总镖头英明,我心里又发出声赞叹。又想,原来那对白痴是青城派的啊。
旁边的大师兄就不作声了。
陆养先又问了我的些情况,我早就编好了,半真半假的告诉他。
陆养先点点头,沉吟了片刻。
我估摸着他确实是需要人手,但又不敢完全相信我,不禁暗暗着急。
只听他突然又问,听说李兄弟以前在我们这里做过挑夫。
我点点头,小人确实是在镖局做过挑夫,就,就做了天。
听雨桐说,碰到劫匪的时候其他的挑夫都跑了,就李兄弟没跑,还和劫匪干起来了,李兄弟当时为什么不跑了。
我立即慨然说道,小人当时虽然只是镖局的个挑夫,但是既然拿了镖局的银子,就该为小人挑的东西负责,小人虽然读书不多,但是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别人挑的东西我管不了,但是我自己挑的东西我就要负责到底。
陆养先看看我,眼神里有丝惊讶,又有丝欣喜,突然站起来哈哈大笑,然后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小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正是我们志远镖局创立百多年来经营的宗旨,既然拿了雇主的银子,就要为雇主的货物负责到底。接着又说,志远镖局这百多年,没有丢过哪个个雇主的任何东西,就是再苦再累也要完好无损的送到,靠的就是这个宗旨啊。
我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个劲的给自己喝彩,李不空,你真是个天才。
果然,陆养先看着我说道,小兄弟,我们镖局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加入我们如何
我连忙点头,小人定牢记总镖头的教诲,尽职尽责,决不辜负总镖头的期望。
旁边站着的陆雨桐,本来还愁眉苦脸的,这会也乐开了花,然后撒娇的对陆养先说,我说帮你找了个好镖手,你还不相信,还骂我不懂事。
陆养先眉头皱,雨桐,不可造次。嘴里是这么说,眼神里却充满了疼爱。
我看就明白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了,难怪陆雨桐个女流之辈在镖局里呼风唤雨的,原来你老爸就是总镖头,不错,不错,未来的老婆长得花容月貌,未来的岳父还是个总镖头,银子肯定多得花不完啊。
现在唯个闷闷不乐的人就只有大师兄了,陆养先回头对他说,添鸣,以后不空兄弟就是我们志远镖局的人了,你这个做大师兄的要好好教导他,明白吗。
大师兄万般不情愿的点点头,明白了。
我又赶紧跟陆养先说,总镖头,我还有个朋友和我路同行,他人很聪明,就是没什么武功至于小白能吹会侃,逃跑比兔子还快的优点我就都不说了。
陆养先爽快的点点头,行,那就让你朋友在镖局里帮忙打打杂吧,工钱就少算点。
我拿了两套镖手的衣服高高兴兴的回到房间,小白焦急的问,怎么样,怎么样,事成了么。
我扔给他套衣服,成了,还给你找了份活。
小白高兴得跳起来,拿起衣服左比比右比比,我老妈要是知道我找了份工作,能自己养活自己了,不知道有多开心啊。
我跟庄亦简说,我们能去四川啦,我们跟着镖局的车队走,不光不用花银子,还能挣些工钱了,你李大哥说带你去四川就带你去四川,不会骗你的,对吧。
小姑娘要是不装哑巴早就高兴得叫起来了,这会就拼命点头,眼睛笑得眯成条缝。
小白急着想换衣服,就说,庄亦简,转过去,你白大哥要换衣服了。
庄亦简撅着嘴转过身去,那神情好像在说,就你那点肥肉我还不想看了。
我和小白就兴冲冲的把衣服换了,都还很合身,就叫庄亦简转过身来看,问她,帅不帅啊。
小姑娘又笑着拼命点头,两个人正在房间里臭美,突然响起阵敲门声,两位睡了吗。
我听是陆雨桐,连忙把门打开了。陆雨桐拿着碟糕点,我给小家伙送点吃的来。我连忙说,请进,请进。
陆雨桐把糕点给庄亦简,来,尝尝。
小姑娘老实不客气的就抓起来吃,边吃边点头,表示好吃。
陆雨桐又看看我们,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把衣服换上了。
小白说,我们试试看合适不合适,明天不是就要出发了么。
嗯,这路上会很辛苦,两位可要做好准备啊。
小白撇嘴,姑娘说笑了,你看我们是怕苦的人么,我小白走南闯北纵横江湖几十年,什么时候叫过苦啊。
