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能成魔能成疯》 第8部分阅读

路过伦敦,下午的飞机离开,毕竟相识一场,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温从安再拒绝显得不合适,于是只好答应。吃饭的餐厅时杨桓选的,不过温从安没什么胃口,而且她好像进入了害喜的阶段,看到油腻食物就有些反胃。

为了不让杨桓看出异样,温从安努力克制,并且谎称为了跳舞保持身材,所以要节食少油腻。杨桓却说这是惨无人道的。

杨桓说道做到,只是单纯吃了一顿饭,没有提起只言片语有关封歆和莫时容的事情。午餐之后,杨桓将温从安送回公寓后便赶往机场。温从安从杨桓的神色中,察觉出了他努力掩饰的疲惫。他也许是真的爱封歆吧,所以为了她,身心俱疲。

杨桓登机前,和莫时容通了电话。

莫时容不顾已经夜深,喊了已经入睡的李阿姨,吩咐她天亮之后立刻起身赶往伦敦。这让李阿姨诧异不已,莫时容只好把温从安怀孕的消息告诉她。

杨桓说,在医院附近看到温从安。莫时容马上察觉不对劲,他立刻通过各方面的关系,最终确定温从安已经怀孕五周。

温从安有了他的孩子,可是她只字不提,甚至打算偷偷拿掉孩子。这绝对不可以。

莫时容站在落地窗前,拿出一支烟,双手不自觉的颤抖着,连着划火柴几次都没能燃起来。莫时容噙着烟卷,来来回回的走着,茶几的烟灰缸里很快便堆满烟头,客厅里更是乌烟瘴气的。

封歆一走进客厅便忍不住呛咳起来,捂着口鼻径直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燥热的夜风吹进来。封歆偏头问:“要咖啡吗?”

莫时容没有回答,在沙发一角坐下。封歆走进厨房,煮上咖啡,很快,四处便溢满了咖啡的浓香。

封歆将其中一杯放在茶几上,天亮之后,那杯咖啡原封不动的放着,热气和香味皆散尽,莫时容依然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夹着未燃尽的烟,熬了一整夜的双眼充了血般通红。

温从安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拿掉孩子是最好的选择。她承认,对着个不曾谋面的孩子,她已经有了不舍的感情,可是,她别无选择。

就在这时,家里来了不速之客,让所有一切都变了轨道。后来的温从安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她没有留下这个孩子,那么她的生活,会不会平顺、安宁一些?

温从安看着门外多日不见、风尘仆仆的李阿姨,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阿姨却一把攫住温从安的双手,双眼很快便溢满的泪水,心疼的看着消瘦的温从安,久久说不出话。

温从安想,也许是莫时容知道她怀孕了。那么,一定是杨桓发现的。

李阿姨带了两个大皮箱,她的衣物只占一小部分,其他全是待产必需品。温从安看着满满当当的皮箱,心里的情绪更加复杂。

“先生知道你有了孩子,担心你一个人吃苦头,所以特地让我来照顾你。”李阿姨解释说。

也就是说,莫时容打算留下他们的孩子,可是,依旧没有打算给她名分,金屋里藏着她,让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背负上私生子的名头。

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怎么样对她都好,但是一个孩子,那样的纯净透明,何其无辜?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呢?

李阿姨仿佛能洞悉温从安的想法,在她旁边坐下,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时容,有他的难处,也许你现在恨他、不理解他,但是不要殃及孩子,相信我,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一定会有转机的。”

“转机。”温从安轻念,不由笑出来。眼睛里,却是一片雾霾般的不知所措,这样的话,她知道该不该相信。

温从安在国外过着难熬的日子,陈妍在国内的生活也非常艰辛。虽然动了手术切掉了脑中的肿瘤,一向体质弱的她经过这场大病,元气大伤,身子骨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温尚良忙着应酬,忙着和小情人幽会,对陈妍的关心越来越少,这让原本心态平和的陈妍,哀怨慢慢堆砌。

