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革月--玩宠》 第 19 部分阅读

似乎得到了答案,安辰羽笑的格外讽刺。“你自私又吝啬,看不到我对你的好,不敢拿出点点真心给我。当然你也很自卑,你不信任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

“求你别说了”心里很乱,她抗拒如此犀利的安辰羽,好似只捕食的猎豹,优雅的将猎物逼近自己的包围圈。

“”他果真不再说了,全神贯注的开车,只是眼眸凉薄如霜。

她怔怔的望着摇摆的雨刷,有些茫然,心底的柔软只能不断蜷缩,害怕曝光于白昼之中。

完全欧式化的布置,富丽堂皇,普通人家的婚礼尚且砸重金安排,何况上流社会的,简直是取精华中的精华。文婷的脸上有着新嫁娘的红晕,修的十分精致的眉毛格外安宁,她穿着高贵如中世纪公主般的礼服,成为现场的焦点,每个新娘都是她的派对的焦点。

新郎金莱是个高大健硕的男子,长相憨厚朴实,目光却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他牵着文婷的手微笑着与安辰羽打招呼,“安兄,好久不见。”

大家模式化的寒暄番,该祝福的祝福,该恭喜的恭喜,文婷始终面含微笑,裴然却感觉她的笑很勉强,没有达到眼睛里。

趁着男人说话的功夫,文婷突然主动与裴然攀谈。

“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不过你是今晚的焦点。”

“可以向安先生借你聊聊么”

裴然没想到文婷会主动邀请她,便不禁望向安辰羽,安辰羽立刻走过来无所谓道,“去吧,不要太久,我会找你的。”

“我又不是女巫,难道安先生还怕我吃了你的宝贝”文婷似笑非笑,让人时看不出这话中是否有醋意。

今晚还遇到个老熟人,肖腾静。据说她刚刚回国,虽然跟安辰羽存在了些芥蒂,不过安辰羽最终还是选择原谅她,两个人打过招呼,肖腾静似乎有很多话要说,裴然不想过去打扰,便随着文婷往花园走去。

“你爱辰羽么”

裴然愣,没想到对方第句就是这个,她犹疑半晌才道,“这跟你有关系么”

文婷兀自倒了杯烈酒,递给裴然,裴然摇了摇头,她便饮而尽,“没有。我就是想问问,如果你不爱他,我会很开心,我希望他不幸福。”

“你还爱他”

“呵呵,这个还重要么我是他的第个女人,曾经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喝了几杯烈酒,文婷似乎陷入了痴迷的回忆,也许这是她最后次回忆别的男人了,明天,她将成为金太太。

“他对我真的很好,我生病了,他冒着大雨开车送我去医院,我生气的时候,他会喊我宝贝,我吃醋的时候,他会抱着我说下次再也不会了,我从不跟他要任何东西,他却总是买给我任何最好的东西,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从未意识到他是如此的爱我”文婷长长的丹凤眼有些迷醉,泛着小女人的妩媚,“我现在跟你说这些是不是很奇怪他对你这么好过么你跟他在起是不是很快乐,毕竟他已经不是孩子了,技术好的很,不像从前年少的时候,又急又不知道体贴人,总是弄疼我”文婷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丝轻亵的味道,反而带着点回忆的泪光。

裴然坐在露天的花梨木椅上,目光幽幽望着人来人往的派对大厅,每个人都只有手指那么大。“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要分手”

“因为我没有办法完全占有他的身体。他很花心,心里明明爱着我却还可以同时和好几个女人有身体上的来往。我恨他。”文婷低沉的微笑,裴然不明白她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么多,毕竟两个人只是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

“是呀,他很花心。”这点裴然承认。

“男人是可以把爱和性分开的,他们很自私,边追求精神的至高境界,边又舍不得肉体的享受。他们追寻不同女人带来的刺激,可我越是爱他就越无法接受,所以我就找别的男人来报复他,让他尝尝这种痛。结果,他很痛苦很愤怒,看看吧,这个男人多自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是呀,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点裴然也承认,心情灰蒙蒙的,突然感觉很可笑。

“听我说了这么多,你难道点也不在意么”文婷努力的凝视裴然的眼睛,似乎想要挖掘点什么出来。

“如果在意,那将是无边无尽的怒海,怎么淹死的都不知道。他是个坏男人,爱自己的女人应该学着不去在意他。”

