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革月--玩宠》 第 25 部分阅读

为什么我靠近你,你就会不安,不是来例假就是不舒服或者头疼脑热,总之没有正常的时候”安辰羽的音色不愠不火。

娇小的身体在他的逼进中不停后退,眼底藏着满满的恐惧。这切皆因为方知墨的出现而愈演愈烈,安辰羽从未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嫉恨个人,嫉恨到心脏开始发疼,这次,他绝不手软。

野兽并没有进攻的意思,只是想看看生活了三年的妻子是如何排斥丈夫最平常不过的亲近的。

两个的身高悬殊明显,让几乎贴着裴然而立的安辰羽显得更加高大,他只需微微俯身,就笼罩了她的全身,无孔不入的威胁感渗透了裴然每根张开的毛孔,她的手轻轻发抖。

安辰羽脸玩味的盯着她,唇间的热浪不时撩起小东西的肌肤阵轻轻战栗,“我闻到玉米的味道,你煮的”

“嗯嗯,我煮了玉米。”她飞快的点头,双手还十分可笑的掩胸。

“快去捞出来吃啊,傻站着干什么”他“无辜”的提醒紧张的裴然,这句话似乎是暂时放过的暗示,裴然如获大释,却赫然发现前方根本无路可走,自己完全被安辰羽堵在死角。

“我出不去,你可以让下么”

闻言,安辰羽斜睨了她三秒,双手斜插在裤袋里,扬着下巴后退两步。

他的小东西被哥哥教坏了,学会背叛丈夫

凝视着安辰羽退让的那个狭小到不能再狭小的缺口,裴然面红耳赤,却不敢再多开口,强烈的第六感觉告诉她禽兽很烦躁,不要再啰嗦。

硬着头皮,几乎是趴在他身上钻了出来,裴然狼狈的夺门而逃,像只惊惶的小梅花鹿,连脚踝还带着方才的余惊,颤颤巍巍安辰羽眉峰缓缓蹙起。

孰料香喷喷的玉米刚捞出来只,熟悉的和弦铃声再次回响,裴然猛然想起自己将手机落在客厅了,直觉让她始终不安,总觉得最近有什么灾难要发生,她急忙追过去,抢在安辰羽前面夺手机,号码果然显示的是方知墨的。

她的动作够快,可惜胳膊不够长,被安辰羽把抢先。

“把手机给我,这个这个好像是教授的电话,关于我毕业作品的。”

“是么那不介意我听听你们教授的声音如何吧”安辰羽皮笑肉不笑,手指几乎快要按到接听键了,裴然背后渗出层冷汗。

“你这人怎么点礼貌都没有我从来都没有碰过你的手机,也从来未管过你的私事,你干嘛老盯着我不放”

“正是因为你这些从来,我突然发现你特别讨厌”

“既然讨厌干嘛还要跟我结婚”

“就是讨厌你才要跟胸结婚你忘了,我是畜生是魔鬼,怎么可能让自己讨厌的小东西离开视线”他捏着手机,用种奇怪的语气反驳。

“把手机还给我”裴然试图抢回,孰料安辰羽立刻将手机塞进裤子的口袋,单手捂住,避开她,讥讽道,“还在响呢你的教授真无耻,这么晚了还要马蚤扰别人的女人”

脸颊被安辰羽的冷嘲热讽弄的火烧片,裴然本身就不善于撒谎,她只能硬着头皮笨手笨脚的抢手机,依旧是两只手对抗安辰羽只手,拽了半天拽不动,怒气终于被激出来了,裴然狠劲扯,竟“嘶”的声将安辰羽的裤子扯开道口子,在安辰羽青白交错的脸色下,裴然伸进他口袋,掏了半天终于如愿以偿的掏出手机,立刻别再身后。

“你也太流氓了吧。”安辰羽暧昧不明的笑了笑,开始动手脱裤子,裴然大惊失色。

“”

“记住了,这种撕裤子以及伸进口袋乱摸的游戏只能跟我玩。”嘴角弯出抹邪笑,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安辰羽阴鸷的转过身走进浴室,在关上门那瞬,他似乎又想起什么,笑道,“希望你能得瑟到最后,我给你买了两块爱马仕的手帕,几天后你可能需要用来擦眼泪。”