温尚良的前任程同军,因为收受贿赂、拉帮结派、审批豆腐渣工程、视人命为粪土,最终面临着牢狱之灾。温尚良也不遑多让的继承了程同军的所作所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他的心中,莫时容就是他强大的靠山,有莫时容在,他可以为所欲为。

短短半年而已,莫时容已经收到来自几方面对温尚良的不满,都被他压了回去。但是他也觉得,不能一直纵容温尚良,尤其是在如今换届的紧要关头,一举一动都得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差错。

为此,莫时容专程找了温尚良谈话。另外,莫时容也知道温尚良在外养情人的消息,官员做这种事实在是稀疏平常,只不过他心疼温从安,如果温从安知道了,一定会失望绝望之极,就像温尚良曾为了前途卖掉她一样,对温从安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如果可以,他一定不会让她知道这些肮脏的事情。

谈话的效果是有的,温尚良收敛了许多,和林艾也不再走的像曾经那样亲密,甚至连续两周没有找过林艾,她来的电话也拒接。这倒让林艾坐不住了,甚至不惜到温尚良家门口堵人。

那天,温尚良很晚回来,吩咐了司机第二天来接他的时间,就转身走向所住的大厦。但是却被忽然出现的人,堵住了去路。

温尚良看清是林艾,忙慌张的四处张望,确定四下无人,赶紧将她拉进暗影中,低声斥道:“你怎么回事?这样跑出来不怕被人看到吗?”

林艾仰着下巴,冲他说:“我不怕,怕的是你吧!躲我躲了这么久,是不是玩完就想把我甩了?”

温尚良承认自己贪恋林艾的身子,这个女人在床上的工夫了得,让他不可自拔的沉迷,身材丰满总是穿着性感。就像今天,明明是来兴师问罪,却穿着火红的裹臀裙,风韵的酥胸半露,看的温尚良双眼起火。

但是,温尚良告诉自己,必须冷静。

温尚良压低声音道:“成年人,理智一点,好合好散。”

“好合好散?”林艾挑声问,双眸凝望着温尚良,很快便溢满了水雾,哑声质问:“你告诉我怎么好合好散?你敢说,这么多天你不想我?”

林艾几乎贴到温尚良身上,丰满的胸部蹭着他的身子。温尚良挪开眼睛,喉结上下滚动着:“这是公众场合,注意你的行为。”

林艾咬唇,手却准准的握住了他的下、体,将自己贴过去,吐气如兰:“公共场合又怎么?你不想要吗?”

温尚良被这突来的一握惊倒,可是也被刺激的开始发硬,手紧扣着林艾不安分的手腕,哑声喝止:“你别过分。”

林艾凝视着温尚良,眼神渴求、声音软糯:“我只问一句,想不想?”

温尚良的理智,在逐渐的塌陷……

林艾的车就停在附近,两人一上车便忘乎所以的缠在一起,饥渴的撕扯的彼此的衣服,林艾那紧裹出身材的裙子很快便褪的一干二净。她缠绕在温尚良身上极力的讨好他,非常主动非常热情。

林艾□的跪在温尚良脚边,红唇含着他的□,胸部蹭着他的膝盖,做的卖力,叫的更卖力。这样的车震对温尚良来说是第一次,刺激让他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嫌她的频率太温吞于是抓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快速吞吐着自己。

||乳|白的液体喷射在林艾的嘴里、脸上,还有车座上。林艾擦掉脸上的异物,起身分开腿坐在他身上,扭动着腰肢,用湿热的□蹭着已经软的温尚良。娇声喘着:“想要,人家也要吃嘛。”

毕竟上了年纪,放在之前一次之后想要再来,需要时间养精蓄锐,但是今天也许是车震的刺激,林艾三两下又勾起了温尚良的欲、望,让他咬牙切齿的吐脏话,一把把林艾摁在车座上:“风马蚤娘们,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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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秘书把温从安带到她第一次见到莫时容的地方,那栋位于京郊的别墅。除了那次之后,温从安没有再来过这里。这里是莫时容的家,而现在他让她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的家。

秦秘书将温从安的行李放在客厅中央,便说道:“我先走了,有事可以打我的电话,李阿姨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那个,”温从安咬了咬唇,“莫时容会回来吗?”