“你不是爱自己,你是个非常非常聪明的女人”文婷忽然笑了,那笑意依旧没有达到眼睛,显得格外寒冷。

可能是担心文婷在裴然面前说他坏话,安辰羽跟肖腾静聊了会就离开众人,独自去花园寻找裴然。

文婷居然没有丝挽留,反而很大气的挺直脊背,笑道,“耽误你们了,我去叫人给你们送些酒水。”说着,很识趣的走开。

“她跟你说什么了”安辰羽先是观察了裴然的脸色,没什么异样。

“就是随便聊聊。”

“是不是关于我”

“嗯。”

“你别信她的,呃,我的意思是,谁,谁没有过去啊”他抓起裴然的手往花园的深处走,隔着蔷薇花丛,他不悦道,“跟她聊两句意思下就好,你还真跟她坐下来这么久”

离的这么近,她清晰的嗅到安辰羽的鼻息带了熏然而香醇的酒气,“你喝酒了回去还要开车呢。”

“就喝了杯,不碍事。”月色总是让人格外动情,他也注意到离自己这么近的裴然脖子上好香,粉白粉白的,凑近了闻闻,是她特有的体香,还有两人最喜欢用的沐浴乳味道。

“别会被人看见的”裴然脸色红,急忙推开他。

被她推,身体反而更加兴奋,他气息有些不稳,难以自禁的掐着她柔软的小腰。

“不会被人看见的,你的手袋里有口红,嘴巴上的就让我吃掉吧”他掐紧了那不安分的柔美,不盈握,让人每次碰触都会失控,薄唇轻轻靠近,压下,猛的吸住她的小嘴。

“唔”她的小手本能的搭在他的胸膛上,却推不动,最后被两只大手握住,分开,牵引着它们攀住安辰羽的颈项。

“抱着我的脖子,否则你会很累。”他边诱哄边教授她经验。

他的唇炙热的像烈焰,不断炙烤着裴然惊惶的小嘴,她不停朝四周张望,很怕突然冒出三两个人。

“味道真好,再张开点。”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低哑的命令,并不时的反馈给她他此时的感受。

并不急着攻城掠地,他充满了挑逗意味的在她的小嘴里吹了口气,那口温热的气息瞬时回荡裴然的口腔,让她浑身战栗,酥麻的险些脚软,不禁眼泪汪汪瞪着安辰羽,祈求他不要玩的太过火。

“学着我的样子,吹口气,否则我就在这里要你”

裴然被他逼的无路可走,只觉得有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花,她颤抖的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吹,安辰羽闷哼声,恰似久旱的深渊得到了满足,可惜总也填不满这贪念。

男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哑,“做的很好,现在把舌头伸出来点”

月光被蔷薇筛落了地银光,带着醉人的微醺与羞涩,遮挡了两个偷吃禁果的身影。

别墅主楼的第四层,文婷像雕塑样望着茂密花园里缠绵的男女,神情出奇的镇定,如风过无痕,她的心凉凉的,却也恨恨的,突然希望裴然在这秒突然死掉

时间分秒的流逝,大半个城市都已经陷入了沉睡,这里依然歌舞升平,高嘲才刚刚点燃。

裴然不喜欢熬夜,嘴巴还有些肿,粉颊微红的打个哈欠,急忙去拿了杯冰镇的饮料解乏。肖腾静挽着位男士的胳膊正走向舞池,目光忽然落在她身上,大约愣了六秒左右,忽然尴尬的撇出抹微笑,裴然动不动望着她,看着她走向自己。

“我这次回来匆忙,有时间可以请你出来喝杯咖啡么”肖腾静比从前更年轻了,却有股堕落的味道。

“你的舞伴在等你。”裴然平和的提醒她,跟她实在没什么好聊的。

午夜十二点时安辰羽跟主任告辞,带着裴然回家。她早就困了,盖着安辰羽的外套蜷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两只大手拿着她酸痛的脚,将害的她酸痛的罪魁祸首五寸高跟卸掉。脚上没了累赘,明显的浑身也跟着轻松多了,纤细白嫩的玉足满足的往起靠了靠。

由于车子的质量实在太好,基本感觉不到飞驰电掣带来的不适,她睡的很安逸,外面的雨倒是越来越大了,偶尔道银色的光撕拉划开乌黑的天际,轰隆巨响,雷鸣阵阵,市迎来了罕见的场暴雨。安辰羽从容的换挡,企图开的慢些,身体猛然震。他又急忙踩刹车,夜雨中黑色的保时捷像道离弦之箭,横冲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在冲上高速公路之前,安辰羽猛打方向盘,个急速转弯,车子冲进了风景区,飞过草地,继续前行,撞进树林,巨大的刮擦声震醒了裴然,她带着睡意的美眸安宁的凝视着安辰羽,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快趴下,护住头。”