缘起缘灭应有时 r 56

好男人是被好女人驯养出来的,坏男人是被坏女人逼出来的。b安辰羽

点了八二年的红酒,安辰羽细致的切着骨瓷盘中的牛排,这家餐厅口碑向很好,汁嫩鲜美。今天的他衣着随意,不似上班时的西装革履,简单的奶白色针织开襟,薄如蝉翼的轻滑质地透着低调的奢侈,下边搭配条蓝色牛仔以及运动鞋,走进餐厅那瞬,不知吸引了多少女孩的目光。其实他和时下的富二代没什么不同,就是在外貌上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加诸个人对健康的格外珍视,保养的很好而已。不似圈子里有些人,玩着玩着就把身体玩亏了。

安辰羽玩起来胆子比谁都大却也比谁都有原则,比如他不碰毒品也不与夜店宝贝滥交,除非是高价抛售的小处。定时健身也是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项目,以至于他总是瞧不起爱睡懒觉的裴然,有时候恶作剧把她从床上拖出来,逼她跑步,可她床气颇大,弄烦了也会反击,可能是发觉裴然真的不爱搭理他,安辰羽自讨没趣,只能生闷气,从此以后便再也不拖她起床了。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其实他等了好几天了,小东西坐在方知墨身边,脊梁骨比平时硬气很多,大概拿定了他无法把方知墨怎么样,只要方知墨没有危险,她的胆子就比什么都大,此刻颇有点狗仗人势的跟他对峙,当然这是只挺可爱的小狗,除了爪子锋利了点,偶尔欠揍了点。

“说完了”安辰羽从进餐开始就只充当听众,偶尔优雅的吃口牛排,既无裴然想象的暴怒也无方知墨预期的阴狠。

“我的律师已经致电金铮先生,如果安先生同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最好不过,否则我们只能法庭上见。”方知墨虽然在某些方面稍欠老成,不过比起同龄人甚至再大个十来岁的人已经是少见的内敛了,可惜在安辰羽眼中还是嫩了点,火候不够。

半分饱,安辰羽放下刀叉,浅抿口深红的液体,唇齿留香,才不紧不慢道,“方知墨。”

“”方知墨眉峰挑,无惧的迎上他的视线。

“以前呢,是我抢了你的女人,可至少男未婚女未嫁,现在,是你抢了我老婆。我想,以后我不欠你什么了吧”他叠着腿,姿态依旧优雅,目光偶尔掠过裴然,裴然紧紧盯着餐桌的花束。

“你不欠我,但是欠裴然。她受过的苦,你还不清,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放手。”

“受苦我怎么不知道啊我每天像伺候祖宗样伺候她,吃的好穿的好,至少体重比跟着你的时候还胖了两斤。”安辰羽眼底深处闪过讥讽。似乎感觉裴然直不吭声很没意思,他终于将矛头对准了裴然,“跟你哥解释清楚点,不要乱咬吕洞宾啊。”

男子的目光咄咄逼人,让裴然觉着冷,心口有道小小的裂痕在他的傲慢与自负下缓缓裂开,流血的同时也忆起了所有的不甘愿,她忽然笑了。在两个男人惊讶的目光中凄凄笑。

“我听说夜店小姐的待遇也是如此,老板给她吃的好穿的好,可惜要付出的东西太多”

安辰羽散漫的目光猛的凝滞,几乎是没有任何表情的锁定她的眼瞳。方知墨险些打翻了手中的杯子,他没想到小然会说出这么激烈的反驳,不用想心里也顿时明白小然的意思,以及这些年禽兽不如的安辰羽对小然做过什么。

呵呵,迅速的整理情绪,如同从未失态,安辰羽微微扬了下巴,只有垂在桌下的左手竟不由自主的捏紧,泛白,甚至战栗,他不无讽刺的笑道,“好了,废话说的比吃饭时间还长,让你哥买单吧,如今你也傍上大款了,我不趁机沾点便宜岂不太亏。”

裴然被他讥讽的脸色阵红阵白。

“你就那么有把握赢。”方知墨冷哼声。

“我这个人从来都有把握,除非你真真实实把我踩在脚底下,否则别期望看到我点点的妥协。”安辰羽笑着站起身,甩下餐巾,定定的看着裴然,“我给你最后次机会,等等到我身边,我就当做切没发生过。”

空气戛然而止的停止了流动,空荡的包间几乎能听清两个男人胸腔里火焰愤怒翻腾的声音,裴然攥紧了手心。

“”