陆雨桐笑笑,那两位早点休息吧。
陆雨桐已经走了,小白还在那里招手,陆姑娘慢走,没事就过来玩啊。
我掐了他下,你小子想干嘛。
小白若有所思的说,这美女不错,人又好,不空兄,归我了,不要和我抢。
我看看庄亦简,低声跟他说,你不是有华山派那个小娘皮了么。
哎,男人嘛,娶几个老婆不是很正常吗,哎呀,不空兄,不要掐我啊,好痛啊。
唉,累死我了,是不是该休息了。小白擦擦额头的汗,轻声的问我。
我摇摇头,这才走了几天,你老人家不是纵横江湖几十年,不知道累字怎么写的么
小白叹了口气,唉,我哪知道会有这么累,你也不给我找份好点工作,比如管家什么的。
走在后面的大师兄突然大声喊道,快走,别磨磨蹭蹭的。
今天算是我和小白当镖手的第三天了,现在才知道这镖局里面还是分等级的,象我们这种最底层的镖手共有十几个人,不光护镖,搬货卸货啥都得干。陆总镖头说,人贵在精而不在多,有些大镖局护趟镖动不动就上百号人,不仅增加开支,而且人员良莠不齐,更加容易出事,这也算是志远镖局的个生存之道。我们共有四辆马车,每辆车上大概放了四五个或大或小的箱子,里面放这我们要送的货,还有我们的行李,都盖得严严实实的,每辆车有四个镖手在两边护着。
这镖手上边级就是镖师,目前镖局的镖师还只有个,就是那个爱说风凉话的大师兄了,他般都走在车队的最后面,负责殿后,看到队伍中间有人偷懒什么的,他就过来骂几声。据说陆总镖头直想再找个镖师,但是总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宁缺勿滥,也就空着了。
再往上就是我们陆总镖头了,他老人家总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有风吹草动,他手抬,整个车队立即就停了,护镖手们拿刀的拿刀,拔剑的拔剑,如临大敌。前面两个护镖手就立即顺着路两边向前搜索,经常会赶出几只野兔子野鸡什么的,总镖头这才放下手,整个车队又开始向前移动了。
还要往上级就是陆总镖头的宝贝女儿陆雨桐了,这个镖局里面她年纪最小权力最大。
陆雨桐的妈妈去世的早,小小年纪就跟着父亲走南闯北,总镖头表面对女儿管教得很严厉,内心却是宠爱就加,这点镖局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幸好陆雨桐乖巧懂事,待人也好,深得镖手们的喜爱,大家伙私下里有点什么事,都乐意去找陆雨桐说去,不论事情大小,陆雨桐都会帮忙,逮到机会就跟总镖头说,看宝贝女儿开了金口,只要不是太过份的要求,总镖头都会点头同意。陆雨桐要是不高兴,总镖头会急得饭都吃不下。志远镖局的镖手们个个精明能干,很多大镖局都想过来挖角,镖手们都说,就冲陆姑娘这份情义,咱哪都不去。
陆雨桐就是爱玩,从小玩到大玩野了,本来这次总镖头是不想带她出来的,但是陆雨桐听说是要去四川,死活要跟着,说跑了那么多地方,就四川没去玩过了。没办法,总镖头只好又把她带上了。
至于大师兄对陆雨桐的那点心思,据说连镖局的那几匹拉车的马都知道,陆总镖头也不反对,毕竟他女儿也有十七岁了,可陆雨桐就是假装不知道,整天大师兄的叫得很甜,当他跟大哥样,搞得大师兄好不尴尬。也难怪,陆雨桐有份和她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又有和她年龄相称的纯真烂漫,是个男人就要着迷啊。
这会儿这个迷死人的美丽少女不知道骑着马去哪里赶兔子,影子也见不着了。
我只好回头叫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
大师兄策马过来,什么事。
我说,我们现在怎么直往北走啊,不是说去四川么,该往西走啊。
大师兄说,你知道什么,跑这么远路当然不止送趟镖了,有好几批货要送,自然要绕下路,具体去哪里,怎么走,你们做镖手的不用问,也不能问,跟着走就是。
我本来还想再问,看看大师兄那个表情,也就只好不作声了。
晚上没有找到住宿的客栈,大家就搭了帐篷在野地里宿营。
小白就负责打杂,正忙着搭帐篷,不过他不会做,不仅没搭好帐篷,还把人家搭好的帐篷给弄倒了,又被大师兄顿臭骂。
小白气呼呼的跟我说,老子不干了,这哪是人干的活。
我说,你就忍忍吧,现在好歹有饭吃,有车坐,再说混在这镖局里,别人也没那么容易找到我们。