“”所有的景物都在倒退,石头,树林,不断刮擦,裴然目瞪口呆。

不能刹车了,安辰羽也不是不紧张,只是裴然更害怕,所以他不得不强装镇定。这跟以往的飞速飙车不同,前方是未知的路,或许平坦或许悬崖,可他无法选择,因为不转弯就会冲上高速公路,那将必死无疑。

“闭上眼,护住头”他怒吼了声。裴然几乎是同时弯下腰,惊恐的趴下。

在她趴下不到三十秒的时间,身体忽然沉,有个人紧紧的抱住了她,将她裹的严严实实,那瞬间,身体仿佛离开了地球,有什么东西挤压着内脏,那真的只是瞬间的短暂,大脑却仿佛停止了个世纪。

当裴然恢复知觉时,感觉有湿热的液体从头顶流下,她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安辰羽却比她反应更快,迅速的从抽屉里翻出柄结实的钢刀,对准车门,用力的翻撬,在这狭小的空间,他无法施展腿部的力量。裴然看见他莹白如玉的手背上片血迹

车门终于打开,他拖着裴然从车里爬出,不给分秒喘息的机会,用恐怖的力气拽着她狂奔,近乎是拖着的,那刻裴然感觉手腕快要断了。

在两人跨出了第百米的那秒,巨大的爆炸声与天空的雷鸣合二为,火光像二战的硝烟,在黑夜里绽放,带着死神的微笑,舔舐生命。

瓢泼似的雨随着雷鸣越来越小,渐渐淅淅沥沥,裴然动不动的伏在泥泞的水坑里,安辰羽比她先回过神,抹了把脸上的泥水,胃里阵恶心。低低的诅咒了声,他用力拽起裴然,“吓傻了吧,笨蛋。”

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裴然僵硬的爬起来,那眼神分明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连续摸了好几遍上衣口袋还有裤子口袋,该死的,手机在车上“有人想杀我。害怕么,现在赶紧逃,把我丢下,你或许会更安全。”

“你不要再开玩笑了”出口声音竟藏不住哽咽,她浑身湿透了,头发上还沾满了泥水,可是为什么安辰羽却产生了点错觉,她是不是在担心他,是这个意思么如果是,他真是太开心了。

嘴唇突然被压了下,她陷入个男子的怀抱,他脖颈的静脉配合着心跳,在她耳侧炙热的跳动。

“你的手流血了”

“皮肉伤,无所谓。”其实有所谓,他挺爱惜自己的手,谁都知道那是双美到令女人都羞愧的手。尽管这辆车的性能独无二的好,每个部件都是精挑细选的特殊材料,但也不能百分百排除四溅的碎玻璃片,他怕裴然被毁容,所以用手挡住了她的脸。

如果换做般的车子,两个人现在早就魂归黄泉了。

“你呢,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他斜飞入鬓的眉宇蹙起了抹忧忡。直到捏捏裴然的胳膊和腿,再掐了掐她腹部和背部,确定她没有不适才松了口气。

望着黑压压的夜空,寂静而寒冷的树林,两个人浑身又湿又冷,偏偏这淅淅沥沥的小雨还不肯停止,因为怕打雷,两人也不敢往大树旁边躲,只能傻傻的站在空旷的地界分辨出路。

“我们去事发地点顺着车轱辘印记走吧。”裴然小声的说,抓着男子胳膊的双手始终未松开。安辰羽忽然觉着自己小看裴然了,刚刚经历生死大考验的她居然还能立刻反应出逃生的路线,她果然是理智型的,所以才对他始终不动情,真是恶毒

他在腕表上按了个按钮,黑色的空间立刻多了道细微的光束,以前他顶讨厌这个多余的功能,现在却是有生以来第次感谢厂家的细致周到,回去得送他们面小锦旗。

光线太暗了,两个人紧紧相偎,弯着腰在地上摸索。裴然惨叫声,有尖利的石子扎着她白嫩的脚了,安辰羽骂了声笨蛋,竟透着说不出的亲昵,将自己的皮鞋脱,拉起她的玉足,替她穿上,她的脚好小,穿着他的鞋,看上去十分滑稽。

“我,我没事,你也穿只吧,光着脚疼。”