得到的是沉默,她不愿意的时候就会沉默安辰羽冷冷笑,“记清楚了,今天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他猛然推开方知墨,把揪起裴然,用狠狠的力道向后扯,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法庭上见。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我等着你求我”

说罢,在方知墨勃然大怒之前,他神色如进来时的傲慢,扬长而去。

整理了下蓝牙耳机,那边就已经传来男人谄媚的声音,是高院主管民事审判的孙院长。

“安少,最近怎么不常出来喝酒,大家都很想你。”

“最近公司出了事,走不开。”

“嘿嘿,您的事我都知道。”

“那还用说,起诉书都填着我的名字。”这些人物安辰羽见多了,算不上圈子里的,因为不够,不过腿脚勤快,嗅觉灵敏,旦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冒出来适时的拍马逢迎,巴不得在你面前建功立业,不过安辰羽不讨厌这种人的存在,他站的这么高,就是喜欢这类人越来越多,多的不用他使眼色,就主动上来鞍前马后。

“您放心,这案子我看了眼就看出谁输谁赢,呵呵”话语点到为止,彼此心领神会。

安辰羽嘴角牵出抹邪笑,“有劳孙院长了,改天请你喝酒。”

“荣幸之极,哈哈”

两个人很官方的虚与委蛇通,适当的给了好处,安辰羽满意的挂断电话,心情却空前低落,胜券在握又如何,貌似也没什么开心的。无比期盼裴然痛哭流涕的忏悔那幕,可真到了那幕安辰羽居然猜不出自己会以何种情绪来面对。

如果心疼的话,安辰羽就真要给自己拳,也太贱了,他现在被戴绿帽子,凭什么还要考虑她的死活

在他眼里,小然直都是孩子,不过理智告诉他,她成年了,该是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的时候。

喜欢方知墨呵呵,那我倒要看看你们的爱情究竟有多伟大。我不让你如愿,你就是喜欢天皇老子也没用

安辰羽狠狠抽了根烟,思绪还穿插着餐厅那幕,在心里咒骂了无数次。

裴然与方知墨面对面而坐,半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知墨,我总觉着不安”

“他是虚张声势,故意吓唬你。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除非他向安老爷摇尾乞怜,否则东启很快就要成为迅灵光科的份组件。”

“你要吞并东启”裴然惊,她不是不相信方知墨的能力,只是三年的生活告诉她安辰羽不会这么容易任人捏圆捏扁,他向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是,我收买了他的开国老将,”方知墨的眼底有丝阴狠闪过,得意道,“现在东启的技术部也就是只纸老虎,徒有虚名。连原何新都跟他闹翻了,他现在众叛亲离,包括与他合称狼狈为的中天也开始不近不远。这次竞标,他必输无疑,除了他老子,没有哪家银行愿意掏钱。不过我深信他还没差劲到哭着回家求爸爸的地步,呵呵”

研发案是安辰羽投入上亿,前年开始操作,整个东启技术部分成十个小组,每人负责个单元。人人都知道在国内搞这个领域的科研,要么成功了,爆发,要么失败了颗粒无收,甚至有破产危机,这也是国内大部分企业乐于引进国外技术的原因。方案旦成功,其持有人在国内的地位用龙头老大来形容也不为过。只是除了不把钱当回事的安辰羽敢冒险,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不怕死的企业了。

而方知墨早就瞄准了这块肥肉,部署几个月,不惜砸下史无前例的重金挖走技术部骨干,让安辰羽吃了闷亏,更与他明争暗抢美国驰信的竞标案,没了,安辰羽必输无疑。

按道理说技术人员背叛公司就等于自毁职业生涯,人生档案将划上抹不去的黑笔,不过方知墨的条件很诱人,提前支付他几十年工资的请他提前下岗。不用工作,又能拿到所有钱,此人动了凡心,便真的背叛安辰羽了。

方知墨神色笃定,似乎十拿九稳,裴然不安的心才稍稍好过了点,顿了顿又说,“知墨,我和他离婚以后,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件事”

“我对你难道还不算百依百顺”他眼底有笑意。

粉颊红,方知墨总有本事挑逗的她心中失衡,裴然定了定神,“我们离开市好不好我讨厌这里,看到这里的草木都好想哭,总感觉每个角落地得了有遗落的梦魇,我不想看到他”