秦秘书说:“会,莫先生工作结束后就会回来。”

那封歆呢?温从安想着,却没有问出口,向秦秘书道了声谢。

温从安站在精致奢华的客厅,眼睛四处看着,心中忐忑局促。这里很大,客厅是两层打通的,旋转楼梯,温从安粗略看了看,有四间卧室,而她不知道应该把行李放进哪间房。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家门被打开,温从安警惕着望过去,跟着听到李阿姨的声音。

李阿姨直直朝温从安走过去说:“我以为你要自己回伦敦,本来已经和先生说过去陪你,结果他却说你不会离开。这样也好,在外面飘着始终不安稳。”

李阿姨看到放在温从安旁边的行李箱,马上心领神会:“我带你到房间。”

李阿姨拎着行李箱走上楼,温从安犹豫了片刻,才慢慢跟上。

那是莫时容的房间。温从安站在门口,进退不得。

李阿姨说:“一大早在机场来回跑,一定累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做好午饭来喊你。”说完,李阿姨便走出卧室。

温从安却忽然叫住她,轻轻笑着问:“为什么,他不让我回伦敦?”

“先生的打算,因为什么我也答不上来,不如等他回来之后,你亲自问他吧。”

“他会回来吗?”温从安再度问了这个问题。

李阿姨着重点头:“会的。”

“还有……”温从安咬唇,欲言又止。

李阿姨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笑了笑说:“如果你想问封歆,她不住这里。他们虽然结婚很多年,但是相处的时间非常少,各自有生活,”李阿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尤其是现在,我想大概封歆已经想开了吧。”

温从安有些费解,为什么李阿姨、童医生,甚至钟静言,都不排斥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甚至一而再的帮助她。难道在他们眼中,莫时容的婚姻只是儿戏,随他怎么做,他们就怎么附和?

温从安和衣在床上躺下,一觉竟睡到下午。她才刚走下楼梯,李阿姨便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笑着同温从安说:“刚刚看你睡得沉,就没有喊你,一定饿了吧?”

温从安笑着没有说话。李阿姨继续说:“到餐厅做一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温从安知道接下来自己的生活,大概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重复。睡了一觉之后,许多温从安原本疑惑的地方,都随之解开。

莫时容安排她上飞机,让莫家人以为她已经飞往伦敦的假象。而实际上她还留在京城,为了不引人耳目,她必定要过着足不出户的日子。但是这又能隐瞒多久,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她需要做各种检查,离不开医生,她的行踪早晚会暴漏出来。她不相信莫时容料想不到这一点。

傍晚时分,温从安接到莫时容的电话,他说有应酬,晚点回家。这通电话让温从安有一种错觉:居家过日子的一对夫妻,男主外女主外,丈夫虽然工作忙碌,但是总会主动打电话给妻子汇报行程。

因为白天睡多了,一直到很晚温从安都没有丝毫睡意。她走进莫时容的书房,正面墙壁是满满的书籍,温从安随意从其中抽出一本,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看着。

她的随意之选,竟然是一本晦涩难懂的哲学,温从安硬着头皮看下去。

莫时容很晚才回来,他在书房找到温从安,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手臂撑在门框上,西服已经脱下,蓝色细条纹衬衫,衣领是纯白色,领口微敞着,目不转睛看着捧着一本大书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小人儿。

仿佛终于意识到有束目光落在她身上,温从安后知后觉的回头,看到了门边的莫时容,她好不容易翻看了十页的内容,刹那间全部忘记了。

温从安躲开他的注视,合上书站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莫时容回答。

想到莫时容可能要用书房处理工作,于是她走到门口,轻声说:“你忙吧,我回去休息了。”