“少废话,我有袜子。”疼还能忍,可是踩着烂泥实在是太恶心了,这地上得有多少细菌安辰羽忍着想吐的冲动继续朝前走,大手死死攥住裴然的,但怕她不吭声的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两个人顺着车胎的印记路摸索,前方忽然出现三束光,是手电里发出的,裴然喜,抱着安辰羽的胳膊遥指,“你看,有人过来了”

“是么。”他蹙着眉打量。

三道光束很快集中到他与裴然的身上,刺的两人同时闭上眼,急忙抬手挡住。

“找到他们了。”个粗噶的男子兴高采烈的对两名同伴说。

安辰羽握住裴然的大手在缓缓的收紧,有种异样的感觉让裴然心头的喜悦逐渐冷却。

三个高大的男人就站在两人的对面,轮廓模糊,然而六双不怀好意的鼠目却格外清晰。

“你们想干什么”安辰羽亦不是善类的沉声发问。

三个人哈哈大笑了阵,其中个公鸭嗓子将手电在裴然的胸部和腿部乱晃,“操,这妞可真漂亮”

三个人目光立刻交替,有无声的语言开始传播,顿时心领神会的露出滛笑,“臭小子,识相的话滚远点。”

他们看到安辰羽的手在流血,三个人根本就不把受了伤且还没有他们胖的安辰羽放在眼里,尤其公鸭嗓子还是空手道冠军。三人便想在杀人灭口之前尝尝小美人的味道,这等货色在民间可不多见,他们只碰过艳俗的小姐,像裴然这种的还是第次。

安辰羽是男人,只需眼就知道这三个东西想干什么,也通过眼衡量了彼此的实力。

裴然脸色阵惨白,惊吓的抱着安辰羽胳膊,颤声尖叫,“别过来别过来,你们这是犯法,会判死刑的”

“小美人,你不懂法律吧,强也不过蹲几年,**不了十年,嘿嘿嘿”

不,不要我不要

裴然浑身发抖的抱着安辰羽的腰,趴在他怀里哭,无声的向他求救。

而安辰羽却显得相当平静,平静的让裴然绝望,只听他忽然冷笑几声,“他们要你,你就去呗,抱着我干什么”

“”裴然震惊的双眸瞬不瞬盯着安辰羽冷漠的面容。

哈哈哈

三个贼人笑成团,边骂安辰羽孬种边调戏裴然,“美人,到哥哥这边,哥哥疼你你男朋友不保护你,我们保护你,哈哈哈哈”

“滚啊,别连累我。”安辰羽不耐烦的推裴然,甚至弯下腰将她脚上的鞋子夺走,自己穿上。

那三个贼人也愣了下,没见过这么狠心的男人,果然豪门多薄幸,等他们把小美人吃干抹净再过来灭了这小子。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裴然绝望的眸子里滑落,这刻,除了心碎还是心碎,安辰羽居然不管她了,就这样把她推给别的男人

羞愤,痛苦,裴然哭着提起裙子,撒腿就跑,路跌跌撞撞,三个贼人惊,小美人的速度还真快,简直小看她了。其中两人色欲熏心,竟急不可耐的去追裴然,剩下那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下来对付安辰羽,十分气愤的怒吼,“记得给老子留口,否则把你们阉”

当然这个人还没有吼完,就觉得门牙失去了知觉,他甚至还没看清安辰羽是怎么出手的,脑袋已经被对方的拳头砸歪了,紧接着那只穿着小牛皮鞋的脚狠狠踩在了男人的致命位置,有血水飞溅,这连贯动作仅用了十几秒,贼人像只剥了皮的老鼠,捧着下半身抽搐了下,血水与泥水化为滩黑乎乎的东西。

安辰羽拾起地上的匕首与手电筒,疯狂般的朝裴然消失的方向追去。

密林深处传来裴然的尖叫,还有两束晃动的灯光,贼人将手电挂在树梢,人按住裴然的手,人按住她的腿。他们被眼前的尤物惊呆了,只能不停的吞咽,好美,比里任何个女优都来的美,比国际明星还要美,这是现实社会中他们接触最近的个美人,真有点舍不得下手杀她

裴然气喘吁吁,早就吓得没了血色,在这在劫难逃的时刻,她几乎不放过任何个逃生的机会,“大哥,大哥,你们冷静下。我只是提醒句,我有艾滋病。”

“嘿嘿,吓唬谁呢,像你们这种被有钱公子包养的小美人,身体娇嫩着呢”