真的,她不想看到安辰羽,那种心情特别奇怪,怨恨,不甘,无奈太多了,杂揉在起,她几乎都快分不清哪样对哪样,只是感觉自由以后,急需要离开这片窒息的土地,忘记三年的梦魇,只要看到安辰羽,三年的每幅画面就要不听话的迸出,他的邪恶,他的无赖,他的刁毒还有他的霸道

大概是越想越来气,这不是般的愤怒,已经怒到个极点,以至于让安辰羽在吃饭的时候表现的那么镇定,其实是震惊,如果餐厅的刀叉质地再薄些,很有可能要被他当场绞变形。

回过神时,他赫然颤抖的自己正飞速的拨那个倒背如流的号码,不等那个小东西说“喂”就风度全无的大吼,“你有种裴然你给我听好了,你爱怎么浪怎么马蚤我不管了,但是别给我弄的人尽皆知,玩的时候懂措施吧,你要是敢给我弄出点不该有的东西,我就杀了你顺便提醒下我的情敌,方知墨先生,驰信执行官对合作伙伴的人品十分挑剔,他想死就尽管上我的女人,老子不战而胜”啪的,挂了电话,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对,不该这么说的,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形象毁了,简直和个潦倒的妒夫无异

种从未有过的失败与气馁油然而生,安辰羽焦躁不安,狠狠的捶了真皮座椅拳,额头重重砸在方向盘上,连黑白分明的眼睛都怒出了血丝。

想他高傲时,被女人从小哄到大,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争风吃醋,破口大骂,隔空乱吼要多掉价就有多掉价,该死的裴然

明明最终胜利的会是他,可是为何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等不及,等不及看那个该死的女人哭

忏悔的哭,抱着他撒娇的哭

该死的

她现在正在干什么

跟方知墨会去什么地方

安辰羽强迫自己不要在意,他的女人我的是,招招手,足够排成个选美大队,就让裴然去放荡吧,他会找更多的女人,越是在意刀子,就越是没完没了的吃醋,他就会陷得越深,爱情从来都是付出多的方更受伤

可是他该如何不去想,他的脑子里除了没完没了的播放裴然与方知墨浪荡,就没有其他的画面了

方知墨忽然笑了,缓缓搅动杯中的咖啡,方才裴然电话那头的爆吼个字不漏的入了他的耳朵,相信安辰羽也是故意吼给他听的,不过对方这次的表现有失水准,看来人在方寸大乱时候都会有失水准。作为男人,同样深爱小然的男人,方知墨很清楚现在安辰羽焦头烂额的状态,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不过都是活该,这是他的报应

还记得三年前么,他也曾遭受过这切,现在该是还给安辰羽的时候了

“我的小然真的很厉害,居然让恶魔动情了,这三年,你们真的点点感情也没有么”

裴然眼眸抬,瞬不瞬的盯着方知墨,“他不信任我,难道你也不信任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然此刻的眼眸清澈的仿佛要倒映出他内心的每个角落,阴暗的角落,这让方知墨有点无所适从。

似乎感觉很累,又被安辰羽吼了顿,裴然几不可闻的叹息,“他还真有脸骂我。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样没有贞操观的,我说过不会背叛婚姻,不会越出道德底线,可是没人相信。知墨,我现在告诉你这三年除了你,我没有让任何男人走进我的心,你信么”

“好了,别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们应该把切忘记,重新开始,我说过我不在乎的。”

可是我要的不是你的不在乎,我要你的信任。裴然忽然感觉有点累,可是再也无从挑剔什么了,毕竟爱的人就在眼前,不是么,难道还想回到过去,被安辰羽欺负,被安辰羽强占“他刚才说的也有道理,我不希望你的生意因为我跟他的婚姻纠葛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谣言。知墨,我们不管做什么都是光明正大的。我会回凯龙花园收拾东西,跟他分居,我想他不会为难我的,毕竟他已经接受官司。”

方知墨也知道安辰羽再傻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欺负裴然,否则岂不是必输无疑,可他想起裴然还要回去面对安辰羽,心里竟有些不安。不可否认,安辰羽那样的人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裴然与他生活了三年,朝夕相处如果他跪下服软,甜言蜜语之类的,小然不会不动摇不,不可以,哪怕小然内心产生丝丝的犹疑都不可以

“相信我,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在判决书出来以前,我们各司其职,耐心等待。”她轻轻握住方知墨冰冷的手,试图消除他眼底不小流露的迟疑。