莫时容却依旧堵着门口,目光毫不避讳的凝视着温从安。

温从安低着头,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你……”

莫时容抚上温从安的长发,打断了她要说的话,并且说:“我想以后每天工作完回到家,都可以看到你。”

温从安觉得心头一颤,最近的莫时容,温柔极了,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柔情,只是如今的她更能察觉其中的温柔。

莫时容拉起温从安的手,牵着她离开书房。

温从安洗了澡,莫时容像曾经她做的那样,为她吹头发。手指穿过她黑亮的长发,发尾从手心穿过的感觉,让他感觉爱不释手。从这天起,只要有时间,莫时容都会亲自给温从安吹头发。

莫时容总是抱着温从安睡觉,待她睡着后,他才轻轻悄悄的起身,蹑手蹑脚的离开卧室,到书房处理工作。忙完后,再将熟睡的温从安抱进怀里。她软软的,香香的,抱着她的感觉让他越来越贪恋。抱着她会让他觉得安心,所有烦乱劳累都会烟消云散,

担心她在家太无聊,莫时容询问她有没有想学的,或者想做的事,他会请人过来。然而温从安却拒绝了,她不想外人进门,不想给自己增加暴露行踪的风险。

温从安没有问过为何他要把她留下来,没有因为不能出门而发牢马蚤,没有再想过自己的身份有多么不齿、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多么残忍。然而这样的温从安,却得到了莫时容加倍的呵护和宠爱。

温从安努力适应着足不出户的日子,为自己找点乐子打发时间。

偶尔有闲暇的时光,莫时容会陪着她在家,只要有机会,他就会亲自下厨煮东西给她吃。温从安在伦敦见识过下厨的莫时容,可却有些吓到李阿姨。

其实莫时容做出来的食物味道还不错,这让温从安一直以为莫时容有厨艺在身,但是后来李阿姨告诉她,她跟在莫时容身边照顾他三十年,从来不知道莫时容会做菜,所以她才会那么惊讶。

莫时容安排童医生定时上门为温从安做检查,有些需要依靠仪器的检查,莫时容则尽量陪她一起过去。

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温从安担心运动量不够,于是开始做孕妇瑜伽。

每天,温从安总要在书房耗去大半时间。书房有桌案,是莫时容用来练字的,温从安开始学着练习书法,从最简单的笔画开始。终于,她可以完整的写下莫时容的名字,她拿着宣纸向莫时容献宝。莫时容看着她写下的他的名字,虽然笔迹生疏晦涩,他却开心极了。

日子平淡的过着,温从安不想去想未来,至少现在的她过得平静,甚至幸福。她得承认,莫时容的陪伴呵护,让她找到了幸福的感觉。回想曾经,她是那样的惧怕恐惧着他的存在,即使他有柔情,她也会觉得柔情背后是更深层的折磨。那时候的她也不会想到,莫时容如今能如此真心实意的温柔以待。

在温从安过着平静不被打扰的生活的同时,陈妍却因为病情恶化而住进医院。曾经长在她脑子上的肿瘤虽然被切除,现在却长出了新的,而且初步断定是恶性肿瘤。

陈妍开始了痛苦的化疗过程,很快,她的头发掉光了,每天被病痛折磨,日子痛不欲生。陈妍不止一次的想让温从安从伦敦回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她知道自己肯定活不长了,她想念温从安,又不想拖累温从安。

陈妍住的还是之前那家医院,林艾依旧是住院医师,陈妍生病,无疑给了林艾和温尚良有一个幽会的绝好机会。

莫时容没有告诉温从安关于陈妍的病情,他到医院看望陈妍,看到她瘦骨嶙峋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陈妍是温从安的母亲,所以他会尽力找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

在陈妍的病房,莫时容看到了林艾。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林艾惺惺作态的询问、检查,陈妍还被蒙在鼓里,虽然身体痛苦难忍,面对着林艾,她还是努力说着、笑着。