裴然惨白惨白的脸突然发出阵冷笑,那莫名其妙的笑竟让两只禽兽稍微诧异了下,“你笑什么,是不是等不及啊”

“你们也不去查查包养我的那个畜生,他每天最起码要三个女人,不管是夜店里的小姐还是名门千金,统统来者不拒,我就是被他传染的”说着竟潸然泪下,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这个谎撒的险,对方眼里半信半疑的。所以吓得眼泪直掉,却让两个劫匪误以为她是悔恨伤心的

平头男子出道不深,似乎有些胆怯,“老大,我也听说花花公子生活糜烂腐朽,万这娘们真有”

“真有你妈”公鸭嗓子低吼,众人只听“砰”“咔”,骨头碎裂的声音,裴然与公鸭嗓子目瞪口呆的望着从平头男子身后窜出的安辰羽,他手里握着巨大的石头,石头下面是天灵盖碎裂的头颅。

“啊”

阴森的树林传来女人和男人的尖叫。裴然有幸目睹了真实版的脑浆迸裂。

公鸭嗓子也不是第天杀人,却从没见过出手这么狠的。他震惊的瞪着安辰羽,训练有素的右手却已开始掏枪,三个人里只有他有枪,孰料安辰羽更快,飞起脚,正中贼人下巴,险些踢断了他的下颌。

这脚足够个成年男子脑震荡的,以至于公鸭嗓子根本瞄不准目标,对着上方,空放枪,安辰羽旋身躲,重重跪在他小腹上,用几乎能拧断骨骼的力量钳制他持枪的右手。

这个公鸭嗓子的身手显然经过专业的训练,猛然抬脚,从后方正中安辰羽后脑勺,这脚够狠的,直踹的安辰羽手松,被他就势脚踹中小腹,急速倒退,最后撞倒了裴然,连匕首也掉了。

顾不得疼痛,安辰羽低咒句,再次扑上去,空手道高手对空手道高手,这是番血色的较量。拳头你来我往,公鸭嗓子的大脑还没从安辰羽的第拳中恢复,无法瞄准目标开枪,可枪在他手中,对于安辰羽和裴然来说都是再危险不过的事。

光线太暗了,裴然只能看见两个黑影扭成团,她忍着刺鼻的血腥味,拾起地上的匕首小心翼翼的靠近,“砰砰砰”三声没有目标的枪响,裴然本能的往地上趴,第四声再也响不出了,因为短枪已经被安辰羽夺走,可惜子弹也已用光。

求生欲使得两个男人都爆发出巨大的潜能,裴然睁大眼睛,努力分辨哪个是安辰羽哪个是贼人,在分清的那秒,她闭上眼

“呃”公鸭嗓子嘶哑的低吼像被骨头卡住了喉咙,裴然尖叫着松开手,仿佛受惊的小兽不停后退,张小脸沾满了雨水与泪水。

公鸭嗓子的后背直挺挺插着柄军用匕首。

安辰羽松了口气,推开身上半死不活的人,邪笑道,“别怕,你干的很好。”说着将那柄匕首拔出,对着还没有死的男子又补上两刀,扎在他的左眼,男人发出嘶吼的哀鸣,抽搐成团,可惜安辰羽不打算让他死,他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右眼先欠着,过些日子他会连本带利讨回。

尸体,血,她杀人了

裴然抖若筛糠的环住肩膀,当看到安辰羽剜下公鸭嗓子的眼珠时,胃部阵翻腾,再也克制不住的干呕,可惜什么也呕不出,她只有个反应,就是爬起来逃跑,竟赫然发现两条腿虚软的无力,继而被双硬邦邦的臂膀箍住,揉进怀里,仿佛要将她镶嵌在他的体内,安辰羽从未这么用力的抱着她,让她的骨头都感觉到疼了。

“好了,没事了,宝贝,别哭你做的真棒”

“呜呜呜我杀人了”在确定真的没事了之后,她终于放开嗓子嚎啕大哭,惊惶的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泪水伴着雨水像洪涝般,即将湮灭安辰羽。

他喘着粗气,宠溺的摸着那颗被雨水浇透的小脑袋,“别怕,他本来就该死,你不会有事的。”

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她的哭声越来越小,啜泣了小会儿,似乎又想起什么,猛然推开安辰羽的胸膛,啪的赏了他个耳光,“你混蛋呜呜”