“真的不搬回去跟我住我不会吃了你的,会很好的克制”

“我当然相信你的定力,不过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我不想亏欠安辰羽什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之前,我不会做出任何违背道德的东西,我跟他不是类人,我们的道德观也不同,就算在别人眼里显得很可笑,我依然会坚持自己的原则。”

“我突然发现自己更喜欢你了。”

“”

小然不是很有定力和原则么,为什么他还不能试着敞开心扉信任切,方知墨的右手不自觉的扶上胸口,聆听那颗千疮百孔心脏的跳动,这颗受伤的心经历过太多尔虞我诈,总是时时刻刻牌戒备状态,很难放松下来。它受了太多的伤,甚至险些离开过他

金钱,美色这两样东西是全人类的弱点,小然再美好也是女人,真的有定力完全不为所动那可是个极富经验的恶魔呀这世上有哪个女孩能拒绝臣服脚下的恶魔尽管从她无辜的眼眸里,方知墨发现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安辰羽动了感情,不过正是因为毫无意识,正是因为她丝毫不为所动,方知墨才越发克制不住烦躁,如果小然感觉了恶魔的感情又将如何呢人们大多对开始就乖顺的东西提不起精神,反而喜爱邪恶的俘虏,因为征服的过程太有趣了。

这些年,几乎忘了信任这个词,可是他已经很努力对小然信任,努力不在乎肉体发生过的,可是无法不在乎精神,他好怕安辰羽在裴然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至于在不久的将来,她后悔了,后悔错过了个罂粟般诱人的恶魔

直忙着跟小然修复感情,这段时间真的冷落了阿乔,方知墨回到家时,阿乔正睡在他的大床上,小小的身子缩成团,很惹人怜爱,和小然有点相似,也许他当初正是看中这点才和她在起的。

揉了揉眼睛,阿乔坐了起来,从睡眼惺忪到满眼歉意,“,我刚才太困了所以忍不住爬到你床上睡了会,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只是以后要注意些,你知道我不想让她误会的”方知墨的音色很和蔼,阿乔很喜欢声音温润的男子,就像这样的。

“闻到酒味了,你就不能少喝点,医生不是叮嘱让你这两年好好爱护的嘛原本就少了块,你就让它乖乖歇息歇息吧”方知墨的肝脏曾经割了片,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已经自动修复,可是动了大手术的人都会伤元气,两年内不格外保养是不行的。

“没事,我很开心,所以喝了点。”

阿乔有些迷蒙的凝视着男子英俊的侧颜,笑了笑,“从前都是听你讲她,感觉像听故事样,太不现实了,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坚定的感情,不过我偷偷见过她了,但我装作不认识,呵呵,她长的真漂亮,也让人好佩服,跟安辰羽那么久了居然会舍得放手”

如果从未遇见,如果她是安辰羽的妻子,阿乔确信自己和所有女人样,绝对舍不得放手。

“她是个好女孩。阿乔你后悔跟我在起么我什么都不能给你,除了做朋友。”

“我不恨你。”毕竟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三年前遇到他那刻,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

那是种近似于疯狂的见钟情,她深深的爱上他,不计较切的走入他的生活,尽管始终被拒之门外。她不嫌弃他无所有,不嫌弃他喝醉时泪眼朦胧的呼喊另个女人的名字,她只想陪着他。

那是个黑色而绝望的年,她捡到了翅膀受伤的天使,那么美,是她所见过的最美的男人,可是当天使的伤养好后,她赫然发现洁白的羽翼不知何时已经蜕变为纯黑,可是爱上了就爱上了,没有办法改变,明知道他手段阴毒,明知道他违背良心,可她就是头栽进去,抛弃所有,全心全意陪着他,步步的走来。

他对金钱的追求近似于变态,可同时也固执的类似于变态,他不接受她分毫的施舍,哪怕害的别人家破人亡也不要她的分钱。

直到那次,她看着他从医院走出,胳膊还留着青色的痕迹,赫然明白了,他又去偷偷卖血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能卖的她哭了。

他笑着说:不卖身。

三个月后,他卖血的那家医院被警察封锁,据称有位精神异常的艾滋病人多次在此卖血,警署以院长失职以为同实行逮捕,判以重刑,同时呼吁在这家医院卖过血的人员忙赶往正规医院化验,以防感染。