莫时容不便在病房太久,离开时,温尚良出去送他。莫时容主动提到:“军附院是神经外科权威,我看你还是安排转院吧。”

“这方面莫部长不用担心,我会看情况而定的。”

莫时容停下步子,沉声道:“你懂我的意思,不必和我打马虎眼,陈妍生病的事从安早晚会知道,你和林艾的事迟早也会传到从安耳朵里,我希望你为从安多考虑一些。”

车刚好在旁边停下,莫时容不再多说什么,坐进车里离开。

关于温尚良的负面消息已经越来越多,莫时容不止一次的提醒过温尚良,在工作上温尚良收敛了许多,但是私生活依然。即便是陈妍病重,温尚良也依然我行我素,甚至正在运作着让林艾从住院医师升职到主治医师。

直到温尚良发现有调查组在背后偷偷调查他,温尚良才终于开始知道什么是害怕。这和程同军当初遇到的情况非常相似,程同军找莫时容求助,最后却被莫时容亲手送进去。如今,莫时容是不是也要用相同的办法,对付他?

其实温尚良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莫时容的人再查他,可是如今他能依靠的只有莫时容。可真是成也莫时容,败也莫时容。

唯一能让温尚良安心的是,他还有温从安保驾护航。别的他不敢说,但是莫时容对温从安的心,绝对不是玩玩而已,只要温从安能替他说话,他坚信一定能挺过这一关。

温尚良这样安慰着自己,打算以陈妍生病的名义要求温从安回国。但是,本应该在伦敦参加封闭式训练的温从安,却不在伦敦。温尚良这下彻底慌了。

林艾对着镜子整理妆容,语气不屑的说:“为什么那么怕他?还怕他把你吃了不成?”

温尚良狠狠吸了一口烟,没好气的呵斥:“你懂什么?”

林艾“啪”的合上镜子,手指戳着温尚良的脑门,娇嗔道:“我不懂?我看你才是晕了头。”

温尚良拂开林艾的手:“我现在没心情。”

林艾冷笑着“切”了一声:“你以为我只能和你上床吗?告诉你,拼脑子,你绝对拼不过我。”

温尚良吞吐着烟圈,没有理会林艾的话。林艾却挽着他的胳膊,凑近他低声说:“莫时容能扳倒你,我不相信,他就没有软肋,这么年轻就高高在上,我不信他那双手是干净的。”

温尚良拿着烟的手忽然顿在空中,林艾的话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那是莫时容,背后力量强大之极,他万万没有把握和莫时容斗狠。

仿佛看穿了温尚良的想法,林艾放、浪的笑了起来:“天朝泱泱,我不相信,只有他莫家说了算?只要有诱人的把柄握在手里,自然有人会来帮你。关键是,你有吗?”

温尚良回头,林艾正一脸挑衅的笑看着他,他咬着后牙根扔掉烟头。林艾这番话的确有道理,让他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找到我女儿。”温尚良叹气说。

林艾冷哼着松开温尚良:“你那宝贝女儿又不是三两岁,还能丢了不成。”

温尚良语重心长的下决心道:“找到从安,我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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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jbsp;莫时容和封歆回到莫家大宅,陪莫家二老一起吃晚餐。放在过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最近半年,封歆却总是和莫时容一起回来,外人看起来的确是“夫妻情深、形影不离”。

离换届还有半年的时间,为了更进一步接近权利,在这段期间,莫时容必须严厉律己,不仅要在政绩上有突出的作为,个人生活和作风上也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差池。这关系到莫时容的前途大事,封歆自然要荣辱与共,为了莫时容,收敛作风和行为。

晚餐过后,莫时容陪着父亲到书房说话,照例谈一些工作方面的事,莫老爷子提到了温尚良,并且说:“我看你迟迟未动,想必是有所顾忌吧。”

莫老爷子意有所指,然而莫时容却避重就轻的说:“当初下派到x市时,温尚良帮了我不少忙,所以现在,想多给他一个机,不想这么容易就赶尽杀绝。”

莫老爷子却不领情的冷哼道:“你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温尚良是你亲手提拔上去的,这次若是在他身上栽了跟头,你还要再等五年才有机会。现在你是同级别最年轻的,早就在倡导官员年轻化,年轻就是资本,但是五年后,你就没有这份资本了!”