突然看到陆雨桐正在四处查看,连忙凑上去问,陆姑娘,我们去四川,怎么这几天直在往北走啊。
陆雨桐就耐心的跟我解释,如果路途很远又只送趟镖就会很不划算,般都会把路线差不多的几趟镖都凑在起送。这走镖了就怕沿途有人打劫,所以走镖的路线都是总镖头临时决定的,底下的人都不知道,这样那些打坏主意的人就不是那么容易得手了。
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又问,那不会绕太远吧,不会绕绕到关外去吧。
陆雨桐噗哧笑,怎么会绕那么远了,反正就快到了,告诉你也无妨,这次我们先去安徽巢湖,送完巢湖的货,我们就会转头向西,放心吧,绕不了多远的。
我想了下,巢湖确实不远,总算安心了。
陆雨桐又说,千万不要和别人讲啊,被我爹知道了又要骂我了。
我说,放心吧,只要对手不使用美人计,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陆雨桐笑笑,就你嘴贫,赶紧休息吧。
我和小白还有庄亦简挤个帐篷睡,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外面哗的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了,我连忙伸出个脑袋去看,原来是大师兄睡的那顶帐篷塌了,把他罩在了里面,只看见大师兄光着身子爬出来大声骂道,这是哪个王八蛋搭的帐篷啊,压死人啦。
我偷偷跟小白说,是你小子干的吧。
小白说,嘘,别出声。两个人捂着嘴躲在帐篷里偷偷的笑。
又走了两天,车队爬上个山坡,就远远的看到宽阔的湖面了。
小白说,咦,这是哪里,到东海啦。
我说,东海你个大头鬼,这是安徽巢湖啊。
车队先走到个码头,总镖头租好的船已经在码头等我们了。
大家把货从车上卸下来搬到船上,又怕箱子万落水浸湿了里面的货物,每个箱子都用油纸油布包了个密不透风。
庄亦简第次坐船,觉得船上的东西样样新奇,会从船头蹦到船尾,会又从船尾蹦到船头。
我和小白累得个半死,不过总算是把货搬完了。
总镖头对船老大说,赶紧起航。
帮船夫收起船锚,扯起风帆,大船就缓缓离开了码头,向湖中心驶去。
大家都站在甲板上看风景,只见湖面烟波浩淼,帆樯如画,派湖光山色,美不胜收。又加上凉风吹,把刚才的劳累都吹到九霄云外去了,众人有说有笑,好不自在。
小白看看远处,装模作样的说道,落霞与孤鹭齐飞,秋水共长天色,这巢湖不愧是天下名湖啊。
陆雨桐噗哧笑,王勃什么时候跑到巢湖来作诗了。
小白挠挠头,都样,都样,到哪里不是作诗。
陆雨桐又是笑,接着侃侃说道,这巢湖又名焦湖,虽然没有鄱阳湖那般大气开阔,确也算得上是天下名湖,相传古巢湖为州,有年大旱,小白龙私自降雨除旱,触犯天条,被打下了凡尘,被个叫焦姥的善良妇人所救。为报焦姥救命之恩,小白龙告知天帝将陷巢州的天机,焦姥及时告知巢州百姓,众人因此而得救。而焦姥母女却因告知众邻而延误了逃生的机会,被涛涛洪水吞没。后人敬仰焦姥舍己救人的高尚品德,遂将所陷之湖命名为“焦湖”,将湖中山命名为姥山。淮南子有记述:夫历阳之都,夕化而为湖。唐代诗人罗隐也曾经在诗中感叹道:借问邑人沉水事,已经秦汉几千年
众人听了纷纷点点赞叹,总镖头也是听得脸的笑意。
我心中暗想,不得了,这美女才貌双全啊,要赶紧下手,不要让别人给抢了。
只有小白还在那里大言不惭的说,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这小白龙了,就是我小白的兄弟,你们不要惹我啊。
说得众人又是番大笑。
就只有个人笑不出来,庄亦简刚上船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这会晕船晕得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陆雨桐连忙扶着她进船舱休息。
船又行驶了段时间,大家刚上船的新鲜感都没有了,那些没坐过几次船的镖手们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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