原来她还记得他扔下她不管的仇呢。就算知道这是策略也还余怒未消,女人果然还是不理智的。

“好,我是混蛋,可是我这不是过来救你了么”他脸若无其事的捧着她的小脑袋,温柔的吻着她,路向下,直到含住那张冰凉的小嘴,又香又软,用温柔而炙热的吻抚慰她满心的惶恐与不安。

她无力的瘫在他的怀中,四肢还在发抖,想起刚才两个男人差点毁了她的那幕她就不停的发抖,哭着抱紧安辰羽这个充满了温度的身体,却依旧觉着寒冷。

缘起缘灭应有时 r 46

由于阳茗山路段的24小时监控,保安在第时间带着120赶到,大家很快发现烧焦了的车身残骸,在确定里面没有实体时断定车主还活着,在警犬的帮助下进行大规模搜寻,单看这辆车就不般,车主的身份肯定也不般,所以大家拿出了百分百的工作态度,生怕得罪了什么达官权归,失去赖以谋生的职业。

安辰羽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由于失血过多中度昏迷,几乎被吓傻了的裴然浑身是血的抱着他跪在泥坑里。

当制服了坏人,裴然还以为没事了,浑身无力的躺在他怀里,连他热情的吻也懒得拒绝,可是吻着吻着,他平时向温热的唇逐渐冰凉,力气也点点的变小,最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趴在她小小的肩膀上,裴然环住他的手渐渐下移,在他左边的腰际摸到片粘湿,还带着人的体温,不是雨水,是从人体里流出的,她哭了,将手举到眼前,黑乎乎的片。

“安辰羽,你醒醒,呜呜,不要吓我,不要把我个人扔在这里”

他迷迷糊糊说了声,“别怕”便个人晕倒了,裴然环望着四周,两具尸体还有个昏迷的男人,自己也好想晕过去

她忽然想起跟歹徒搏斗的那幕,当安辰羽夺走短枪的瞬间,歹徒的左手正抵在他左边的腰际,当时裴然还以为是拳头,现在想起来却是歹徒手中的军用小匕首。

警方已经开始排查当晚所有与会的嘉宾,重点是调查安辰羽那辆保时捷进入车库后的所有录像,经过专业的技术鉴定,保时捷是被人做了很严重而且不容易察觉的手脚,此人定是名经验丰富的老手,生活中肯定接触过打量机械。

警方要求出示每个方位的录像,却得到这样的消息:当晚市遭受近几年罕见的场雷暴雨,阳茗山上的十家别墅全部遭受雷击,导致线路接收方面出现问题,监控设备暂时失灵,所以到了警方手中的录像带无列外都是雪花点。暗自很显然进入了个死结,时无从下手。

幸好警方还有名罪犯掌握在手,就是正在抢救的公鸭嗓子。

安辰羽的后腰缝了三针,算他命大,匕首斜刺进肌肉中,不算太深,而且匕首宽度较窄,从外观来看道口整齐并不骇人,此外他的右手也缠了层纱布,幸好伤口很轻,都在真皮层附近,他担心留下伤疤,便请来专业的整形医师配合特殊治疗,确定不会变成麻子手后才放心的睡着。

裴然从没见过嗜手如命成这般的男人,平时只见他双手修剪干净整齐,不愿刷锅洗碗,却从不知他私底下原来是这么爱惜的。用娟子的解释就是:小心啊,他可能是个,根据我多年看的经验,百分之八十的对自己的外貌十分讲究在意,而且以美型男居多,这也是他们看上去比普通男人漂亮整洁的原因。

冷楚被娟子的言论弄的恶心,便把她拖走了,讥讽道,“在你眼里,凡是长得好爱干净的男人就没有不是的”

很显然他也被娟子茶毒过。娟子曾力邀他同欣赏了自己平时最爱的几部“动作片”,导致冷楚很长段时间看到男人就想吐。由此娟子总算确定自己的男友是正常的男人,绝对不会因为别的美少年而背叛她了。所以决定再多喜欢他点。

在群尽心尽责,温柔体贴,照顾有方的美丽小护士呵护下,安辰羽原本就超健康的身体恢复的很快,缝合部位开始结痂,养伤期间他只有两种睡姿,趴着或者右侧躺。

羞答答的小护士,伸着葱管般白嫩的小手在他伤口附近擦洗,检查,眼睛里明显放出点不该对待病人放出的光芒。安辰羽是典型的小型肌肉发达类,不夸张,却又使得每块看上去都很迷人,不可否认,他花心也是有资本的,而受伤的位置正是传说中的做爱肌,据说这两块肌肉分别位于男人的腰侧,是个性感到秒杀的部位。小护士热泪盈眶,众姐妹没有说错,她果然看到了传说中的肌肉,为什么她的男朋友这个地方只有两坨肥肉