那天,他坐在陈旧的公寓里哭了,却没有眼泪,他赶她走,说他快死了,不要靠近他。

明明昨日还有说不完的话,为何今日却变成了生离死别,阿乔感觉心脏如同被钢筋撕裂般的痛,那刻她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的冲过去,抱着他,咬破了他的脖子,狠狠喝了几口血。她擦着嘴角的血迹说,“这下你不用赶我走了吧”

他彻底震惊,嘴巴里除了呢喃疯子再也说不出别的。最后两个人厮打到起,他把她从窗户扔了出去,不过第二天还是去医院做了检查,以后每个月都去做,兴许是上天垂怜,他居然平安无事,而那家医院据警方报道,消毒设施合格。

她笑着说再大的风雨可以陪他走,她要做他最踏实的伙伴,如果有天他发现不爱裴然了,那么请定要爱她。

阿乔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伟大的人,确切的说她也不善良,可是人生中这场意外的爱恋让她完全失去了自我,很多时候她怀疑真的是个恶魔,对她下了情蛊。

这些年很少跟家里联系,全心全意陪着,也知道他很多时候宁愿出去找别的女人发泄也不碰她,因为他尊重她,爱护她,可惜就是不爱她。她可以在他面前表现的像小鹿样无辜,甚至模仿着裴然,尽管她对于裴然的认知只是从几张照片和的叙述里,不过说她模仿的还真的有点点像,尤其是那头长发。

她尽力做到完美,乖巧,大度,无所谓,在的面前永远是完美无缺的,然后在他转身的刹那,她杀了与他来往最密切的个女人。她不确定发没发现这件事,只知道从那以后他不跟任何女人来往密切了,最多在起三次,绝对不会超过“三”这个数字。

方知墨掏出根烟,坐在阿乔的对面,“阿乔,我跟小然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不用这么说,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这条路我从未后悔过。不过我希望她好好珍惜你,如果再让你受伤,我想我会杀了你的天使”她笑着说,明显感到的眼眸凝,有阴暗流过,是的,就是这样的,哪怕是阿乔也不行,谁也不可以对他的天使有非分之想。

“后天安家和文伯有声无聊的聚餐,你可要小心了,那个安夫人不是省油的灯。”

“”方知墨面无表情的点火,幽深的眼眸里有火光跳跃。

“不要太伤脑筋,我们定会赢的,如果真的有意外,我就去求文伯”

“这么多年了你还喊文伯”

“喊习惯了”阿乔有点尴尬,耸了耸肩,强笑了笑,“私生子都见不得光,,这个世上最可怜的就是私生子”阿乔从未在私生子这个问题上如此深沉过,眼睛里几乎要溢出丝悲哀。

方知墨沉默了瞬,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阿乔虽然不喜欢他抽烟,可从来也没像今天这样管的这么严,居然窜上前将他手里的烟夺走,熄灭。“对不起,我今天不舒服,闻到烟味就烦躁。”

“哦,那我出去抽。”方知墨头也不回的离开,直到关门的声音响了好久,阿乔才无力的缓缓蹲下,抱紧了身体。

我真的好爱你,愿意做任何让你开心的事情,除了在裴然这件事上不想让步。不过我定会帮你,让她离开安辰羽,但是决不允许她嫁给你,因为我偷偷怀了你的孩子了

虽然裴然还未正式认识过阿乔,可阿乔对她已经熟悉的不得了。

阿乔承认这个女人很善良很懂事,那么是不是该懂事到底呢等事情告段落,她会找个机会跟她摊牌,她怀了的孩子,希望她不要做第三者,离开吧,拿着巨额支票要多远走多远。阿乔不认为自己亏欠裴然什么,毕竟帮她离开安辰羽也有自己的份功劳。

再坚持几个月,等孩子大了,不好拿的时候再让知道,虽然那个时候他可能会震怒,会讨厌她,不过时间可以磨合切,况且还有个属于两人的骨肉结晶夹在中间,他定会原谅她的。

精疲力竭的回到凯龙花园,房间片阴暗,连半丝灯光都没有,裴然讨厌黑暗,便顺着记忆摸到开关,顿时满室灯火通明。

安辰羽正穿着睡衣仰面倚在沙发上,明知道她回来了还是动也不动的,所以裴然预感他有话要说,便提前开腔,“我想这段时间我们都需要冷静下,我在外面租了房子,今晚过来收拾下行李。”