莫时容点头应声:“父亲放心,我派人盯得很紧。”

但是老爷子显然不信任莫时容,并且说:“我已经安排了人调查他,并且适当向他透露了风声,想必现在他已经知道了。”

这些不可能瞒得过莫时容的眼睛,老爷子自然知道,所以干脆大方的主动承认。这也是为什么莫时容一而再的提醒温尚良,希望他能收敛,并且在短期内有所作为,只有这样,莫时容才能保他。

这个话题暂告一段落,莫老爷子忽然问道:“差不多,有六个月了吧?”

莫时容眼神一紧,心生警惕,紧抿唇轻应了一声。

“孩子生下来就抱回来吧,莫家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莫老爷子嘱咐道。见莫时容迟迟不回话,老爷子声音骤然一高:“怎么?你还有别的想法?”

莫时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安抚道:“父亲多虑了。”

老爷子点头:“你心里清楚最好,这件事,和封歆好好谈谈。”

“嗯。”

这时,时钟撞出了整点鸣响。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说:“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莫时容和父亲道了别,便离开书房。顺着楼梯下来时,看到封歆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盖着羊绒毯子,身子微微歪斜着,眼眸紧闭,看起来很疲惫,像是睡着了。

莫时容穿过客厅,停在沙发前,封歆立刻感觉到了一般,动了动身子醒过来,抚着头发解释说:“有点累了。”

“走吧。”莫时容说。

封歆点头,拉开身上的毯子,手臂撑着沙发,却站不起来。半晌后,封歆抬头笑的无可奈何:“腿麻了。”

莫时容抿着唇,俯身拉着她的胳膊,将封歆从沙发上拽起来。

二楼楼梯口处,莫时容的父母在那里站着,看到封歆依偎在莫时容臂膀里,这是他们看到的,关于莫时容和封歆从未有过的亲密,这让他们心生安慰。

莫时容把封歆送回住处后便直接离开,封歆独自走进大厦,身子斜倚在光洁的电梯壁上,微微有些出神。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封歆一边低着头找钥匙,却不小心撞到了挡住她路的人。封歆没有抬头,低哑的喃喃一句:“不好意思。”

那人却没有让开,封歆找钥匙的手顿住,刹那间便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

“你换了门锁。”杨桓凝视着她的头顶,声音听起来有些冰冷。

封歆绕过杨桓:“对。”

杨桓却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面对着自己,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陪莫时容的父母吃饭?”

封歆任由他拉着手腕,没有丝毫躲闪的看着杨桓:“没错。”

杨桓不怒反笑:“听说了吗?温从安怀孕了,她现在就住在莫时容的别墅,那栋你结婚之后住过的别墅,”杨桓不无嘲讽的说:“不过,你一共也没住几天吧,对不对?”

面对着杨桓的冷嘲热讽,骄傲和倔强不许封歆轻易低头,她反唇相讥:“这些都是我的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时间这么晚,你堵在我家门口,还妄想进到我的家,杨少爷,我封歆是已婚妇女,你不觉得这么做不合适吗?”

杨桓忽然掰着她的胳膊将她摁在冰冷的墙壁上,笑的邪佞,眼神却发狠:“这扇门我出入无数次,还有这里,”杨桓一手准准触到她下面,“现在才开始和我讲不合适,是不是太晚了?”