离开之前,小护士还不忘温柔的叮嘱,“最近伤口会发痒,千万不要抓哦”

安辰羽还以迷人的微笑,小护士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部充血,急忙捂心遁逃。

裴然正坐在沙发角津津有味的看报纸,似乎没有注意小护士与安辰羽的眉来眼去。画展即将在紫藤廊举办,票价十元,还挺贵的。裴然不想要钱,只想在展厅要个小空位,不过根据何教授与何大同对她的深恶痛绝,这个愿望太渺茫了。报纸还配上了黑白的照片,何教授惺惺作态,副斯文模样的与画廊管理层握手。裴然看到这里心里不舒服,赌气的把这张破报纸扔到边。娟子正好发来个短信:我们班脑残的班长号召大家后天参观何叫兽的画展,如果里面没有你的作品,我决定对着每幅画都吐口口水。

呃,这个疯丫头还有她是不是打错字了,教授怎么变成叫兽

安辰羽不舒服的呻吟拉回了裴然的注意力,“你太狠心了,我为了你腰都受伤了,你倒好,不是看报纸就是发短信。”

“刚才有护士为你检查伤口,我不看报纸还能干什么”她又不是护士。

“可是护士现在走了。”

“嗯,我倒杯水给你喝。”毕竟虎口脱险安辰羽功不可没,她做人向来恩怨分明,在他养伤期间,自己定会尽力伺候的。

“什么态度你知道腰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嘛,这可是男人的腰”他重重的强调了“腰”字,裴然不以为然,想了三秒才明白他的意思,脸颊微微浮起层粉晕,觉着安辰羽这种人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马上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不严重,这段时间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

算了他是在指望不上裴然什么了,叹了口气,将脸埋进枕头里,回忆那些红颜知己,听说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哪个不是眼泪汪汪,光每天送来的百合玫瑰等等就将病房塞到爆炸,恨不得捧着他哭喊,心肝宝贝,不疼啊不疼

“你过来。”他不甘心的抬起头,危险的眯起眼睛。

“嗯”她放下水杯,认真的望着他。

“把头靠过来。”

“不行,医生说这段时间你不适合做各种运动。”裴然指着杯子道,“水温正好,快喝吧。我已经打电话在你最喜欢的餐厅给你顶了日三餐,现在我要去上课,晚上再过来看你。”

安辰羽望着无情的女人,她收拾好包袱连个吻都不给就跑了。

心里气不过,暗暗诅咒裴然这学期每门都挂红灯。手机响了,他郁愤的接听,那头传来陆艺的声音,“老板,成华龙已经被警方提审,这小子嘴很硬而且经验十分老道,几个条子轮流下来都没套出什么线索。他伤势重又不能用刑,你说该怎么办”

“嗯,他什么时候出院”

“个月后。”

“弄点钱,给他用最好的药,让他活蹦乱跳早日出院。”

“啊”陆艺以为自己听错了。

“记得再花点钱给上头的人,就说证据不足,过了48小时监禁期只好放人。媒体方面让冷楚摆平,不要惊动外界。”

“啊”陆艺傻眼了。

“然后在半路上把这小子给我弄来,我亲自伺候他。”安辰羽阴鸷的笑了笑。

“”

陆艺哑然了,如果他是成华龙,最好认罪伏法,怎么着也得先进局子躲个年半载再说。

老板般是比较歹毒的,如果他变好了只是为了方便更加歹毒而已。

裴然用遥控器钥匙打开车门,觉着阳光不错,这种日子她都选择敞篷驾驶,刚要发动就看到后车镜里冒出个人,是慕容寒越。他也是个衣冠禽兽的人物,平时看起来潇洒不羁的,没什么威胁感。

“能谈谈么”

“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爱不爱安”

“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谈的。”她礼貌的回绝。

“为什么不爱呢,可以说找不到比他更完美的男人了,他身上有你们女人所幻想的切。是不是因为方知墨”

“慕容先生,我不理解你们圈子里所为的情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从不轻易付出感情,也不是见个爱个,更不会看到优秀的男人便不能自己。在你们看来我不可理喻不识好歹,可我至少旦付出就不会背叛。”她没有说自己究竟爱谁,只是认真的告诉个人,她对爱情的态度,切已经不言而喻。慕容寒越眼角微挑,似乎很长时间难以消化这种理论。