“我家人明天就过来,后天还有场聚餐,如果你想触怒安家就尽管搬,到时正好省得我来对付你了你可不要哭着过来埋怨我。”他的声音冷的像冰。

“安家不会那么稀罕我的,只要你说你厌倦我”

“我为什么要厌倦你,我就不我会告诉所有人,你给我戴绿帽子,只要你敢搬”他猛然站起身,将财经杂志股脑全部掀翻在地,箭步朝她走来。

裴然惊,连忙后退数步。

“这么晚才回来不会租房子这么简单吧,去哪里鬼混了,嗯”他抓着她肩膀不依不饶。

“我想你不会动手的。如果你今天敢打我,这场官司你就输定了”

“我他妈不就打了你两次耳光,被你记恨辈子你打过我多少回了你怎么不说我的脖子,肩膀到现在还有你留下的疤”

“那是我想打嘛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动手的”

“我逼的,我怎么逼的”他危险的眯了眯眼,倾着身子逼她,直到把她逼的无路可逃,镶嵌在角落里。

冷冷盯着裴然的眼睛,红红的眼圈,像只无辜的小鹿,邪媚的望着他,蛊惑他,也用同样的楚楚可人的方法对待别的男人

“”关于他怎么逼的,裴然难以启齿,紧紧咬着下唇别过头,他明知道却还要她亲口说出来。

忽然感觉胸口凉他正粗鲁的撕扯她的衬衫,裴然又羞又恼,“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这是犯罪我会告你的”

“少自作多情,我恶心还来不及,你以为我现在有兴趣碰你,我就是要检查下,看看方知墨怎么弄你的”他弯腰,双眼都红了,像只狂躁的野兽把她扛进卧室,反锁大门,里面传来裴然的尖叫。

“安辰羽”她带着哭腔,“不要让我更恨你”

“恨吧,你八百年前就开始恨我了我不信报应的,我不信我要他死,就算你这辈子都恨我,我也要杀了他”他的头发都乱了,很没形象,死死压着她。

裴然无力还击,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光晃动出来,声音里没有丝波澜,“安辰羽,你这么做,让我更加确定离开你是对的”

他不吭声,力道却非常轻,但足以制服她。

将多余的障碍全部除去,他像受伤的野兽,十分不安的检查她每寸肌肤,反复确定,再确定,直到确定他的小东西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才像虚脱了般,浑身无力的压下,紧紧的抱着她,埋首在她颈窝里,大口的喘息。手臂点点收拢,力气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心里

“别离开我,你知道我有多坏的,我不想做的太绝,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挣了半天挣不开,裴然咬着牙,眼睛努力瞠大,红了圈又圈,终于有眼泪落下,“如果你今天碰了我,你会后悔的”

“我不碰你,你就不离开了”

“出去”她咬着牙,声音不断颤抖。

他仿佛没听见样,闷声闷气道,里面也检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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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安辰羽拉着她的手警告她,见到各位长辈的时候最好配合下,不要表现出任何与他不像夫妻的举动,更不要透漏离婚的半分消息,否则他不保证安夫人会做出什么伤害方知墨的事。

这些道理她怎么会不懂,裴然默默的点了点头。晚辈的事情就让晚辈们自己来解决吧,知墨肯定也会这么做的,他今天陪同文伯出席,身边应该会跟着阿乔吧

身体很酸很痛,气喘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快废了,安辰羽简直不是人想起昨夜的场景,裴然就气的眼泪直打转,眼睛还有些肿,显然哭了很多,他就像个初经人事的少年,没有节制的索求,似乎要把她永远困在这方大床上才满足

直到现在,裴然才百分百确定安辰羽在床上从没有句真话,他说觉着她恶心的,他说不想碰她的,可是后来还是

可能意识到昨晚的自己玩的过火,安辰羽大早就爬起来溜走了,避免两人同时醒来面面相觑的尴尬。

因为是场表达私交甚好的家宴,衣着方面不用太隆重,安辰羽为她挑了件黑色半袖的短款小西装,下面搭配蕾丝短裙,考虑到她很保守,便用黑色的袜子遮掩那两条容易让人犯罪的玉腿。这身衣服原本是上周场世界名牌发布的主打,当踩着夸张的高跟走出时,安辰羽眼看中,当时就定下,打包送给了她。