封歆梗着脖子,咬着牙说:“和以后比起来,现在总是早的,”封歆掰着他的手腕,用蛮力才勉强将他推开,呼吸有些喘:“有这个时间来我这里找气受,不如花心思讨好你的闵闵,那么漂亮水灵的姑娘,你可千万别辜负了。”

杨桓紧抿着唇,双眼通红的盯着封歆,过了许久,他才松了力道放开她,并且朝后退了两步停住,仿佛想到了什么而脸色变得柔和:“闵闵聪慧可爱,最重要的,还是个不经世事的雏儿,借你吉言,我一定善待闵闵。”

封歆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倚着墙壁勉强站立着,直到杨桓进入电梯,她看着数字不停跳动,才仿佛可以呼吸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慢慢弯下腰,眼泪狠狠砸向地面。

莫时容轻轻推开卧室门,床灯亮度被调的幽暗,只照亮了小小一片。温从安斜倚在床头,闭着眼睛睡着了,呼吸浅浅,身边放着一本书,手臂轻轻搭在肚子上。

莫时容悄无声息的走过去,轻轻抽走书,抚着她的上身让她趟的更舒服,这时,温从安却醒了。

“弄醒你了。”莫时容有些无奈的低声说。

温从安动了动手臂,慵懒的喃喃道:“你回来了。”

“嗯,”莫时容轻哼,俯身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继续睡吧。”

温从安问:“你还要工作吗?”

莫时容摇头:“不用。”

温从安不假思索的说:“那你陪我一起睡吧。”

莫时容眼骤然一亮,轻轻笑开:“从安,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温从安的脸蓦然红了起来,垂下眼眸,局促的轻推着莫时容的胸膛:“你、你不要想歪了……”

“哪里想歪了?”莫时容故作疑虑的问,空荡的手已经覆上温从安隆起的肚子上。

温从安马上握住他的手腕,紧张的盯着他。

莫时容噗嗤笑了起来,把虽然怀孕却依然瘦弱的温从安抱进怀里,一手轻抚着她的肚子,在她耳边问道:“今天胎动的厉害吗?”

莫时容说话时热气轻轻扑在耳后,敏感的温从安缩着脖子想躲却躲不开,说话也变得有些磕巴:“还、还好。”

“嗯。”莫时容轻应一声,手依然放在肚子上,不敢随意乱动,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莫时容忽然惊喜的轻喊:“动了动了,他动了。”

温从安弯着眉眼微笑的望着他,心里被一种情绪塞得满满当当。自从住到这里,她强迫自己放下心结,对待未来坦然面对,而后,她从莫时容哪里收获到了从未有过也从未敢想过的宠爱。她想,她已经开始依赖莫时容。

莫时容忽然弓着身子跪在床上,偏着头贴在温从安的肚子上,小心翼翼的听着,良久,仿佛发现了新大6一般激动:“听到了,我听到了他的心跳。”

温从安可笑的说:“隔着肚皮和羊水,怎么能听到?”

莫时容的笑容僵了僵,忽然又变得严肃,沉声说道:“我真的听到了,不要怀疑我的耳朵,咕噜、咕噜、咕噜,就是心脏跳动的节奏。”

他那样认真,温从安只得无奈的点头应承:“好,心跳。”

莫时容双手抚着肚子,双眼凝视了好一会儿,俯身深情轻吻温从安的肚子。这虔诚的一吻,温从安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眼眶也变得湿润。

莫时容抬眸,看到温从安眼角流出的眼泪,浅浅笑着为她抿去泪水,声音低哑着说:“傻瓜,哭什么?”

温从安摇头,有股力气推动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拥抱他,而事实上她也的确这样做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他,让莫时容感到喜出望外,甚至愣怔了几秒,跟着双臂便反客为主的紧紧箍着她的身子,但是非常注意的避开了她隆起的肚子。

莫时容头埋在她颈间,温热的唇蹭着她,许诺般喃喃:“等我,从安,一定要等我。”

温从安心中大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不想去管可能或是不可能,这一刻她只想点头。

莫时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相信我,你一定不会受委屈,我们的孩子就是我们的,谁也抢不走。”