真是个极品女人,被这种女人爱上应该是生中最幸福的事,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可惜这样的女人太少了,因为他们就像扑火的飞蛾,燃烧次,得不到珍惜就会化为灰烬

而幸福的男人没有尝试过失去,常常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扑火的飞蛾,非要等到她变成灰烬时方才知道后悔。

下午是何教授的课,他有意无意凑到裴然身边,言不发的盯着她挥动油彩的玉手。忽然道:“你其实挺有天分的,我很欣赏你。”

这话让裴然颇为讶异,难道直以来都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教授您过奖了。”

“如果有我的指导加上人脉关系,让你三年内出头点也不难。”他笑着说。

听他如是说,裴然便觉着自己并没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教授先给了颗蜜枣,又话中有话的提醒她他的能力,暗示她想在这个领域出头千万不要轻易得罪他。可是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裴然侧耳等待他的下文,可惜他背着手,故意卖弄玄机的走向下个同学。

裴然也没将此事特别放在心上,她早就有了燕为卿这个经纪人,两个人约好的,等她毕业就潜心往这个领域发展,燕为卿会安排切,赚了钱三七分账,明显的让裴然赚足了便宜,裴然过意不去,硬是要六四分账。谁知燕为卿把眼睛瞪,钱还分没赚就开始这么豪气了,赶快练习去吧,别做白日梦了。

在凯美倒闭不久,只开心了很短段时间的童老大也迎来了经济危机,大家没辙,娟子建议全体人员去庙里烧香,看看有没有救。这个想法遭到了很多当代大学生的鄙视。后来还是冷楚给了分生意,不算很大,不过酬劳还不错,就是最近大楼某层楼里的某个中型办公部门需要为场慈善基金筹备做宣传,这年头做善事不容易,既然做了就不能害羞,更不可以藏着掖着,怎么着也得让弄个巨幅广告喝响亮的广告语之类的。

童老大以五年的工作经验顺利取得了某部门小经理的认可,互相签字画押,就开着它的御用座驾二手面包车用了这么多年它依旧很卖力,很少出故障拉着团伙赶工。

基金筹备场所安排在大楼十二层会听,这间大厅经常被有钱的厂家包下举行拍卖会或者做慈善,不管取多少花哨的名字,终归目的只有个,动员圈地有钱人竞价拍些没有使用价值却扬言有收藏价值的物什,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从唐朝古董到奥运会欧洲某国冠军的双沾了不少脚汗的球鞋。据说这些不算什么,最离奇的个东西竟是男足就十分钟不射后队长脑袋被砸的第个易拉罐。对此,大家只能干笑下,继续工作,着实想不出那些匪夷所思东西的收藏价值。

不过听说这次拍卖的大有来头,是国内某知名收藏家珍藏多年的宝贝,具有特别高的文化底蕴,而且还是祖传的,如此拿出来拍卖,立刻备受业内好评,感动八方,届时哪个有钱人敢不出高点价钱恐怕要被人白眼了。要知道有多少希望小学的孩子在眼巴巴等着呢,虽然慈善年年做,可是娃们的学校总也凑不够,所以大家只能继续做,努力做,做到凑够了学校的那天。

童老大这个所谓的广告公司和人们所普遍认识的正规公司有点区别,这区别在于他的员工什么都做,茶水果品乃至印刷传单铺桌布,甚至还有拖地擦玻璃。大家越来越不待见童老大了,童老大终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哀求大家忍忍,齐心合力帮助公司度过难关,不能让凯美看笑话。

裴然从楼某部门抱出摞宣传单,目光忽然透过巨大的玻璃墙,仿佛被什么黏住了,再也拔不出。那瞬间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又很还怕自己看错,急忙揉了揉眼睛,连传单撒了地都未曾发觉。当她确定这是真的以后,便奋不顾身的冲向门口。

方知墨,他是方知墨。

站在辆宝蓝色迈巴赫旁边的男子,侧颜沉浸在夺目的阳光里,轮廓早已退去了当年的青涩,无论脸庞还是身材都蒙上了层成熟男人才有的轮廓。他的肤色已经接近于小麦色,从前那双如水般多情的眼眸已变成了望不见尽头的山

返回

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

雨革月--玩宠 倒序 正序

《雨革月--玩宠》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