不得不承认安辰羽很会打扮女人,裴然猜测这是他多年流连花丛积累的经验,孰料安辰羽嗅觉异常灵敏,突然不满道:“你在腹诽我我只是眼光比正常人好,欣赏品味比正常人强而已,不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

其实她也没怎么腹诽他,他完全没必要解释什么。手里的指甲剪不翼而飞,裴然不解的望着安辰羽,“还给我,我的脚趾甲太长,不好穿丝袜。”

“要不,我帮你剪。”他试探着说,眼底掩藏不住渴望,像是考虑了很久,虽然有点没面子,但是他真的很想把玩那只诱人的玉足,小小的,却骨肉均匀,不像他见过的那些女人,因为太瘦了而呈现人骨标本形态

不等裴然拒绝,安辰羽已经握住了她的脚,裴然怕痒,怎么挣也挣不开,情急之下用脚蹬他,他却趁机将那只脚按在胸口不放,眼睛里有光芒闪烁,裴然对着光芒再熟悉不过,是种专属于不良信息的光芒,此刻身体还正酸疼着,她眼底溢出了恐惧,伤心的等着安辰羽。

男子的目光垂下良久,睫毛很浓密,等着她的脚看了会,忽然有触电般放下,脸无所谓道,“切,谁稀罕呀,快点快点,时间快来不及了。”说着,便脸若无其事的离开。

景盛岛的管家老早就开着加长型的大奔在机场等候,安家人非常低调的通过通道,又非常低调的上了车,没有引起媒体的注意。

在车上,裴然算是正式见了安辰羽的姐姐安嘉颖,已经三十岁的女子,看上去最多二十五岁,皮肤嫩的几乎要掐出水,姐弟俩长的很像,尤其是那双飞扬跋扈的眉眼,只不过因为是女子的关系,安嘉颖显得要柔和些。

和长辈打完招呼,裴然礼貌却也不卑不亢的对安嘉颖道:“您好。”

安嘉颖笑了笑,不过有点笑不由心,让身边的助理将只包装华丽的白色礼盒递给裴然,“第次见面,点小礼不成敬意。”

“谢谢。”对方的语气还算中听,裴然便也微笑着收下,表面上的礼数还是要周全的,她直是个很有礼貌的人。

送完礼物,安嘉颖随便客套了几句,暗忖裴然待人接物比想象的有教养,原本她直以为穷人没什么教养的。不过注意力很快就被安辰羽吸引,随即大咧咧的与裴然把安辰羽夹在中间,直玉手开始不规矩的的在安辰羽身上乱摸,“亲爱的,你的身材好棒,给我摸下,,这么漂亮的肌肉是怎么练出的,告诉大姐我,赶明让你姐夫也练练。”

“痒死了,走开。”安辰羽面无表情的推开八爪鱼样的女人。

“给我摸下嘛,你是我弟弟,哪个地方我没摸过。”

安辰羽十分尴尬,不停用手挡着,总觉着在裴然面前被这个疯姐姐乱摸很没面子。

前排座位上的安夫人不悦的咳嗽声,嗔怪道:“阿颖,不要马蚤扰你弟弟,没看见裴小姐坐在旁边,真是点规矩都没有。”

“怕什么,都是家人。”安嘉颖受到批评,不悦的嘟嘴。

“家人”这个词没想到是从最陌生的安嘉颖口中说出的,安夫人立刻板着脸色不出声,假装没听见。

倒是直假寐的安老爷开口了,“小然,最近身体如何”

安老爷算是安家唯个让裴然不那么排斥的人物了,所以对他的尊敬也出自心底,便毕恭毕敬的回答,“最近身体好很多。”

“羽辰年纪也不小了,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孩子都会走路,希望你们抓紧时间。”

“嗯。”裴然用了很大的力气生涩的敷衍声。

这句话似乎引起了安夫人内心的不满,不过她的声音依旧软绵绵的,“温和”的对裴然道,“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安家都不会亏待你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拖拖拉拉,传出去影响不好,有心人还以为我们家羽辰身体不行呢。”

裴然垂眸静静听训。安夫人顿了顿,矛头有指向安雨辰,“羽辰,你脖子上怎么有道疤”

安雨辰立刻伸手摸了摸,若无其事道,“谁知道呢。”

安夫人淡笑不语,略有深意的目光从镜子里瞥过裴然,裴然忽然感觉寒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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