温从安点着头,虽然最后两句话她听不太懂,但是,她选择相信莫时容。`p`jjxc`p``p`jjbsp; 正文 57晋江独家57

陈妍就这样突然的去世了,对温从安来说可谓是致命打击,也给莫时容来了个措手不及。莫时容一方面对温从安很抱歉,一方面,又不敢把陈妍已经去世的事实告诉她。

陈妍病重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陈妍的病情会突然恶化?莫时容不相信陈妍突然离世是没有原因的,只是这其中因由,只有陈妍和温尚良知道。如今陈妍去世,唯一的知情人温尚良,一定不会对外透露分毫。

莫时容认为应该弄清楚陈妍去世的导火索,这样日后他也好对温从安有个交代。于是莫时容安排秦秘书和院方沟通,调出了当晚病房走廊的监控录像。随后,莫时容从监控录像中发现,在温尚良抵达医院大约三十分钟后,林艾竟然也出现在医院走廊,并且也进入了陈妍的病房。

林艾大约在病房停留了十分钟,后来被温尚良从病房拽出来。他们在病房前还争执了两句,温尚良抬头看了看安装摄像头的位置,跟着拉着林艾快步离开。

莫时容暂停了视频,手扶着额缓缓闭上眼睛。

办公桌上内线电话鸣响起来,莫时容摁下免提,秘书的声音传来:“部长,住建部温主任来了,他希望可以见您一面。”

莫时容看着电脑屏幕上温尚良和林艾的背影,声音低沉道:“让他进来。”

温尚良很快便推门而入,莫时容关掉视频,起身走到沙发前,抬了抬手道:“请坐。”

温尚良略显局促的在旁边沙发坐下,秘书送了茶水进来,离开时,将办公室门紧紧关上。

莫时容率先开口道:“尊夫人的事,我听说了,温主任节哀。”

温尚良脸上是难掩的疲惫之色,一夜间多了不少白头发,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像是在心中组织着语言。

“温主任有话,但说无妨。”莫时容说。

“莫部长,我……”温尚良顿了一下,缓了一口气继续说:“从安没能见到她妈妈最后一面,今天我特地来找您,是想拜托莫部长,让我接从安回去,好让她送她妈妈最后一程。”

莫时容双腿交叠放着,手臂放在沙发扶手上,双手轻轻交握着,整个人看起来,有着难得会在他身上出现的闲散态度。听完温尚良的话,莫时容神色如常,片刻后,他略蹙起眉心:“温主任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温尚良说:“莫部长,从安她……”

莫时容忽然长拉了一声,打断温尚良的话,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温主任的意思是,从安在我这里?”

温尚良没有接话,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莫时容摊了摊手说:“我不知道温主任为何有此推断,不过很抱歉,从安并没有和我在一起。”

温尚良低声说:“上次从安被绑架时,莫部长也说过和从安再无瓜葛。”

莫时容说:“既然温主任不相信,那我们也无须再谈。”说完,莫时容便率先起身。

“看护说,”温尚良急急说了一句,随后也站了起来,“内人病危那天,莫部长曾去过医院,而且她治疗的团队,也是莫部长暗中安排,若不是因为从安,您何必这样做?”

莫时容声音冰冷道:“我一个外人尚能如此,你作为她最亲近、最能依靠的人,又对她做了什么?温主任,是否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

温尚良被问的哑口无言,莫时容冷笑,再次下了逐客令。

温尚良离开后,莫时容拨了内线电话给秦秘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林艾给我找出来。”

“是。”

莫时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小小的一寸照片,那是曾经温尚良拜托他安排温从安进入总政歌舞团时,文件资料中所夹带的照片。照片中的她,扎着简单的马尾,明眸皓齿,皮肤白皙,左脸颊有个浅浅的笑涡。

莫时容轻轻叹气,他注定了,要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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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尚良为陈妍办了简单的葬礼,没有温从安在身边,葬礼只有他一个人在支撑,相熟的亲友们,无一不问起温从安,他只能含糊带过说:温从安所受的打击太大,在?br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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